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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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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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觀橫觀加萊前世加後世的三十二年來,她絕對不是一個容易羞澀的人。
先不是臉皮薄厚的問題,光是她前世重重的經歷,那些職場的爾虞我詐就可以把她的羞澀,膽小磨成大方,鎮定。換一個角度,從情感經歷切入,她也並不是嬌嬌怯怯的小女生型別,她的戀愛和婚姻都是生活中點滴累積起來的,順其自然,水到渠成,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之舉,而且她是初戀就步入了殿堂,丈夫還是以前的上司,加上性格所致,她實在是很難羞澀得起來。
所以在鄧布利多問完那句話以後,她第一個感覺並不是害羞,而是……尷尬。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校長的意思是……讓她和斯內普……同居?
她渾身的汗毛瞬間豎立起來,不覺動了動腳。
說實話,她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雖然她現在是一個蘿莉的十三歲身體,但內心裡卻是一位三十三歲的老阿姨啊!對方又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雖然不會對她有什麼想法,但是她……她就是會不自在啊!
“你願意嗎?”鄧布利多繼續和藹地問。
“這個……”加萊扭了扭手,“恐怕不太方便吧……”
斯內普冷哼一聲。
“不方便?”鄧布利多呵呵一笑,“小姑娘是擔心隱私問題嗎?你放心吧,西弗勒斯是一個好孩子,他從來不會去打擾別人……”
“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捏捏鬍子,呵呵呵呵地笑。
“可是我媽媽……”
“你擔心艾利?恩……我會和她說說,她會諒解你的。”
加萊沉默不語。
“阿不思。”斯內普僵硬地開口,“我並不擅長照顧哇哇亂叫的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而且也不會哇哇叫。加萊黑線。
鄧布利多摸摸鼻子,“恩,西弗勒斯,你放心好了。聽說小姑娘是一個勤快獨立的女孩,也許她可以反過來照顧你……”
“鄧布利多!!!”
老人在斯內普揮魔杖之前,俯下身,一雙明亮地湛藍色雙眼溫和地看著她,慈祥地問,“孩子,你願意嗎?”
其實她也並不是不願意……可是要她說出“Yes,I Do.”這句話……怎麼感覺有些彆扭?
“看來她不願意。”斯內普陰陽怪氣地說,“那麼非常好,我……”
“我願意。”加萊立刻介面。
斯內普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就跟長白山似的。
鄧布利多笑得很歡樂,“西弗勒斯,看來這孩子很喜歡你。你可得好好照顧她。”
他朝加萊眨眨眼,加萊會意,立刻掉過頭,很恭敬地對斯內普開口,同時露出一個略略羞澀的笑容,“麻煩你了,教授。”
斯內普沉著臉站在原地,一臉不悅嫌棄。
看來他並不是很喜歡小孩子……加萊選擇性地無視。
…… ……
這個插曲告一段落,離聖誕節的幾天裡,加萊又迴歸了正常的生活。
接下來的魔藥課里斯內普一反平時找茬刻薄的模樣,幾乎是次次都無視她,做得優秀無視她,犯了錯也忍耐著無視她,交上去接近完美的藥劑更是無視到底。加萊開始是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過斟酌,才猜測出一個結論——
莫非……他是因為即將接納她入住而感到……害羞?
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是這麼回事,於是加萊開始在上課的間隙觀察斯內普的一舉一動。開始斯內普還是無視她的目光,可是時間持續久了,教授的臉就開始下拉,聲音越來越低沉,表情越來越忍耐,偏偏女孩好像還不自覺,瞪著那雙碧綠碧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表情看上去是聽課的認真無辜,但眼裡的神色卻看上去不是那麼回事……在這種無聲的接近調戲的目光下,斯內普忍了又忍,忍了還忍,終於在加萊一個小疏忽少攪拌了半圈的情況下,迅速抓住了這個現場,居高臨下,冷笑連連,既惡意又快意地開口,“瑪蘭克薩小姐,零分——七點到九點去勞動服務,為你即將浪費的魔藥。”
“……”
全班靜寂。
加萊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無辜,於是顯得斯內普更加邪惡了。格萊芬多那邊的女生不禁對她露出同情的眼神。
等下了課後,法恩和她一起去大廳,途中非常好奇地問,“斯內普教授最近到底怎麼了?似乎……看上去心情更不好了。”
加萊笑了笑,“他哪天心情好過了?”
