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不列顛戰役 第四十章:哭泣的巴黎
你是我的二毛一 得來有情男 珍彩 DA家族 魔仙大道 武當問道 第一賢婦 幽冥特案組 霧都孤兒 伊拉克風
第五卷:不列顛戰役 第四十章:哭泣的巴黎
22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法國人為紀念輝煌的勝利,在巴黎東北方貢比涅森林空地上豎起了一塊約3英尺高的花崗石紀念碑,上面用法文寫著:“1918年11月11日,以罪惡為榮的德意志帝國在此屈膝投降——被它企圖奴役的自由人民所擊敗。 ”
22年後,又是在這片曾為法國人引為自豪的貢比涅森林,歷史與法國人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他們扮演了當時的德國人所不願扮演的角色。
現在,日爾曼人要重演歷史的這一幕,不過,角色要互換。
1940年5月28日,德軍轟炸機飛臨巴黎上空。 據統計,僅在工業區一帶,德意志空軍轟炸部隊就扔下了超過1000枚炸彈。
儘管了遭受了規模空前的轟炸,追求浪漫生活的巴黎人並沒有感到恐慌。 戲迷們依然擁擠在法蘭西劇院和歌劇院中,欣賞名家的新作品和有趣的滑稽表演,酒吧照常熱鬧非凡,商店仍舊生意興隆。 直到6月2日星期天,人們仍然無動於衷。 一位作家後來寫道:“德國人真的來了?那麼快?我們開始聽廣播,讀報上的訊息,這才知道德軍已兵臨城下。 難道德國人離我們真的只有半個小時汽車的路程了嗎?怎麼可能呢!”
難以置信,但這一切卻真的是這麼的不可思議:在法國政府的資訊管制下,巴黎居民對於德軍地入侵速度根本毫不知情。 其中許多人還沉溺於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是偉大的、戰無不勝的幻想中,直至巴黎可以清晰的聽見前沿陣地的交火槍炮聲,浪漫的巴黎居民都堅信不移的信任法國政府,相信國家地軍隊能夠保衛巴黎不被德軍攻佔。
就有如某個哲理學家在後世所講的那樣:每一個美好地願望都是人們在無法達成某個目標時,所滋生出來的希望,當希望破滅了,人們總是會做出各種讓人無法想象的蠢事。
隨著關於德軍入侵的訊息在城市中慢慢傳播。 曾經還遊走於劇院和歌劇院的巴黎人終於回過神來,恐慌使得他們匆匆忙忙收拾了貴重財產。 帶上乾糧便上路了。 巴黎通往南方的高速公路上小汽車、計程車、卡車等各種車輛載著逃難的男女老少擁擠在瞬間變得狹窄許多地高速公路上,逃難的人流沒有盡頭。
就在逃難的巴黎人焦急的擁擠在高速公路上逃難時,從塞納河中下游默倫方向突然出現的不明陣營的軍隊讓擁擠在路上的巴黎人瞬間變得手足無措,無數男女老幼變得歇斯底里,大喊大叫:“德軍來了”“侵略者殺過來了”。
無數人蹲在路面上無助的哭泣。 此刻,巴黎人再也沒有所謂地浪漫情操,他們現在僅有的只剩下恐懼和等待勝利者的審判。
軍隊kao近了。 巴黎人暫時沒有看見所謂的‘德軍’和‘侵略者’,那是近萬名衣著光鮮,卻只是手持木棍和藤盾牌的法國軍人。 這群法國軍人的到來讓擁擠在高速公路上地巴黎人安靜下來,巴黎人還在奢望這些法國軍人給他們帶來好訊息,告訴他們侵略者已經敗退,巴黎已經安全的訊息。
數十萬逃難的巴黎人用期待的眼神注視著突然到來的軍隊,接下來,數十萬人卻看到了永遠不願意看到的一幕:一名身穿德意志第三帝國黨衛軍校級軍裝的日耳曼人昂首闊步的走出來。 站在高處,他靜靜地看著下方目瞪口呆的人群。 隨後,兩百名手持MP/40衝鋒槍的黨衛軍武裝士兵連貫從手持木棍和藤盾牌地法國軍人佇列中走出來,他們瞬間就控制了高速公路前往南方地唯一通道,而那近萬名法國軍人,他們竟是在黨衛軍軍官的命令下。 擺出一個阻止逃難民眾向前前進地架勢。
