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無聊的京都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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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無聊的京都歲月
如果有人問我什麼事情無聊，我會對他說，做官很無聊；如果有人問我什麼事情最無聊，我會對他說，在京城做官最無聊。
————摘自雷達元帥回憶錄《橫劍記》
“啊——”雷達長長打了個哈欠，迷迷乎乎地從**爬起來。一旁早已等待著的犬族勤務兵——芝麻生太郎，遞過一條熱乎乎的毛巾，並向雷達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大人，今天的軍事訓練定在哪裡？請您確定，我去通知值班的阿木校尉。”
“今天？”雷達把毛巾捂在臉上。“今天星期幾？”
“星期五，大人。”
“星期五？好吧，那就去京西訓練場好了。”雷達隨隨便便的說。
“可今天那裡是禁軍狼牙師團訓練場地啊？他們今天參加訓練足有一萬人。”芝麻生太郎瞪著小眼睛問。
“廢話，他們要是不去訓練我們幹什麼去！老雷說的對！對了，告訴弟兄們，今天的中飯就不要帶了，把他們的搶過來吃就行了，聽說狼牙師團的伙食搞得不錯。”說這話的是一旁的行軍**的另一位將軍，他也剛醒，胖胖的多層下巴上還留著涎水的痕跡，不是別人，正是尊敬的太子殿下。一旁，仍舊清瘦的土豆忙服待他穿衣。自從被任命為貔貅獨立旅團副旅團長兼參謀長之後，聖.達克太子殿下就以軍人必須住在軍營裡為由，放著寬敞的太子宮不住，非要和雷達擠在一起。雷達對此很無奈，但太子的理由很充分，沒辦法拒絕。同居一個月來，雷達可吃盡了苦頭，這傢伙不但胖，而且懶，最喜歡躺在桌上吃什麼雞腿、油餅和各種瓜果，吃夠了果皮雞骨隨手一丟，手在被子上抹上幾把就算完了。就算是土豆整天收拾，雷達也免不了半夜起床被西瓜皮滑上一大跤，要不是練了烈火金剛訣，屁股準得摔成四瓣。更令雷達鬱悶的是，這傢伙晚上睡覺竟然打呼嚕，而且如雷鳴一般，開始兩個星期，雷達就沒睡著覺，乾脆半夜去陪變成植物的瑪麗娜。
“對了。雷子，你那個女朋友倒底怎麼樣了？我上次給你推薦的火系魔導師辛洛安先生有沒有什麼辦法。”說著，胖子用油乎乎的手在雷達嶄新的衣服上拍出一個黑黑的手印。雖然如此，但為了感謝他的熱心，雷達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
“謝謝您的關心，可是，沒什麼進展，前幾天辛洛安大師給瑪麗娜吃了一種類似於火精靈元素的火系晶石，當時有效果，可沒維持兩天又是老樣子。”
胖子很嚴肅的看著雷達，低頭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這件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她是代我吃了毒藥，放心吧，我一定想辦法弄到火精靈之心。”這幾句說的還算中聽，雷達感激的點了點頭。可沒想到胖子後面來了一句。“說真的，你女朋友還有妹妹沒有，要是有的話，介紹給我好了，要是像她那身條兒，那小腰兒，那奶……”
“轟”的一聲巨響，貔貅獨立旅團長官宿舍的牆上出現了一個胖胖的空人形。副旅團長閣下被旅團長一拳擊飛，撞穿了牆壁，正好飛到列隊的獸人們中間。
獸人們已習以為常，嘻嘻哈哈的圍著趴在地上的胖子看，還有一頭變態的狗熊趁人不注意，用熊掌摸了摸太子的屁股。
“是誰！！”胖子一蹦老高。“快跑啊，胖子生氣了！”獸人們一鬨而散，跟著阿木向京西訓練場跑去。
“這幫兔崽子，回來我非收拾你們不可！”胖子揮舞著手臂，但臉上卻掛著笑容。“要是不能把狼牙師團的那幫傢伙打得跪地求饒，全旅團午飯、晚飯都沒得吃！”
轉過頭，卻向雷達說，“今天中午我請客，會英樓，把小天哥和6進哥都叫上，有大事要商量。”
雷達無語，這死胖子唯一的優點就是整天請客，反正有國庫報銷，到哪裡都簽字了事，他還見過胖子給一個乞丐簽了一百金幣的賞錢，不過下面標的支付時間卻是三十年之後。就這種惡劣的行為，胖子還振振有辭——“我這是給他活下去的動力和希望。”
在維而納城中央大街一旁岔道上的人力車馬市，現在正是熱鬧的時侯。許多大車停在路邊，還有許多身強力壯的男子坐在道路兩邊等待僱傭，街上賣各種小吃的、練武賣藝的、唱小曲的，還有一個瞎眼的吟遊詩人彈著六絃琴，在人群中穿過，唱著鏽跡斑駁的歷史故事。
