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爾登(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爾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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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爾登(完)

第一百二十六章 凡爾登(完)“…………法國應該感謝他們,感謝那些在噩夢中都不會山沁刈場景當中,堅持抵抗了德國人全部能夠拿出的威力七天之久的中國官兵們。

當他們來到歐洲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對他們的戰鬥力持一種懷疑甚至嘲笑的態度。

我們小小的遠征分隊,曾經一再的打垮他們龐大帝國的正規軍。

一個白人士兵,抵得上一百個中國士兵。

似乎成為那個時代對中國有所瞭解的人們地公認。

雖然他們新興的共和國,學習著白種民族的經驗。

建立起了一支新式地國防軍。

在亞洲的歷次衝突戰爭當中建立了他們的名聲。

但是我們仍然不相信,一個同等規模的中國師團,可以抵得上英國地或者法國的一個普通師團。

哪怕他們哪些被稱為亞洲第一流的安蒙軍所屬的師團。

但是。

我們錯了。

不過幸運地是,我們錯了。

在聖梅朗的夜空當中,這些中國士兵吶喊著向德國人的機槍火力點發起衝鋒的時候。

我們已經認識到了他們的攻擊能力。

但是當時我們可以忽略了這些勇敢的中國士兵所經受過的良好訓練,和所採取的新式戰術。

只是認為這不過是人口眾多地東方民族敢於承受戰場上面的消耗而已。

完全忽略了他們取得的交換比和成功突破。

直到凡爾登。

那個曾經差點成為協約國的噩夢地地方。

德國人欺騙了所有地高階軍官。

協約國上下。

他們突然集結非常有戰鬥力的重兵出現在被我們輕視的凡爾登方向。

十八個德國師,三千五百門大炮。

在巴黎東北五十公里外。

而當時橫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四個中國步兵師,他們每個師只有三個步兵團。

還有七百門火炮。

沒有人能夠設想他們能夠在協約國大軍趕來保衛凡爾登之前能夠堅持得住。

但是人們不得不將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

在那噩夢般的七天當中。

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小小的要塞線上面。

而他們奇蹟般的堅持住了。

在這裡我不想指責德國人在進攻當中地不協調,在戰後我們才瞭解。

這是因為前線野戰指揮官威廉親王和德國總參謀長法金漢將軍之間地對這次戰役如何進行的深刻矛盾而引發的。

所以使得凡爾登的攻勢,他們的優勢步兵力量先浪費了三天時間。

然後一直在收兵運用大炮轟擊還是全力突擊地兩個極端搖擺不定。

但是沒有中國人的頑強抵抗,他們不會有這個矛盾發生。

因為他們在第四天。

就應該全部佔領了凡爾賽地要塞線。

而在他們和巴黎之間,只有第二集團軍幾個單薄地師,還有巴黎衛戍區那一點可憐的部隊。

幾百萬發炮彈的耕犁,威廉親王訓練出來的精銳突擊部隊。

毒氣彈、炸藥、火焰噴射器的使用。

還有後續大隊大隊步兵的連續攻擊。

炮彈將要塞線完全孤立,讓後方向前線補充人員彈藥物資變成了一種要付出最大代價的行動。

德國人先全面突擊。

然後重點突擊。

接著又是全面攻擊。

一個個素有聲望,能征慣戰地師加入戰場。

填進這個可怕的絞肉機當中。

但是就在這一片世界最強大地暴力肆意展現他們威力的戰場上面。

中國遠征軍對他們喊出了不許透過!他們沿著要塞線,進行了人類所能想象地最頑強的抵抗。

中國遠征軍地參謀長,二十九歲的李睿少將,就一直堅持在第一線當中。

而三十三歲的何燧中將,離前線也不過十多公里的距離。

而且他還一直希望自己的指揮位置向前移動。

中國遠征軍第二軍地軍長,張志鶴少將更是加入了陣地反擊作戰當中,獻出了他三十四歲地生命。

這一場反覆爭奪的戰鬥下來。

