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下部非耶後篇二十三

下部非耶後篇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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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非耶後篇二十三

黃粱 下部 非耶? 後篇 二十三

過去的南氏牧莊如今的王室牧場由南桓南笥這對夫婦掌管著,旋兒終是放人夫妻團聚了,初見時的叩拜大禮讓盧若銘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天寬地闊,水藍草青,寬寬從最初驚怕懼生到後來撒歡嬉鬧,性格開朗奔放了許多,只是仍然不肯放母親離開視野,結果便是樂壞了兒子累慘了母親。

坐在床前,盧若銘輕輕搓揉著層層纏裹足弓彎曲的腳掌。

“要不小珂給您鬆鬆吧?”

“還是不要了吧,如果回去穿不下原來的鞋,你也脫不了干係。”出來之前孜萊將纏足的方法教給了小珂,南刻南制還專門警告他們回去要試履查驗。

“主子,別這麼就睡,當心著涼。”

含糊應了聲由著小珂寬衣蓋被盧若銘眼睛已是睜不大開,出來十多天了,寬寬一日比一日瘋,同旋兒的兩個兒子已經如膠似漆全無最初的退縮害羞,可偏偏就是不準母親離開半步,否則便立刻大發脾氣哭鬧不休。牧場開闊,成天跟在孩子後面轉盧若銘實在體力不濟,尤其這一雙腳,想起當日與修縱馬馳騁的情狀他真正欲哭無淚。

“寬寬,乖乖坐好吃飯,不然孃親要生氣了。”但是小傢伙聽得出母親口氣裡的寵溺與無可奈何,依舊咯咯笑著滿屋亂跑。

“你娘叫你乖乖坐好,沒聽見嗎?”

“阿嗯——”

被旋兒捉小雞般提到母親面前,小人兒十分不甘心地踢騰著小胖腿,若非尚未學會說話一定還會大聲抗議。

“好了,寬寬,吃過飯飯,孃親帶你去看馬馬好不好?來,張嘴嘴,可好吃了。”

“天,銘兒,他聽得懂嗎?你還真是有耐心,要是我的那兩隻這麼不聽話鐵定挨一頓飽揍。”

“聽得懂,怎麼聽不懂,是不是?寬寬,肉肉要不要?”溫言軟語外加母親的懷抱十分舒適,寬寬終於專心吃起飯來。

雖是初夏,中午時分也已頗有些暑氣,剛剛一番折騰,母子倆人都有些汗津津的,盧若銘一向綁成一束的長髮因為濡溼顯得格外捲曲,而寬寬的頭髮則遺傳自父親黑且直,此刻也通通貼在了小腦袋上,瞧著倆人相似的眉眼五官以及和悅安樂的神情,戰如旋自覺十分理解南刻南制的執著。

對旋兒觀賞的目光盧若銘恍如未覺,他腦中正思考著另外的事情。

闞降兩家表面上勢均力敵,然而降慶存有一定軍權在手到底要佔些便宜,如今降珠兒的懷孕又不免會再吸引走一批觀望力量,此消則彼長,闞家決不可能無動於衷,那日闞君琴的鋒芒畢露業已證實了這一點兒,他會採取行動,而且絕對會在降珠兒懷孕之初行動,因為不僅成功率高,而且眾所周知男妻懷孕頭三個月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導致流產,是以他敗露的風險也會降低,加上自己那日給了他一個推諉責任的藉口,他估計此事只怕就要發作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擔心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如果降家執意追究,闞家又一口咬定是他盧若銘唆使的話,南刻南制就將面臨一個很大的挑戰,他們也不是不可能選擇以犧牲他們母子來息事寧人,但以目前朝中情勢看,那種可能性不會太大。政界權爭以闞家為首,這棵根深葉茂的老樹若不利用這個機會一舉剪除,則權臣當道引發軍閥混戰就真的為時不遠矣,而如果闞氏被成功消解那麼接下來軍界的清肅就相對容易些,畢竟南刻南制在軍方的威望遠遠高出政界。

不過事有萬一,盧若銘仔細考慮過,如果南刻南制坐失良機令得自己同孩子限於危殆的話,孜萊也一定會挺身而出,畢竟寬寬姓南,這時代誓言重於生命,有她加上旋兒這一眾江湖豪傑他和孩子逃出生天應該不會有問題。但若事情真是演變成為那樣,也就是從正面證明了南刻南制不配做寬寬的父親也不配做一統天下的君王。平心靜氣時盧若銘也會好奇,到那個時候這兩隻自詡英雄自詡命運的傢伙還會不會再對他強橫霸道糾纏不休。

午睡醒來,盧若銘如約帶著兒子來到露天馬廄,可是寬寬在路上看見了遠處一群吃草的白羊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又叫又扭地要母親抱他去那裡玩。見自家主子頭痛地看著那個距離小珂乖覺地去找來了輛馬車。

“我有點兒事走不開,你們記得早點兒回來,小珂看好你家主子。”旋兒大大叮囑了一番方才放他們離去。

天氣真的很好,風和日麗,寬寬興奮地手舞足蹈,在母親懷裡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尖叫,抵達目的地,牧羊的少年謙卑地伏地行禮後抱了兩隻小羊羔過來,寬寬立即忘了剛剛還不肯自己下地走,用力扭動身體掙出母親懷抱湊近去看兩隻咩咩叫著的小乳羊,小心翼翼以母親為根據地試探了幾回,終於不再害怕地上前玩耍起來。

是由遠及近的馬蹄聲破壞了這安逸歡愉的場景,異乎尋常的速度讓盧若銘莫名的不安起來,起身抱起寬寬他有些戒備地看著來人靠近。

“快,快帶著娘娘離開,宮裡出事了,降懷璧帶了上千兵馬闖進牧場,揚言要帶娘娘回宮受審,因為沒有王上手諭,南桓正帶人阻滯,你們還愣著幹嘛?快走啊。”來人是戰如旋帶在身邊的小廝,口齒伶俐,三言兩語便說清形勢。

“娘娘快上車。”趕車的兩人一望而知是訓練有素的護衛,知機極快。

“去哪裡?這片牧場一望無遺,這麼跑被捉是遲早的事。”

“娘娘,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藏身。”一直默默無語的牧羊少年在這時候突然插話,見眾人目光立刻轉到他身上髒兮兮的面孔漲得通紅,但他依然堅持著要把話說完,“我牧羊時去過的,就在,”

“那好,你同他換一下衣服,上車,帶我們去。”盧若銘出言打斷他的話,令旋兒的小廝換上牧羊服看管羊群,同時就著小珂扶持抱著寬寬上了馬車,“帶上這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