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保家仙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保家仙


先天傳奇 無敵仙醫 都市迷戀情 相思繫有時 萬古無痕 左手仙緣 倘若我們曾相愛 只願時光唯有你 復仇冷公主,要定 紫宸宮

第一百一十九章 保家仙

,,,,,都說東北民風剽悍,此時可見一斑,敢露出來。還不讓人看一看。

表哥是個受不得委屈的刺頭,抄起酒瓶衝上去,對面四人也不是吃素的,站起來就要揍我們,而表哥卻將酒瓶砸去,趁那些人伸手擋時,端起一張塑膠桌子砸去,然後大叫道:“方航快跑。”

居然要跑?他怎麼轉性了!

表哥雙腿連擺,邊跑邊罵。那四人推開攔路的雜物,叫囂著追在後面,那個哆啦a夢男的聲音最大。他說在這地界敢惹他韓志超。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表哥沒有帶我們往彭海庭家跑,而是順著一條小路狂奔,燈影漸漸遙遠。小路的盡頭一片昏暗,只能勉強分辨兩邊的牆與路,一路磕磕絆絆跑了七八分鐘。我們被堵在死衚衕裡,小路的盡頭是一扇木門,從外被鐵鏈鎖著,門上一左一右貼了兩張黃紙,看不清寫了什麼。

那邊已經傳來腳步聲,哆啦兄罵罵咧咧的衝來,我擼起袖子準備熱身,表哥卻攔住我,從口袋裡掏出那把手槍,我大驚:“你居然隨身攜帶?不是讓你扔進湖裡麼?”

“表哥啥時候遵守約定?聽說西藏的天葬弄出來不少殭屍,我專門帶著打殭屍用的,也不知道殭屍肉是什麼味道

。”

我胃裡一陣翻湧,表哥已經耀武揚威的迎了上去,一搖三晃的模樣囂張到極點,他抬起槍做了個虛開的姿勢,便等著那四人靠近看清後求饒,可還有七八米遠時,四人齊齊止步,抖如篩糠的尖叫起來,驚駭的連話都顧不上說,轉頭就跑,一個大漢的鞋掉了,彎腰撿起邊跳邊穿,彷彿我們就是三隻噬人猛獸。

“咦?太沒見過世面了吧?”表哥輕浮的調侃一句,轉身向我們走來,第一步還沒落下,也如剛才那四人一般模樣,只是他顫抖的同時還有些動作,抬起槍指著我們身後的大門哆嗦道:“方 方 方航。”啪的一聲,表哥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草,又不是沒見過鬼,幹嘛怕成這樣。”

他衝我擺擺手:“嗨,賢伉儷可是清朝年間?”

我背後有鬼麼?扭頭一看,還真有!

那刷白了的臉,圓滾滾的瓜皮帽,潑墨般的黑眼圈,肥嘟嘟的臉蛋子,與我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彭海庭扭頭看到的則是一塊紅蓋頭,是一個穿了嫁衣的女人,雖然看不到臉,也嚇得彭海庭屁滾尿流,跌坐在地上,爬到了表哥腳下。

這個男鬼便鎮定的望著我,他的眼珠正對,卻沒有神光,身後的木門不知何時,無聲的開了,鐵鏈子掉在地上,兩扇木門向兩邊敞著,這對夫妻鬼該是從裡面出來的。

除了初見時心臟重重的一抽,我並沒有多害怕,只感覺他們有些怪異,與左紅蓮和李繁花讓我見之心悸的感覺不同,好像他們就是畫在紙上,牆上的畫像。

紅蓋頭的邊緣掛著一道道流蘇,末端穿滿了小珍珠,這女人掀起時,便發出輕微卻連串急促的叮叮聲,她邊掀蓋頭,邊用沙啞的女聲說:“花謝花飛花滿天,香消魂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曇花只做一夜仙 ”

蓋頭掀起,女人頷首,下巴快要抵住脖子,只能看見盤起頭髮的新婦妝,和不停顫動的長睫毛,她正要說話,我卻得意的對著門裡高喊:“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不知屋裡是太爺還是太奶?”

一個滑稽稚嫩的女聲語調傳來:“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小傢伙,你拿這裡當成天地會了麼?算你還有點見識,進來給老太爺請安吧

。”

隨著話語道畢,面前的夫妻二人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身形漸漸變淡,最後歸至虛無。

表哥湊上來小聲問我:“裡面是啥?天地會餘孽?”

“不是,是薩滿教的保家仙。”爺爺說他和五乘有一年去到瀋陽,五乘見一個**婦人拋媚眼,就留著口水上去勾搭,跟進了院子裡做露水鴛鴦。

五乘的戰鬥力也就一個多小時,爺爺蹲在門口守到傍晚還是不見人出來,就敲門進去找他,一個老到看不出年紀的婦人,拄著花梨木的龍頭柺杖,頭上纏著一塊黑綢方巾開門,也不問來意,頭不抬眼不瞪,有氣無力張口就說:“欺天行當人難識,立地機關鬼不知。”

開門不問人,反而說些不明所以的話,這叫做切口,說的明白點就是暗號,對的上來開門迎客,對不上來關門打狗。

爺爺當然對不上來,隨口就回了幾句:地振高岡,一派溪山

這是天地會的切口,他打趣之後就往裡闖,老太太被裝歪身子氣的尖叫起來,砰的關上門撿起掃把就要揍他,爺爺卻看見裡屋的門大敞著,五乘被扒的全身**,大字平躺在一張光板**,手腳用鐵鏈縮著,嘴裡塞著髒兮兮的抹布,邊上圍著三位老人,正在他身上畫些鬼畫符。呆以華弟。

