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五十六章 答非所問

第一百五十六章 答非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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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答非所問

“答非所問,行事古怪。”說完之後,就像賭氣般,她再也沒理過他,兩人的身影隨著馬背一起一伏向著茂密的森林裡去了。

這一路上,兩人漸漸由官道轉向鄉野,再有鄉野進入密林,一路上躲避著黑巫女的追殺,克羅元一路上斬殺賊人和野獸,西木箏施法跟黑巫女爭鬥,最為厲害的一場戰爭便是兩人將滇國邊境的一片山頭夷為平地,就連兩國的國都都感受到了那次地震般的震動。

可就在這樣的血雨腥風之中,兩個人患難見真情,不知不覺便相互愛戀,甚至還未到夜郎國境,他們的手便緊緊的牽在一起,馬匹已經戰死,他們只能靠著步行想盡一切辦法儘快到達夜郎的國都正式接劍。

西木箏利用縮地法縮減了兩人的路途,但是因為連日來勞累奔波與敵方戰鬥而支撐不住倒下,眼前一黑便昏厥過去,可是這個倔強的姑娘就算是暈了都不肯放手,一直緊緊的握著克羅元的手心。

他看到西木箏的模樣心痛極了,當即將她抱在懷中,在暗夜裡猶如一頭雙眼發光的雄獅,向著一個陌生的方向前進,懷中的西木箏沉沉的睡了,就在愛人的懷裡,她就算累倒了嘴角依舊帶著笑……

夜郎國的國都近在咫尺,兩人站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望著國都的城牆,周圍已經狼煙四起戒備森嚴,不知為何,西木箏的心頭突然一緊,看到熊熊狼煙聽到戰鼓聲,她總覺得真正的戰場終於到了,戰場上廝殺沒有誰可以打包票能活著回來,到了夜郎國,克羅元就要正式接手無惡青銅劍,而她也要回到白巫女的隊伍中跟黑巫女對抗,他們誰都不能保證能活著再見到對方,這一分離很可能就是生離死別。

克羅元也目光緊鎖望著這個陌生的城邦,西木箏心裡能想到的,他其實早就想到了,但是經過這段日子,他清楚她的能力十分強大,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能保全自己,對於自己他並沒有過多思考,本就常年征戰沙場駐守邊疆的他,早就習慣了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日子,只是擔心,若是自己無法掌控那把世間至邪的寶劍,靈魂就會受到邪靈的控制,他不怕死,只怕失敗,這場戰役若是輸了,夜郎國將變得面目全非,而西木箏也保不住了……

兩道影子漸漸被拉長,克羅元突然轉過身緊緊的將西木箏抱在懷裡,低頭深深的吻住了她的紅脣,他第一次給別人許下承諾,“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保全自己,等著我……”

關於那場戰役,就如人口心口相傳的那樣,克羅元大將軍執劍指天,與黑龍搏鬥之後斬下龍尾,黑龍落荒而逃,黑巫女的隊伍不戰自敗潰不成軍,這場戰爭勝利了,西木箏也活了下來,克羅元也安然無恙,可是故事的結局呢?

當她收到訊息的那一刻,並沒有留下來陪著周圍的同伴和鄉民們慶祝,而是馬不停蹄的向著國都趕去,她的心裡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他,兩

個人同時幸運的活了下來,她的心裡充滿了無限的希望了,為了克羅元,她願意違抗天命跟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不惜拋下一方百姓和這麼多年的修為跟隨他遠去,一切的事都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老天似乎特別眷顧這對生活在亂世的苦命鴛鴦,可接下來的又發生了什麼呢,為何他們會漸行漸遠,品枯正眨著大眼睛等待著父親開口,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品憂的心中還是充滿了無盡的傷痛……

“大膽西木箏,竟敢擅闖永宮,驚擾國君!”

西木箏的心裡開始出現慌亂,她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當即望著寶座上年過半百的國君問到,“永,克羅元大將軍呢?”

之前她收到訊息,克羅元被冊封為夜郎第一勇士,冊封典禮剛過,為什麼他就消失了呢?

國君的眼中略帶著憂愁,“大將軍已經回去了,回滇國去了……”

西木箏快速的離開了,當即在外施法尋找克羅元的下落,可是很奇怪,就算天地再大,也終有他的容身之處,為什麼她用盡了所有的方法都找不到克羅元的下落呢?難道是那把無惡寶劍的影響嗎?

國君沒理由騙她,克羅元是滇國人,現在黑龍已走,夜郎也安穩下來,他的確應該回到自己的國家,跟親人團聚,或者……妻兒!

