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3章 往事

第93章 往事


刁民在都市 末日傾城愛 星座守護者 武煉星空 獸神修仙 逆天作弊器之超級項 驚破大明 束手 獨家萌妻:豪門極品小後媽 龍者無敵

第93章 往事

第九十三章 往事

秦柳是十八歲那年來到西雙版納當知青的,他只有一個比他小四歲的妹妹——秦絮,卻常常跟別人說,他有一個妹妹、一個妹夫、兩個弟弟,而那三個弟弟,指的就是沈聰、舒宇、顧雷。

秦柳和秦絮的父親,也就是我外公,一個真的是為革命奉獻終身的人,他曾經是沈聰父親沈世巨集的老上司,還救過沈士巨集一命,只可惜我外公打仗時受過重傷,身體一直沒養好,儘管軍功赫赫,職位也很高,但身體跟不上,只好退下來,到療養院度過餘生去了,也就是在療養院裡,外公認識了在那裡當護士的、比他小二十多歲的外婆,這才結束了外公老光棍的生涯,晚年得子。

儘管手上沒有實權,可待遇還是有的,而且我外公退下來時把沈士巨集推薦上去頂自己的位置,沈士巨集感激我外公的知遇之恩,就在外婆難產死後把秦柳和秦絮接到沈家來住,因此秦家兩兄妹和沈聰的感情很好,與經常來沈家玩的舒宇、顧雷走得也很近。

秦柳性格溫馴,雖然比沈聰他們要大上三、四歲,但孩子們都很喜歡他。至於我媽媽,因為跟沈聰年齡相當,又愛黏著沈聰,我外公就在死之前就做主,把我媽媽許配給沈聰。本來,他們是可以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高幹子弟生活,只可惜**來了,一切都變了。

最受到衝擊的是舒宇一家,如前文所述,舒宇的父母親都受到迫害,舒宇小小年紀只能下鄉躲避風頭。後來舒宇的父母先後自殺,善良的秦柳舅舅不顧自己會受牽連,替舒宇把他父母葬了,又親自去找舒宇,把這個噩耗告訴給他。然後,出於對沈家見死不救的失望,本來並不需要下鄉的秦柳不顧沈家和妹妹的反對,毅然決然的來到最邊遠的西雙版納插隊去了。

其實,在那個人性扭曲、人人自危的年代,沈家對舒宇父母不出手相救是有苦衷的。儘管沈世巨集在軍隊裡依然吃得消,但他曾經娶過資本家的女兒(他的第二個妻子),現在的妻子何紅卿又是戲子出身,人家不算他舊賬已經是網開一面了,他又怎麼敢輕舉妄動,去救舒宇一家呢?這個道理,秦柳當時不懂,後來明白了,也因此與沈家重歸於好,至於舒宇,心裡一直明白,只是感情上讓他無法接受而已。這些都是後話了,我們現在要說的,是第一次來到西雙版納的秦柳的遭遇。

十六歲的秦柳漂亮又和氣,這樣一個出色的人物突然出現在邊遠的西雙版納,簡直就像天上掉下個月亮一樣耀眼。幾乎所有適齡的少女們都對秦柳青睞有加,這裡面也包括了月兒。

月兒其實不是嚴格上的西雙版納人,她的父親是金三角人,因為家裡實在窮得沒飯吃,所以便逃難到西雙版納這邊,娶了月兒的母親——一個比他大十幾歲、將近四十歲的寡婦。因為月兒的身世,還有窮得揭不開鍋的家,她從小到大沒少受白眼。到了**時,月兒的情況就更窘迫了。由於她父親是金三角逃過來的,被人說成是特務,抓起來鬥得不行,月兒的父親實在受不了,就自己一個人跑回金三角去了。月兒的母親年紀大又多病,實在跑不動也不想了,月兒孝順,不想丟下老母親不管,也不肯跟爸爸走,只是父親走後,家裡就剩下月兒母女倆,日子就過得更苦了。

