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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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坦白
一根根琴絃抖動的聲音，它充滿了柔情。
悠揚。婉轉。動聽。誘人。
像一個夢。
曲終，上官浩風輕輕地走了進來，“喲，你的琴技有進步了。你想要繼續彈琴，還是先吃飯？”
邢思看著他，他在微笑。就像是第一次看見他的那個時候，還是那個樣子，臉上永遠掛著一個完美的微笑。邢思想，這一副“面具”下的真實樣子是怎樣的呢？
“嘿，嘿嘿，你呆呆地看著我，在想什麼呢？”上官浩風拉了拉邢思的手，柔柔地問道：“你怎麼了？”
邢思回過神來，“嗯？沒什麼，我不玩了，我們去吃飯吧。”說完就急忙走出琴室。
晚上，邢思沐浴更衣出來以後，鑽進在被窩裡糾結心裡的所有謎團。上官浩風自從吃完飯以後就去了書房一直沒出來，真是日理萬機！她想要信任，好好睡一覺就把那個女生忘記了，可是越想睡覺，就越睡不著。她穿上暖暖的斗篷，就打算去把事情問清楚。
她剛準備開啟門，就看到上官浩風已經站在了門外，手還停在空中，似乎是打算敲門。上官看到她把門打開了，笑了笑就走了進去。“今晚的工作都忙完啦，我終於可以好好陪著你咯，唉，很累誒，你可以幫我捶捶背嗎？還有我的肩膀……”邢思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沏了一杯清茶遞給他。
他接過來問了問，說道：“呵呵，你沏的茶越來越香了哦。”然後喝了幾口。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你可以告訴我嗎？”邢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了。
“什麼事情？”上官浩風看著她，“你想知道什麼？”
“在密室裡被你囚禁的那個女生是誰？”
“你知道了？”上官浩風的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淡定了，“沒什麼，她只是一個重犯。”
“重犯？她說是你的情人。”
“你應該相信我。”上官浩風走過去，坐在椅子上。
“那為什麼不把她囚禁在皇宮的天牢，偏偏卻囚禁在你公爵府的密室裡？”
“因為她是一個危險的重犯。”
“怎麼不殺了她？”
“她雖然是重犯，可罪不至死，她已被判無期徒刑，終身監禁。”
“我看得出你對她挺特別的，因為你還捨得花時間去折磨她。”
“怎麼？你吃醋了？呵呵。”
“我從來沒有說過喜歡你，你這個自戀又霸道的傢伙。”
“你……”上官的臉沉了下來，一步一步地走近邢思，“她是誰不重要。可是你，很，重，要。”他捏著邢思的下巴，一字一字地告訴她。
“放手！我現在是公主。不是你的奴隸。”邢思有些怒了。
“你以為我不敢？命中註定你是我的，你永遠也逃不掉。”
“不是這樣的！”邢思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快要溢位來的樣子。
“好吧，不要鬧了。我不想看見你哭。”上官浩風試圖上去抱緊她，可她退後一步，說：“你別過來。”
上官浩風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想知道她是誰，她跟我的關係嗎？”
“在我給機會你的時候，你不說或者說謊，那麼，在你想說真話的時候，肯定會後悔，因為我已經離開了，你連坦白的機會都沒有。”
“好，我說。你不要再這樣，我喜歡你乖乖聽話的樣子。”
邢思看著他，等待著一個真實的答案。
“還記得嗎？你在這個房間裡曾經殺過一個人。”
“是他？”
“這個女生就是他的女兒。她以為是我殺了她父親，所以就來找我報仇，企圖暗殺我，可她還是被我發現抓住了。”
邢思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真實的答案竟然會跟自己扯上關係。“你，可不可以放了她？”她希望自己可以解救這個失去父親的可憐女生，儘管她就是殺人凶手。
“不可以。”上官浩風決絕地說道：“我說過，她是一個危險的重犯！”
“那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她？你願意去折磨她，還是想要折磨我？看到她現在這麼悲慘的下場，我很後悔！”
“那你就是後悔就我了，是吧？”上官浩風的心裡感到很難受。
“不是。我只是後悔殺了人，沒有後悔救你。我當時也很害怕，所以才殺了他的，我應該冷靜點命人把他抓住，沒有必要殺了他的。”
“可他殺了我的父親！”上官浩風說：“他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報應了，因為我會娶你的。”