她從未問過克羅元有沒有妻子孩子,有沒有心上人,現實的想想,克羅元這麼英姿勃發的一位大將軍,或許已經有家室了吧,可是心有不甘的她還是追隨了過去,不管結果如何,她都需要一個說法。

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離永城,永宮的塔樓上立著一個虎背熊腰的身影,一位年過六旬的白巫女站在他的身邊,他的手一直緊握著無惡寶劍,寶劍發出淡淡的綠光,他的手掌似乎從未離開過劍柄。

“既然如此傷心,當初又何必選擇這條道路?”克羅元的眼中似乎都含著淚,這一別,或許以後再也沒機會再見了,他是騙了西木箏,現在也只能悄悄躲在暗處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接下來將會趕去滇國,或許去更遠的地方尋找自己,他的心裡就止不住的疼。

“這樣也好,她不至於太傷心難過,等過了段日子,她也就瞭然了……”沉默了一會兒,等待著西木箏徹底的離開他的視線,克羅元對著老巫女低聲說到,“開始吧!”

老巫女搖搖頭,一場禍事不知道害了多少的人,墳墓已經掘好,克羅元將老巫女帶到那座山頭,就在那裡,他們曾經緊緊相擁,深情互吻,他第一次給別人許下承諾,“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保全自己,等著我……”

而就在這個山頭,此時此刻也將是他生命終結的地方,他沒有什麼不甘和遺憾,唯一掛牽的就是當日信誓旦旦的對西木箏許下的承諾,這一切都是真心的,他無比迫切的希望跟她再次相見,然後親自迎娶她成為將軍夫人,可是這

一切都偏偏不如願,手中的這把無惡寶劍是天底下最邪惡的一把劍,縱觀天下也只有克羅元能掌控它,但是卻再也不能現世人間了,無惡在世間出現的時間越長,那些罪惡的靈魂將會源源不斷的加入劍中,它的力量就會越來越大,到時他就控制不住寶劍會反被其利用,天下間將會再起一場腥風血雨。

事不宜遲,趁寶劍還受控制,由夜郎國靈力最高的老巫女施法將他和劍一同封印在墳墓之中,由他的肉身和靈魂加上封印的法咒共同守護著這把青銅劍,而一切勇氣的源頭就來自他心中對於西木箏的愛,他已經負了她,絕不能再負天下了!

儀式正式啟動,當棺木蓋上的那一剎那,克羅元陷於一片黑暗,棺木不停的被震感搖晃,他知道是老巫女在對其施法,不知為何,到了最後一刻,他的腦海中全都是跟西木箏相處的畫面,他們從滇國出發,相互鬥氣,她飛身落在馬背上,兩雙手握著韁繩,進入密林之後背靠背戰鬥,為了躲避敵人的追蹤從懸崖瀑布上挽手跳下,她累到了都不願放開的手,最後的畫面就是曾經在他身上的這片山頭,兩人相擁的承諾,再見了,西木箏……

西木箏真的趕到了滇國,她想盡辦法見到了滇永,滇永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克羅元大將軍已經光榮戰死,是夜郎永親自叫人傳來的文書。”

“不,不可能,他不會死的,他沒有死……”結果她耗費了三年的時間在滇國尋找克羅元的下落,都以失敗告終,突然茫然的望著四周,天下之大,如果一個人有心躲你,你便是找到天涯海角都找尋不到。

她帶著一半的失望,一半的希望歸去,一輩子都呆在從小生長的小山村,在西木箏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個幻想,幻想著有一天克羅元再次出現在面前,依舊身著紫晶鎧甲,帶著冷峻的氣息……

這一等就是四十年,西木箏已經在歲月中變成了一個蒼老的巫女,她望著遠處即將破曉的天空,再也等不了了,她算過自己的時日,過不了今日了……當即一步步向著事先準備好的墓室前去,安安靜靜的躺在墓中的高臺上,一襲白衣的她用靈力保護了自己的一頭青絲,就算到了死的這一天,她都依舊想著,克羅元會回來的,她不想自己外貌改變太多,免得他認不出來,認不出來……

是那份執著的愛,那份執著的哀怨,老巫女的胸前漸漸長出一顆芽苗,那是一株從白骨里長出的靈花,時光匆匆經過了三百年,當阿諾和方中輿在墓中與蜈蚣精戰鬥時,這位年輕男子手執長劍保護心愛之人的背影,讓西木箏甦醒,像,真像,多麼像克羅元當初的背影,是愛,是對身邊人的那份執著的愛,才賦予了世間男子站神般的勇氣,靈花摘除,西木箏的靈魂自由了,也釋然了,因為她已經得到了說法,克羅元一定是愛她的,從他當初保護自己的背影就能得知,她釋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