大家見到月兒都避之則吉,只有秦柳?——善良美麗的秦柳對月兒的身世一點都不介意,還經常拿沈家給他從北京寄過來的罐頭什麼的去接濟月兒母女,還叫人從北京寄藥回來給月兒那患了糖尿病、已經雙目失明的母親治病,月兒對秦柳又是感激、又是愛慕,整顆心都給了秦柳。只是月兒知道自己的身世,覺得自己配不上秦柳。對她來說,秦柳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是那樣的可望而不可及。

秦柳也從來沒對月兒表現過男女間的愛意,由始至終,秦柳都只是把月兒當成妹妹——其實月兒比秦柳年紀還大,只不過因為自小營養不良,所以看上去又黑又小罷了。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雖然經常挨飢受餓,但月兒覺得,有秦柳在身邊,再苦的日子都是甜的,只可惜,秦柳畢竟不是西雙版納人,他終究要回去。而這一天也來臨了,當已經長大成人、顯得英俊不凡的沈聰帶著父母的命令來接秦柳回去時,月兒就知道,自己的甜蜜日子到頭了。

秦柳走後不久,月兒那位體弱多病的老母親也走了,月兒徹底成為孤家寡人。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她父親又從金三角偷偷溜回來找女兒去了。

原來月兒的父親回去金三角後,發現自己一個堂兄在金三角最大的毒販子坤薩集團那裡當個不大不小的頭目,便也跟著混,沒想到幾年下來,自己也當上了頭目。

坤薩集團是金三角毒販中抵抗周邊政府的眾多武裝中裡面規模最大的一個。他們有著一支實力強大、受過軍事訓練的武裝部隊。這支部隊身著軍裝,配備精良武器,富有作戰經驗。只是到了20世紀70年代後期至80年代前幾年,由於緬、泰兩國軍隊加緊了對坤薩集團的進攻,摧毀了一批罌粟種植場,同時聯合國控制濫用毒品基金會又撥出專款,在“金三角”地區推行穀物取代和咖啡取代罌粟種植政策,罌粟產量大幅度下降,坤薩集團的日子也有些不好過了。

月兒爸爸這次回來,除了是要給女兒送錢以外,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買軍火——當然,這樣一個任務不可能他一個小頭目來完成,所以這次跟月兒爸爸回來的,還有一個被他父親叫做“伊布”的人。他們為了方便行事,就住在月兒破爛不堪的家裡了,還要月兒不能聲張。月兒隱約知道他們是來做大事的,便就真的誰也沒告訴。

只是在這個時候,秦柳回來了。

**結束後,沈世巨集重新受到重用,他已經不用再怕任何人了,也為了補償舒宇他們,沈世巨集特意讓沈聰去把秦柳、舒宇都接回北京。沈聰不愧為沈聰,他三言兩語就將秦柳的心結解開,而且還讓秦柳對沈聰的感情漸漸萌芽了。

秦柳舅舅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在感情方面有點遲鈍——這點也許跟我有些相似,我對沈顧的感情同樣是後知後覺,以至於兩人就這樣彼此錯過了。

不過,秦柳和沈聰兩個人從小就認識,也算是青梅竹馬,儘管沈聰年紀比秦柳小,但他從小就在見多識廣的沈世巨集和何紅卿身邊長大,近朱者赤,也便有些少年老成;反倒是秦柳,為人單純,性格溫溫的,一點架子都沒有,完全不像是大哥,兩個人雖然在年齡上差了那麼兩三歲,但無論在外貌還是在心智上,都是十分般配的。以前小時候,一大幫孩子去玩,都是沈聰、秦柳兩個負責看東西,他們去玩的,久而久之,沈聰、秦柳的感情也最好。反倒是秦絮,因為年齡小,對沈聰又崇拜得很,兩個人反而生分。

