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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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五月裡已有些悶熱,晚間特意開了窗,風從視窗吹進來,蕭玖額前有些碎髮隨風而動,鍾朔伸手為他拂開,兩人相視一笑,在一室佛跳牆的香氣中慢慢用飯。
終於能夠不急不緩地好好在一塊。
第二日朝上,朝會結束後蕭珙例行說了些隆德帝的病情,言談間透出些快不行的意思來,群臣暗自猜測,心中都有了數,不約而同開始盤算。
說完了隆德帝蕭珙並未馬上退朝,只是叫人來撤了蕭玖面前的簾子,後示意他的貼身內侍李英拿出聖旨來。
這道聖旨與向前姜淮仿寫的那道並不同,這是正經八百存進藏書閣的聖旨,必須是隆德帝親手寫的,不能有絲毫作假,且對蕭玖來說,他的身份也得隆德帝親自來承認,意義非同凡響。
今日蕭玖並未著女裝,穿的乃是正經八百的玄色親王九旒紋四爪金龍袞服,按長華儀制,唯有超品的攝政王可著。
他常年作女子打扮,但長相卻不女氣,只是男子的面貌與女子的容易辨認,很容易便可看出兩者為一人。
珠簾撤去,後面的卻不是雍穆帝姬,而是身著親王袞服的男子,朝堂不可謂不譁然,下邊的老臣就要開口發問,蕭珙先拜拜手,示意李英可以開始了。
鍾朔也在下邊,站在武官之首,蕭玖腳步移動從鋪了紅毯的高臺上一步一步走下來,正對著鍾朔。
龍紋靴踩過柔軟的地面,他放棄了沉重輝煌的龍椅,放棄了三宮六院,放棄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心甘情願走向鍾朔。
這是自己此生摯愛,鍾朔心想。
朝堂之上不可直視上位,鍾朔毫無顧忌地抬頭,在滿殿的蟒服玉帶中迎他。
蕭玖走下來,刻意站在鍾朔身邊,彎腰行禮。
李英見蕭玖站好,嗓子一清便展開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沈氏沈嫻,殘害皇嗣,毒殺先皇后姜氏,罪不容誅,七日前於掖庭宮暴斃,著,暴屍荒野,不許安葬,先皇后姜氏為保皇長子蕭玖,誕辰之日謊稱帝姬,大皇子假作女子二十餘年,今沈氏餘孽已除,皇室血脈得保,特宣知皇子之身,念其護江山社稷有功,特封雍穆親王,欽此。”
朝中大臣已然目瞪口呆。
唯有鍾朔一直盯著蕭玖的背影……美人不愧是美人,後腦勺也是好看的。
蕭玖雖被封了親王,但他所著是超品的親王服,這就是蕭珙的意思了,也算是他的一點誠意,畢竟松煙還在蕭玖身邊。
聖旨宣完,聯想方才說的隆德帝的身體,眾臣又有些糊塗了,隆德帝看似是屬意蕭珙的,畢竟監國這樣的大事也是蕭珙來,平日裡理政都盡心教著,完全是當成帝王來培養的,但他這一抖落出來蕭玖的身份,如同是在攪混水一般——不論從哪看,蕭玖都比蕭珙更適合做皇帝。
搞事情的兩個人卻沒什麼大的波瀾,蕭玖平淡地謝了恩,領了親王的寶冊笏板等物自發地站在文官之首,鍾朔身邊不動了。
他早與蕭珙說清楚了,皇位不要,只要鍾朔。
蕭珙看了一眼並肩的兩人,不待旁人再說什麼就宣佈退朝。
其實大臣們也不能說什麼,蕭玖女裝這麼多年,也算是為國受了委屈,且平日裡雍穆帝姬是何等可怕他們一直看在眼裡,沒人忘了他當年動不動斷人後腿的樣子,成了親王大抵更不好招惹,皇帝也快駕崩了,多事之秋還是保全自身為妙。
於是,這樣引起軒然大波的訊息只是在京中暗暗地傳,沒有人敢公然議論蕭玖,倒是漸漸開始有去雍穆王府提親的人了。
