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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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博物館裡的祕密
歐陽玘靜靜地站在位於開羅市中心解放廣場的暗紅色的建築跟前,白色拱門兩側壁龕中各有一尊法老浮雕。
這就是埃及最有名的國家博物館。可是歐陽炻所指的圖坦卡蒙會是這裡嗎?
歐陽玘環視著周圍,這裡簡直太亂了,破舊的汽車到處亂停,雜亂的聲音此起彼伏。時而有人從歐陽玘身邊經過向其兜售藝術品,似乎周圍的這一切都與這座古老的建築不相符合。
正在歐陽玘考慮著是否買票進去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先生,你需要導遊嗎?”
歐陽玘低下了頭,卻看到了那張熟悉的孩子面孔。
是那個小偷。
“原來是你。”歐陽玘笑了,他沒想到在這裡又碰上了那個孩子,他彎下身雙手搭在孩子的肩上,問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我現在可不是小偷,我現在是導遊。”
看著孩子天真堅定的眼神,歐陽玘不自覺地又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胡夫。”
歐陽玘聽到孩子這句話,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挺會給自己起名字。”
“我就叫胡夫!”孩子卻倔強地說道。
“好吧,可愛的小胡夫,你想當導遊,那麼你幫我解釋一下那兩個浮雕是什麼意思?”歐陽玘指著拱門兩側問道。
“那是兩個法老,其中一個手持莎草紙,另一個則拿著埃及的國花蓮花。”
“噢,原來是這樣,他們為什麼要手持莎草紙和蓮花呢?”歐陽玘繼續問道。
“這個你都不知道啊?”胡夫歪著腦袋雙手抱胸不屑地看著歐陽玘,“那你知道上埃及和下埃及嗎?”
歐陽玘眨眨眼睛,臉上露出尷尬之色:“我一直生活在中國,所以對於埃及的事情並不太瞭解。”
胡夫聳聳肩,臉上裝出一副大人的表情繼續說道:“在埃及呢,按照地理和化可以分成南北兩部分,尼羅河是從南向北流,吉薩以南的地區稱為上埃及,吉薩以北的地區稱為下埃及……”
歐陽玘託著下巴認真地聽著,只是眉頭擰成兩股線,看起來像是根本沒明白鬍夫的意思。
“其實就是尼羅河的上游稱為上埃及,下游稱為下埃及!”胡夫耐心解釋道。
“那跟這兩個雕像有什麼關係,跟我的問題又有什麼關係?”歐陽玘再次眨眨眼睛。
“當然有關係,古埃及人根據上游和下游的產物,將蓮花定為上埃及的標誌,將莎草紙定為下埃及的標誌,”胡夫伸手指向拱門上的浮雕,“所以這兩個法老持著兩個不同的標誌,代表著上下埃及。”
歐陽玘點了兩下頭,現在他總算明白了胡夫的意思:“原來這兩側的浮雕還有這麼大的學問,那些不知道的人可真是錯過了一段精彩的歷史。”
“怎麼樣?我這個導遊還不錯吧?”胡夫自豪地揚起頭。
“當然不錯,好,我就聘請你當我的導遊,只是你小小年紀怎麼懂這麼多?”歐陽玘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幾枚硬幣遞給胡夫,一邊問道。
“這些都是我哥哥教我的。”胡夫一邊數著硬幣,一邊脫口而出。
“看來你哥哥應該是個歷史學家了,你有哥哥,他又懂這麼多,那麼你們家不應該很窮,為什麼你會獨自跑出來?”歐陽玘繼續問道。
胡夫數錢的手突然停下,他狠狠地咬著下嘴脣低著頭一言不發。
歐陽玘彎下腰看著胡夫,他稚嫩的臉上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那種難過的樣子不應該出現在他這個年齡的孩子臉上。
“我哥哥死了。”胡夫幽幽地說道。
歐陽玘的眼皮抬了幾下,他的手輕輕地搭在胡夫的肩上,溫和地問道:“你想你哥哥嗎?”
胡夫拼命地點了點頭:“我很想他,我哥對我最好,我非常想他,真想他再活過來。”
歐陽玘看到胡夫的眼眶中有淚珠在打轉。這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他的內心一定受到很多的煎熬。歐陽玘拍了拍胡夫的肩,“好了,小胡夫,現在你就帶我進去參觀,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頓好的!”
