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0章 事成

第20章 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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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事成

第二十章 事成

暗沉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遠遠地一顆星星孤零零地掛著,顯得格外孤寂,沒想到啟明星也出來了啊,看樣子天是真的快亮了,張毅抬頭看著開始泛白地天邊默默地想到。

“公子,公子?”一聲聲透過林子傳了進來。

“喂,醒醒,有人來了。”張毅搖了搖枕著自己肩膀睡著的糜貞,苦笑道,哎呦,整個肩膀都麻掉了,看樣子好人難做啊。

“唔....唔....”糜貞伸手擦了擦朦朧的眼睛,不覺伸了一個懶腰,軟綿綿地說道:“人家睡的好累啊,整個身體都發酸。”右手繞過胸前,捶了捶左肩,又用左手捶了捶右肩,一副睡眼迷離的樣子。

“人家好不容易睡著,你就叫醒人家,端是個惡人。”糜貞嘟著小嘴不滿道。

這也算惡,還有天理嘛!我自己肩膀都被你弄麻了,居然沒落個好,張毅被整個鬱悶到,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滿是起床氣的女子。

他不知道的是絕大部分的女生都有起床氣,尤其是冬天,那可是能在被窩裡一窩就是一天的奇怪生物。

“公子,公子。”臧霸左手持槍,一步一步踏了過來。

“宣高!”張毅盯著眼前快要認不出來的漢子,震驚道,初次見面時臧霸一副路人甲的無害樣子,如今身上滿是粘結著沙土地血塊以及碎肉,右臂、胸口、後背都纏著衣布,如此景象讓他心頭一痛,雙手緊緊握住臧霸那雙碩大粗糙的手,內疚道:“宣高,可是苦了你啊,在下實在有愧啊。”

“公子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曹將軍已經帶著徐州兵堵截黃巾軍了,要不是有公子的聲東擊西,徐州也不可能出兵,我們成功了。”臧霸沉聲道。

“不,若是沒你們的拼死拖延,此事也不可能成功。”張毅搖著頭說道。

“喂,你們至於互相捧來捧去嘛。”糜貞實在看不下去了,兩個男子緊緊握著對方的手,還含情脈脈地說著話,難道有龍陽之好,咦,糜貞想著想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個小女子,怎麼會懂得我們男人的世界。”他諷刺道,要知道兄弟就是同生共死而來的,雖然自己沒上戰場殺敵,但好歹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算同生共死吧。

“哼,就你知道的多。”糜貞生氣道,總是小看我,不理你了,轉過一邊對著臧霸關心地問道:“臧大哥,我們徐州有沒有事啊,尤其是我大哥二哥,他們你見到過了嘛?”

“糜小姐,在下從黃巾營寨出來,還未進過徐州城,途中也只見過曹豹曹將軍,所以你說的大哥二哥,在下亦不知矣。”臧霸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沒見過,那...我大哥,二哥是不是出事了!”糜貞不安地說道,兩隻手拌在一起,攪啊攪啊。

“喂,你又開始胡思亂想。”張毅受不了的敲了敲糜貞的頭,“宣高兄,你可曾聽過曹將軍或徐州兵說過糜家?”他向臧霸打了個眼色。

“哦?哦!曹將軍進過徐州城,不過他未成說起糜家,想是沒什麼事。”臧霸撓了撓頭髮說道。

“對嘛,你家是徐州大族,若真的出了事,曹將軍豈會不說,況且你大哥,二哥又不是武將,宣高兄怎麼會遇到。”張毅理直氣壯地說道,“你呀,就是想太多,小小腦袋裡到底裝地是什麼!”說著,一隻手直直點著糜貞的腦袋。

“啊...你這惡人....竟敢碰我的頭,你不知道女孩子家的頭不是能隨便碰的啊。”糜貞兩隻小手握成拳頭狀,整個臉紅彤彤,小嘴微微嘟起,兩頰鼓鼓,雙瞳迷離,瘋狂地撲向張毅,活像個小惡魔,不過是個可愛的惡魔。