蕭玖明確說過不必大興土木再建親王府,直接將原來的帝姬府的牌匾改了就是,蕭珙便利索地給他換了牌匾,如今是雍穆親王府了。
前任駙馬,現今的大將軍鍾朔仍舊住在親王府中,並沒有任何搬走的意思,只是每日看著媒人來提親,不免覺得生活充滿了綠色,五彩斑斕,心情複雜。
畢竟蕭玖正當好年紀,還未有正妃,功勞積威都是難得的,現下看來倒是皇位的最佳人選,這看在京中的大人們眼中簡直就是攀龍附鳳的絕佳人選,一塊香餑餑,一封封的拜帖忙不迭地送上門來,自家的閨女做不成正妃,哪怕做個妾也是好的,沒準哪天就是宮裡人了。
餘氏也從鍾寒江的嘴裡得知了此事,好好的兒媳婦飛了,她傷心了好幾日,才勉強接受了一些,只是她想起從前催著蕭玖趕緊給鍾朔生個孩子的時候也是有些尷尬,也有些怕,畢竟是親王,與一個婦道人家說過這事,臉上怎麼也掛不住的。
她卻不知蕭玖臉皮厚慣了。
鍾紀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多說幾遍他也理清了蕭玖的事情,知道那不是嫂嫂,而該叫殿下,只是鍾楚不知道,從前餘氏還帶她去看看蕭玖,現在是不去了,鍾楚整日裡鬧著要去找蕭玖,餘氏被煩得無法,只能託人給鍾朔傳了話,問蕭玖能不能把鍾楚接過去待兩天。
鍾朔看著各府請的媒人臉色綠了兩日,蕭玖看在眼裡樂在心裡,處理了些重要的人際便閉府謝客哄著鍾朔了,還直接謝絕了所有的姻緣,都是用的同一個理由:雍穆親王已有心愛之人。
蕭珙在朝堂上整日忙著,蕭玖抱著鍾朔躺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吃荔枝。
鍾朔被蕭玖按著躺在他身上,正給蕭玖剝荔枝。
剝好一個便遞到他嘴邊,蕭玖一口一個,簡直愜意。
他晃了晃椅子,道:“這樣的日子可是神仙也不換的,那破皇位,當真是要不得。”
鍾朔拆他的臺,“殿下是懶得動彈。”
蕭玖沒接這話,算是預設,沉默了下又想起從前的婆婆,如今的丈母孃,便道:“昨日母親的丫頭是不是找你傳話?”
“是,是楚楚想殿下了,鬧著要你哄,母親派人才來找我。”
“母親與我生疏了些。”
“這倒不能怪母親。”鍾朔笑著解釋,“殿下現今是外男了,自然不能隨意見,且母親怕是還在介意當年催你我要個孩子之事,怕得罪殿下,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
蕭玖想到了內院規矩,倒沒想到餘氏還在想著孩子的事,有些失笑。
“那改日咱們去鍾府,我看看楚楚,再與母親說說話。”
“好。”
“還有父親,咱倆的事我母親知道了,還得告知你父母才行,讓他們放心咱們在一塊。”蕭玖認真地盤算了下。
“嗯。”鍾朔應了他。
“是我對不起鍾家,喜歡了你,害你無後,屆時就算父親打我也認了,怎麼也得光明正大。”
鍾朔道:“殿下說笑了,父親哪敢打你,且,父親對咱們可能早有猜測,前些時候還讓我好生伺候你,並沒問我什麼時候搬回鍾府。”
蕭玖與鍾寒江接觸不多,聽鍾朔這麼說倒是想起來了些,“父親是樂見的。”
他幽怨道:“你可得好好待我,不然父親也饒不了你。”
鍾朔趕忙點頭,只是無奈地覺悟,蕭玖已經是親王了,還如此跳脫,應當是天性如此了,這樣愛演,話本子都沒他腦子裡想出來的精彩。
蕭玖滿意了鍾朔的反應,又道:“你好好地在這住罷,你的俸祿每月可都是送到咱們府上的,你要是走了就真是窮光蛋了,旁人的嘴我來堵,你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