邢思愣了，她似乎忘了，上官浩風跟那個將軍有殺父的血海深仇。就算自己當時不殺他，他以後一樣會去為父報仇，那麼結果不是上官浩風死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將軍的女兒又來為父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個惡性迴圈。
她嘆了一口氣，決定明天再去密室裡，最少帶上一些藥，儘量彌補心中的愧疚。
上官浩風見她發著呆，就走過去，說：“不要多想了，早點休息吧。”
“明天我要去看她，你別把她藏到別的地方去，我保證不會放了她，我只是想帶些藥給她，好嗎？”
“嗯……好吧，看你愧疚的樣子，我也不去傷她了，除非她惹怒了我吧。不過我會把她囚禁在黑暗裡一輩子。”
邢思知道這已經是上官浩風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所以點點頭。
第二天，邢思獨自進入了密室裡。那女生幽幽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你怎麼還來？”
“上官浩風不放你出去，不過他已經答應了只是關著你，不會再傷害你的身體了。我知道你是誰，但你是誰並不重要，我拿了一些藥來，希望能治癒你身上的傷。”邢思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女生的傷口，然後輕輕地在傷口上塗上藥水，就像是一個細心的妹妹在心疼地照顧受傷的姐姐。
“你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塗上藥水的傷口清涼清涼地，原本的疼痛消失了，這使女生感覺好了很多。
“對不起。其實殺害你父親的人不是上官浩風，是我，我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邢思想了想，還是對女生坦白了，她說：“那個晚上，你的父親跟上官浩風打了很久，最後兩敗俱傷，可上官浩風傷得比較嚴重，你的父親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想要殺了他。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必須救他，但我當時又很害怕，所以才會在慌亂和恐懼中，殺了你的父親，做了一件讓我畢生後悔的大錯事。”
邢思說完了以後，不論女生願不原諒她，她都如釋重負。那個女生愣了，她完全意想不到，真相竟然會如此，不過這也證實了一點，她心目中偉大的父親，不敗的戰神，沒有輸給上官那個傢伙。她喊道：“你滾！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除非你讓我殺了你！”
邢思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殺了我，你的父親也不會復活的，而且你殺了我，上官浩風會不放過你的，他也會殺了你，在這樣糾結的仇恨中，大家都不會快樂，你跟我的死也毫無價值。”
女生安靜了，想了想，她說：“上官浩風把我關在這裡，我與黑暗同在，連個影子都沒有，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痛快點死去。”
邢思說：“你知道嗎？在上官浩風很小的時候，你的父親就殺了他的父親，他完全是在黑暗與孤獨中長大的孩子，我想，這跟你現在沒設麼差別，他之所以不殺你，把你關在這裡，也只是想讓你嚐嚐你父親帶給他的黑色痛苦。”
女生沉默了，很久很久，她才失落地說：“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所以無法一心責怪誰？”
邢思說：“如果你願意，我還會常來看你，跟你做朋友，然後慢慢地說服上官浩風放你出去的。儘管你出去以後還是想要殺了我，我也絕不會後悔。”她想，我不怕死，因為我知道出來混的，始終是要還的，她不要報仇是人情，是寬恕，若她要報仇的話，那就是道理了吧？！
女生點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希望的光芒，她說：“我叫做唐湘儀，你呢？”
邢思微笑著說：“我叫做邢思。”
湘儀疑惑地問道：“你姓邢，是皇親國戚？”
邢思點了點頭，她說：“我是公主。”
湘儀皺了皺眉說道：“沒聽說邢飛王子有個妹妹。”
“嗯？你認識我哥哥？我是不是在這裡長大的，剛才別的空間回來。”
“嗯，我見過邢飛王子幾次吧。他人很好，風度翩翩，還博學多才。”
“可他現在不是王子了？”
“啊？他怎麼了？”
“因為他現在已經是王了嘛。”
“噢，是啊，那真是風系帝國的一大喜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