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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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沈貴妃掙扎了近一天一夜後方誕下了九皇子,隆德帝大喜,當場賜名瑭,取古玉珍貴之意。

因著宮中添丁之喜,劉貴人便先不處置,只奪了位分,打了二十廷杖便禁了足,下面的人悄悄的,趁著沈貴妃還未醒轉趕緊處置了劉貴人,以防衝撞著。

沈貴妃此番,站穩了腳跟。

九皇子出生後,沈貴妃便從產房中挪了出來,隆德帝在正廳中等著,只為等她醒了好見她一面,事有不巧,摘星剛要通報沈貴妃甦醒,外面便傳雍穆帝姬有急奏,請陛下移步長清殿。

蕭玖乃是長華的大長公主,行為言語都是有一定分量的,奏本若是蓋了加急的章,便是皇帝正在睡覺也得起來處理,是以隆德帝沒見到沈貴妃,便被一封奏摺趕去了長清殿。

蕭玖將皇帝的心思把握的很巧妙,哪怕是他無中生有,隆德帝也不敢賭那萬一,於這種事上,他素來喜歡防患於未然。

宮中忙亂了一天,秩序正在迅速恢復,隆德帝召了內閣幾位老臣進宮商議,大都認為不需大驚小怪,最後隆德帝下了道聖旨,送進了姜府。

進了臘月各部便更加忙碌,臨時也抽不出人手來,且此事拖不得,必須在年節前理出個頭尾來,隆德帝思來想去,擇定了派遣的人選後,便叫即刻出發,半點不可耽誤,自己則又去了景陽宮看沈貴妃。

鍾朔在家中待了一天,待第二日雪稍化便去了軍營。

邊塞下雪時格外冷些,鍾朔的營帳中只一個火盆子,自然不是什麼好炭,燒起來還有些嗆鼻,他的營帳尚且如此,更何況將士的營帳——連火盆都沒有的。

項諸不管軍中諸事,更不在意是否有人餓著凍著,鍾朔去外面轉了一圈,因雪還未化,暫時不能訓練,士兵們便鏟了帳子口的雪生火煮酒驅寒,許多不抗凍的手上已經起了凍瘡,紅紅紫紫一片,他們三三兩兩揣著袖子在火堆旁取暖,見鍾朔過來了便起身一齊喊:“將軍。”

鍾朔按了下一個士兵的肩膀,讓他們坐下,自己也在一處坐了,烤著火道:“今年格外冷些。”,便有一個士兵道:“可不是,咱們往年雖凍著,但也沒有這樣冷過。”

鍾朔道:“按規制,沒個營帳都是有火盆的,為何你們竟沒有?”

那士兵看了看左右,要開口又被他身旁的一個拐了下,他猶豫了下還是道:“聽聞將軍從前是北邊的,想必是常常出征的。”

鍾朔點了下頭,那士兵又道:“是了,常出征的軍隊,對軍用都是有數的,但像我們這種在軍中吃閒飯的,誰想多花點錢養著不是,左右凍不死算數。”

確實如此,玉門關外寂靜多年,城牆都快長了蜘蛛網,這些囤兵是吃著軍俸,但無事可做,項諸便可趁機剋扣,只要不打仗不用兵便難以發現積弊,蕭玖手上的訊息是,大約明年項諸便會調回京城,屆時責任自然不在他身上,還有沈昱的人手,前面擋著項諸,自然肆無忌憚。

那士兵想必也是憋屈久了,見鍾朔未與項諸同流合汙才敢說一兩句。

鍾朔道:“你們所著棉衣也是如此?”,方才他拍那士兵肩膀時便可感覺出來,這棉衣的厚度還不及蕭玖為他準備的衣物的一半。

士兵道:“也是了,今日太冷,四下沒盯梢的,咱們才敢多與將軍說兩句,還望將軍給做個主,好叫咱們過個冬,您看,這手都不成樣子了,還怎麼拿兵器。”,他將手掌攤開給鍾朔看,那雙長著厚繭的手上有一層看起來格外嚴重的凍瘡,似乎起了很久,都有些潰爛了。

鍾朔沒多說話,只道:“且等兩日。”,便起身與張參軍走了,留下計程車兵都有些失望,原來阻撓計程車兵氣道:“你與他說這些做什麼?人家是金尊玉貴的駙馬,管你這小兵是死是活?”

