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身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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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身後事
第五十四章 身後事
初平三年,孔融傷重不治逝於北海,義侯乃出世戰群雄、安四方。——《三國志·曹魏篇》
放下了心事的孔融終是沒能捱過晚上,於府內溘然長逝,比歷史整整早走了十六年,張毅愧疚地看著眼前全無聲息地男子,自己改變了許多,卻無法保全自己邊的人。
“公子,現今如何是好?”王修憂慮道。
“準備發喪!”
“這怎麼可以,如果那些世家大戶知道了,一定會生出許多事端。”王修心急道:“要不我們祕不發喪,一切等子義他們做好準備。”
“人死為大,再說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府內雖然少了很多侍從,但難保訊息已經洩露,我們祕不發喪只會給他們膽氣。”他擺擺手堅定地說道:“叔治你還是去準備白綾、素服等東西!”
“這....好吧。”王修嘆了口氣退了出去。
邊地孔文默然無聲,但兩眼確是淚流不止,“子養而親不待”何其傷也,“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頓時孔文嚎啕大哭起來,原來人在這一刻似是沒有半點不同。
與此同時,遠在長安的相國董卓因陷入王的美人計,被衝冠一怒為紅顏的飛將呂布所殺,僅僅是這一年就隕落了孫堅、董卓、孔融等人,接下來的時光裡又會有多少風流人物逝去。
張毅整了整衣衫,洗了把臉,便去看孔融的小兒子,說來這孔理,自己倒還真是沒什麼印象,就年紀而言,也只能跟張穎、張睿兩孩子玩到一塊。
剛至張穎門口,便隱約聽得斷斷續續的哭聲。
他推開門,只見張穎和張睿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哭泣的孔理,卻不上前安慰。
“公子!”張穎看見他欣喜地撲了上來,這小妮子還是這般黏人,他彎下腰,颳了刮她的小瓊鼻,“人家哭著那,你怎麼不去安慰安慰人家?”
張穎偷偷回頭瞄了瞄孔理,隨即靠在他肩膀,耳畔低吟道:“他哭著哭著哭累了,就不會哭了。”
汗!怪不得哭的斷斷續續這麼有節奏,原來是這兩孩子把人累的都快沒力氣了,“真不去管他?”
“嗯,娘說過一個人是哭不了多久的。”
哭不了多久?穎兒和睿兒終是和理兒不同,曾經的生活讓他們如此年紀就知道哭解決不了什麼,生活多磨礪啊。
不過自己也不好像他們一樣看著不管,試著安慰了幾句,未曾想原本微弱的哭聲反倒是響亮起來,這是幹啥子?是向我哭訴嘛,他控制不住形勢,急忙將人交給張穎、張睿,想來還是他們的方法有效。
弄完孔融兩子的事,張毅便回屋研究這太平要術的丁部,說來真是神奇,自己居然能透過流星知曉孔融的隕落,難道自己也有了夜觀星象的能力?
他閉眼沉入腦海,只見一行行,一豎豎金色的小蝌蚪如經幢般立著,“奉天法道,以順陽,知曉星象,明通生死.......”
好晦澀的書啊,難道就不能用小白話寫嘛,這南華老仙也真是的,看的漲死了,他雙手輕輕柔在太陽上,這麼多關於星象的小蝌蚪也就只是一個前篇,不知道中後兩篇會是什麼東東,算了,嚼多不爛,還是先弄懂這個要緊。
沉浸在金色的海洋,時間於不知不覺中流過,公雞報曉,太陽初露,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映照進來,眼眸感覺到光的亮度,不覺睜了開來,他撥出一口濁氣,未曾想這麼快就天亮了,看來這天書還是得緩一緩。
剛剛洗漱完,龍羽便急急忙忙跑過來,“公子,大事不好了,勞務處鬧起來了!”
“鬧起來?我們邊走邊說。”
“今早城裡各處都在談論太守的死訊,大家都有點不安,不知誰會接任這個位置,勞務處裡亦有好多人說是不想幹了,現在都鬧著要結算工錢,說是世家那拖錢不結賬,而世家那隻言活幹到一半,根本不肯給錢。”
“唱雙簧嘛?”他橫眉豎立,人走茶涼,另尋出路可以理解,但妄圖激起動亂、渾水摸魚,這事就不能忍了。
遠遠望去,勞務處前面圍著一堆流民,不,現在應該說是百姓,畢竟這麼長時間下來,雖算不上富裕,但至少衣食有保證,餓不著凍不壞。
張毅看著熙攘吵鬧的眾人,不覺想起清朝胡澹淹《解人頤》中的一首:不知足·壑難填:終忙忙只為飢,才得飽來便思衣。衣食兩般俱豐足,房中又少美貌妻。娶下妻並美妾,出入無轎少馬騎。騾馬成群轎已備,田地不廣用不支。置得良田千萬頃,又無官職被人欺。七品五品猶嫌少,三品四品仍嫌低。一品當朝為宰相,又羨稱王作帝時。心滿意足為天子,更望萬世無死期。總總妄想無止息,一棺長蓋抱恨歸。
**二字無窮無盡,人皆不能脫俗,但至於這樣嘛,人若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與禽獸何異乎?這其中的幾個蒼蠅真是壞了一鍋粥!
“管事的來了,我們去討個說法!”一名眼尖地男子似是認得他,用手指著說道。
一夥人放棄了大門,反圍堵在他邊,左一言,右一語地說道:“俺們幹了活,怎麼能沒有工錢?”