“瞎子，給來一段《諾亞和火龍美女》，要帶點葷的！”一個粗野的聲音喊著，一個帶著油漬的金幣落到吟遊詩人手中。
雖然被叫做瞎子，但那老吟遊詩人並不生氣，而是笑眯眯的將金幣小心地放進錢袋裡，彈動著六絃琴，唱起那段著名的愛情故事。
“在美麗的龍島上，那一位嬌憨的少女，她有著絕代的容顏，她有著火樣的壞脾氣，那一天早晨，她離開了家，去尋找書中的騎士……”
雖然聲音有些沙啞，但獨特的韻味使許多人駐足傾聽。
“你說，那個故事是真的嗎？”人堆中，一個胖子蹲在地上問一隻同樣蹲在路邊的大蜥蜴，一旁的人們用看白痴的目光看著他。
可是，讓人們目瞪口呆的是，蜥蜴竟然開口說話，吐出四個字——“確有其事。”然後閉上嘴，任胖子再怎麼問，也絕不開口了。
“真可惜，我為什麼遇不上這樣的事？”胖子很傷心的說。
後面，一隻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就是有條美女龍愛上你，也會跟你的呼嚕嚇跑的，走吧，約的時間快到了。”
那是一個身穿軍隊藍色便裝，身背黑色大劍的高個子年輕人，拉著胖子離開了，那隻會說話的蜥蜴也慢騰騰的跟著走了。
又過了一柱香時間，老吟遊詩人唱完這一段，口袋裡又多了幾枚銅幣，老人正準備離開。不防身邊突然竄出兩個身材壯碩的年輕人，其中一人突伸腿將老人絆倒，另一個從老人手中搶過錢袋，兩人從腰帶中拔出雪亮的匕向周圍一晃，然後拔腿就跑。
“抓賊啊，抓賊啊，賊搶了我的錢！”老人摔得頭破血流，六絃琴也摔壞了，他用手向四周摸索，哭喊著，但周圍的人大多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有兩個人上去把他扶起，但沒有人敢去抓那兩個搶劫犯。許多人認識，這兩個小子是兄弟倆，是附近有名的流氓，曾在軍隊待過兩天，練過幾下功夫，一般人惹不起。
眼見那兩個傢伙跑出去近百米遠，忽然從一旁閃過一條白影。兩個流氓忽覺眼前一陣風拂過，感覺手中一輕，再定睛看時，現手中的牢牢抓住的錢袋已經到一個蒙面人手中。那人身形矯健，一身白衣，臉上卻帶著一個銀色面具，上面烙著一個閃電標誌。
“閃電俠！是閃電俠！”人群中暴出一陣掌聲。
“閃電俠？”兩個流氓一怔，想起最近很多在京城作案的盜匪紛紛落網，抓住他們的就是一個自稱“閃電俠”的傢伙，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兩個流氓見那人空手沒拿兵器，再看看自已手中的匕，壯著膽子用盡全力向白衣人刺去。
兩旁的百姓們睜大了眼睛，存心想看看這兩個小子如何被閃電俠制服，可似乎就在流氓們舉起匕的一瞬間，他們就大叫一聲，倒在了地上，口中冒煙，頭直直的豎起，手腳不停的抽搐，如同被電擊中了的情形一樣。
“你看見了嗎，這就是閃電俠的無形電掌！”
“不對，我覺得閃電俠是用魔法電力，將兩個壞蛋電暈了。”
“不對……”
不管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閃電俠信步走到老吟遊詩人的面前，將錢袋交回老人的手中，然後轉頭回到兩個流氓身旁，在他們懷中摸了半天，找到了兩枚銀幣。
“老人家，這個就當作他們給您的補償吧，去把傷治好，把琴修好吧，我們還想聽您的歌呢。”
說著，閃電俠轉過臉來，看著圍觀的人們。
“我希望你們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能夠見義勇為，而不是在一旁圍觀。聽任這種流氓橫行的話，最後吃虧的，必定是你們自己。”
聽了閃電俠的話，人們慚愧的低下了頭，等抬起頭時，現閃電俠已經無影無蹤了。
再看那兩個流氓，還扭曲著身子躺在那裡。該把他們怎麼辦呢？人們有些猶豫。
正在此時，一頂小小的轎子從街口過來，抬轎子的，是四隻犬族“忍著”，前面有兩名地精，敲著兩面比他們還大的開道銅鑼。
“您有難事嗎？您需要幫助嗎？來請護國智慧**師，來加入智慧神教吧。我自從加入智慧神教，頭也不暈了，腰也不疼了，上樓也有勁了，智慧神教，獨一無二，別無分號。”一個瘦地精這樣喊著。
“以前，我一直缺心眼，自從加入了智慧神教，咦，我變聰明瞭，知道六加六的結果不等於十三了，加入智慧神教，吃嘛嘛香，您瞅準嘍，智慧神教。”那個胖地精如是說。
見到這頂熟悉的小轎，人們馬上轉移了焦點，許多人跪在地上，口中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智慧大神快顯靈。”