法恩一時語噎,半晌,“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還是看得出來,他在針對你……加萊,你做什麼惹到教授了?”
加萊苦惱地想了想,“難道是我聽課太認真了嗎?”
法恩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嘴角,“是嗎?”
加萊非常溫和地笑了笑。
法恩打了個冷戰,“你又在計劃些什麼?”
“嗯……”加萊搓了搓下巴,“如何輕鬆愉快地度過今天的勞動服務。”
“……”
…… ……
六點五十八分的時候,加萊推開了斯內普辦公室的大門。
“你早來兩分鐘,瑪蘭克薩小姐。”房間裡傳出陰沉沉的聲音。
加萊一頓,想了想,然後很真摯地開口問,“那我到外面站兩分鐘再進來,教授?”
屋裡沉默了幾秒。
“進來。”
加萊乖乖進了辦公室。
斯內普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椅子上批改作業,而是正在熬煮一鍋魔藥,似乎魔藥已經快熬煮完成,他的表情顯得很放鬆,魔杖在坩堝裡穩穩攪動了幾圈,濃郁的白色蒸汽噴上來,他的黑色頭髮顯得更油膩膩了,有輕微潔癖的加萊一看,恨不得立刻拿洗髮水來倒在他頭上然後一個“清水如泉”即刻清洗乾淨!
噢老天……她怎麼會有這種不尊師重道的想法……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剝掉那些東西的皮。”斯內普頭也不回地吩咐道。
加萊領命,往操作檯走去,走到一半忽然看見箱子裡裝的東西,腳步立刻一頓,臉刷的就白了。
細長的身體,鮮豔的皮,窄小的頭……
蛇!還是劇毒的蝰蛇!
斯內普雖然在熬煮魔藥,但一直在關注身後的動靜,見半天沒有聲音,皺著眉回過頭去,卻看見女孩正站在屋子中央,盯著箱子裡死去的蝰蛇,臉慘白慘白的,似乎看見了什麼極其害怕的東西。
她怕蛇?
一個斯萊特林……怕蛇?
還是……女孩們都怕蛇?
看她在魔藥課上處理蛇皮和毒牙既乾脆又利落,並不像是怕蛇的模樣,那麼現在?
“教授。”女孩忽然開口了,“我…我有些不舒服,我想……我能不能每天再過來勞動服務?”
斯內普聞言,臉一沉,“瑪蘭克薩小姐,這裡並不是菜市場,可以容你討價還價。”
加萊一愣,垂下眼,不語。
幾秒後,她還是走了過去,站在箱子旁邊,忍住渾身的躁動和不適,蹲下身,戴上手套,伸出手,去拿死去的毒蛇身體。
在臨近碰到的前一刻,她突然又頓住手,眼睛裡神色不斷變幻,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房間裡的空氣有了不正常的旋動。
斯內普立刻覺察到了這股非自然形成的魔法元素活躍跡象,一轉頭,看見女孩正盯著一箱子軟膩膩的毒蛇,神色不定,有一股正在逐漸變強的魔法旋風在身邊匯聚,旋轉。
在這股旋風轉變成魔法暴動之前,斯內普立刻魔杖一揮,箱子的蓋板立馬關閉,木板碰撞的“砰”的一聲,在房間裡格外突兀。
加萊一驚,身子顫了顫,馬上回過了神,一轉頭,就看見斯內普滿臉陰沉地看著她,手裡還捏著魔杖。
加萊動了動嘴脣,最終還是無語。
“瑪蘭克薩小姐,”斯內普開口了,聲音是一貫的諷刺陰沉,甚至現在更冰冷了,“你在做什麼?炫耀自己的魔力強大,還是在反抗我給你的勞動服務?”
加萊垂下頭,“抱歉,教授,我並不知道……”
斯內普緊皺著眉,看了她半晌,忽然開口,“你怕蛇?”
加萊一頓,沉默。
這種無聲的預設讓斯內普眼神變得不解,他沉吟半晌,慢慢開口問道,“……是因為那時的……魔法暴動?”
