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追夢,還是墮入修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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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追夢,還是墮入修羅道?
太陽徹底西沉,夜色已黑,艾麗卡回來了,她手中拎著各種大包小包,濃郁的食物香氣從中緩緩飄出,刺激著瑞農的口水直流。
“你還跪在這兒啊,吃嗎?”艾麗卡將一個紙包塞到瑞農懷裡,“從今天早上開始你就一直沒吃東西,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菲奧娜,西爾芙,這是你們的!”
濃烈的肉香帶著鹹鹹的味道湧入瑞農的鼻孔,他不由得吞下一大口口水,“這是什麼?”
“開啟來就知道了唄!”
瑞農注視許久,最終還是搖搖頭將這一包食物遞還給艾麗卡。
“幹什麼?嫌棄是不?”艾麗卡氣呼呼的一把奪過紙包說,“你以為你是誰啊?愛吃不吃!”
瑞農無奈的笑了笑不做聲。
“真的不吃嗎?瑞農,你已經一整天……”菲奧娜緊緊的拽了拽手中的紙包說,“要不我的給你。”
“精靈是不吃肉的吧?如果你的給了我那你吃什麼?”
“難道你真打算這樣餓著跪一個晚上?”菲奧娜將紙包塞到瑞農懷中說,“我可以再去買。”
艾麗卡皺了皺眉頭大聲吼道:“這傢伙再你慣下去就完啦!吃個東西還要挑三揀四的……難得我跑了大半個城鎮才找到他最愛吃的……”
瑞農再次搖搖頭將紙包還給菲奧娜說:“不是我挑三揀四,而是我怕我堅持不住。我不是聖人,我的意志力還沒有那麼堅強……”說著瑞農用力的捶了捶痠痛發麻的大腿,“如果我就這麼輕易的向飢餓屈服的話怕是熬不過這個夜晚了。”
“瑞農!”這下艾麗卡、菲奧娜和西爾芙大吃一驚。“哎……這傢伙的腦子徹底壞掉了!”艾麗卡長嘆一口氣收起食物說,“我們走,別理這傢伙!”
“艾麗卡……”菲奧娜看了看艾麗卡又看看瑞農,沉默少許後說看,“好吧!”
“西爾芙不走!西爾芙要永遠的陪在主人身邊。”西爾芙一把抱住瑞農的手說,“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西爾芙!聽話!”艾麗卡拽住西爾芙的衣領說道,語氣很是不滿。
“西爾芙只聽主人的話!”
菲奧娜見狀,口中輕聲頌呤一句咒語。西爾芙頓時覺得頭重腳輕,渾身乏力,纖細的手指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瑞農結實的手臂。
就這樣艾麗卡拎著西爾芙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菲奧娜緊隨其後,離開之前她再次來到瑞農身邊,脫下身上斗篷披在他身上,並輕輕的說了句:“晚上會很冷,注意身體,別太勉強自己了。”
“嗯,謝謝!我會的。”
人都走了,只剩下瑞農獨自舉頭望明月,低頭思……(作者:低頭……低頭……低頭擼管思妹紙!讀者z:我靠!這是說你自己吧?作者:你知道的太多了,來人拖出去剁了餵狗!)
“瑞農,你真的要在這跪一個晚上?”突然,夢魘出現在瑞農背後。
“希望他能改變主意……”
“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可能會很殘酷。這斗篷……”很快夢魘就注意到瑞農身上的斗篷,“菲奧娜真是個好女孩,瑞農,可不要辜負了她。”
“辜負嗎?前面是刀山,後面是火海……我只能將她留在平地上。”
“這就是命運,誰讓她當初將你帶回卡瓦村?”夢魘笑著搖搖頭,“還有你的艾麗卡,她也很關心你,只不過沒有菲奧娜和西爾芙那麼直接罷了。”
“是艾麗卡姐姐!”瑞農嘆了口氣說,“我明白……難道你還要說這也是命運啊!誰讓當初阿羅約·康斯坦丁爺爺在凱拉斯邊境將我撿回來?”