凡爾登要塞線巋然不動,但是中國人地鮮血在這裡撒滿了田野河流。

讓我們記住這個傷亡數字,中國人在七天的作戰當中。

一萬五千七百六十九名官兵陣亡,三萬一千七百五十七名官兵負傷。

另外有一干零四十名官兵失蹤。

四個師地戰鬥兵員。

幾乎傷亡殆盡。

殘存下來的。

包括他們的兩個戰鬥工兵團和一個獨立支隊。

總計不過還有百分之二十的力量。

當一個師團損失到了百分之三十就宣告崩潰的時候,這些損失了百分之八十的中國師團,卻一直還在戰鬥。

勇敢地,毫不退縮的戰鬥。

這次防禦作戰,除了勇氣之外,他們的戰術也可圈可點。

在戰前他們就儘可能地加固了工事。

彈藥物資的儲備儘可能地集中到了一線。

而且收縮放棄了比較遠的一線陣地,在要塞線只佈置了兩個多師的守備力量。

其他的作為機動預備部隊儲備起來。

利用堅固地工事節省兵力。

在一開始的德國人地彈幕射擊當中儲存了儘可能多的有生力量。

炮兵也完全保持沉默。

空中力量在王牌丁羽觴中隊的帶領下。

儘可能的保證了自己空中的安全,自己的後方調動不為德國人所掌握。

(在七天的空戰當中,七十架中國陸航戰鬥機損失了五十九架。

三十七名飛行員。

而他們打下了一百一十三架德國飛機)在德國人的第一次全面攻擊失敗之後,對於德國人採取的重點攻擊戰術。

他們很快的喪失了比較薄弱的左翼。

對於一支力量比較單薄地野戰力量而言。

也許後退收縮才是現實地選擇。

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後退,而且利用德國人疲憊。

或者攻擊後進行調整地間隙。

從後方不斷的運動部隊上來,向德國人佔據地陣地進行反擊。

迫使德國人和他們進行混戰,而儘可能的削弱德國人的兵力。

當野戰炮兵逐漸增援上來之後。

雙方對對方預備部隊增援的殺傷力就幾乎持平了。

但是小群運動的中國步兵,損失一定比過於密集的德國人少很多。

德國人除了幾個精銳的突擊營和工兵營之外。

他們普通步兵在凡爾登戰場上面,顯得太過於密集了。

透過這樣守備部隊頑強堅守,失去的陣地以小群步兵凶猛的反擊。

以劣勢兵力整整的堅守了七天。

他們使得德國人在慘重的傷亡和頑強的抵抗面前手足無措。

他們維持住了一條殘破的戰線。

哪怕他們只是從一個彈坑跳到另外一個彈坑,堅持射擊和投彈。

當貝當將軍的第二集團軍趕上前線的時候,他們發現,要塞可以說已經被抹平了。

驕傲的貝當將軍也由衷的讚賞這些在這裡等到他地部隊來到的中國人。

霞飛元帥本來計劃以貝當將軍在巴黎和凡爾登之間展開一道倉促的防線。

阻擋德國人很快佔領凡爾登之後的繼續突破。

但是凡爾登守住了。

法國人不需要在巴黎門口和優勢的德軍激戰了。

他們的戰線到最後都是完整無缺。

香巴尼戰區地法國人不需要受到德國人的側翼壓迫了。

本來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凡爾登戰役從此演變成一場漫長地消耗戰。

而這場消耗戰我將在下一個章節當中詳細描述。

是怎樣一種精神讓這支軍隊堅持到了最後?當那些負傷計程車兵淹死在彈坑當中的血水的時候,當活生生的肉體被德國人地火焰噴射器燒成焦炭地時候,當炮臺內的守軍被德國人的重型炮臺埋葬在掩蔽部的時候。

當他們向德國人的炮火發起衝鋒而且亮出他們手中的剌刀的時候。

我想在他們的心中。

不是對法國的感情。

而是對他們身後祖國的熱愛。

是一個積弱已久的民族在一向蔑視他們地白人面前的爆發。

是他們堅信他們的一切付出會讓整個民族更加強大。

‘凡爾登地中國人’‘凡爾登的何燧’‘杜利蒙特的李睿’‘巴黎車站地張翔’…………就因為如此,這些名字便成為了人類軍事歷史上面一顆顆璀璨的明星。

法國將感謝這些在191年地春天在巴黎東北浴血苦戰的中國人,他們換防下來之後。

在巴黎香榭麗舍大街上面得到了巴黎市民們發自內心地歡呼。

他們成了191年協約國戰鬥精神的代表。

一次攻擊,一次守備。

中國遠征軍終於成為了協約國軍事版圖當中極其重要的夥伴。

中國從這一仗之後,正式的成為了協約國近乎平等地軍事合作伙伴。

當他們的國家在面臨以後的風波,而德國歐洲大陸國家特別是法國近乎無條件的支援的時候。

他們的國家將永遠不會忘記那些例在凡爾登的戰士。

那些憔悴、疲憊、但是堅不可摧地戰士。

凡爾登拯救了巴黎,凡爾登同樣改變了中國。”