“天啊!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一道蒼老的聲音,說話的老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那些原本應該保護他們的法國軍人在德意志黨衛軍的指派下,嚴密控制了逃難的唯一通道。
這一刻,很多人希望自己馬上死去,死了就不用看見那永遠令法蘭西人深感恥辱的一幕:應該被保護的人,被應該保護自己的人嚴密監視了。
現場安靜得可怕,這是多麼荒唐的一幕,然而它的確發生了。
上帝在絕望的巴黎人心裡已經消亡;正義在悲慼的巴黎人眼裡已然蕩然無存;法國軍人的形象從現在起已是入侵者的幫凶。
站在高處的黨衛軍上校動了,他的軍靴每踏動一步都好像踩在巴黎人的心臟上,讓每位巴黎人臉上的悲慼增加一分。 黨衛軍上校腳踏的不是地面。 是法蘭西人的尊嚴。 在德意志特有的黑色校官長統靴下,是法蘭西人的土地。 在日耳曼人那雙銳利的鷹眼裡。 擁擠在高速公路上的巴黎人已是待宰的羔羊。
還是在數十萬人安靜的注視下,那些法國軍人在黨衛軍士兵的指派下搬來數百個擴音器分散佈置在高速公路的兩旁,直至那名黨衛軍上校覺得自己說的話可以讓所有人聽清楚,這樣的作業才結束。
黨衛軍上校的身邊出現了一名身穿法國少將軍服的法國軍人,倆人就站在高速公路的天橋上,在一百多萬雙悲慼的眼神下交談起來。
這名法國少將與其他法國軍人不同,他腰間武裝帶的槍套裡還有一把名貴的拉-弗朗塞7.65mm半自動手槍,是的,它之所以被套上‘名貴’這個詞,是因為它被某些人所用有時只能是裝飾品,而不是用來戰鬥的工具。
拉-弗朗塞系列手槍,是法國國營埃-賽庫爾武器製造公司生產地中小型手槍。 公司共生產了3種口徑的型號:6.35× 16mmSR(0.25英寸ACP)、7.65×17mm(0.32英寸ACP)以及9×21mm口徑型。 6.35×16mmSR口徑型生產了21.5 萬支。 法國少將所佩戴的是7.65×17mm口徑型,直至1940年6月,這款只生產出不到三百支,皆為法國上層人士的‘飾品’,十分名貴。
那把名貴的手槍充分說明這名法國少將的身份不俗,但就是這麼一名身份不俗的法國少將,他在黨衛軍上校面前。 說話顯得十分謹慎,“馬克西米利安上校閣下。 您地強硬措施恐怕會這些難民感到無法接受,他們不會聽從您的安排,老老實實回到巴黎地,您首先得保證他們的人生安全,並且承諾您的軍隊不會掠奪他們的個人財產。 ”
馬克西米利安,也就是在法國北部戰役中那名戰車騎兵營的指揮官,如今他已經是黨衛軍建制下的一名戰車騎兵團團長。 他此次的任務是堵住逃難地巴黎人。 並且全數將這數十萬逃難的人群‘請’回巴黎,德意志不要一個十室九空的巴黎城,一個失去大部份人口的巴黎對德意志來說根本沒有用處,而且為了宣揚德意志的偉大勝利也必須有人擔當‘歡迎者’,以表示德意志軍隊的‘進入’是大勢所趨,是巴黎人所歡迎的。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德意志需要人口來充實本國缺乏地勞動力。
馬克西米利安對這名叫法蘭克-加布盧斯的法國少將好感十分欠缺,說實話。 沒有人會看得起任何一個臨陣投敵的‘識時務者’。 但是馬克西米利安為了德意志第三帝國在法國的統治又不得不表現出一種對‘識時務者’看重的態度,德意志第三帝國未來在法國佔領區的統治不能缺少‘識時務者’地協助。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加布盧斯少將先生。 ”馬克西米利安轉身看著高速公路上黑壓壓的人群,從執勤兵那裡接過話筒:“試音……試音……。 ”他的聲音傳播的很遠。