夢魘帶著一臉壞笑的說:“沒錯!這就是命運,這就是人類社會中的真愛!愛的不僅僅是你那偉岸的身軀,更愛你腳下堅實的土地。雖然艾麗卡口中說別理你,但其實她是怕等會她們吃東西會影響到你的心神和意志。”說完夢魘閉上眼睛,口中飛速的頌呤著咒語,不一會一桌擺滿了山珍海味的大桌子從天而降。
“你……”瑞農見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那飢腸轆轆的肚子猛的一陣抽搐,發出響亮的抗議聲。
夢魘舔了舔嘴脣,貪婪的叼起一隻香噴噴的烤鵝來到瑞農面前,“俗話說打是疼罵是愛,總有一個人必須扮黑臉對吧?”說著它“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而且還吃得很大聲,汁水飛濺,點點滴滴的濺到了瑞農的臉上。
這一舉動氣得瑞農渾身發抖,他怒眼圓睜的盯著夢魘。
“看什麼看?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在幫你鍛鍊意志懂嗎?”吃完一隻烤鵝後夢魘將骨頭丟到瑞農面前說,“你的姘頭們心腸軟,不忍心讓你受苦,但我可不一樣!你作為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如果連這點**都經不起的話,趁早閹了吧!”
“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吧?”瑞農餓狠狠的對夢魘豎著中指怒吼道,“老實交代吧!你是來氣我,噁心我的吧?你一個靠靈魂能量為生的魔獸吃什麼人類的食物?”
“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靠!你個混蛋裝什麼好人?”
“我靠!你有眼……”
就當瑞農和夢魘吵架時,小木屋的窗子猛的開啟,只見柳生巖滿臉怒容,一雙佈滿血絲的雙眼來來回回的在瑞農和夢魘之間掃視,好一會他開口怒吼:“吵死啦!你們以為現在幾點?這就是你們安第斯山脈西部人拜師的習俗嗎?”
 
“呃……對不起!”瑞農立刻撲倒在地道歉。
“夢魘……原來是你……是你對這小子說的吧?”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夢魘身上。
“喲!老夥計,終於發現我了。”
“哼!我是說什麼都不會教的!”說完老人“啪”的一下重重的關上了窗。
夢魘小木屋的窗子問瑞農:“你確定要堅持?”
“……”瑞農沉默不語。
“現實是殘酷的,復出不一定就會有收穫。”
“但是不付出肯定沒收穫。夢魘,你以前和他認識吧?”
“是的。”
“他明明身懷絕技,但為什麼就甘心做一名燒陶的老人隱居於世呢?”
夢魘深吸一口氣說:“長夜漫漫……也好,打發下時間挺不錯的。瑞農,將你的念力擴散到河對岸。”
“哦?”閒來無事的瑞農照做,“然後呢?”
“感應到了嗎?看見了嗎?河對岸的那一片潔白的花,美麗的梔子花。那些是柳生巖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去而栽種的,一位叫周星瑤的女孩最喜愛的梔子花。”
“柳生巖?周星瑤?彌補過去?”
“這一切說來話長,幾十年前……”
柳生巖出生於玄青康欽鎮的一個普通家庭,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叫柳寧。那時候年輕的柳生巖跟隨玄青國著名的劍客習劍,他天賦秉異,且勤奮刻苦,年紀輕輕就成為了當地知名的劍術高手。
周星瑤是與柳生巖同齡的女孩,她家隔著河柳生巖家相望,姿色不敢說傾國傾城,但也算天生麗質,舉止優,美麗脫俗;如果要用某物比喻她的容貌的話,就彷彿是她家門前的一片美麗的梔子花。
柳生巖的弟弟柳寧喜歡上了她,但那女孩卻愛上了他的哥哥柳生巖,然後柳生巖卻對此無動於衷,一心撲在劍術上。
說道這夢魘搖頭嘆氣說:“這難道就是命運嗎?啊!苦命的孩子啊!”
“少廢話,快說!”
