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輕鬆晉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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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輕鬆晉級（下）
羽岸琉璃用怔怔的盯著瑞農背影，雙手緊握，似乎在下一個很大的決定。
“羽岸小姐，你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下一場比賽就要開始，請你趕快離場，不要妨礙我們比賽的正常進行。”裁判用冷酷無情的聲音催促。
羽岸琉璃對裁判不理不睬，不但沒有離場反而徑直來到擂臺中央，用標準的正坐姿勢坐下。
擂臺下方的魔法師與光明聖教成員見了不由得竊竊私語：“那女的怎麼了？”
“我看八成是不甘心吧！輸了不肯走，這種參賽選手我見多了。尤其是被精神魔法控制認輸而輸掉比賽的選手，常有這種不服氣的舉動。”
“但也沒見過這樣賴著不走的啊？”
“她會不會是被精神魔法弄傷腦子了？走，我們去替她檢查下。”
“唉，可惜了這麼好的妹紙……”
裁判見她毫無退場之意不由得有些惱火，便伸手去拉她的衣襟，“我知道你輸得很不服氣，但輸了就是輸了，回去苦練一年，明年再來報名參賽吧！終極鬥士聯盟每年都有海選賽，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
羽岸琉璃不說話，從背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這一下可把裁判嚇癱在地上。三名魔法師見了立刻再度升起魔法結界，厲聲警告：“羽岸小姐！這裡可是拜占庭都城布基納，光明聖教教廷所在，你可不要亂來！”
“哎喲！姑奶奶唉！我知錯了。你愛坐多久就坐多久行了吧？坐到你高興為止。”裁判趴在地上哭喊，“您儘管坐……”說著他手腳並用爬到擂臺邊，“開門吶！放我出來呀！”
“不行啊！為了賽場秩序和參賽選手的人生安全我們現在不能降下防護結界！”魔法師們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我怎麼辦？”
“你放心！光明大祭司馬上就到！以他的治療術水平，你一百個放心！就算是死人也能醫活咯！”
擂臺上的**引起了瑞農的注意，他猛得轉過頭，心想：那傻丫頭該不會……
“瑞……菲兒，你怎麼了？”菲奧娜問瑞農。
“該死！羽岸琉璃要自殺！”瑞農施展開疾風之速衝向擂臺，“快去阻止她！還不趕快撤了防護結界？”
“先生，這是規定！我們不能拿大家的生命冒險。還有，任何參賽選手不得在擂臺以外的地方使用任何魔法與武技！”三名魔法師一起使用反咒解除了瑞農的疾風之速。“如果您再敢使用任何魔法的話將被視為敵對行為！您不但會因此失去選手資格。還將受到法律制裁。”
“她要自殺！你們這都看不出來嗎？”瑞農推開兩名魔法師衝到擂臺邊。
“先生！請您離開格洛穆尼角鬥場，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光明聖教成員身上散發出一圈淡淡的銀色光暈。
用武力救下她？然而提前與整座個拜占庭為敵，失去接近查士丁尼大帝和普洛斯教皇的最佳機會……還是默默的放任，繼續自己的終極鬥士聯盟之旅？這一刻瑞農遲疑了。他本想用蠻力破開魔法結界。然後衝上擂臺制止羽岸琉璃傻事。但一想到自己來到拜占庭的最終目的。他……
瑞農遲疑了，但羽岸琉璃不會遲疑。明晃晃的鋼刀沒入了她嬌瘦的身軀，一圈刺眼的紅暈在她的腹部漸漸擴散……一切都遲了。
“對不起。溫德先生，沒能聽取您的意見是我們的失策，不過一切都還得按規矩辦事。”兩名光明聖教的成員架著瑞農的胳膊賽場外走去，“你放心，我們已安排全教廷最優秀光明祭祀為羽岸小姐做最好的治療，儘可能的挽回她的生命。所以請你不要太在意，請先回家好好調養，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下午的挑戰。”
官方套話從瑞農左耳進去右耳出來，他一句都沒記住。西爾芙和菲奧娜擔憂的望著瑞農，侷促的雙手不停的來回摩擦著。
“先回旅館吃點東西，休息下吧！下午還有比賽，身體要緊。”菲奧娜攙起瑞農的手說，“別太掛在心上。”
