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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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二章 大不敬
自古以來,這兒女婚姻大事,向來可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為子女,縱然百般不情願,也絕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忤逆,否則就是不孝,是大不敬!”
“哼,他要娶誰,誰要嫁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紅玫為了不讓人看出她心裡的在乎,故裝鎮定,嘴巴一撇道。
“你真的不想出去,跟二皇子打聲招呼?”
別看任思琪現在已經走出了內天地,可她,還是能夠跟身處內天地的紅玫,進行神識交流的。
“不去!更沒什麼可說的!”
紅玫蹲坐在岸邊,心裡自我矛盾回答道。
酒樽剛到嘴邊的紫荊,突感肩膀被人提溜起來,於是將他倒著後拉。
“尊敬的二皇子,請問你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嗎?”
任思琪揪過正在喝酒的紫荊肩膀,眼看到達樕山二皇子座席前紫荊舉止失態,站定身體,在任思琪擠眉弄眼的提示下,配合她剛才的話,對對方鄭重點了點頭。
“想以此騙我出去,小琪琪你,還嫩著呢!|”
身在內天地的紅玫,豈不會理解任思琪心中那點小九九。
所以才會如此鎮定,一臉自得的回答著,而且心情超好,撿起地上一塊石子,悠閒自在的投往潭中,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本來還想在奚落任思琪幾句,說她這種手段跟方法,她早已經摸清行走路線了,只要她吱個聲,她保準能猜出她下一步想做什麼。不過,很快紅玫就說不出話來了。
“你好,這位姑娘,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樕山二皇子望見來人,站起身,禮貌跟任思琪打招呼。
“小琪琪,你......來真噠!”
“要不然你以為呢?”
任思琪全然不顧有外人在場,張口就來了一句。
紫荊扭頭,一臉緊張的看向任思琪,不知她跟紅玫,暗中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小琪琪你還......”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敢問姑娘,也是特意來參加鼠王婚禮的嗎?”
樕山二皇子看著二人,一臉友好之色。
“不是特意。我是鼠王夫婦的媒人,他們請我來喝喜酒,完全是謝媒。”
任思琪一臉矜持,笑不露齒說著。
“媒人?!”
樕山二皇子聞言,大大的吃了一驚。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還是他二弟跟四妹的媒人呢。只不過當時喜帖送去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那裡了。
“諾諾的問一下,二皇子你......”
“在下姓朱,單名一個逸字。若姑娘把在下當朋友看的話,以後直接叫名字即可,我們之間,不必見外。”
樕山二皇子說完,對任思琪友好報以微笑。
若不是內天地某蛛女,氣得跳腳,大聲嚷嚷,任思琪現在還站在那裡發花痴呢。
“你好,我叫任思琪。”
任思琪回過味來,一臉尷尬,蹩腳傻傻回答。
“呵呵,想不到姑娘貴人多忘事。早在我們前面認識的時候,你已經說過了。”
“是嗎?我......給忘了。”
任思琪臉紅看著來人,不好意思的撓著後腦勺道。
站在一旁的紫荊,目瞪口呆,看著始終裝模作樣的任思琪。
此時此刻,他發現他越來越不瞭解任思琪這個人了。她,心機變得好深。恐怕內天地裡那個,還真不是她的對手。
“沒關係。姑娘剛才想要問在下什麼?”
樕山二皇子望著對面二人,動作示意
他們如果不介意,可以坐在這裡,跟他一起用席,反正這裡有一大桌子酒菜,他一個人也吃不完。
“我......”
任思琪臉色羞紅,嘴上支支吾吾,右手搔後腦勺搔的,更厲害了。
周圍已經開始有人,在往這裡看了。
顯然,他們已經對這個臉紅害臊的少女,跟樕山二皇子之間的關係,產生了好奇跟懷疑。
朱逸感覺到大家投過來的目光,面色不悅的皺了皺眉,然後搖搖頭,甩掉腦子中的不好念頭,繼續看著任思琪,等待她的回答。只是看人的眼神中,多了一抹不自在情緒。
“我想問問你朱逸,你至今為止,有沒有成家?或是有意中人啊?”
任思琪,緊盯著某人的雙眼,朱逸的心不由沉了沉,果然被他猜對了,她還真有給人牽手搭線,撮合姻緣的嗜好。難道她以為她是真正的媒婆嗎?見人就直接問人家有沒有家室,或是意中人之類的問題。
這個姑娘,還真是特殊!
這是朱逸見任思琪第二面以後,對她為人特點的又一大奇特評價。
既然你心早已知曉,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內天地中的紅玫,聞聽任思琪一番問話,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長痛不如短痛!
她,這是在逼她放棄對二皇子,不該產生的愛慕情愫幻想啊。
難道,她已經看出他對自己沒興趣來了嗎?就連一點幻想的希望,都不打算留給她,要給她徹底掐滅?