那士兵撓撓頭道:“你別胡說,將軍看著是個好人。”

另一個士兵嘲笑他:“得了,你看著誰都像好人。”

那士兵嘟囔:“反正我就覺得將軍會給我們炭火。”

這下大傢伙一同笑起他來,但在心底又隱隱盼著這位剛走馬上任的駙馬能體恤一二。

營帳中。

鍾朔撿了塊炭扔進火盆裡,頃刻便冒出絲絲縷縷的煙,刺鼻的味道慢慢散開。

軍中的開支皆是由項諸掌管,他無法插手,也沒有門道,現下已經十一月,今年的撥款待轉過年去才到,朝廷派的人最快也要半月後才到,再處理了項諸,贓款充公,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張參軍搓了搓手,為難道:“這可如何是好,原先幾年還可勉強過活,今年怕是要出人命啊。”

鍾朔道:“張參軍先去吧,這事我來想辦法。”

他的權力大小張參軍也多少知道些,可以說,整個臨鄴,鍾朔除了自己的薪俸外見不著任何的銀子。

張參軍嘆著氣走了,鍾朔挨著凍到下值的時辰,方才準備回府。

只是出了軍營才發現自家的馬車等在外頭。

蕭玖從車簾裡露出個頭,笑道:“路上滑,怕你騎馬不安全,便來接你了。”

鍾朔崩了一日的嘴角上揚,迅速進了馬車,帶進一陣寒氣,他道:“勞煩殿下。”

蕭玖道:“這有什麼的,我在府中也無事可做。”,他自然地摸上了鍾朔的手,似是要感受一下他冷不冷,卻實實在在被冰了下。

一瞬間他就想到了項諸, “手怎麼這樣冷?”。

鍾朔道:“無事,只是今日未在營帳中待著,出去看了看。”

“明日帶個手爐,這樣怎麼行。”,蕭玖說著把隨手放在旁邊的手爐妥善遮住,自己握著鍾朔的手為他暖手,還美滋滋佔著便宜,愜意了一路。

晚間用過飯後,鍾朔自己進了書房,顫抖的手打開了一個暗格,取出了其中的一個木匣子,開啟來看,裡面是一沓銀票。

這是鍾朔鋪子的入項,是他一點點攢下的私房錢,他算了算,剛好夠買足軍中將士所用的棉衣與炭火等物。

雖說有些不捨,但還是保暖要緊。

鍾朔悄悄喚來松竹,把錢交給他,道:“這些錢,你明日拿去城中找商家,給軍中在冊計程車兵每人做兩套棉衣,再買夠火盆及一月用的炭火,找張參軍明日一同分發下去。”

松竹沒接錢,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從懷裡掏出了另一沓銀票,看著起碼是鍾朔的兩倍。

鍾朔:“!”

松竹道:“方才公子在書房掏私房錢時,殿下找了屬下,交代了同公子一樣的事,只是給的錢比公子多,還更爽快些。”

鍾朔捏緊了手裡數量可憐的銀票,問道:“殿下還說別的了麼?”,比如讓他自己去領罪之類。

松竹道:“沒什麼,殿下特意囑咐了多給公子帳中加幾個熏籠。”

鍾朔讓松竹去了,自己把私房錢塞了回去,在書房中踱了幾圈,發現書房並無榻可睡,最終還是拗不過良心的譴責,去找蕭玖了。

蕭玖已洗了妝容,正在看書,惜文也不在,室內靜悄悄的,鍾朔也放輕了腳步。

還未走至蕭玖跟前,他便抬頭看了他一眼,低沉笑道:“喲,駙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