“咳咳,終於有一天,年輕的柳生巖擊敗了他的老師,但他並未就此滿足,因為他立志要追求最強的劍術,最強的武技。為了追求理想,他拋棄了家人,拋棄了女友,拋棄了曾經擁有了一切,孤身一人前去旅行……”
二十歲的那一天傍晚,柳生巖獨自背上了行囊離開了他的家鄉。他穿著草鞋,沿著家門前的這條河,一步一步向著日落的方向前進。
殘陽似血,染紅了河面也染紅了少年腳下的道路,彷彿少年腳下的路不是路,而是一片血海。潔白美麗的梔子花不再純潔,血紅血紅的,就連那沁人心脾的芬芳也變成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就在這一片血腥的海洋中,有一位少女雙目噙淚向柳生巖遠去的背影伸出了手。淚珠滑落,在血腥的海洋中驚起千層波瀾。
“在周遊世界的旅途中柳生巖逢人必戰,戰則至死方休,殺人無數……吧唧吧唧……”夢魘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說,“他越過了巍峨的安第斯山脈,來到西部,在莫里斯國東部邊境與一騎士團展開了廝殺。那時候的我正好是漫無目的在中洲大陸游蕩,途徑此地時剛好被他們的鬥氣所吸引……”
“我想你一定是看戲看到戰鬥結束。柳生巖贏了?”
“你說對了一半。的確,柳生巖贏了,只不過是慘勝。我可沒工夫看戲,那麼多美味的靈魂不及時吃掉那可就浪費咯。”
“然後?你們就相識了?”
“是的,柳生巖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你居然沒吃掉他,這不科學。”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沒遠見嗎?”夢魘白了他一眼繼續說,“從見面的第一天我就決定了……”
“只要跟著他,你不花力氣就能周遊世界,不勞而獲卻能吃飽肚子對嗎?就像跟著我一樣。”
“哼!膚淺……不過……不過……這一點的確很重要……”夢魘吞吞吐吐的說,“就這樣,我附著在他身上週遊世界,看著他瘋狂的戰鬥,瘋狂的殺戮……只要他每戰鬥一次我都能飽餐一頓……回想起那段日子,真的恍如隔世……”
轉眼間,幾十年過去了,柳生巖變了很多,他留起了長髮,冒起了鬍鬚;常年的風餐露宿,浴血戰鬥,破了衣衫,憔悴了面容,蒼老了心靈。唯一沒變的是他那追求最強武技的理想。
刀劍交錯,血雨如雨點般噴灑在他臉上,留下一片斑斑駁駁的痕跡,兩顆血珠順著他那瘦削的面頰滑落,宛如血淚。
“這不是最強的劍術,這不是最強的武技。不對!不對!不對!最強的劍術不應該是這樣的。”柳生巖瘋狂的抱著頭吼道,“**的快給老子站起來,再來!再來一戰!”
“嗯!美味!”夢魘裝模作樣的砸吧砸吧嘴說,“你的劍術已經很強了,你究竟在追求什麼?”
“不,不對!這不是最強的劍術,最強的武技……”
“知足吧!你的劍術已經很強了,至少在我所遇到的人類中你的劍術和武技是最強的。”
“哼……你是不會明白的。”
“也對,沒有最強只有更強!那麼,加油吧,騷年!”
就這樣,小小的苦惱很快就被柳生巖拋之腦後。他繼續開始了他那迷茫的,沒有終點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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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歲月在一片迷茫中流逝,漸漸地,他忘記了家人,忘記了那個女孩,甚至忘記了這自己的名字,在漫無目的的流浪中迷失了方向,同樣也迷失了自己的心。
又不知在遊蕩了多久,他來到了一條河邊,飢渴難耐的他撲了上去,一頭扎入水中猛灌一口。
捧水洗盡臉上的塵土和疲倦,他抬起頭,望著遠方西沉的夕陽,柳生巖艱難的動了動生澀的喉嚨,發出一陣如同腐朽的木梳轉動的聲音:“已經傍晚了?我居然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傍晚了……”
微風飄過,帶著一陣情人心脾的芳香,忽然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有一種莫名的情切感,“這味道……好香……”
“那是梔子花的香味。”一位中年人站在他背後說道,“星瑤她最喜歡的花。”話音中帶著些淡淡的傷感。
“星瑤?”柳生巖總覺得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隱隱中他似乎覺得這個名字與那梔子花有某種聯絡。
“哈哈哈!抱歉,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那人盯著柳生巖的手說,“老先生,您是一名劍術高超的流浪武士吧?”