俗話說南茅北馬,南方學茅山,北方修出馬仙,爺爺自然屬於茅山一排,他對這出馬仙的分流保家仙的瞭解也不太多,但經過那一件事,他告誡我有機會去了東北,內蒙這種薩滿教流行的地方,見到空屋子不要緊,見到門上貼了黃狐圖案的不要進。

出馬仙就是民間五仙,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這五種精怪選一人類作為弟子,附在弟子身上行善積德,已達到成仙的目的,保家仙就沒有這麼高階,如信佛供佛像,通道供神像那樣,保家仙就是五仙的弟子在家裡給精怪立牌供奉。

忽然出現在我身後的那對夫妻讓我感覺怪異,他們身上並沒有極重的陰氣,也就說不是鬼,略一思考便猜了出來,這是保家仙搞出來的鬼影子,只能嚇唬人而已,之所以現身,又說了四句奇怪的話,我估計是發現了彭海庭的身份,以為也是同類,想對切口來的。

狐狸黃鼠狼擅長幻化迷人眼,柳仙或稱常仙或稱蟒仙,就是蛇精,擅長的事詛咒邪術,老鼠和刺蝟爺爺也沒見過,但如果剛才發生的是那四位口吐白沫,化為膿血,說明裡面就不是狐狸和黃鼠狼,那我絕不會進去,還會收拾東西和他們決一死戰

現在就見不得蛇,見了就討厭,反倒是黃鼠狼和狐狸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極為喜歡,總讓我想到古靈精怪單純可愛的小鎖和尖嘴猴腮下場可憐的黃大王。

與表哥彭海庭邁過門檻,便看見青石鋪成的地板,乾乾淨淨沒有絲毫灰塵,正對著一塊影壁,轉過後便是正堂,斜裡一小塊土地栽著幾顆不大的松鼠,一個圍著圍裙,粗布短衣黑布鞋的老者正蹲在地上剷土,身後的小藤桌分立著一男一女,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可剛才說話的應該是那個小女童,可她卻叫我小傢伙。

咬著嘴脣,咽口唾沫,我隔著五六米對老人拱手鞠躬:“小子給老太爺請安,祝您功德圓滿,早日成仙。”

老頭不理我,反而那小女童上前一步說:“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是陪朋友來這裡找親爹的,剛才與人爭執,被追到了這裡,多謝老太爺出手趕走了四個地痞。”

老頭還是不說話,精心剷土鋪在松樹周圍,小女童摸摸自己的牛角辮,歪著腦袋看彭海庭:“你是誰?”

彭海庭急忙回答:“我是彭海庭。”

小女童噗嗤一聲笑了:“我問你是誰的孩子。”

“一隻白狐狸。”

“他在哪裡。”

“不知道,我們來找他。”

小女童點頭,那男童也上前,笑嘻嘻的說:“你爹都不要你了,你還來找什麼?”

彭海庭愁苦道:“我有事找他幫忙。”

從進門後表哥一直沒說話,眼珠子亂瞟,東張西望不知道要做什麼,此時將我推開,去藤桌上端起一杯茶,笑容可掬的向老頭走去:“老爺子,都晚上了還忙活呢?喝口水吧,這種雜活讓我表弟幹就好。”

表哥蹲在老頭身邊,老頭一飲而盡,很不可思議的說:“小夥子,沒見我不理你們?你的臉皮咋這麼厚呢?”

表哥笑道:“我見到慈眉善目,鶴髮童顏的老人就忍不住想親近呀,您可不知道,以前我爺爺就總愛鼓弄莊稼地,看見您收拾松樹的模樣,我這心裡想他想得直疼啊

!”

老人湊到他肩頭抽鼻子,冷笑道:“你身上一股子戾氣,心裡還有軟乎的地方?”

表哥反問道:“誰心裡沒點軟的?你是妖精,就是冷血麼?”

童男女大喝放肆,我也暗自捏了把汗,可老頭揮手讓童男女安靜,粗糙沾滿泥土的手拍打表哥肩膀:“十惡不赦猶有一分善良,大慈大悲卻是薄情寡義,小夥子,你倒是不錯,有興趣作我弟子麼?”

“你是狐狸精?”

“正是。”

“那也別當徒弟了,給你當女婿吧,不學你的招數,只睡你的姑娘。”表哥又補了三個字:“姑娘們!”

老頭錯愕,伸長脖子看他:“你不但臉皮厚,腦子也起繭了吧?”

表哥得意道:“你當我傻?看我表弟,學了兩門子道術,老婆死了,爺爺死了,師父死了,最後落了個身心具殘,人間腦殘,而我給你當女婿,又能睡你姑娘,你還得保護我,多划算的買賣。”

“好!”老頭豎個大拇指給他:“你說這些,不怕我發怒?”

“怕,但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而您是高人,我裝成感激涕零的樣子能瞞得過您?所以還是坦白些吧!”

“好!好!好!”老頭擦擦頭上沒有的汗水,後怕道:“不要臉,有腦子,幸好你剛才沒答應。”表哥嘿嘿的笑,老頭卻忽然皺眉:“咦?怎麼又回來了?”

門外響起框框的砸門聲,一個粗聲傳來:“把那三個哥們給老子交出來,不然一盆狗血噴死你們,哥們吶,我真不該追你們呀,早知道這裡有兩個鬼,讓你看看哆啦a夢又能咋呢!”,,,,♂手^機^使用者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