————JC富勒《西洋世界軍事史》“維公元一千九百一十六年。

我中國國防軍官兵,為膺懲暴德,保衛世界公理正義和平。

十萬遠征軍將士血戰與此,抵抗數倍德國軍隊之凶狠進攻。

孤軍奮戰越七日。

殺傷敵人倍之。

傷亡過半。

後人過此,請為此地長眠之官兵傳信於祖國。

他們已經盡忠職守。

完成使命,無負軍人榮譽。

中華民國赴歐遠征軍總司令何燧陸軍中將謹題。”

————凡爾登中國遠征軍紀念碑碑文。

“無愧祖國,無愧民族,無愧世界。”

————雨辰至遠征軍慰問電。

李睿從來沒想到過他自己能夠活著離開杜利蒙特炮臺。

在夜色當中,收攏了全部官兵德遠征軍殘餘將士們蹦跚的冒著德國人的炮火向下撤離。

所有地後方炮群都在全力壓制德國人的炮火。

掩護著這些英雄們歸來。

衣衫檻樓地將士們沿著一路的彈坑撤了下來。

這些殘存地官兵,包括遠征軍所有團級單位和戰鬥工兵單位。

不分建制的一路向南。

每個人都憔悴得直打晃。

都神經質的緊緊握著自己手中地步槍。

不願意撤下來的官兵也大有人在。

他們太多的戰友已經倒在了這片土地上面,為什麼他們不能死在一起?李睿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揹著一支德國馬槍一瘸一拐的奮力前進。

渾然忘記了一直伴隨著他們撤退地德國炮火。

遠征軍實在是傷亡得太慘重了!剩下來的種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建立起一支同樣驕傲而善戰地遠征軍!四個師兩個戰鬥工兵團五年辛苦培育之精華,幾乎一戰而空!當這些民族的先鋒武力元氣大傷的時候。

當這些最堅決地戰士倒在了歐洲的時候。

剩下地人是不是還能繼承他們的使命,完成改造整個國家的重任?先去者已藐。

活著的人還要堅決的前行。

他既然從這個地獄活了下來,那麼他就沒有再退步的餘地!部隊終於撤到了安全地域。

這裡已經全是野戰醫院地衛生員和護士。

一隊隊的馬車和卡車等著接上他們運到後方集結地域。

傷員迅速得到搶救救治。

熱騰騰地飲食還有供水馬車都排得整整齊齊的。

但是除了喝水之外,盡然沒有一個官兵有胃口吃點東西。

雖然他們最後地一次熱食,已經是五六天之前的事情了。

何燧站在迎接隊伍的前面,身後左右全是總指揮部的幕僚們。

那些年輕而易於激動的參謀們已經是滿眶熱淚。

看著這支幽靈一般的殘存大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每個人雖然都是搖搖晃晃的樣子。

但是在他們的總司令面前,卻仍然下意識的挺起了胸。

維持著自己作為一支光榮的武裝力量的自尊。

大家都在人群當中尋找著熟悉的人。

當發現了一個朋友還活著。

就發出歡喜的驚呼。

當談起另外熟悉地朋友的時候,更多的情況下卻是黯然的搖頭。

四個士兵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面只有他們連長半截燒焦的身子。

不管喪葬人員怎麼勸他們。

他們都不願意放下擔架。

圍在周圍地同連士兵甚至還暴怒的拿出槍來。

勸解他們的野戰醫院的那些女孩子護士,早就哭得雙眼通紅。

何燧默默的走了過去。

那些士兵終於認出了他們的總司令,更有可能是何燧肩膀上中將的肩章提醒了這些士兵。

“弟兄們,你們已經做得很好啦。

放下你們的官長吧。

他也苦戰了那麼久。

該好好歇歇了。”

何燧按著士兵的肩膀,低聲的道。

從胸腔裡迸發出來的哭聲終於從已經變得如同嗜血的猛獸計程車兵那裡響起。

這種哭聲都是典型的軍人式地。

壓抑而低沉,但是裡面蘊涵的巨大傷痛,卻是誰都聽得出來。

“那是我們連長啊!他帶著我們掀了好幾個火力點。

卻被德國鬼子的噴火槍燒成這樣…………司令,我們真不願意下來啊!準備和德國鬼子拼個你死我活。

咱們這樣犧牲。

真的對國家有幫助麼?司令,國家還有總統知道我們遠征軍打得這麼慘麼?”何燧無語,只能靜靜的點點頭:“都知道,全國都知道。

我們的祖宗也都知道我們沒丟他們的臉…………”他親手拿過了一床白被單,蓋在了那個連長半截焦軀上面。

士兵們止住了哭聲,看著喪葬隊員默默的接過了擔架。

一起肅立向他們的兄長,他們的指揮官行了最後一個軍禮。

當何燧將手放下來地時候。

卻發現李睿就站在他的身後,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縱然是兩人以前很有些隔閡,這個時候也早被何燧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一把抓住了李睿地肩膀:“縱雲,你總算是下來了!我就擔心你,回來的路上德國人還在射擊,我總是擔心…………這次你頂在前面。