“劍術高超談不上,的確學過一些。”柳生巖微微皺了皺眉頭,很顯然他對那個“老”子感到很不滿意。我有那麼老嗎?他心想道。
“哈哈!不要謙虛了,我看你的手就明白了,您一定常常使劍。”說著那人雙目微閉,“我有一個哥哥,劍術天才,天賦出眾,但他並不持才傲物,練劍十分刻苦,十五歲的他手上就佈滿了厚厚的老繭,都比得上隔壁種田的徐老伯了……哈哈哈!”說著說著他苦笑起來,“可是在二十歲的時候他就拋棄了一切離開了家,說是要去追尋世界上最強的武技,之後便了無音訊……”
那人的話語就像是眼前的那條清澈的河流一般緩緩流淌,流入柳生巖的耳朵。他越聽越震驚,感覺自己內心深處有一扇大門緩緩的開啟。
“周星瑤,她是個苦命的好女孩啊!”說著那人蹲下身子輕撫腳邊的梔子花說,“這是最後一朵她親手栽種的梔子花了。”
柳寧……周星瑤……梔子花……這下柳生巖全想起來了:我叫柳生巖,這裡是我的家鄉,身後的那人原來就是我的弟弟……梔子花,周星瑤她最喜歡的花。
“原本這裡是有一大片梔子花花海,每一朵都是周星瑤親手栽種的。自從那一天,我哥哥他離去,星瑤她每天都站在這片花海中等待著他的歸來。”
“她每天都在等?”
“是的,她盼啊盼!等啊等!這一等就是十年!就連腳下的花一朵朵的凋零枯萎都沒發現。期間有很多人說她傻,趕緊找個有錢人嫁了吧!但她就是搖頭說:‘不,我相信當他找到最強的武技,習得最強的劍術之後就會回來。’”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裡呢?”
“已經去世了,就在一年前病逝……”柳寧深吸一口氣說道。
“那麼他們兩家人都還在嗎?”
“早十年前周星瑤一家就搬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在這裡孤零零的守候。至於我嘛……我們柳家也在兩年前搬到城裡去住了,今天是星瑤的忌日,特地過來看看……”說著柳寧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切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想起以前這裡是一片花海,但如今只剩下一株……可能這一柱就是星耀的思念吧?她還在河岸邊等待著我哥哥回來……哈哈!謝謝你能聽我說了那麼久的話,你就當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人的嘮叨吧!我要走了,也許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吧……再見,老先生,以後有緣再見!”說完他轉身離開。
柳生巖一動不動的跪在河邊,無神的雙眼盯著清澈的河水直到“霧氣”泛起,模糊了視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他仰天大笑,笑的是那麼瘋狂,哭的是那麼徹底。
“從那以後,他就在河邊搭了個小木屋住了下來,又跟著村裡的一名老陶匠學了些手藝以便餬口。他每天都會在河對岸,在那最後一朵梔子花旁種下一朵美麗的梔子花。”說著夢魘望了眼河對岸那片密密麻麻的花海說,“我見他生活有了著落後便離開了他,回到安第斯山脈西部。記得當初剛來到這裡了時候對面可是光禿禿的一片,想不到現在……他真的變了……”
“你為什麼會離開他?”瑞農不解的問。
“因為我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去旅行,不會再找人決鬥並殺死對方了。”夢魘盯著那空蕩蕩的桌子說,“他拋棄一切,耗時半生,忘記了家人,忘記了愛他的女人,忘記了故鄉,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不惜化身修羅,殺人無數,前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最強武技……最後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因為在最強之路的盡頭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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