“真的!”胡夫立刻抹掉眼中的淚水,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孩子就是孩子,沒有太多的憂愁,即使有了也會很容易將憂愁拋開。
“走吧,現在我們就去買票!”歐陽玘拉起胡夫快速朝售票視窗走去。花了40埃磅又透過安檢,歐陽玘和胡夫順利地走進了埃及國家博物館。
走進去的那一剎那,歐陽玘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這個隱藏於鬧市的地方竟然在瞬間將歐陽玘帶入了歷史長河。那高高聳立的雕像,那與參觀者零距離的接觸都讓歐陽玘彷彿置身於時空的錯亂當中,眼前的一切使他震驚。突然,一個身影闖入歐陽玘的目光範圍。
是那個守墓的女人,她怎麼會在這?而且她的行為表面上看起來很隨意,但似乎又有些一反常態,像是在參觀,但看起來又像是在尋找什麼。她到底在找什麼?這裡會有什麼東西跟她有關?難道她也懷疑紙條上的字是指這裡?
正在歐陽玘思考的時候,胡夫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我們走吧,這裡的東西我講給你聽。”
“噢,好。”歐陽玘隨意應付著,跟著胡夫沿著順時針的路線參觀,但他眼角的餘光卻緊緊地跟隨在守墓的女人身上,他不想被守墓女人發現,所以身子側對著她。
“正中間那個雕像是第三王朝的左塞爾法老,右邊的那個是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雕像,如果法老雙手交叉於胸前,就表示法老已經過世……”胡夫興致勃勃地邊比畫邊講。歐陽玘心不在焉地應著聲,眼睛卻緊緊地盯在守墓女人的身上。
守墓的女人此時已經走到展廳盡頭向右側拐去,歐陽玘趕緊拉著胡夫快步跟了上去。
“你要帶我去哪?我還沒講完哪……”胡夫抗議著,但身子已經被歐陽玘扯著向前走。
順著展廳拐向右側,歐陽玘又看到了一段走廊,而守墓女人此時正走出走廊走向另一個展廳。歐陽玘走到入口處停了下來,假意抬頭看向左側的那扇木門。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胡夫指著面前的木門問道。
歐陽玘搖搖頭。
“這是一扇墓室的木門,上面是死者的雕像,那些是死者進餐的浮雕。古埃及人認為人死後能再生,所以必須將死者的樣子畫出來,這樣就可以讓靈魂來辨認,這頓大餐就是死者在審判前所需要準備的。”胡夫喋喋不休地講著,歐陽玘笑著摸了摸胡夫的頭:“你懂得倒真多。”當他將目光轉向右側卻看到古王國時期、中王國以及新王國時期的展廳,但是他卻不知道守墓的女人去的是哪個展廳。他走向其中一間,卻沒有看到守墓女人的身影,他又走向另一間,仍然沒有,歐陽玘不得不停下來思考著。
“你怎麼不聽我說,你可是花了錢的。”胡夫撅著嘴不滿地說道。
歐陽玘彎下身,忽然問道:“小胡夫,這家博物館裡有沒有展覽古埃及莎草紙的地方?”
“當然有啊,我記著是在中央大廳的樓梯中間掛著,你跟我來!”胡夫拉著歐陽玘穿過幾個展廳後來到了一層的中央大廳。
一層中央大廳擺放著兩艘小船、幾口石棺和一些壁畫。歐陽玘站在原地左右看看,仍然沒有看到哪裡掛著莎草紙,更沒有看到守墓女人。
“你說的莎草紙在哪?”歐陽玘低頭問胡夫。
“就在那。”胡夫拉著歐陽玘向中央大廳的盡頭走去,當二人向右拐時,歐陽玘一眼就看到了守墓女人。她站在樓梯上正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那些古老的莎草紙,歐陽玘立刻縮了一下身子。
守墓女人還在看著牆上的莎草紙,她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掃視著周圍的攝像頭。
歐陽玘皺起眉頭認真地盯著。胡夫也從歐陽玘的身下探出頭順著歐陽玘的目光望向守墓女人的位置。
“你喜歡她?”胡夫天真地問道。
歐陽玘將胡夫的頭按下去道:“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大人的事小孩兒不要管!”歐陽玘突然想到什麼又接著小聲問道,“小胡夫,你說過在我的房間裡見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是她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當時沒看清那個女人的樣子,不過那個女人確實是埃及人。”胡夫回答得很肯定。
“埃及女人……”歐陽玘回頭看了一眼胡夫,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發現守墓的女人早已不見了蹤跡。歐陽玘趕緊走上了樓梯直奔二樓。在圖坦卡蒙的走廊入口處,歐陽玘再次看到了守墓女人,她正站在一幅圖前仔細端詳著。歐陽玘拉著胡夫找了一個角落躲起來。
那幅圖是圖坦卡蒙墓室的內部結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