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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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於是鍾朔便提著個小花籃看著得了銀子的女童歡快地蹦躂遠去,心裡默默為了一塊大銀子而難受。

敗家。

蕭玖無知無覺,還對他笑道:“今日是我說錯了話,無端發了通脾氣,北寧收了花便原諒了我吧,好不好?”

鍾朔知道他是在給他遞臺階,驀得有些心疼,明明是他先辜負他心意,他何德何能,讓他這樣小心求全。

鍾朔道:“公子說笑了,本是我的過錯,累公子失了興致。”

蕭玖道:“無事,少見這樣纏綿的雨,走走也是好的,走吧,再逛會兒?”,說著便又帶著鍾朔往前走去,只是這次,他沒再硬要拉著他的手。

雨很快停了,蕭玖拎著傘在各個店鋪裡流連,不時買些香囊之類的小玩意兒,鍾朔便幫他拿著買下的東西,兩人便也算是和好了。

最後回到住處時,鍾朔雙手已滿滿提了許多蕭玖買的物件兒,花籃也到了蕭玖手裡,蕭玖拎著花籃跨進院門,招呼著早一會兒被他打發回來的惜文,把買的女子用的胭脂香粉釵環等交給她,讓她分發給下面的侍婢,惜文走後,蕭玖手上就只剩了一對香囊,他把花籃還給鍾朔,慢騰騰找了個精緻的小匣子,當著鍾朔的面放了進去,又上了鎖,好好地收了起來。

先頭蕭玖同那賣香囊的師傅說買一對送心上人,現下卻鎖了起來,鍾朔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蕭玖放好後問他:“這花籃如何處置?過不了兩日便枯萎了。”,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惋惜。

鍾朔知道他捨不得,心裡忽然有個念頭,便道:“殿下交給臣吧,臣試試看能不能存下來。”

蕭玖以為他在玩笑,畢竟沒有不枯萎的花的,鍾朔見他不信也沒有說什麼,只讓他等幾天。

蕭玖道:“去用飯吧,還未嘗過南方的飯菜。”

之前在酒樓,他一口也沒吃就跑了出來,鍾朔有些愧疚,連忙陪他出去用飯。

在揚州的幾日,鍾朔因為愧疚,凡事都由著蕭玖,是以蕭玖除了第一天受了不小的打擊外,其他時間倒是過得快活,買了一堆有的沒的,幾乎嚐遍了揚州的小吃,甚至還做了好幾身新衣裳,臨走了還念念不忘沒見著瓊花,在馬車上捏著熱乎的馬蹄糕,一邊吃一邊嘆。

鍾朔道:“殿下若是想看瓊花,日後可再來的,趁著花期,自然可以得見。”

蕭玖瞅了他一眼,作憂愁狀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來日賞花,不知可還有舊人作陪。”

鍾朔拿他沒有辦法了,時不時西子捧心,動不動杜鵑泣血,換了女裝便彷彿一個棄婦,而他自然就是拋棄髮妻的陳世美……

鍾朔道:“殿下不必傷心,臣自然陪同殿下的。”

蕭玖又道:“男人說的話,是最靠不住的,今日說好,明日便說不好了。”

鍾朔認為,他簡直無理取鬧,只得保證,“臣說的話一定是管用的,若是到時臣不肯,殿下可隨意處置臣。”

蕭玖又咬了一口糕點,道:“你多厲害啊,咬定了我不捨得怎麼你,才敢說這樣的話。”

鍾朔放棄了,乾脆出去同松竹一起騎馬,他看著年輕的松竹,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子悲哀,他也曾是鮮衣怒馬的少年,兩人一同出生入死,建功立業,不想物是人非,松竹仍是無牽無掛,他卻已經滿目滄桑。

鍾朔拍拍松竹的肩,道:“你的親事,先緩一緩罷。”

松竹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這個,不解道:“敢問公子,可是有何不妥?”

鍾朔道:“我還未給你相好人家,成親前的這段日子,你多加珍惜,莫如我一般,入得此門方知苦。”

松竹:“???”