“是啊！光明祭祀一定能救回羽岸姐姐的。”西爾芙也攙著瑞農的手安慰道。
“我是不是一個自私的人？”走出格洛穆尼角鬥場後瑞農突然似問非問的說，“我是不是很自私？”
菲奧娜側過頭，疑惑的盯著瑞農，“自私？你在說什麼吶？”
“曾幾何，我無數次的在心中下過決定，我要變得堅強，要保護我身邊的人，要以自己的方式結束戰爭，保護無辜的人，讓他們遠離死亡……”瑞農斷斷續續的說，“可是……可是我明知道羽岸琉璃……明知道她可能會做出某些瘋事傻事，但我卻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瑞農……這不能怪你，要不是有他們阻止……”
瑞農搖搖頭說：“不！以我的實力，足以破開魔法結界救出她……沒任何難度，但我卻收手了。”
“你出手的話就會被全城的人追殺……會被永遠的趕出拜占庭。也許更多的人會因為你的血統，因為教皇的命令而不得不刀劍相向。你做的並沒有錯。”
“為了就她一個，讓更多的人陷入死亡威脅中嗎？”瑞農長嘆一口氣，閉上眼靠在菲奧娜的肩膀上。
“嘿嘿嘿！那妹紙掛了，不能和你啪啪啪了！後悔了吧？”夢魘那猥瑣的聲音從他腦海中響起。
每次，當瑞農聽見夢魘的聲音時，口上說煩但內心還是很歡迎的，不過這次例外。“你不說話會死嗎？”他不耐煩的說道。
“呵呵呵！怎麼了？被我說中了？別在意了，你救不了她。除非你和她啪啪啪……讓她變成你的女人。”
“你精蟲上腦了？除了啪啪啪。你還能用點別的詞嗎？”
夢魘深吸一口氣說：“我是認真的。你真的救不了她，除非讓她跟你走。這是她們國家的習俗，大和國人認為習武之人就同櫻花一樣。櫻花最美的時刻是它凋零的時刻，武士最美的時刻就他死亡的那一刻。戰敗了就必須死！”
“什麼破邏輯？”
“你不是神……或者說你還沒成為神，你不可能救下每一個人。而且你也不可能為一滴水而放棄一片大海。不然為什麼要離開玄青義軍？為什麼要帶著西爾芙和菲奧娜來到拜占庭？”
“我……”瑞農啞口無言，雖然他始終不願承認，但總覺得有時候理性點或許更好吧？這種冷漠真的是理性嗎？這種自私真的是理性的選擇嗎？不是藉口嗎？
“殺了查士丁尼和普洛斯，我可以讓戰爭更早的結束，我可以拯救更多人。”瑞農曾不止一次的在心中對自己說。可如今他發現自己連一個弱女子都救不了。
“別再……糾結……”突然那顫顫巍巍的聲音來了，“現在……你……還不夠……強大！”
“我還不夠強？”
“我知道……你有……很多顧慮。”那顫顫巍巍的聲音將瑞農拉回到他的意識海中。一片漆黑之中又有無數的靈魂火在微微顫動。星星點點，如宇宙。然而那聲音彷彿是從宇宙的另一端盡頭傳來，如果宇宙有盡頭的話。
“你說的沒錯，我是不夠強。因為不夠強所以顧慮很多很多……”
“只要你足夠強大。你就能無所畏懼。也無所謂顧慮……去實現你的夢想吧！瑞農?斯達莫科，別忘了你是斯達莫科的後裔，教廷野心。王權所向，囚禁天地，浩瀚無邊……”說完顫顫巍巍的聲音又飄然離去。
“囚禁天地，浩瀚無邊……啊！”瑞農睜開眼睛大吼一聲，“我這是……”忽然他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
“瑞農！”菲奧娜和西爾芙慌慌張張的推開房門進來。
“菲奧娜，西爾芙！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蠢貨！這不就是你訂的旅館嗎？”菲奧娜見瑞農沒事，那顆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西爾芙大叫一聲，跳到**抱著瑞農的腰說：“主人可真嚇死西爾芙了！回到旅館後主人就像死人一樣，叫也叫不醒……現在……現在可算是醒來了。哇！”
瑞農親暱的摸了摸西爾芙可愛的小腦袋說：“好啦！好啦！別哭了，西爾芙。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他又向菲奧娜投去諮詢的目光。
菲奧娜會意說：“也還好！不過是昏了三個小時罷了。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十五分鐘。”
“靠！十五分鐘？”瑞農立刻從**蹦躂起來，“怎麼不早點叫醒我？”這一突兀的舉動又差點把西爾芙嚇得半死。
菲奧娜沒好氣的說：“你突然就昏了過去，睡得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鬼知道你是不是掛了！”