以下,馬克西米利安是在用德語講話,法蘭克-加布盧斯充當翻譯。
“巴黎的民眾們。 首先,我要告訴你們一個不太好的訊息,通往南方的所有道路都屬於交戰區,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也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請轉身返回巴黎。 ”
擁擠在高速公路上的巴黎人大譁,紛紛怒罵德國人在說謊,德國人要將他們趕回去殺死在巴黎地街頭。 對於那些擋在自己前面‘助紂為虐’地法國軍人,巴黎人紛紛指責他們是叛國者,是法蘭西的敗類,所幸高速公路上沒有石頭。 否則這些巴黎人絕對會用石頭將‘助紂為虐’地法國軍人埋葬。
“安靜!”馬克西米利安的大吼非常有效。 或者說兩百名將槍口對準巴黎人的舉動讓吵鬧的巴黎人安靜下來。 馬克西米利安明白了‘對於綿羊永遠只能進行威懾,好言相勸只會讓場面混亂’這個道理。
“德意志的軍隊不會保護不遵守德意志律法的人。 我們也沒有義務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你們可以選擇繼續前進,去接受槍林彈雨的考驗,或許你們當中會產生一些幸運兒,在數十萬軍隊交戰的戰場上毫髮無傷安全的逃到南方。 ”
巴黎人會相信侵略者的話嗎?很明顯然的,從他們的表情來判斷,他們當中的任何人都不相信馬克西米利安說的話,若不是面對冰冷冷的槍口,他們誰也不願意擠在這條擁擠的道路上,聽入侵者在放屁。
對於巴黎人的怒斥,馬克西米利安無動於衷的理由是,他根本聽不懂法語。 為此,作為一名光榮的德意志軍人,他下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按他的話來說,法國人的生死關他什麼事?
“加布盧斯少將先生,我前來規勸他們回到來巴黎只是出於人道考慮,上面沒有要求我必須把這些逃難的人請回巴黎。 我軍不會採取強硬措施阻止這些人逃亡法國南方,同時。 我軍也不會為這些人在通往法國南方的道路上遭受襲擊負任何責任。 ”馬克西米利安說完老神在在地哼起家鄉的民謠,非常愉悅的看著下面的人群。
是的,巴黎民眾的生死法國政府都不關心了,用得著馬克西米利安這個日爾曼人來操心嗎?若不是出於德意志對於獲取勞動力的考慮,他甚至懶得來這裡廢話。
目前法國政府已經逃到……哦!按照法國新政府地說法,那個叫戰略性轉移,嗯!法國的高官們先是轉移到波爾多。 而後又擔心德軍前進地速度太快,高官們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又轉移到南方的圖爾去了。
法國的高官們在暫時還算安全的圖爾。 非常遙遠的地方,在宴會上碰杯,開心自己的安全得到保證地同時,真誠的為這群遠在巴黎的苦難民眾們在心裡祈禱,祈禱這群沒有生活物資的‘法蘭西勇士們’能擋住德軍入侵的腳步,用那飢餓得骨瘦如材的身軀撞向德軍射擊出來的子彈,又或是德國人突然良心發現。 為了解決‘那群平民’的生活物資停下入侵地步伐。
法國的高官們堅信以上兩個策略無論是哪一個得逞他們都將從中獲得好處。
若是巴黎人遭受屠殺,德軍在法國西、北部的統治將岌岌可危,得知自己的首都遭受血腥清洗,法國西、北部的法蘭西人會恐慌,以至進行絕望的反抗,這也是德國人所承受不了地。
為了以後的統治地位,德國人不會不管巴黎人的死活,德國人若是想要統治法國的西、北部必需好好的對待巴黎民眾。 給佔領區的法國人一個好印象,這樣才能從根本上鞏固後方。
