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百七十七回 孰奸孰忠

正文_第三百七十七回 孰奸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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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七十七回 孰奸孰忠

文聘、朱靈、閻行三人都是投誠過來的曹操麾下大將,如何區分誰是誰非,這難度在三人相互指責聲中,呂布頗是為難。

箇中是非曲直,呂布現在不想分辨清楚,只想全部押解下去,待戰後再做決斷。

不過正在呂布按此辦事之際,侍立在旁的陳宮,眉頭一撇,計上心頭來。

暗暗向呂布附耳低語了數句,在呂布連聲稱道之間,文聘、朱靈、閻行三人見呂布從上首退向後面休息去了,只留下陳宮一人在此審理此事。

著令魏越繼續出營帳外去守候,而留管亥、許褚兩人在側,其餘為夜中騷擾驚醒而聞信趕來的諸將皆打發回去歇息之後,陳宮危坐下來,從文聘、朱靈、閻行三人的臉上看顧過去,接著開口說道:“仲業、文博、彥明,汝三人所言之事,危及我大軍,我秉主公之令,不敢不辨晰清楚,就此放下。”

陳宮頓了一下,看文聘、朱靈、閻行三將臉上都露出我所說的才是真話,他所說的皆是假的表情,陳宮暗暗點頭,繼續說道:“既然如今,汝三人分為兩方,相互指摘,為明辨其中究竟誰是詐降之人,誰是忠誠於我主之將,來日與曹操大戰,我意遣汝三人分頭行事。”

文聘、朱靈兩人心中一凜,俱暗道著估摸陳宮是想遣三人為攻城大將,無論是忠是奸,在這樣的戰場上,若有半分的禮讓不忍之色,皆會為陳宮視做是通敵之嫌罷。

如此想了之後,文聘、朱靈兩人慷慨激昂著抱拳言道:“軍師但有所命,末將不敢不聽,亦不敢不從!”

就在這期間,閻行心中浮起的想法與文聘、朱靈兩人等若,若是說文聘、朱靈兩人敢來行詐降一事,心中已經有了殺身報主的念頭,那麼在如今已經趨向投入呂布帳下的閻行的心中,這分明是驅自己上戰場去送死!

有些遲疑,有些疑慮,閻行同樣抱拳言道:“軍師但有所命,末將不敢不聽,亦不敢不從。”

三人話語有先後,語氣有輕重之分,陳宮覷得其中差別之後,心中疑惑到底是文聘、朱靈兩人為示自己之心實為真誠,才會如此;而閻行畏戰避敵之心,在陳宮的心底,亦浮起了一層疑忌之意。

不由分說,陳宮述寫兩封信,分別交給文聘、閻行兩人,看兩將手中握著自己所給予的書信,不知是當場拆開觀看,還是留待之後。

臉上浮起笑意的陳宮捋須言道:“此信留待明日大戰之時,汝等三人再行拆開觀看,之後便可依此上面我所述之令行事。”

說著說著,陳宮的臉上褪去了笑容,轉換成鄭重之色,接著文聘、朱靈、閻行三人聽著他言道:“如今汝三人皆有通敵嫌疑,為免不測,故此今夜汝等暫且在此歇息一夜如何?”

陳宮之話雖然是徵求的語氣,但在文聘、朱靈、閻行三人聽來,若是不從,說不得就此會被推出去斬首號令示眾,乃齊齊答道:“末將遵命!”

陳宮含笑間,揮手令管亥、許褚兩將送三人出去。

接下來,陳宮估算了一下

時間,便喚帳外一衛進來,吩咐了數語之後,從帳內走了出去。

步行來到帳外,仰望星辰,負手間陳宮暗歎一聲,今夜不眠矣。

文聘、朱靈、閻行三人,在陳宮看來,不論他們自己內訌,他們三人都有為曹操遣來行詐降之計謀的嫌疑。

如此,趁著曹操還未知曉此間事情之時,剛過三更時分,暗中以文聘、朱靈、閻行三人筆跡書一封書信,投至城中去,引曹操出城來襲營,趁機攻入城內,方為上策!

至於文聘、朱靈、閻行三人究竟誰是真正的詐降之將,在大勢面前,或許他們的心思,在假投向主公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有了另外之意。

呵呵…

在悅愉笑聲中,陳宮看向黑憧憧間陳留城,暗道著,曹操,過來今夜,你是否依然還會待在城內?

在陳宮為文聘、朱靈、閻行三人的出現,思得一計,賺取陳留城之際,閻行、文聘、朱靈三將分別為管亥、許褚兩人安置在左近看管了起來。

不說文聘、朱靈兩將如何擔心明日來戰之時,為免得暴露身份,必須得狠狠的斬殺數員曹公帳下驍將,單說閻行一臉惶恐的來至這麼一座類似囚籠的小營帳內之後,便不顧其他,立即從懷中掏出陳宮給予自己的那份書信。

明日之戰,陳宮到底是如何安排的?