加萊訝異地抬起頭,驚訝這個男人遠超常人的敏銳細膩,愣了幾秒,然後點點頭,“是的,教授。”
斯內普看著她蒼白的臉,表情慢慢平靜下來。
“為了不讓你破壞蛇皮的完美,”斯內普面無表情,“我想你更應該適合一些體力活,比如……拔掉鼻涕蟲的觸角?”
加萊僵硬了。
教授……你關心我,也不至於這樣關心吧?
在斯內普銳利的眼神下,加萊只好站起身,認命地朝旁邊一盆蠕動的鼻涕蟲走去。
……
九點整的時候,加萊終於“剃度”了最後一個鼻涕蟲,一個清理一新整潔了衣裳,然後整理好操作檯,脫下手套,望向正在認真盯著坩堝的男人,“教授,我做完了,可以回去了嗎?”
見對方沒有反應,加萊不想打擾對方熬煮魔藥,悄悄地走過屋子,開啟門就要出去。
“等等。”身後傳來斯內普的聲音。
加萊轉過身,不解地看著對方。
斯內普熄掉燃燒的火焰,直起身,面無表情地拿起魔杖,“跟著我。”
加萊疑惑了,“教授?”
“我要去找龐弗雷夫人。”斯內普說。
“……教授……”我們好像不是一條路的吧?
“我要去巡夜。”斯內普冷冰冰地說。
所以……加萊望了望他……他是要送她回地窖?
“不要有多餘的想法。”斯內普冷冷加了一句。
本來我是沒有的……加萊呵呵笑了笑,讓開身體,“您先請,教授。”
斯內普瞥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跨出了大門,往地窖的宿舍走去。
加萊望著前面男人清瘦的背影,無聲地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
實行了宵禁,九點以後的霍格沃茲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走廊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在迴響,一個快而急,一個為了跟上更快更急……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顯得很突兀,但是加萊卻並不感到害怕,也許是身邊男人無形給予的安全感?她不知道。
快到地窖的時候,拐角處的另一邊走廊忽然響起急匆匆的聲音,斯內普腳步一頓,攔住後面跟上來的女孩,警惕地抽出魔杖,對向拐角。
腳步聲迅速變得清晰,一個人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加萊鬆了一口氣,是麥格教授。
“斯內普教授。”麥格教授的語氣很焦急,一向嚴肅的臉上透出悲傷不安的氣息,“格蘭傑小姐……格蘭傑小姐她……”
在看到斯內普身後的女孩時,她一下子住了口。
“格蘭傑?”斯內普眯起眼,“出了什麼事?”
麥格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氣,“……斯內普教授,我需要你來看看。”
斯內普微微遲疑了一下。加萊明白過來,立刻微笑地開口,“下一個樓梯我就到了,教授,有要緊的事您就去忙吧。我不會有事的。”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隨即毫不遲疑地點點頭,“走吧,米勒娃教授。”
二人迅速離去,加萊看著他們離開,心中慢慢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格蘭傑……赫敏,出事了?
這個古老的城堡……果真不再安全了。
她嘆息一聲,慢慢走下旋轉樓梯。
旋轉樓梯間鑲嵌著彩繪的玻璃窗,上面雕刻著一個豐滿美麗的人魚。加萊抬起頭,正好看見人魚凝視著她,眼中緩緩流下一滴幽藍色的淚水。
加萊倏然住了腳,心中慢慢湧起一股寒意。
脖子後面的刺痛變得非常明顯,從脊椎出擴散開來,就像是被扭斷了脖子一樣。
加萊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回頭,不敢動,只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玻璃窗。
“噝噝……”
她聽到了這樣的聲音。
彩繪玻璃窗上的人魚似乎感到極其驚懼,迅速轉過了身,捂住了眼睛。
透過玻璃窗,她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尾巴從頭頂慢慢垂落下來,伴隨著更加清晰的“噝噝”和滑膩膩的聲音。
她面色慘白,盯著玻璃窗上的倒影,僵硬如死。
冰冷如蛇一樣攀附上來,她張了張嘴,喉嚨裡卻只發出“咯咯”的聲響,竟似失聲。
“噝噝。”
月光幽冷地透進來,照亮了玻璃窗上的一雙……巨大的黃色的冰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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