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並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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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並動
第一三四章 並動
“時間到了。”趴伏在田野上的何曼、晏明幾乎同時對著身後擺了擺手,輕聲低語地說道:“夜襲隊,上!”
“喏。”一道道身影藉著墨黑的夜色迅速往城牆疾奔而去,彎腰疾步,只聽得草叢中的簌簌聲,以及斷斷續續的蟲鳴蛙叫。
城頭上的守將以及來回巡視的兵士根本沒在意亦或是沒聽到被蟲鳴聲掩蓋的腳步聲,更不知道自己守著的城牆下面已然多了一隊不速之客。
夜襲隊的所有兵士緩了緩氣,望著城門旁領頭的漢子,靜待號令。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領頭漢子,掃了掃周圍,感覺所有弟兄都做好了準備,隨即右手高抬,猛然往上一推。
“砰!砰!”一聲聲悶響之後,只見多年來風吹雨淋、未經戰禍的城頭多了數十個三爪鐵鉤,一道道繩索自上垂下,夜襲隊兵士幾乎是同時雙手發力,向上攀去。
一名右手撐著戰戟的兵士,撓了撓朦朧的睡眼,轉過頭搖了搖身邊的同伴,沉聲說道:“山子,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哪來的奇怪聲音!”那被喚做山子的兵士,抹了一把臉,搖頭道:“明子,你又不是第一次在這城頭站崗,至於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嘛?”
真的是我想多了?叫做明子的兵士疑惑地撓了撓頭,咦,這身影是....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道亮光閃現,鮮血順著傷口飛濺開來,旁邊那名兵士愣了片刻,隨即高聲呼道:“敵....”
僅僅吐了一個字的山子也被一刀封喉,腹腔內的氣上不到嘴巴,直直地從脖子中間往外漏,痛苦不言而喻。
“什麼人!”不遠處的幾名兵士聽到戰戟滑落撞碰在城磚上的輕響,轉過頭看到自己的同伴豁然倒在地上,頓時驚呼道:“敵襲!敵襲!”
“眾兄弟,短刀出鞘,隨某破城!”剛才底下領頭的漢子從腰間拔出兩把短刀,朝巡視站崗的守城兵士殺去。
“取封將爵賞就在今日。”跟在那漢子身旁的裨將也取出戰刀對著不斷湧上城頭夜襲兵士奮聲喊道。
“踏踏,踏踏。”厚重紛亂的腳步聲突現在原本寂靜的城頭,巡視、站崗的守城兵士立馬反應過來,戰戟、重甲、強弩紛紛出動。
一頭戴銀盔,身穿褐色重甲的男子站在城樓處,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賊兵,不由地舉劍怒道:“全軍聽令,給某殺光他們!”
“咻咻,咻咻。”弓矢放了不到一波,賊兵就已經基本殺到眼前,身穿重甲的守將不禁皺眉冷臉,城樓上的石塊、箭矢、火油等雖然不多,但若是堂堂正正的攻堅戰,這些賊子怎會如此容易的攻上來。
哼!無膽之輩,不敢硬對硬的來,守將壓不住心中的憤懣,高聲疾呼:“全軍聽令,重甲在前,兵戈圍殺!”
肉搏?我背嵬軍難道還怕你不成!夜襲隊的領頭漢子淡然一笑,右手反轉一刀,插入旁邊殺將過來的守兵肚腹,沉聲喊道:“兄弟們,短兵輕甲,亦可掠取他們性命!殺!”
“習習穀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
“習習穀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
“習習穀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
夜襲隊的兵士手持短刀,輕看著突刺上來的戰戟、長槍,毫無畏懼的反殺上去,背嵬之名,絕對不能被玷汙,此戰只能勝,不能輸。
怎麼會這樣?重甲對輕甲、長槍、戰戟對短刀,不應該是佔盡優勢嘛?頭戴銀盔的守將震驚的看著不退反進、直衝陷陣的賊兵,心中居然出現了絲絲慌亂、退縮。
兵甲器械只是外力,肉戰拼殺最重要的還是士氣,是身體的素質,豫州很長時間未經戰事,許昌作為腹地中心的郡城更是遠離戰禍、遠離領邊群雄的破壓,雖說守城的兵士反應很快,但其終究是疏於配合、磨練。
而夜襲隊卻是剛好相反,兩個多月的苦訓,長途跋涉的趕來許昌,就是為了這一刻的奇襲破城,為了證明自己,證明精銳之名。
體能、力氣、敏捷、配合,無畏傷血,無懼生死計程車氣,以這些而言,守城的兵士可以說是比不得憋著一口氣的背嵬軍。
若不是夜襲隊人少,輕甲不利,要不是守城的兵士人多勢眾,重甲圍殺,形勢怕早已明朗,看著僵持不下的雙方,頭戴銀盔的守將招了招手,對著隨身的親兵,沉聲說道:“你帶幾個兄弟,速去告之周將軍,說有敵兵襲城,讓其火速馳援。”
“諾。”幾名親兵迅速跑下城樓,策馬往還是一片祥和的周府而去。
淡淡的星光之下,十餘道黑色的身影默然地坐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上,遙望著已經動亂的四個城門。
城外林子中,張毅坐在有些潮溼的草地上,閉著眼睛,似是養神,一旁站立著的費耀忍不住來來回回地踱步,“先生,你說夜襲隊那麼少人,能成功咬住城樓上的守軍嘛?”