“當初說得好好的,現在卻是拖著不給,是何道理!”
“對,還俺們的工錢!”
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拖了農名工大大血汗錢的壞人一般,他壓了壓手,沉聲道:“諸位靜一靜,且聽我一言。”
“有什麼好說的,欠債還錢,那是自古的規矩,不還錢來,你今就別想走!”一名男子帶頭說道。
“大膽,你們可知公子是....”龍羽持劍擋著他前,卻被他往旁邊撥了撥,“諸位,在下以北海從事之職擔保這工錢一分都不會少,倒是各位何以辭工?”
“那些大戶現在百般推脫,根本不給我們結賬,我們憑什麼接著做。”
“如果我說這錢他們不結,我來結,你們還辭工嘛?”
眾人頓時默然不語,想是在比較什麼。
“公子所言可是真的?”一名漢子站出來問道。
“老胡,難道你忘了程家所說的嘛!”剛才那名眼尖的男子急忙說道,可不能開了這個頭,要不然事就全毀了,“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大家想奔個好前程,相信公子也是可以理解。”
“諸位要走,在下絕不阻攔。”他看了看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但諸位若是願意留下來,在下雖保證不了大家大富大貴,但絕對吃飽穿暖,至於剛才有些人說的,我想那些大戶也未必全給大家兌現,想是隻會便宜某些人。”
“某些人!”眾人開始竊竊私語,是啊,大家過去了,得好處可能也就那幾個帶頭的,自己又撈不到好,而且那些世家經常拖欠剋扣工錢,還是留在這裡好了,至少這穩定許多。
發覺眾人有種倒回去的趨勢,帶頭的幾個人頓時慌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受了錢的,事若是辦砸了,還不被拔層皮。
“大家可得想清楚啊,何以舍高取低!”
適時太史慈帶著一隊人馬經過,頓是還再聒噪的帶頭人萎了下去,看來毛爺爺說得對,武力永遠是最好的威懾武器。
沒了有心人的挑撥,又有了保障,百姓也各自安心地散去。用錢挖人,想是人手不夠,看來這四門戒嚴還是很有用的。
“公子,府庫存銀可是不多,這....”
“放心,事這幾天就會塵埃落定,那時這些問題自會迎刃而解。”
“那就好。”龍羽暗道,看來公子已有定計,吾多心了。
處理完這事,接下來就是著手祭奠這件大事,幸好有王修,不然這麼繁瑣的事又會壓在自己上,畢竟武安國那些大老粗可是指望不上。
看著那些世家、大戶、商人、官員以及孔融前的朋友都相繼而來,張毅有點頭痛,這種紅白喜事最麻煩了,希望待會安安穩穩。
可事與願違,他剛坐下沒多久,就發覺自己這桌的人盯著自己看,就連其他幾桌的人也若有若無的瞄著自己,真有點如坐鍼氈的感覺。
殊不知,如今北海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孔融留下了一個好學生,雖無太守之名,卻有太守之權,政事軍對皆在其手,大家怎麼能不好奇。
不明底細的人發覺不過是個弱冠之齡的書生,頓時高傲起來,好歹自己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是這小子能比的。
其間有一個老伯似乎有些忍受不住,起捋著鬍鬚說道:“在下與文舉兄相交多年,汝即是文舉兄的學生,不知讀過何書?”
這老頭以前不會是跟孔融不對頭吧,還是被壓得受不了,一開始就冒頭找我晦氣?他拱了拱說道:“吾只讀一本論語也。”哎,這古代的書自己有涉及的也就只有這論語了。
“只是一本論語嘛?”老頭撫掌笑道:“老夫一生對先賢之書皆有涉及,中庸、論語、孟子、大學、秋、禮記等,老夫都翻閱過,看樣子汝還得努力。”
這很牛嘛,我在學校讀書時還看過N本幾百萬字的電子書那,在這裡還有一本看都看不懂的天書,你這老頭能跟我比嘛,他故意接道:“可曾精通?”
老頭愣了一下,心想這裡還有幾個不比自己輩分低的人在,不好說精通,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不得精通。”
他心中暗笑,臉上卻是一副嘆息的樣子,“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這先賢之書博大精深,光是一本論語在下尚不能說是完全領悟,又有何臉面去看其他,再說即便學了若是心中疑慮,又有何意?”
“你.....”老頭紅著臉,激動地指著他,雙脣微張,似是要辯解,但又想不出什麼來反駁。
“老伯即是家師的朋友,應該聽聞過家師一再強調學問切忌心浮氣躁、若是雜念叢生,何以追尋聖人之道。”沒想到世叔你死了還不忘佔我便宜,白白做了我的老師。
老頭臉色青白不定,自覺無臉在座,拂袖而去。
“公子之言實在精闢,看來文舉兄後繼有人!”另一名老頭笑著誇讚道。
“公子後必是名士也。”
一片逢迎之聲,看來是沒人願意再做這出頭鳥了,畢竟這小子看起來雖小,卻字字誅心,挖了個坑讓那何學士跳,想來那老何以後是不敢在談學問了。
宴席轉而平淡,眾人吃完淡淡地說了幾句面子話,便各自告辭,張毅收拾完一切,不經意間抬頭一看,發現夜空中一顆星星甚是明亮,且似在動。
帝星東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