“宣高兄,救我,救我!”張毅繞著臧霸以及其他虎士躲避著糜貞的追殺。

“你這壞蛋,別跑。”糜貞好幾次伸手就要抓住對方,可惜總是差那麼點點,對方一定是故意的,糜貞咬牙切齒的說道,“臧大哥,你快讓開,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

“喂,別走。”張毅一把拉住臧霸擋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臉地笑道:“想收拾我,抓的住我再說。”

“你....你,臧大哥,你看看他。”

“叫宣高兄也是白塔,要報仇自己來啊。”

“來就來,有能耐別跑。”

“你不追,我就不跑。”

臧霸看著嬉鬧跑遠的兩個人,感慨道,這才是公子的真性情吧,一個擅於謀劃的人,固然能得到別人的敬佩,但若是無情冷血,只是權衡利益的得失,怕是大家只會敬而遠之,公子率性而為,看樣子那事吾不必再說,公子不會負我們的。

“大哥,大哥!”孫觀,吳敦帶著個個負傷的兵士從後面趕了上來,“大哥,你果然在此。”

“三弟,四弟。”臧霸張開雙手抱住孫觀、吳敦激動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吳敦紅著眼,梗咽道:“大哥,兒郎們損失慘重,有六百多兄弟都永遠留在了那裡,我們沒辦法把他們的遺體帶出來,活著的兒郎也有不少廢了胳膊和腿,大哥,我們心裡難受啊。”

“四弟,三弟,還有各位活下來的兄弟們,臧霸在這裡承諾那些死去兄弟的家人,吾絕對會好生安養,至於負傷的,吾亦不棄,我等一世為兄弟,生生世世為兄弟。”

“兄弟!”

“兄弟!”

“兄弟!”

所有泰山漢子都吼了起來,也許是為了發洩戰鬥留下的憤懣,也許是為了那些曾經一起巡邏,玩鬧的戰友,也許是為了自己日後的生活....大家留著淚,相互扶持站立著對天空喊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張毅遠遠的聽到如此震人的聲音,停下來對隨後追來的糜貞說道:“喂,我們先暫且休戰,宣高兄那邊應該有事,快回去看看。”

“哼,姑且先放過你。”糜貞氣喘吁吁地雙手插著腰說道:“喂,你怎麼都不等等我,別跑啊。”

張毅一路小跑,遠遠就看到孫觀、臧霸、吳敦圍在一起,旁邊是一堆紅著眼,抹著淚的泰山漢子,這是鬧那樣啊。

“孫大哥,吳大哥,你們都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張毅高興地撲向孫觀、吳敦。

“公子也無事,甚好。”吳敦伸手擋了擋張毅說道:“我們身上葬,還是不抱了。”

“吳大哥,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說著,一把抱住吳敦,沉聲道:“歡迎回來。”

“呵呵,公子如此,讓在下情何以堪。”

“吳大哥,還害羞嘛。”

“哈哈,沒錯,老四你居然害羞。”孫觀取笑道。

“胡說,我...我只是不想弄髒了公子的衣裳。”

“隨你怎麼說。”張毅笑著,轉向抱住孫觀。

吳敦急忙從旁邊拉開張毅,說道:“公子,三哥有傷。”

張毅仔細一看,孫觀地腹腔不時還滲出血來,“三哥,我....我不是故意地。”

“漢子留點血怕什麼。”孫觀拍了拍胸脯說道:“不過三哥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三弟。”臧霸好像知道孫觀要說什麼,阻攔道。

“三哥但說無妨。”

孫觀看了一眼臧霸,吸了口氣說道:“公子,如今我等已經傷亡過半,活下來的亦有不少廢了,怕是以後上不了戰場,那北海可還要我等。”

“原來三哥在擔心這個,各位都是為了百姓,是真正的漢子,在下雖然不才,但還是個言而有信之人,之前許諾過的,包括那些戰死兄弟的撫卹金全然不會少。”張毅鄭重地答道。

“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我等信服。”

“實在不敢當。”他扶起孫觀,知道今時自己才算真正融入這個團體。

“駕,駕。”曹豹帶著一隊騎兵飛奔而來,“諸位,還是快隨我進徐州城吧,黃巾軍已經快緩過來了。”

“也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