秦柳回北京後,跟沈聰一來二往的,漸漸便喜歡上這個未來妹夫。對自己的感情,秦柳感到很困惑,也很矛盾,望著對沈聰愛慕不已的妹妹秦絮,秦柳還感到深深的內疚和自責,自己怎能跟疼愛的妹妹槍沈聰呢?可感情又像是洪水猛獸,擋都擋不住。最終,秦柳選擇了回西雙版納,冷卻自己對沈聰的感情。誰想,這一回去,就出事了,原因就出在月兒父親帶回來的人身上。

這個人年齡不大,約莫三十出頭,但在坤薩集團裡的地位卻極高,如果是平時,月兒父親這樣的小頭目連見他一面的機會都沒有,可因為這次是來這邊買軍火,而月兒父親熟悉西雙版納的情況,才特意叫他帶路,並住在月兒家中。平時,月兒他們都恭恭敬敬的叫他“伊布”。

“伊布”是傣族人對長輩或者是族長的尊稱,這個人似乎也是傣族的,會說傣語,只是不愛說話,對人也是冷淡疏離。本來月兒的父親還想把女兒介紹給伊布,為女兒找個好歸宿。只是兩個人彼此都看不上眼——月兒的心早是就被秦柳偷走了,而這位伊布,則是根本不喜歡女人,只喜歡男人。

秦柳的到來,既讓月兒喜出望外,又讓這位伊布對秦柳激起了強烈的興趣。本來月兒的父親不想陌生人住進自己家中,怕會不安全,可見無論是月兒、還是伊布都贊同,又見秦柳為人單純、警惕性不強,估計不會影響到這次行動,便只好同意了。

這下子可把月兒高興壞了,她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可不到一年,這個人又回到自己身邊,即使不指望能嫁給他,但能互相廝守也是好的。

可惜月兒很快便發現,那位伊布似乎對秦柳也打著不可告人的主意。

月兒說到這裡,雙手緊握,臉色白得煞人,我聽到這裡也明白接下來我那個純得白紙似的秦柳舅舅會遭遇什麼厄運,心裡傷痛之餘也有些不忍,深愛著秦柳舅舅的月兒要回憶這樣痛苦的往事,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我正想叫月兒如果不想說就別說了,可月兒那沉痛的聲音又繼續敘述著這個悲劇故事。

“我記得那天是潑水節,因為我爸跟伊布都是偷偷住在我家的,所以只有我和秦柳兩個人出去。潑水節是我們傣族人的節日,這一天人們要拜佛,姑娘們用漂著鮮花的清水為佛洗塵,然後彼此潑水嬉戲,相互祝願。起初用手和碗潑水,後來便用盆和桶,邊潑邊歌,越潑越激烈,鼓聲、鑼聲、潑水聲、歡呼聲響成一片。我和秦柳兩個玩得好開心,去看賽龍船、放高升、放飛燈,還約好了回去換掉被淋溼的衣服後就出去看歌舞晚會。誰知道……”

月兒沉默了片刻,咬了咬牙才繼續道:“秦柳進房間換衣服後,為也回房間換衣服來,可當為換好衣服出來找秦柳時,便看見爸爸站在秦柳房間門口。

‘孩子,那對那個秦柳就死了那條心吧,’爸爸對我說道,‘他被伊布看上來,逃不掉的。’

我一開始不明白爸爸的話是什麼意思,正想推門進去,爸爸攔住為繼續道:‘你還沒看出來嗎?伊布喜歡的是男人,他看上秦柳!’

我從來沒想過男人和男人之間會發生什麼,於是茫然的對爸爸道:‘爸爸,你在說什麼啊?’

爸爸嘆來口氣,一邊把我往外面拉,一邊說道:‘算了,你自己出去看歌舞晚會吧……’

正在這時,房間裡面傳來秦柳道一聲驚叫,我嚇了一跳,正想往房間那邊衝過去,爸爸拉住為道:‘孩子,不要過去,你是鬥不過伊布的,你就當從來沒認識過秦柳這個人吧!’

