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非耶前篇三十九

下部非耶前篇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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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非耶前篇三十九

黃粱 下部 非耶?前篇 三十九

“在這府裡這麼久,你有沒有留意兩位世子的口味差別?”翔兒也不管盧若銘對他的話是否有所反應顧自往下說道,“其實差別很明顯呢,刻世子的口味偏辣,而制世子的口味偏涼。當初我、玟兒還有歆兒之所以被刻世子看中便是因為我們各自在倒黴的時候表現得潑辣倔強對了他的口味;而蘇兒、蕤兒和旋兒則是因為他們的遺世清冷得了制世子的鐘愛。”

仔細想想,盧若銘覺著翔兒說的也就玟兒一個還算符合,其他幾個,象蘇兒、蕤兒整個就是一副被人豢養溫婉柔順的寵物模樣,特別是蘇兒,安靜得往往教人忽略他的存在,歆兒要活潑調皮些,而旋兒則是愛憎分明喜怒形諸於色,惟有眼前的翔兒比較複雜,至今他還沒能完全摸清楚他的性格脈絡。

“不象是嗎?”翔兒斜斜倚坐在欄椅上出神地看著湖面,聲音依舊是慣常的事不關己:“其實在你被帶回來之前世子的心思便已經大部分不在我們身上了。但卻不是因為男人的朝三暮四,而是我們令得他們漸漸失望。”

“但那不是你們的問題。”盧若銘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每個人在不同的境遇裡自然會有不同的想法表現,南刻南制卻要求他們的女人天長日久一成不變地定格在他們最為欣賞的那一種情態,卻不想想那怎麼可能,“一個人要在錦衣玉食溫軟甜蜜中保持逆境中的冷漠與反抗是很累的一件事情。好像妒恨幽怨才比較符合你們現時的境遇。”盧若銘說著突然發覺以前有一搭無一搭看過的那些個無聊清宮戲竟然變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更加立體複雜活生生。

聽完他的話翔兒轉回頭將目光凝住在他的臉上很久很久:“但是除了忍耐我們還能夠做什麼?你不要責怪旋兒,世子是他的天他的神他全部的景仰所在,他……”

“問題是他不僅打算把自己奉獻成為他祭壇上的犧牲還要抓別人陪綁。”盧若銘沒好氣,那個愚昧的女人,是的,他已經開始習慣將這些體貌特徵同為男人的人視作女人,他們與他並不是同類,雖然他眼下不得不與他們為伍,“你們當中好像也就玟兒比較有鬥爭性。”想起他在皮鞭下的倔強,盧若銘有絲惋惜,如此被動的身份地位哪裡可能得到他渴望的真情,這個孩子象他那娼妓母親一樣傻呢,竟然妄想著緣木求魚。

“鬥爭性?可是他又能得到什麼呢?”翔兒的面上突然浮現出一絲譏誚,沉和的容顏因之散發出一股子妖豔,“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大多是些將女人當作獵物的猛獸,征服了,吃過了便沒了味道,可笑連孜萊那樣的女中豪傑竟也會以為咱們世子可能會被某個女人絆住。”

“為什麼沒有可能?俗話說一物降一物。”盧若銘突然覺著眼前的這個叫做雲翔的男性女子頗不簡單,如今偶現崢嶸他不由想試一試他的真實心思。

“一物降一物?是啊,普通的男人或者,畢竟這世上沒人看見的地方有的是悍妻懦夫,或是琴瑟相和舉案齊眉的夫妻,但是相信我,人不風流只為貧。至於咱們的世子,他們是猛獸之王,只有他們馴人,哪有被人馴的可能,不服?馴到你服!”盧若銘吃驚地看見翔兒面上的慘笑,“只有武良弼那樣的莽夫才會認為靠刑求強暴就可以令人屈服!聰明人才不會那樣做,他們,他們……”

“翔兒,其實象蘇兒那樣的女子能得著世子這樣的靠山已是幸運,縱然此後長夜寂寂總也好過任人踐踏。”翔兒突如其來淚流滿面的樣子有著說不出的瘋狂盧若銘下意識出言打斷了他的話,人跟著站了起來,難道說他有什麼更高的要求?看他的樣子該不至於愚蠢到想做世子妃啊。

抱膝胸前翔兒將頭埋進腿間,壓抑的啜泣時斷時續:“我只不過想下棋而已。”

“南刻又為了什麼不讓你下?”人也依順他了,也不再是最寵幸的那一個了,以下棋排遣寂寥也不行?盧若銘十分不解。

深深吸氣,翔兒抬起臉來,淚痕猶在,但脣邊又帶了那絲譏誚:“開始時他認為下棋轉移了我對他的注意,之後又認為下棋孤寒了我的性情,再以後便認為我在故意挑戰他的權威。”

這樣霸道?那麼說他還是低估了這兩人的強勢,盧若銘沉默下來。

“知道嗎?孜萊認為我們這些人中,你最有可能絆住世子呢,所以才命我們多跟你說一說世子的事情,本來我以為她是病急亂投醫,但我現在發覺是我低估你了,只不過……”

“等等,什麼病急亂投醫?翔兒你可否說得明白些?”話題突然兜到自己身上盧若銘有些反應不過來。

“之前我曾跟你說過孜萊她是夏黃博的弟子,你還記得嗎?”雲翔的面容復又沉靜下來,剛剛的激動竟是一絲痕跡也沒留下,“夏黃先生的門生弟子其實有很多,但他對孜萊卻一直青眼有加,雖然孜萊很久前就離開他來到王府,於醫道一事肯定有所荒疏,但我不止一次聽他勸說孜萊回去,似乎有意要她做自己的衣缽傳人。”

“孜萊呢?她想不想回去?”盧若銘想起這話他也聽到過,在那個巫師般的老頭差點嚇死了他的那次。

“我猜她其實很想回去。”雲翔的語氣很篤定,“雖然她每次都推託說再等等,但我以為她只是在等待一個可以接替她打理王府,有足夠能力照顧王爺世子起居生活甚至穩定世子心性的人,而現在我想她已經找到了。這個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