轎子來到人群面前，轎門慢慢開啟，一個慈眉善目的大耳朵豬出現在人們面前，他手中持著一個很像耙子的奇形法杖。大耳朵豬從手中輕丟擲一個光球，瞬間，人們心中充滿了對智慧之神崇敬之情。只見大耳朵豬口中唸唸有詞，轉眼間，人們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天平，兩名已經醒來的流氓被扔到其中一個秤盤上，而另一面則是一個寫著“良心”二字的秤砣，在兩名流氓所坐的秤盤下，出現了一個無底深淵，裡面隱隱傳來惡鬼的叫聲。
“讓我們來看看，他們是否能經得起良心之秤的衡量。記憶讀取——”
人們眼前閃過這兩名流氓做的一件件事，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壞事，什麼偷雞摸狗、搶劫行人。每出現一件壞事，對面的“良心秤砣”就減輕一分，兩人就向下沉一點，過了一會兒，秤盤非常接近深淵了，已經有惡鬼的黑色爪子伸到上面，向兩個流氓的腳抓去，兩個流氓嚇得哆嗦成一團，連聲求饒。
這時，人們眼前閃過一個場景，是這一對兄弟在一個破舊的屋子裡，一個老太太病懨懨的靠著**的枕頭，兩個人一個認真地為老太太喂藥，另一個在幫老太太捶腿。老人愛撫著兩人的額頭，臉上閃動著慈愛的光輝。
兩個流氓兄弟看到一個場面，“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向大耳朵豬連連叩頭。“我們倆個家裡窮，媽媽病了，沒錢治病，我們不能看著她去死，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改過自新。”
這時，那個“良心秤砣”猛的沉了下去，將兩兄弟一下子抬了起來，下面的深淵也消失了。
大耳朵豬看了兩兄弟一眼，說道：“念你二人尚有一絲仁孝之心，還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因此，我放你們一次，你，回家侍奉母親，這是一個魔核，賣了它就有錢給你母親治病了。還有你，拿著我的名剌到兄弟傭兵團去，對盧克說是我介紹的，找份傭兵的活兒做，再別幹壞事了。”
兩兄弟接過魔核，哭得泣不成聲，立志洗心革面，重做好人。街頭的人們看到這神蹟，不禁心悅誠服，紛紛跪倒，向大耳朵豬叩拜，大喊“智慧神萬歲。”
大耳朵豬向大家揮揮手，轉身上轎。小轎抬起，穿過人群漸漸離去。那兩名地精還趁機撒出了大量的傳單，介紹加入智慧神教的方法以及會費每年一次性繳清的優惠幅度。
京都第一菜館會英樓——
神情興奮的胖子、身穿白衣的6進、身著藍色軍便裝的雷達，終於等到了乘著小轎來到這裡的小天。小天下了轎裡，卻是滿頭大汗。這些日子，儘管自己的魔法力增長了不少，但剛才同時使用“情緒球”、“誘導術”和“讀取記憶”確實很累人。
兩人一豬隨胖子上樓，走進一個寬敞的雅座，一走進雅座，大家不由得一怔。只見桌子中間擺著香爐，後面還供著創世神的神像。
“胖子，你這是搞得哪一齣？”雷達問。
“不瞞三位，今天我請大家來，是想我們四個在這裡結拜，結成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聽了胖子的話，兩人一豬大感意外，怔了半天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不給兄弟面子，難道我沒資格當你們的兄弟。不結拜也沒什麼，不過以往在會英樓吃飯的帳我還沒結清，如果不把我當兄弟，那以往的帳我們就aa制好啦。”
隨著胖子的話，一個帳房先生模樣的人出現在面前，一陣奮筆疾書，最後念出數字。
“近日，各位在我們這裡共消費金幣十五萬四千二百七十一塊，零頭不要了，只收十五萬四千二百七十塊，平均每人是三萬八千五百六十七塊金幣零五枚銀幣，零頭不要了，每人只收三萬八千五百六十七塊金幣……”
此時，小天、6進、雷達看到，拿著菜刀、擀麵杖的廚師、店小二已經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還沒等那帳房先生說完，小天、6進、雷達以最快的度把胖子摁在地上，四個向創世神跪拜。
“我，小天（6進、雷達、聖.達克）以創世神之名，今日結為異性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有對兄弟不仁不義之事。”
“我寧願喪失所有智慧。”
“我寧願比蝸牛的度更慢。”
“我寧願成為一隻犬族‘忍著’。”
“我寧願找不到一個美女做老婆”
隨後的酒宴——
“我還要一隻烤駱駝！不，兩隻！”
“那個什麼十三路易的，還有點酒味兒，再拿十瓶來！”
“打包，每樣菜打包一份，俺要給老婆帶回去！”
聖.達克慘白的臉。
“蒼天啊！大地啊！你們打算讓我們高武帝國破產不成！！！小二，快告訴他們，酒店打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