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重返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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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章 重返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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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我只是好奇對你來說殺一個不認識的人，你不會擔心殺錯了?”宇航眼皮低垂著。
“這個嘛……我真不知道，現在的我只想找回記憶，殺人對我來說只是任務，如果死女人真的想讓杜老四死，即便我不殺他，也會有別的殺手殺他，而且死女人承諾任務完成之後把我的檔案給我看，所以除非杜老四知道的比死女人還多，否則，對我來說他還不值得我揹負任務失敗的懲罰。”徐克解釋了很多，說完之後自己仍然覺得奇怪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
“懲罰?你認為會有什麼懲罰?”宇航畢竟瞭解那個祕密基地只是冰山一角，對這個系統還很陌生。
“這個嘛，通常殺人任務的中途終止條件只有兩個：一個是任務取消，一個就是喪失戰鬥力。這個喪失戰鬥力通常情況就是被對方勢力滅殺，所以，如果任務失敗，殺手還活著，好的結果就是接受審訊，主要是調查忠誠度，但是也很殘酷，過程我就不說了。至於壞的結果，那就是任務暴露並且失敗，那殺手除了自裁之外就是被滅口，不死不休。”
徐克也不知道為何對這些瞭如指掌，就好像一本守則記在了腦子裡，不需要懷疑這些資訊的真假。
“也就是說如果你放過了杜老四，你就會面臨審訊或者被追殺的命運麼？”宇航面色如水，看不見情緒。
“我覺得審訊的可能性可以刨除，因為現在的我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忠誠度可言，我現在只為自己而活，如果我失敗，如果那個死女人不派人追殺我，那肯定是因為我還有其餘價值，否則我以後的日子再也不可能服睡覺了。”徐克語氣輕鬆的就好像和宇航聊天氣一樣。
“她不會殺掉你的，她的目的現在還是想讓你恢復所有的記憶上。”宇航眼神飄忽，眼前的徐克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所以，我覺得霸天虎讓我殺杜老四主要還是想讓我逼問他到底對我瞭解多少吧，這也是我也想知道的。”徐克摸了摸下巴。
“你剛剛叫她什麼？？”宇航突然想抓住徐克的襯衫，但是徐克反應比他還迅速，抓住宇航的手腕停留在半空中。
宇航一愣，徐克也是一愣，兩個人看了看對方的手，徐克訕訕的鬆開手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要襲擊我的脖子。”
宇航收回了手，手腕剛剛一瞬被捏的很痛，低頭說道：“沒事，我也是太激動了。”揉了揉手腕，宇航坐了起來，“你剛剛叫韓冰什麼？”宇航又問了一遍。
“叫什麼？霸天虎？咦？霸天虎是什麼？？代號嗎？”徐克撓了撓頭一臉困惑，他剛剛是下意識的就叫了出來。
“不是代號，是外號。”宇航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哦？有什麼意義嗎？”徐克頗感興趣的問道。
“沒什麼意義，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和你叫他‘死女人’的意義一樣。”宇航簡單的說道。
“哦~這個樣子啊，呵呵，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徐克腦袋裡突然晃過一個畫面，不過轉瞬即逝來不及抓住，只是覺得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禁露出皺眉的表情。
“怎麼了？”宇航問道。
“沒什麼，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wǒ men可要早起的。”
徐克躺在了枕頭上，拍了拍宇航的頭，宇航神色一呆，身體傾斜向徐克靠攏，頭枕著徐克的胳膊上，身體做小鳥依人裝伏在徐克身旁，雖然這個姿勢讓宇航很不好意思，但是徐克的臂膀突然摟緊了宇航的肩膀，宇航一下子滿臉通紅臉貼到了徐克的胸膛上。
宇航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有些像女人，但是，他並不覺得丟臉，如果徐克喜歡這樣的他，他甘願蟄伏在徐克的臂膀之下。