秦柳的叫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痛苦,我隱約聽見秦柳在房間裡面喊:‘你要做什麼?伊布先生,請不要這樣……’

我正想奮不顧身道衝過去,爸爸已經將為攔腰抱起,他不顧我的反抗、哀求,將為鎖在房間裡面不讓為出去,直到第二天。”

月兒深深的吸來口氣,眼睛望著遠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但更多的是仇恨。只聽到她繼續說道:“爸爸第二天中午才放我出來,讓我去照顧一下秦柳,當我看見秦柳身上的傷痕時,我才明白到一切。伊布一副心滿意足道樣子,還威脅秦柳,如果他自殺的話就讓我們父女倆陪葬!我忍著眼淚默默的清潔著秦柳的身體,秦柳他這樣一個漂亮的人,伊布那個人面獸心道傢伙居然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我讓秦柳跟我走,秦柳搖搖頭,然後我才知道,伊布為了不讓秦柳逃跑,竟然把他的腳給扭了!我知道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帶秦柳走,便求我爸爸帶著秦柳跟我一起走,可爸爸不肯,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爸爸他回金三角以後很快就娶來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快五歲了。他不願意放棄在金三角的一切,還警告我不要亂來,否則不要怪他大義滅親。”

“望著爸爸的嘴臉,我知道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帶秦柳逃出去了,於是假裝一副順從的樣子,伊布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得到伊佈道信任。另一方面,又偷偷的勸秦柳,什麼事都順著伊布,讓伊布放鬆警惕,然後我們再伺機逃出去。儘管秦柳和我都明白現在要忍,可秦柳的日子真的很不好過,伊布每天都找秦柳幹那個,秦柳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哪裡受到了伊布這樣折騰,而且他的精神也越來越差,終於秦柳病倒了,而且病得很凶。”

“伊佈讓我去鎮上買些好一點道藥回來給秦柳治病。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平時伊布和我爸都不准我離開住處很遠,如果超過時間就毒打我一身,也許是我之前的順從讓伊布放鬆了警惕,這次他才肯讓我去鎮上買藥。秦柳這時候已經昏迷了,我本來想跟他商量一下的,也只好自作主張,到了鎮上,第一時間到郵局,按照秦柳之前給我的地址發了一封電報,說秦柳現在有危險,叫他家人速來我家救命。”

“其實我可以報警的,可我一來怕伊布見到警察會惱羞成怒,一下子把秦柳殺了,二來我爸爸畢竟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也實在不忍心讓警察將他抓走,於是一念之差便沒有找公安,而是找了秦柳的家人,天真的以為只要他們來了,秦柳就有救了……”

說到這,月兒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他們來是來了,卻是和伊布一夥的!就是剛才那個畜牲,我親眼看見他跟伊布做完生意後,對伊布笑著道:‘聽說你手上有一個叫秦柳的人。’

伊布說道:‘怎麼?他是你朋友?如果你要救他也行,給點錢就可以帶他回去了。’

‘你誤會了,’那個人笑道,‘我想是讓你好好照顧他,最好帶他回金三角,讓他一輩子不要回來了。這個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他。’

就是這句話,伊布將秦柳帶回金三角,我因為不放心秦柳,於是跟著爸爸也去了金三角。伊布見我跟秦柳相熟,就讓我去照顧秦柳。秦柳一開始還盼望著逃走,又叫想辦法通知他的家人。我本來是不想把真相告訴他的,可是有一次,秦柳偷偷在伊布的書房打電話,被伊布吊起來打了個半死,我實在不忍心他再做傻事,於是將那次的事情告訴了他,秦柳當時臉都白了,我在旁邊勸他不要想逃跑的事,跟伊布好好過日子,可秦柳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還一個勁的自言自語道:‘不會的,沈聰不會這樣對我的,我不信他會這樣對我……’

然後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秦柳人已經跑出去找伊布了。我急忙追出去,去到時秦柳已經質問伊布:‘我問你,叫你一輩子都不放我回去的人是不是叫沈聰?’