建立在本國人民痛苦基礎上的策略正在被法國高官們非常嚴格且快速的執行,之所以嚴格和快速,原因是他們只需要躲在後方靜靜地看,等待結果便可。 至於那兩個所謂的‘策略’會造成多少法國人喪生,這都不在他們的考慮之內。 按照某些法國議員地話來說,犧牲是必需地,只要能承受起犧牲,法蘭西最終會獲得勝利。 當然了,別人去犧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們不在犧牲人員之列。
然而,誰也不能完全說所有法國人都是不顧本國人民死活地人,只是在這為難的時刻,有勇氣站出來的人實在太少。
法蘭克-加布盧斯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他怕死。 所以帶著軍隊投誠了。 但是他又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數十萬同胞走向戰區,如果這數十萬人走向戰區。 那將是一場災難!那時不管是德軍或者是法軍,都不可能讓這數十萬人衝擊自己的陣地。 為了陣地的安全,德軍絕對會毫不遲疑的將衝擊陣地的人射殺。 法軍或許會猶豫一下下,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勸解無效後,法軍會非常‘不忍’的開槍射擊,直至無人敢衝擊陣地,那時擁擠在戰區中央的巴黎逃難民眾一個也別想活。
加布盧斯可以肯定法軍指揮官是如此說:“為了法蘭西,勇敢的去犧牲吧!”
在後面,那個法軍指揮官又有另一套,“自己死,不如別人死,反正陣地被衝散後德軍也會殺過來,那時誰也活不了。 ”顯然,這句才是真話。
“上帝啊!您真的拋棄了法蘭西民族了嗎?”法蘭克-加布盧斯痛苦的看著**的人群,他很想做點什麼,也必需做點什麼,“馬克西米利安上校閣下……”
馬克西米利安微笑看著法蘭克-加布盧斯,心想:“你總算開口了。 ”
法蘭克-加布盧斯鼓起勇氣,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真誠一些,“上校閣下,您能允許我向……”他指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向他們講一些話嗎?”
馬克西米利安心中暗喜,臉上卻非常嚴肅的問,“你想對他們說什麼?我需要明確的告訴你,法蘭克-加布盧斯少將先生,我軍將不會對他們做出任何承諾,這是法國政府的過錯,我軍不會對此負責!”
法蘭克-加布盧斯聽到‘法國政府’這串詞語時,徹底的羞愧了,政府不戰而逃對於法國的任何一名軍人都是深深的打擊,也是造成法國軍隊士氣低迷的主要原因。 現在,政治家的錯誤卻需要軍人來承擔,這不能不說是法蘭西民族的悲哀。
這名試圖承擔責任的法國少將缺少自信,他的語氣顯得軟弱無力,“或許我有辦法讓他們回到巴黎城,只是……請您,尊貴的德意志上校,請您先讓善戰的德意志士兵不要將槍口對準他們。 ”
馬克西米利安非常乾脆的命令士兵持槍立正,然後看向法蘭克-加布盧斯,馬克西米利安能從法蘭克-加布盧斯臉上看到感激的表情,對此,馬克西米利安感到深感無語,他對自己說:這就是法國的軍人。
法蘭克-加布盧斯在向巴黎民眾喊話,至於是在說些什麼馬克西米利安聽不懂,也沒必要聽懂,馬克西米利安只需要知道說,在法蘭克-加布盧斯的勸解下,逃難的巴黎民眾痛哭流淚,但還是轉身返回巴黎。
馬克西米利安慶幸自己的任務終於完成了,他看看正在返回巴黎的人群,又看看身旁同樣是淚流滿面的法蘭克-加布盧斯,作為一名征服者,他非常不理解法國人為什麼會這樣……
(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CMFU.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