第二天一清早，兩個人覺都很淺，生物鐘比鬧鐘還準時，宇航緩緩的睜開了眼，才發現徐克真的一晚上都摟著他睡的覺，嘴巴微張，看起來很誘人。
不過嘴巴很快就變成了淺淺的笑容，徐克嘴角輕翹的看著宇航，道：“早啊。”
宇航眨了眨眼睛道：“早。”
兩個人很快洗漱，準備離開房間的時候徐克歪著腦袋問道：“你來清除還是我來清除？”
宇航回到：“隨便。”
徐克聳了下肩膀，在他思考迴路裡，這個答案就是“你來吧”的意思，所以果斷的開始用各種透明膠帶粘變了之前碰過的所有地方，以及床單被褥，不留一根汗毛頭髮，連衛生間的下水漏和垃圾筒也都檢查了一遍，乾淨的就像服務人員來打掃了一遍一樣。
“床單怎麼辦？”宇航抬了抬下巴指著昨晚他們肌膚之親的滿是他和徐克體液的床單。
“你到洗衣房拿一些漂白水吧。”徐克說完宇航點了點頭走了。
最後徐克把床單和被罩放到了浴室水池裡，用漂白水浸溼了十分鐘後兩個人才到前臺去退房。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對自己行蹤的保密習慣已經達到強迫症的地步，即便沒什麼可能會有人來特意提取他們的DNA他們也不放過任何遺漏的可能性。
一路上兩人路過了很多城市，見證了中國點點滴滴的巨大變化，有些連宇航都是忍不住驚歎不已，不由得感嘆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多出來走走，世界這麼大，人卻只生活在自己狹小的生活圈子裡，即便沒有失憶，還是有太多東西不瞭解不知道，但卻還要做出很瞭解很知道的樣子。
快到上海的時候，宇航問道：“你想看看你曾經在上海的家麼？”
徐克聞言不禁瞪圓了眼睛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跟我說？？？”
宇航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你又沒問過我。”
萬能的開脫理由，徐克只能鬱悶的無語，不過現在提醒他也不晚，想想還是笑了出來。
“我之前問你咱倆是怎麼相識的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調查了啊。”徐克不禁壞笑了起來。
“隨便你。”宇航不喜不怒的回道，徐克頓時覺得無趣的很，這個面癱君好似被一個堅硬的外殼包著的核桃，明明裡面很脆很香甜，可是撬開核桃真不是件容易事。
其實徐克當初選擇開車到滬的另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想目標太明顯，如果做公共交通飛機也好，鐵路也好，現在都是實名制了，任何被監測到的可能性都會讓徐克本能的不放心。
到了徐克的住所，宇航在門外的腳踏下面拿出來一個鑰匙，徐克眼睛睜得老大，這……這也可以？？？不過想想也是，鑰匙僅僅是開啟門的一種方法而已，但絕對不是唯一的方法，想進屋的話，徐克其實早有其他的準備了，這回倒是省了麻煩。
開啟屋子，屋子內的傢俱都被白布蓋住，好似很久沒有居住的樣子。
“這些都你弄的？”徐克掀開一個白布，露出裡面的沙發，徐克舒舒服服的坐了下去。
“除了我還能有誰。”宇航表情淡淡的說道。
從徐克那天不辭而別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在找到徐克之前，宇航就會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這滿是白色的屋子裡發呆，人去樓空，不過如此。
那時候的心也是空落落的，連自己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再面對徐克，準確◎我們愛看_◎的說是面對徐克和陳玉破鏡重圓的情景，他怕自己受不了。
現在，他和徐克又故地重遊，這個屋子，這個家，明明總共呆在這裡的時間都屈指可數，但是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都深深刻在他的腦子裡，這裡就像他的避風港一樣，讓宇航的心感覺踏實和溫暖，即便這裡的主人已經不在了。
“你知道你有個兒子麼？”宇航坐在椅子上悠悠的問道。
這下徐克徹底暴走了，抓住宇航的胳膊就提了起來，瞪著宇航道：“這麼重要的資訊為什麼才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麼？？現在馬上都告訴我！！”
宇航被徐克震怒的直晃悠，宇航神色依舊平淡，待徐克晃夠了才開口道：“告訴你你現在能跟他相認麼？”
一句話頓時震得徐克清醒了許多，他現在連兒子的樣子，名字都不記得，更何況他現在任務在身，多一個牽掛多一份負擔，現在的徐克變得矛盾不已，腦袋也混亂不堪，他想見，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