“呃……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瑞農三下五除二，飛快的披上外套，“大恩不言謝，等我回來一定好好的請你們吃一頓好的補償，不過我現在必須馬上趕到格洛穆尼角鬥場。”說完他開啟窗戶跳了出去，“你們好好的呆在這裡別亂跑，別惹麻煩！”留下菲奧娜和西爾芙面面相覷。
“主人剛才說了什麼？”西爾芙問菲奧娜。
菲奧娜抓了抓一頭金燦燦的長髮說：“讓我呆在旅館裡？怎麼可能！”
“不！是前面。”
“請吃好吃的東西？”
“耶！西爾芙果然沒聽錯！”一聽說能吃好吃的東西，西爾芙高興地在**又蹦又跳，彷彿非把床鋪蹬塌了不可。
從旅店視窗跳下，瑞農施展開五級飛行術，一路狂飆來到格洛穆尼角鬥場。所過之處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抬頭仰望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的天空，疑惑的心想：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沒風嗎？剛剛那陣八級大風又是怎麼回事？
“先生！您不可以在擂臺以外的地方使用任何法術！”賽場的工作人員攔住瑞農說。
到了賽場瑞農也就放慢了速度，要不然就憑那些普通也攔不住他。“抱歉！我趕時間，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就通融一下吧！”好說歹說，浪費了一大堆唾沫星子後總算將煩人的賽場工作人員打發走後瑞農掏出懷錶一看，只剩下五分鐘了。於是他大步向一百二十號擂臺走去。
“菲爾！”突然瑞農聽見身後有一聲淒厲的慘叫，他好奇的停下腳步。只見渾身酒氣的威達利哭喊著向他撲來。
“我不認識你！”瑞農趕緊撒腿開溜。
“菲爾！中午不是說好的嗎？你怎麼能放我鴿子？”威達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我怎麼能讓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呃……”話未說完他打了個酒嗝，“讓我……一個人……呃！別跑啊！你要到哪裡去？”
瑞農聽了威達利的瘋言瘋語，不由得再度加快了腳步。兩旁的路人見了不由得感嘆：“唉！真是個基情四射年代！我們都老啦！跟不上時代咯！”
下午，瑞農的比賽十分平淡的結束了，對手也是一名魔法師，擅長氣系和火系。也許是對手太弱了，也許是瑞農倦怠了，總之開場還不到一分鐘，雙方就分出了勝負。
剛下擂臺，瑞農就看到威達利掛著鼻涕眼淚，面帶笑容的撲了上來。他躲閃不及，被威達利一把抱住。
糟了！這下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就這樣瑞農兩眼一黑，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中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瑞農的生活作息異常的規律。白天早早的起床，簡單的梳洗後趕赴格洛穆尼角鬥場，然後三分鐘內結束戰鬥，走下擂臺，在眾人怪異的眼光中接受威達利熱情的擁抱。
中午，與威達利和貢扎斯在酒吧中胡吃海喝……
下午，留貢扎斯一人繼續在酒吧中猛灌，扶著醉醺醺的威達利趕赴決鬥場……三分鐘內結束戰鬥……
轉眼兩個星期即將過去，瑞農和威達利都走到了最後，他們即將會師決賽。
瑞農一如既往的在三分鐘內結束戰鬥，只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著急的走下擂臺。他用顫抖的手指捏著蓋滿了印章的選手卡，心中感慨萬千。
後天……就是決定一切的日子了……查士丁尼大帝，普洛斯教皇，我來了！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我要讓你們深刻的體會到，我在十四年前是怎樣的感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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