第一百七十五章:進白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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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進白鹿表
來到房中,沮授看到桌子上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自己一家三口的三碗稀粥,再加上一碟小鹹菜。待沮授坐下後,沮授的兒子沮鵠已經迫不及待的喝起了稀粥,可是沒幾口就喝完了。看到沮鵠嘴饞的樣子,沮授暗暗嘆了口氣,又把自己的那碗推到了兒子的面前,說道:“為父今天不想吃,這碗你也喝了吧!”
“父親!”沮鵠嚥了一下口水,說道:“我也吃飽了,還是父親你吃吧!”說完,沮鵠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唉!”沮授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自己是真的沒什麼胃口了。
“相公!你身為一州之別駕,你的俸祿居然也不能讓咱們一家三口吃飽,外面那些普通百姓就更加不堪了。今天早晨我去集市看到,竟然有十幾個流民給活活餓死了。這也難怪到處都是造反的黃巾軍、黑山軍,當一個人連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啊!”沮授的夫人說道。
“唉,別說了!”沮授搖了搖頭,說道:“這幾年冀州戰亂,很多農戶都荒蕪了土地逃難去了。現在州牧府正組織流民重新開墾土地,到明年就會好一點了。”
“明年會好嗎?希望別再鬧什麼戰亂了吧……”沮授夫人說道。
“明年……明年!”這時沮授突然拳頭一攥,眼睛都瞪大了,此時沮授又想起了漢靈帝那顆暗淡的帝星。自己剛剛從星象中看出,或許明年漢靈帝就要隕落了。明年不會出現戰亂嗎?不出現才怪了呢!
“唉!當天下大亂之時,我沮授既然無力撥亂反正,那就先保全我一家三口的性命再說吧!”沮授重重的一拳砸到了桌子上,說道:“夫人,你現在就去收拾收拾東西,咱們明天就離開冀州,到益州投奔劉劍劉友直去!”
“啊?去益州?”沮授的夫人也有些吃驚,說道:“去益州能過安穩日子嗎?”
沮授輕輕一笑,說道:“能不能過安穩日子我不知道,但至少咱們一家三口吃飽穿暖沒有問題。古代有李斯去秦國當一隻碩鼠,沒想到今天我沮授也要學一學那李斯了。現在天下大亂將起,我沮授身負一身才學,就算是投奔也要找一位能成就帝王之業的主公。夫人,你也不用多問了,快去收拾東西吧!一些笨重的東西都不用帶了,給咱家那頭驢多喂點草料,只拉著我的那些書去就行了。”
“哦,好的!”雖然沮授的夫人聽不太懂沮授的話,但看到沮授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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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五年七月,一名大巴山的獵戶向州牧府獻上了一頭白鹿,一時益州子民引為吉兆。在白鹿到達州牧府時,許多漢中百姓都夾道爭相觀看。
其實在我這個現代人看來,所謂的白鹿就是黇鹿的一個變種,甚至有可能是得了白化病的鹿。就像我曾經送給張讓的那隻玄鳥一樣,都是糊弄人的玩意。當初秦巴山區獵戶抓住的那隻大鳥,除了是四個翅膀以外,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可是經過賈詡的一番吹捧之後,那就成了《山海經》中的玄鳥了。
當然,在漢朝對於一些珍惜的物種是非常崇拜的。西漢初年,那位雄才大略的漢武帝劉徹就曾經得到過白鹿。《史記•孝武本紀》中就曾有記載:“天子苑有白鹿,以其皮為幣,以發瑞應,造白金焉。”所以,漢朝子民都把白鹿看成是祥瑞的象徵。這次隨著白鹿到達我的州牧府中,也確實給我增加了不少光彩。