松竹並不能明白他的苦楚,鍾朔明白,只有成了親的人才懂。

沒多久,馬車裡的蕭玖又喚他,鍾朔拿出萬箭穿心的悲壯又拍了拍松竹的肩,才顫巍巍進了馬車,不多時,裡面便隱隱傳來蕭玖的聲音,聽著像是蕭玖在勸解囑咐鍾朔什麼,松竹跟身旁蕭玖的侍衛相視一笑,那侍衛嘿嘿笑道:“殿下待駙馬,可真是沒得說的,來日若能討個婆娘有殿下一半兒好便是人生幸事了。”

松竹也附和道:“可不是麼,只是我家公子總有些不情願似的。”

侍衛道:“這可不行,你抽空也勸勸你家公子,雖然殿下不是女子,可這般體貼,便是個男人也認了,何況殿下容貌身份都是一等一的好,駙馬可不吃虧。”,這侍衛乃是蕭玖的心腹,因而與松竹一樣,都知曉蕭玖的身份,且預設蕭玖與鍾朔早就在一處了,說起話來也就沒有遮遮掩掩。

松竹道:“正是這個理兒了,大哥明白。”

侍衛道:“自然,你還年輕,不曉得,咱們賣命的,圖個啥,不就圖有個貼心的人兒嘛,如今駙馬也不差什麼了。”

松竹連道“受教”,他們身後坐在馬車外的惜文翻了個白眼,心裡疼惜著她家殿下,也有些同情鍾朔。

鍾朔被蕭玖折磨了幾天後,終於拿出了個挺大的盒子來堵蕭玖的嘴。

蕭玖打量著眼前的盒子,問鍾朔:“這幾日,你常常不在車中,便是去準備這個?”

鍾朔肅容點頭,“殿下開啟看看。”

蕭玖不知盒子裡有什麼,小心地開啟,就見裡面是一盒子的花朵,與那日買下的那些花一模一樣,只是現下這些花兒都是從短短的花梗處剪了,嵌在了一支支銀簪上,做成了一整套花簪,看著精精巧巧,正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蕭玖原以為鍾朔只是說說,倒不知他竟真的有辦法把花給存下來,還做成了簪子,這樣好看,他托起一朵茶花,用手摸了摸才發現是絹布手感的,鍾朔似有些不好意思,“臣不能把新鮮的存下來,便找了絹布,做成了象生花,嵌在簪子上,殿下女裝時較多,可配著衣裳戴,也可把玩賞人。”

蕭玖奇道:“我竟不知,你還會做這樣的花朵?”

鍾朔解釋道:“臣幼時父親曾親自做了這樣的花來討母親歡心,臣見了便記住了,也算好做,只是費工夫些。”

蕭玖拿著那簪子,左看右看,又去看盒子裡的,喜歡得很,“多謝你這樣費心,我很喜歡,以後常常戴著,必不會賞了別人。”

鍾朔笑了笑,鬆了口氣。

蕭玖把每一支都細細看過後,又喚了惜文,把盒子給她,叫她一定好生收著,這還是鍾朔第一回 贈他東西,雖是女子用的,可他也歡喜。

惜文帶著盒子出去後,蕭玖才拿著原來的那支茶花,對鍾朔道:“我頭一回戴,你替我簪上罷。”

鍾朔從他手裡接過簪子,蕭玖側過頭,鍾朔便在他的鬢髮中找了個恰當的位置,確保不會傷到他,才小心地為他簪上。

他道:“殿下,好了。”

蕭玖從小櫃子裡找了個鏡子,左右照照,問他:“好看嗎?”

鍾朔道:“好看,殿下生得好,戴這花更好看。”,他這話不假,蕭玖女子的模樣雖高挑了些,可容貌確實是一等一的,他簪花不似尋常女子有庸俗之感,反而稱得他更加好看,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在裡頭。

蕭玖又看了一眼鏡子,幽幽嘆道:“莫如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