多虧了你了!要不是你在前方指揮排程一切,咬牙苦撐,咱們也不能堅持到現在,有傷沒有?快下去休息…………”李睿淡淡一笑。

絲毫沒有劫後餘生地那種慶幸的感覺。

似乎就是才從郊外遠足回來一樣。

倒是何燧地心情激盪。

說起話來竟然有些一反常態的婆婆媽媽起來了。

他也拍了拍何燧的肩膀:“灼然,在前面打了七天,國內有什麼訊息沒有?開戰前說的要和日本談判簽約,現在敲定了麼?新部隊什麼時候上來?我們遠征軍要趕緊重建,這次真的是有些傷元氣了。”

何燧哪裡還讓他繼續談下去。

這位老搭檔平日裡都是一副衣冠整潔,馬靴錘亮的軍人姿態。

雖然現在眉宇間地傲氣依舊,但是已經瘦了一大圈下來。

衣服破爛襤樓。

臉上鬍子老深。

身上到處是血跡。

腿上和手上還纏著繃帶。

忙招呼野戰醫院的衛生員將擔架抬過來。

硬把李睿按上去。

“縱雲,現在這些事情你都不要管!安心將自己的傷養好要緊。

我還要給總統去電報。

讓你回國內調養!遠征軍不管怎麼樣都垮不了。

我們的背後是國家!將來還有地是仗讓你打。

展空的後事我還要去料理,你趕緊下去休息…………”幾個衛生員想扶李睿上擔架,安排他上醫療馬車。

參謀長卻突然地暴怒了起來:“灼然,告訴我現在國內的情況怎麼樣!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休息。

只有一閉上眼睛。

全是在炮火中倒下的弟兄們!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再不多做點事情。

怎麼對得起他們的犧牲?”他地聲音幾乎在咆哮,眼睛睜得老大。

誰也沒想到一個七天沒有閤眼休息的人居然還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

何燧默然的看著他,還是把他按上了擔架。

低聲道:“總統已經發來了電報。

為我們的表現自豪,慰問全體官兵………日本西園寺內閣已經上臺。

前兩天已經簽署了和約,緩解了國內面臨地緊張局面…………”李睿冷笑道:“是不是那些西園寺內閣地交涉條件全盤接受了?是不是又是內閣和議會地傢伙壓迫總統同意這些條件的?我們在前線浴血苦戰。

他們就在後面想著出賣國家地利益保住他們的權位,好讓他們繼續發戰爭財?”何燧的臉色嚴肅起來了,他和李睿總還是有些不可調和的東西存在。

他低聲道:“縱雲!這些話不是我們軍人說出口地。

我們浴血苦戰,也是為了國內能夠和平發展!軍人不應該干涉談論政治!你已經累垮的人了。

早點下去休息。

遠征軍還等著你和我一起重建!”李睿再不和何燧爭論什麼了,他拉過軍毯蓋住了自己的頭臉。

讓衛生員將他抬了下去。

上了他一個人專用的醫療馬車之後。

跟著照料地衛生員才發現毯子下地參謀長地肩膀劇烈的擠動著。

他卻死死的抓緊了軍毯不讓人掀開看到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每個為衛生員都知道。

這個鐵面冷心的參謀長在哭。

軍毯下低低傳來了李睿的聲音:“凡爾登………凡爾登………”“………凡爾登………凡爾登………”才簽署完畢了對西園寺政府和約並沒有多久的雨辰揹著手站在總統府的辦公室裡面。

面向著窗外。

喃喃的自言自語。

何燧發來的彙報戰況的長電就擺在他的桌上。

告訴他這支由他親手建立的軍隊打了怎樣一場慘烈地戰役。

雖然對於整個戰役來說。

這僅僅是個開始。

他親手將這幾萬子弟送上了戰場。

又埋骨在異國他鄉。

位置到了他這個地步。

早就過了為生命犧牲而感慨不已的階段。

但是如此慘烈地戰事,他仍然不由得會問自己,如果自己辜負了這些忠勇將士地犧牲,他將怎麼有臉面對他們在天上殷切注視地目光?世界的局勢已經隨著他的努力而變動了。

但是未來就能夠如他所想地一樣麼?沉默良久。

雨辰霍然轉身按響了喚人的電鈴。

臉上已經是一片地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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