“知天命,盡人事,玉清你就別轉了,安安靜靜坐下來等上片刻,一切便自有分曉。”張毅擺了擺手,輕聲說道。
“先生,成敗就此一舉,某怎麼不急。”費耀心中滿是無奈,自己若能在城中,與黃巾中共同策應,倒還能安幾分心,可如今乾等在此處,既不知夜襲隊是否已經咬死守軍,又不知道張秀兒的黃巾兵士是否順利拔除暗哨,準備偷開城門。
如此種種變數,自己一個在戰局外苦苦看著的人怎能不擔憂、緊張,況且此戰關乎背嵬之名,勝,則上路漫漫猶有可追,敗,則無顏回見兗州。
微微眯開眼,看了費耀一眼的張毅不覺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無奈,自己有什麼資格勸慰玉清,自己何嘗不是忍不住惦記那城頭上的對戰,惦記匆匆一封書信便把重任盡扛的秀兒。
可惜此次夜襲終究是匆忙了一些,從兗州東平出發前緊急定製的短刀、三爪鐵鉤不多,不然夜襲隊的人應該還能多一些。
不過今晚夜襲的都是背嵬軍步兵、騎兵、弓弩手中挑選出來身姿矯健的好手,吃下城樓守軍雖不可能,但拖延咬住應該不成多大問題,張毅不覺自己安慰自己,況且重甲重力的陌刀兵自己一直還未曾用過,想來會給許昌一個驚喜。
許昌之戰徹底被引燃,豫州的邊境一帶也迎來了狂風暴雨。
“報,大人,防...防...”
“防什麼,說話別吞吞吐吐的。”一名大腹便便的官員很是不屑地看著剛是快馬趕來的哨兵,說道:“天塌下來也有某頂著,你這廝急什麼。”
“大人,防線被曹軍徹底撕裂了。”那兵士強嚥了口水,氣喘吁吁地說道:“這...這城怕是守不住了。”
“什麼!”大腹便便的官員猛然一拍桌子,驚呼道:“防線怎麼可能這麼快撕裂?難道說曹軍傾巢而出?”
“沒理由啊,曹軍若是聚全州之力攻打我豫州,怎麼可能一點風聲也不曾傳出。”大腹便便地官員皺眉自語道:“但若不是大軍碾壓,憑藉防線的守城兵士以及器械,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被突破。”
“大人,是奸...奸細。”那哨兵哭喪這一張臉,苦悶道:“曹軍剛至邊境防線,我家將軍便聚攏兵將禦敵,未曾想數年以來的親兵突然反水,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將軍,曹軍順勢衝殺,我軍大失分寸,一潰數里。”
“親兵,還是跟隨數年的親兵?”大腹便便的官員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難道說兗州為了吞併我豫州早在數年之前便做了安排,埋下了人手?
官員越想越心懼,若真是數年設局,佈局,那這個人就太可怕了!自己身邊也指不定埋下了多少敵兵,不行,一定要先退守,將訊息傳給後面。
“即是如此,失去防線庇護的此城已經沒有了意義,你即刻帶些人手將府庫的糧草全部燒燬,不能留一絲一毫給曹軍。”大腹便便的官員心中雖然驚慌,但腦袋還不糊塗,這城本來就是防線的後援補充之地,防線一失,此城易攻難守,端不是拒敵良地。
“燒糧草,大人你莫不是要逃?”
“某跟你個小兵說不清楚,某必須要將此事快馬告之張大哥,不然晚了,陳郡怕也保不住了!”大腹便便的官員一甩手,心急地想往門外走去,奈何卻被那兵士一把攔住。
“你,你這是幹什麼!”
“大人,你不用心急。”傳令而來的哨兵淡然一笑。
“為什麼?”
“因...為已經晚了!”本是一臉倦容的兵士豁然精光一閃,右手一把短刀直直插入那官員的心窩。
“為...為...什...麼?”大腹便便的官員兩隻手捂著胸口,看著滿身鮮血、風塵,臉上尚有劍痕的兵士,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這名從防線疾馳而來,臉上、身上帶有著數道血肉模糊傷口的傳令兵居然會突然刺殺自己。
“大人,你還不明白嘛?”那兵士輕哼了一聲,全然不在意還是淌血的傷口,更不在意自己能否活著走出府邸,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官員,似是可笑、似是憐憫。
難道說....捂著胸口的官員豁然想到什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兵士,如此深謀的佈局、如此善於潛伏、喬裝的死士,陳郡完了,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