伊布黑著臉道:‘我以為你找我有什麼急事,原來是問這個。這段時間我對你怎樣難道你沒看在眼裡的嗎?不錯,剛開始我只是想跟你玩玩,可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就不能忘記過去的事情,跟我好好過日子嗎?’

秦柳對伊布的話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一個勁的問:‘那個人是不是沈聰?’

伊布怒了,他一巴掌扇在秦柳臉上,道:‘不錯,就是他,這下子你該死心了吧?就是那個姓沈的不要你的,你就徹底死心吧!’

秦柳愣在那裡,臉上的悲傷連我看在眼裡都感到心酸,可伊布看見就更生氣了,他一下子將秦柳推倒在地上,一邊撕爛秦柳的衣服,一邊叫道:‘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想其他男人!’

秦柳像是木頭人一樣讓他為所欲為,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跑到房間哭去了,可是我沒想到我這一走,跟秦柳竟成永別!”

“他、他死了?”儘管早就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兒,我的心還是揪一樣疼。

月兒低下頭,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年,她抓住我的手,緩緩道:“後來我才知道,秦柳在被伊布□後,用伊布的手槍先是打了伊布一槍,然後自己開槍自殺了。雖然伊布沒有死,只是受了重傷,昏迷過去了。但上面的人對秦柳很惱火,命令下來把秦柳的屍體扔到荒野餵狗。等我去到那時,秦柳已經、已經……”

“不要再說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不要說這是我的親舅舅,哪怕是一般人,只要還有良心,也不忍聽到這樣悲慘的遭遇啊!

月兒沒理會我,繼續說道:“我將秦柳的屍骨收拾好,出錢讓人把秦柳的骸骨燒了,秦柳身上一隻戴著一個銅錢,以前我聽他說過,那東西雖然不值錢,卻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所以一直戴著,我知道這是唯一可以證實秦柳身份的東西了,於是我帶著秦柳的骨灰和銅錢,連夜偷偷逃跑,跑回西雙版納。”

“秦柳總是教我漢語、漢字,還有漢族人的文化,所以我知道,人死後是要落葉歸根的,秦柳生前我不能帶他離開,死後我終於可以帶他走了。”

月兒的聲音有些飄渺,不知為何,這樣的月兒讓我有些害怕——我想抽回被月兒抓得緊緊的手,可月兒依舊用力抓住,我只能忍著手上的疼痛,繼續聽她敘說。

“我不知道秦柳的家鄉在哪裡,我唯一有的,也只不過是那個地址,我只知道自己要去北京,送秦柳回家。我身上本來就沒多少錢,西雙版納離北京又遠,錢很快就花光了,沒有錢我就去打零工,半年後,我終於來到了那個大院門口。”

“我以前只知道秦柳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他家門口還有武警把守,那些人根本不讓我這個可疑的鄉下女進去,我沒辦法,只有蹲在門口等,可那些人都是開著小車進出的,我根本連和他們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等到一個學生模樣的少年。”

我心裡一動,那個人莫非是舒宇?

果然,只聽見月兒繼續說道:“那個少年說他姓舒,就住在這大院裡,又問我蹲在這兒是做什麼,我便抱著一線希望,直接問他認不認識秦柳,他一聽,便立刻帶我到了個飯館,說秦柳雖然不是他哥,卻是比他哥還親的人,又問我秦柳在哪兒,於是我便一五一十的將秦柳的事都告訴了他。”

“他聽了我的話以後也很傷心,當場就哭了,我見他這樣就把秦柳的骨灰和那個銅錢吊飾交給他,請求他把秦柳安葬了。他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想給秦柳報仇。他叫我死心,說姓沈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又答應我總有一天他會替秦柳找沈聰算這筆賬的。我看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可能是秦柳在天之靈保佑我吧。於是我就放心的回西雙版納了,伊布還沒死,我還要回去,把這個毀了秦柳的人殺掉!”

月兒的眼睛像野獸一樣閃爍著,像是跳躍著兩團仇恨的火焰,我不禁打了個寒戰,問道:“你、你把伊布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