對於這隻白鹿,我雖然不太感冒,但自然有人重視。我心想,假如漢靈帝知道了我有這頭白鹿,絕對不會跟我客氣,肯定是張嘴就問我要。既然現在的天子這麼重視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乾脆我也別等他問我要了,我就直接給他獻上去得了。於是,在白鹿到達州牧府的第二天,我就寫了一封《進白鹿表》,準備一起獻給漢靈帝。
可是正當我在小劍的提示下奮筆疾書的時候,禰衡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我的身邊,照著我的文章就唸了起來:“臣知白鹿之名,別有神仙之品,歷一千歲始化而蒼,又五百年乃更為白,自茲以往,其壽無疆。恭惟皇上,凝神沕穆,抱性清真,不言而時以行,無為而民自化,德邁羲皇之上,齡齊天地之長。乃致仙麋,遙呈海嶠,奇毛灑雪,島中銀浪增輝,妙體搏冰,天上瑤星應瑞,是蓋神靈之所召,夫豈虞羅之可羈。且地當寧波定海之間,況時值陽長陰消之候,允著晏清之效,兼昭晉盛之佔。
臣齋戒以事神明,於穆而孚穹昊,眷言洞府,遠在齊雲,聿新玄帝之瑤宮,甫増壯觀,遂現素麋於寶地,黙示長生。兩獲嘉符,並臣分境,皤然攸伏,銀聯白馬之輝,及此有救,玉映珊瑚之茁。天所申眷,斯意甚明。臣亦再逢,其榮匪細。豈敢顧恤他論,隠匿不聞,是用薦登禁林,並昭上瑞。雙行挾輦,峙仙人冰雪之姿,交息凝神,護聖主靈長之體。”
讀完之後,禰衡搖頭晃腦的說道:“嘖
、嘖,真是好一篇文風華麗、字字珠玉的詞賦啊!要說溜鬚拍馬的功夫,天下間還真沒有趕上你劉劍的!”
我這篇文章本來就是摘抄明朝徐渭的《代初進白牝鹿表》和《代再進白鹿表》。身為明朝三大才子之一的徐渭,那才華是絕對不用說了。更難得的是這兩篇《進白鹿表》本身就是拍皇帝馬屁、祝皇帝長壽用的。現在漢靈帝病重,我也正好用上,討個好口彩。
看著禰衡在那裡說著不鹹不淡的話,我白了禰衡一眼,說道:“禰衡大人說得對啊!我是好文章都貼到馬屁股上了。不過我給他寫這篇奏摺,其意並不在讓漢靈帝多高興。我主要是怕他哪天突然想起我包庇欽犯的事兒,別一時激動之下撤了我的官兒。這其中很大原因都是拜你所賜呢!”說著,我又狠狠瞪了禰衡一眼。
“哎,你劉劍心裡想的那點事兒,我不是門清嗎?”禰衡嘿嘿兩聲,說道:“我就是心裡有點不痛快!你說你這多好的文筆啊?拍那個老東西的馬屁真可惜了!我說劉劍,你到底要拍漢靈帝的這個馬屁到什麼時候呢?”
“快到頭了!”我點了點頭,順手就把漢靈帝廣尋神醫的公文扔給了他。我說道:“照漢靈帝這情形來看,太平六年就是個坎兒。現在我也不求漢靈帝再加封我什麼官職了,只要讓我安穩的呆在益州就好了。等漢靈帝一旦掛到牆上了,那天下之大,就任我們馳騁了。”
“哎吆喂!這可是個好訊息啊!”禰衡拿過公文一看,就樂呵呵的說道:“不行,我得到醫藥從事府去一趟,可別讓張仲景張神醫再去洛陽把他給治好了。”
“不用去了!”我說道:“前兩天我已經問過仲景先生了。他說漢靈帝的病根他清楚。這漢靈帝縱慾過度,已經耗空了體內的真元。現在別說是仲景先生救不了他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未必能救得了漢靈帝啦。仲景先生最近在忙著寫一部《傷寒雜病論》,一年半載是不會出府的,你沒事就別去騷擾他了。”
“哈哈,那這個訊息就更好了!只要仲景先生不去洛陽,那我就在家裡準備好爆竹,只等明年一開春就點了啊!”禰衡說道。
我又翻了一個白眼,不再搭理禰衡了。像我和禰衡說的這些話,我們自己關起門來說還不要緊,但要是讓其他人聽到,那就會惹出天大的禍事來。這時,我吹乾了這篇《進白鹿表》紙張上的墨跡、裝到信封之中,心想再去找幾個穩妥的驛卒,就連同那隻白鹿一起給漢靈帝送到洛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