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章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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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斜玉軒

蕭玖端坐在鍾朔臥房新換的千工拔步床床沿,床裡是紅棗花生等物,兩隻龍鳳喜燭燃著,室內一時寂靜。

鍾朔立在門外,方才宴上眾人礙於他如今身份不敢灌他,奈何鍾朔自己酒量不濟,幾杯入口已有醉意,他喝了口門前侍婢奉上的醒酒茶醒了醒酒,伸手推門。

喜娘趕忙迎上來,引他繞過金線繡鳳的屏風,行至床前,面對蓋了蓋頭的蕭玖,又端了喜秤來請鍾朔挑蓋頭。

鍾朔挑了蓋頭,在喜娘“傾蓋如故,偕老白首”的唱和聲中對上蕭玖的目光,他今日描了明豔的妝容,薄脣微挑,鳳目映著燭火,中有灼灼光華。

鍾朔鬼使神差想起一年前初見他時,竟覺他不施粉黛的樣子比如今要更勝一籌。

喜娘見他愣了,笑著打趣道:“駙馬頭一回見帝姬,喜歡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玖看著他笑了一聲,鍾朔也回神一笑,心道這可不是頭一回。

喜娘及時接過他手裡的蓋頭和喜秤,又說了些吉祥話,領了賞便退下了。

待房門關好,惜文用葫蘆狀的酒杯斟了兩杯酒用漆盤端著呈上,鍾朔在蕭玖身邊坐了,一人接過一隻,交臂互挽,同飲合巹。

飲過合巹酒蕭玖便喚惜文梳洗,他與鍾朔說話時用的都是雌雄莫辯的聲音,剛剛喚惜文用的卻是低沉的男聲,鍾朔心下了然,想他之前應該是藉助偽聲,如市井中的口技者一般。

蕭玖見他又在發呆,不由好笑道:“駙馬為何還不去沐浴更衣?可要為妻的伺候?”

鍾朔:“殿下說笑,臣不敢,臣這就去。”慌忙進了淨房。

蕭玖噗嗤一笑,彷彿自言自語道:“駙馬有趣的很。”

惜文默然為他梳頭。

鍾朔打理好出來時惜文已經退下,蕭玖盤腿坐在**,他已散了頭髮洗過了臉,如今再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的男子面容,眼角上挑,鼻樑高挺,頗有威嚴的樣子。

蕭玖見他出來,拍了拍身邊床鋪道:“駙馬上來說話!”

鍾朔踉蹌了一下。

他拘謹地在自己床邊坐了,引來蕭玖的不滿,他蹙眉道:“駙馬為何不坐上來?難道駙馬不喜新婦麼?”

鍾朔只得上了床,學著蕭玖的樣子也盤腿坐了。

於是兩人對面而坐,竟真有些詭異的緊張感,世俗中,百姓們常把這種感覺叫做“洞房花燭”。

鍾朔覺得自己必得做些什麼打破當前局面,他道:“殿下……”,話說一半便被蕭玖打斷:“駙馬可有思念雍穆?”這樣含羞帶怯的疑問用男子低沉的嗓音問出,鍾朔竟有些難以面對那好看的面容。

但鍾小將軍他,到底是久經沙場,也算頗有城府,他意識到一味推拒是不對的,會使帝姬寒心,傷他二人夫妻情誼,他轉口道:“自是想念的,帝姬一言一行,朔不敢忘。”

果然,蕭玖開懷道:“勞駙馬惦念,雍穆,雍穆無以為報,唯有……”

“殿下!”

蕭玖:“?”

鍾朔鎮定道:“殿下所託之事,朔一月前已辦妥,殿下可要過目?

蕭玖遺憾嘆道:“罷了,你且呈上來罷!”

鍾朔忙不迭摸出鑰匙開了床頭暗格,將一月前拿到的錦盒遞給蕭玖,然後從枕下摸出了一個鳳凰紋的鐲子,也一併給他。

蕭玖託著那錦盒看了看,又接過那鐲子看了看,隨後乾脆地開啟盒子,並不避鍾朔。

先前鍾朔對這盒子裡的東西多有猜測,如今打眼一看,這竟是個空的!

那麼他為了掩飾這盒子買的那些字畫意義何在?!要知道墨瀚坊以風雅顯著,裡面的東西都不便宜,他只不過隨意撿了幾樣便花了紋銀整四百兩,他一個四品的小官,每月俸祿也不過一百兩,即是說他汲汲營營四個月便買了那一堆破紙麼?不對,說起來他年前才升了四品,臘月至正月並無薪俸可領,滿打滿算只領了三月俸祿!

庫房裡放著皇家所給嫁妝,鍾家東拼西湊的聘禮和先皇后所有私房富可敵國財大氣粗的大長公主見鍾朔神色僵硬,主動關心道:“駙馬可是身體不適?”

鍾朔小心翼翼道:“殿下可知墨瀚坊所賣字畫是哪位大家手筆?價值幾何?”

蕭玖聽他提及墨瀚坊便來了興致,驕矜道:“哦,那坊中字畫皆出自我手,因我兩手可用,又慣用右手,便時常用左手作些字畫掛到坊中,我並非是大家,那些也無甚價值,圖個風雅罷了,你去時看了?覺得如何?”

鍾朔咬牙切齒道:“臣看到了,不愧是殿下,字如其人,清秀遒勁,臣一屆武夫都覺甚好。”

蕭玖很是受用道:“你的眼光倒也不錯,如此,標那個價也很值當的。”

竟是他標的價!

鍾朔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因是新婚之夜,兵器等都收了起來,他慣用的劍並不在房中。

他花光所有家底又賠上四百兩紋銀娶來的嬌貴石頭也左右看看,笑道:“婚事雖倉促了些,可這臥房我甚是喜歡,鍾家有心了。”

鍾朔笑得淒涼:“殿下喜歡便好。”

蕭玖將那盒子舉到他眼前,將之前給他的信物鐲子也放了進去,不大不小剛剛契合。

鍾朔道:“這錦盒可是原來放這鐲子的?”

蕭玖道:“是,這兩樣東西你拿著,鐲子可隨身帶著,盒子放在這暗格裡即可。”

鍾朔也不問為何,二話不說就收了起來。

蕭玖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一放鬆仰躺在拔步大**,斜眼看他道:“你可知,去年你差點死了?”

鍾朔道:“臣知道。”

蕭玖並不意外,又道:“還是姜淮一力保下你,那日我本要殺了你,是姜淮同我說你性情和穩,處事不亂,這件事情必然會爛在肚子裡頭,我並不信他,可他似乎與你私交甚好,他求了許久我才答應,但你應該也感受到有人一直跟著你,若你有任何不軌之舉,一定格殺勿論。“

“十一跟了你一年,你並無異狀,我才放了心。鍾朔,你聰慧得很,我所圖謀想必你也明白。”

他鄭重道:“我,還缺一個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