是遣自己上前去送命,還是其他?

展開一看,沒有?

閻行上下尋找,左右咂摸,還是沒有其他發現。

什麼都沒有,空白紙條一件,什麼字跡都沒有!

閻行暗忖著,這是為何?

難道說,…

就在閻行心底發慌、滿頭流汗之時,他聽得營外似有聲音響起,隱約可辨聽聞:…斬殺…,軍師用計,…曹…將…受死…

聽到此處,閻行手中空白書信掉落塵土自己不覺,閻行為避免自己是否聽錯了,因此懷中謹慎的心態,向外間守候在的衛卒問道:“外間為何如此喧譁?”

守候在外的衛卒乃是許褚麾下的虎衛,白日一天征戰甚是疲勞,又為文聘、朱靈、閻行三人之事,累得於此守候。

心中懷恨之下,豈會有好聲好語?

故而只是答了一句,言道:“階下囚之人,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哼哼…”

這衛卒的口吻只不過是落井下石,在不知曉誰對誰錯之前,皆把文聘、朱靈、閻行三人當做是仇寇來看待。

他如何怎會想到,此景此情之下,會讓心中傾向於呂布的閻行又起另外心思來呢?

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之後,閻行心知不免於難,乃惡向膽邊生,暗暗道著,呂布,三姓家奴!我本一番好意來投你,可你倒好,不辨忠奸還則罷了,竟然還想取我項上頭顱!”

閻行心煩意亂之下,早已經忘卻了若是呂布、陳宮兩人若真的想斬殺於他,何必搞了這麼複雜?

直須在營帳之時,號令管亥、許褚兩人去了三將的兵刃,押赴下去,砍了便是!

心中既然起意重歸曹操麾下,至少也得在逃出呂布大營之後。

閻行如此想著,暗忖著呂布將自己斬首會放在何時,估計約在天明時分,抑或是陣前殺將,最能激勵大軍士氣。

如此,這樣一來,自己逃出此地唯一的時間止有區區不到二個時辰!

在天明之前,趁著夜色還能繞開無數的巡邏衛卒,待及拂曉,一目瞭然之後,自己如何能夠在這千軍萬馬的敵軍中抽身?

非常緩慢的脫下甲冑,這甲冑雖好,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在眾軍兵卒面前,端的是一最為顯目的標識。

如今六、七月間,僅僅穿著一件單衣即可。

把甲冑覆蓋上被子,做出自己依然還在休息的假象之後,閻行向外吩咐了一聲道:“本將已經睡下,無事不要來打攪我!”

反正要逃跑了,閻行懷著別樣的心思,口中毫無畏縮之意,這樣說道著。

說完這話之後,聽得外間沒有回覆之語,只是傳來一冷笑聲,閻行自思還是趁機走了罷,不必與這小卒一般見識。

悄無聲息的割開帳篷,以泥土遮面的閻行一身輕裝,步出了這小小營帳。

沒有驚慌,沒有任何失態,看著眼前逐漸集攏起來兵卒,閻行扭頭走向另外一側。

在一還未起身的營帳內,順手取了一身陋甲,套在自己身上之後,閻行更見悠然。

呂布帳下諸將開始點卯了,閻行不知發生了何事,只以為自己脫身的行跡為發覺,故而如此。

越行越偏僻,這裡的兵卒稀少的偶爾才能得見。

閻行得機,知曉這算是自己脫出呂布大營最後,也是最為危險的一個時刻。

不再行走在陰影中,而是直接在火燭照射下,走上了營中的大道。

來到相對陳留城池的寨門,在衛卒虎視眈眈中,閻行含笑從胸口取出那來自陳宮的書信,沒有遞過去,而是在他們眼前晃了一下,閻行言道:“事屬絕密,汝等不能與聞。”

說完此話,閻行在眾衛卒查明書信所留印的軍師令下,懷著肅然起敬的心情,竟然不問閻行位屬哪位將軍帳下,所為何事就放行讓閻行出寨去了!

同時,在閻行不忍、微微得意的寒暄中,這些衛卒才知曉此人竟是主公近侍,此次出城是為了…

為了什麼,大夥都不知曉,只因閻行那時,已經彷如是記起此乃大事,餘者不可聞,故而停住不說了。

乘坐著衛卒奉送上的坐騎,閻行遠離了呂布大寨之後,幾乎欲想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念及此處非久留之地,故而一路狂奔,馳向陳留城中去。

與此同時,在閻行的心底暗暗道著,自己與文聘、朱靈兩人的一番牽扯,實不宜讓曹公得知,不如就此…

念及文聘、朱靈兩人先行出首供出自己乃是詐降之人,如此這般,現在僅有自己一人回至陳留城中之後,是否學其一、二,故計重施?

呵呵…

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