痛苦來的是很猛烈,可是要她,就這樣沒有心理準備的接受現實,認清事實,還要做好今後整天在以淚洗面中過活的打算,這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是朋友,就應當不要讓她獨自面對!等著給她肩膀,給她依靠吧。
任思琪在感受到紅玫的心理活動後,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靜待朱逸的回答。
“姑娘,如果在下不回答你,你是不是又要說在下是個情感懦夫,敢愛不敢說之類的話?呵呵,姑娘嘴皮子一向得理不饒人,什麼人到了你面前,即使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對於此,在下恐怕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那畢竟是在下的感情私人問題,有些話不好對外人道明,更何況,還是一個無干的姑娘家。”
朱逸莞爾說完,已是坐回席間,開始斟酒自飲了。
“朱逸,從今天起,我希望你不要總姑娘姑娘的叫我了,聽著無比的生分。”
任思琪也不客氣,索性坐到朱逸對面,手扳衣袖,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待感覺到旁邊所站的一根礙眼木柱子時,遂又將其發呆,沒緩過神來,腦筋轉的不是很快的紫荊,給強行摁在身側座席上。
“你剛才不都說了嘛,讓我拿你當朋友,可你卻把我當外人,根本不拿我當朋友。
其實也沒不是什麼刁難人、難回答的問題,所以你不必過於緊張,直接告訴我‘有’或是‘沒有’就成。我又不是那種閒的沒事,緊追著人家屁股後頭,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不識好歹之人!
我其實就是想問,你生命中的另一半出現沒有?有就算了,如果沒有,我手底下剛好有一個姐妹,二八芳華,尚未許配人家,可以為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在下已經有意中人了。”
朱逸坐等任思琪把所有話說完,然後放下手中飲乾的杯酒,暢快回絕道。
“姑娘所言極是。來,為我們共同所想幹一杯!”
朱逸眉宇暗結,嘴上說著,舉起酒杯,一口氣喝乾,臉上帶著一絲對未來的惆悵。
任思琪看著悵然若失的樕山朱二皇子,心裡有話要對他說,但目光,已經被
大殿門外走進來的一個人影,吸引了過去。
鼠皇一家的地位,在妖界可真不簡單。
雖說前面來的那些賓客,什麼牛頭馬面、虎腦貓臉,身形外貌奇奇怪怪多了去了,可就有一點不好,那些特殊人群裡,沒她一個所認識的,更沒一個能說的上話的。
但後面陸陸續續來的那些賓客,就不一樣了。因為在妖界,那些人個個大有來頭,可以說是有頭有臉,聲威顯赫,都是氣質非凡之輩。最關鍵的是,為首的那位,曾經還想要過她的命。
任思琪看人的眼神,剎那變得狠戾起來。
坐在一旁的紫荊,感受到任思琪對外散發出來的敵意,同樣面有不悅,眼看著剛才進來的那幾個人,粗俗率性,坐到了他們隔壁。
朱逸不禁順著任思琪的目光,朝隔壁鼠皇恭迎賓客的方向看去。
當他看清來人,面上驀然一滯,心裡怎麼也不相信,像任思琪這麼一位聰穎文靜的女子,怎麼會跟妖界的幾個混世魔頭,扯上是非恩怨。
“小琪琪,如今我們反客為主的時候,到啦!”
紫荊捏緊手中的酒杯,咬牙切齒,低聲對坐在身旁的任思琪說著。
想當初,被那些覬覦御靈珠神力的人,前後左右圍堵在秦家公寓裡不敢出來,將他從一個神勇戰將,徹底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縮頭烏龜,一個懼怕邪惡勢力的孬種,他心裡就非常的不爽。
“紫荊,別輕舉妄動!今日是鼠王成親的大喜日子,我們不能觸他們黴頭。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過了今晚,我一切如你所願。”
任思琪摁緊紫荊顫抖的手臂,好言鄭重相勸。
上次就是因為那些人的貪婪野心,沒有自保能力的她,愣是被禁足在秦家公寓的房間,多半個月不許出門,差點沒把她憋出病來。如今他們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加上昔日仇敵又在眼前,她心裡的那口惡氣,又豈能嚥下。
“嗯,我聽你的!”
紫荊嘴上說著,拿起桌上的酒壺,重新為自己斟滿一杯酒,端杯一飲而盡,然後將空酒杯重重蹲在桌上。
酒杯落桌的巨大清脆聲響,自然引來坐在隔壁之人們的注意。只見他們為首的老大,眉頭略微皺了皺,扭過頭去,接著跟他帶來的幾個弟兄,嘻嘻哈哈,碰杯暢飲。
“紫荊,我不都告訴你了嘛,等過了今晚,我們在動手。”
“我怕他們回頭跑了,先給提個醒。”
“難道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回頭在令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溜掉?”
“他們要是敢溜,老子就讓他們在妖界混不下去!”
“哦,你這麼有把握?”
“妖界混世魔頭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就他們那三腳貓功夫,又豈會是我常勝將軍的對手!
要不是老子那會兒剛甦醒沒多長時間,體內靈力嚴重匱乏,一身修為本事不能良好施展,我早出去將他們拍地底下了!
想我紫荊當年的聲望,那簡直就是……”
“就是什麼?”
任思琪望著說話口氣,今日不同往日,行事作風,嚴重偏離日常軌道的紫荊,眼神咄咄逼人。
今日細細看來,紫荊的言談舉止中,無不充滿祕密,最後轉了個彎子,就怕他是避重就輕。
“是啊,是什麼呢?我也沒想好。呵呵,酒上頭,說嗨了!我,自罰一杯。”
紫荊眼笑心不笑,神識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端起酒壺,又為自己斟滿一杯酒。
然後在任思琪一副‘你傻啊,上頭了還喝’的看似譏諷,實則關心的瞪眼表情下,將那一杯酒,吞嚥下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