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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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
唐瑾,今天早晨我和權傲去醫院裡買藥的時候正好看到你也在,而且還是婦產科,你是有什麼事了嗎. 這一句話一出來,全場都愣了,權傲也回憶著接了下一句: 是阿,當時看你慌慌忙忙的向診室裡走進去就沒叫你,你沒事吧. 我和安諾和景夏楠卻遲遲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更確切的說是應該不知道該如何去想這兩句話的意思.婦產科?她好端端的跑去那做什麼了.景夏楠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二話沒說就站直了身子拿起唐瑾身邊的包就翻起來.唐瑾那雙被掩蓋在鏡片之下的眼睛,頓時被不知所措覆蓋了全部.唐瑾的包一直都是我們幾個之間最簡潔的也是裝的東西最少的,所以想要找到什麼東西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了。景夏楠一臉沉重相的在包裡找到一個病歷本以及一張檢查單,放在手上,凝視了很久.這期間好像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人吭聲,都在屏住呼吸的等待著病歷本開啟的結果.而唐瑾卻一直保持著沉默,自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看向任何一個人,給我們傳遞任何訊息.好讓我們做好一點點的心理準備.景夏楠第一次也對一件事這麼亂了陣腳,在涼氣逼人的甜品店裡,依稀可以看得到她的額頭上有些許密密的汗珠,感受著如此壓抑的氣氛,我不由得攥緊了拳頭,讓自己儘量以最平和的心態去面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未知的事情.別看一般情況下安諾表現的比誰都神經大條,但在危急時刻她卻會比誰都感覺的到緊張,安諾緊緊的抓著身邊韓翰的胳膊,頭也深深的埋在男朋友的胸膛裡,一副想要什麼都不要看到的心態.景夏楠用著十幾年來折磨出來的堅強意志,兩隻手拿著病例顫顫巍巍的打開了,裡面夾著的一張化驗單掉了出來,我看到之後就在座位上站起來走過去想要去撿起來,權傲由於是剛剛在門口走進來,比我距離景夏楠更近一點,他
輕輕彎了下腰,就把那張看似再平常不過得一張重量都不足一毫克的紙張拿了起來,在看之前一臉輕鬆,一行一行的看過之後,表情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對勁,然後我的心也就跟著越來越向下沉,不安的預感充斥著整個胸腔,腳步踉踉倉倉的朝他走過去,權傲原本就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化驗單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蒼白,他皺著眉頭緩緩的放到我的面前,指著兩個字給我看--陽性.當時腦子就想一顆原子彈爆炸出了最大系數,碩大的蘑菇雲貪婪的在腦海裡飄散著,眼神直愣愣的抬頭看著景夏楠,她的眼裡同樣的充滿了恐懼,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腳步機械式的走過來,學著權傲的樣子,把最恐怖的內容指給我看--無痛人流手術。最下端的簽名清清楚楚的是我們最親愛的唐瑾的親筆簽名。
安諾看著氣氛開始僵的快要超過室內的溫度了,生怕一開口撥出的氣息會結冰凍在空氣裡。大家就這麼眼神錯愕的僵持著,互相面面相覷,卻沒有人開口打破這個僵局。直到唐瑾的肩膀開始微微抖動,緊接著發出了很小聲音的抽泣聲,大家才都把注意力漸漸轉移,就在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採取什麼措施的時候,安諾第一個跑到唐瑾門口,直接噗通坐在了唐瑾座位旁邊的地上,稍微抬一點頭的角度就正好看得到唐瑾把頭埋在胳膊裡的表情,她費力的抬起胳膊拿起桌上的紙巾盒,慌慌忙忙的抽出一把紙巾就塞給唐瑾,轉而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無力感,景夏楠回頭看了我一眼,深呼吸一口氣就啪噠著她十釐米的高跟,加上她本來就一米七的身高優勢,像一個柱子一樣帶著風就在我身邊走過去了,徑直的做到唐瑾對面。臉上的不從容一閃而過,好像只是我們眼花看錯了人一般,景夏楠又速度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冰山風格,右腿連利的翹著二郎腿盤到了左腿上,塗著
黑色指甲油的指甲重重的在桌子上敲出了咚咚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店裡的小服務員們,也被景夏楠渾身上下所散發出的強大氣場震懾到了,都都躲在甜品擺設的櫥窗後面露出一對眼睛悄悄的向我們這個方向瞄著看。
她冷冰冰的開口:“說吧,到底是什麼情況。”唐瑾依然低著頭,在側面看得到她的臉頰通紅,用紙巾狠狠的擦拭了自己的鼻子,活動了一下嘴角,擺出了一個最官方的笑容抬起頭,對上了迎面景夏楠都快噴出冰來的雙眼皮特大號眼睛。她頓了頓,看得出她費了多少的努力才穩定下來自己的情緒,選擇把剛剛新鮮出爐的傷口自己再動手扒開讓我們看到有多血淋淋,可號稱是她最親密的家人的我們,卻為了滿足自己強大的好奇心不停的要她回答她最想忘記的痛。景夏楠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換了一個姿勢,背部自然的向後倚過去,兩手抱著放在胸前,儼然一個正等待著自己犯錯的孩子在交代事實的樣子。唐瑾看起來也完全做好了心理準備:“嗯,我都說出來吧,免得你們那麼想要知道卻又不敢問。”說了這麼一段開場白之後,停了一下喝了口面前的奶茶繼續開口說道:“黎斯景夏楠安諾,你們三個還記得高考結束後的那一晚嗎。”聽到這裡我開始努力的回憶兩個月前的那一晚,可怎麼想也已經無法確定當時發生了什麼讓人難以忘懷的事情。安諾終於發揮了一次自己的功效:“我記起來了,那天晚上你整夜沒有回來,我們打你電話你告訴我們是和班裡同學狂歡去了,結果第二天早晨被一輛私家轎車,還是賓士送回來,蓬頭垢面,衣服也凌亂的不成樣子,被兩個黑衣人送回家裡來的。可是無論我們怎麼問你發生了什麼,你都是不鬆口,只是用一個勁的睡覺來逃避。“安諾把自己所能想到的都娓娓敘述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