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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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興師問罪
第二天一早，楚漠寒就在母親的催促下準備去裴家看望裴夏衣，在這個時候，楚漠寒突然接到林越的電話，說是葉開陽有急事找他。
楚漠寒有些遲疑，葉開陽不是被他派去調查一年前的爆炸案件了嗎？現在他是調查出結果來了？
“阿寒，是不是鳳翼那邊有什麼急事？要不你先去忙吧，國家的事情要緊，可千萬不能耽誤了，我自己去裴家就行了！”
“這怎麼可以？”
“你別總這樣，有司機載我去就行了！”林雪蘭有些無奈，這些年她的身體時好時壞，所以兒子擔心她也成了習慣。
好吧，楚漠寒也沒辦法了，他肯定拗不過母親，於是就給司機打電話，跟他囑咐好了一切之後，這才出發去了鳳翼。
……
林越站在辦公室的門口，臉色有些難看，葉開陽站在他的旁邊，臉色不善，看樣子，在他沒來之前，這裡貌似經歷了一場惡戰。
他冷眼看了葉開陽一眼，然後走進辦公室，“你跟我進來！”
楚漠寒回來了，林越自然也不會再攔著，就放葉開陽進去了。
剛剛他闖進來說要找首長，他已經說首長不在了，但是他卻怎麼都聽不進去，非要進來，然後兩個人大打出手，連他都不是他的對手，沒想到鳳翼竟然會有這般好身手的人，這樣的人才之前怎麼能被埋沒了呢？
林越感覺敬佩而又惋惜。
“你這麼急著找我，是有什麼事情？”楚漠寒走進他的首長辦公室，然後坐下，看著葉開陽，他自然可以感覺到此時房間裡不善的氣氛，他竟然敢跟林越打起來，到底是有什麼急事？
“首長之前不是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說是調查一年前的爆炸案件？”
“所以，你現在是調查出結果來了？”
“沒有！”
“那你這是怎麼意思？”楚漠寒的臉色終於沉了下來，這麼大費周章非要說見他，現在又在這賣關子，這種行為真心很讓人憤懣。
“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只是中途發生了一點小意外而已，而關於這一點，就需要首長你的配合了！”
“交給你任務，你現在都調查到我身上來了？”楚漠寒冷笑，這個葉開陽，也太囂張狂妄了一點，他以為他是什麼身份？
“想要調查一件案子，就必須把所有的線索都整理到了一起，現線上索到了首長你的身上，而你現在又不配合，這還真是讓屬下好生為難！”
不知怎麼的，楚漠寒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出了幾分雲湛的影子。
“好，既然你要調查，那我現在就讓你查，我怕倒想看看你能查出什麼名堂來！”他楚漠寒做事情堂堂正正，問心無愧，而他竟然還懷疑到他的身上來，這還真是他這輩子聽說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於是，葉開陽的盤問就開始了，現在，楚漠寒就是他在這場案件之中的頭號嫌疑人，雲湛給他的提示他不會完全相信，但還需要進一步的查證。
*****
“首長，裴夏衣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她發生了命案，為什麼一年前不去查證，反而在一年之後藉著安卉的名義把這項任務安排給我？”
“這是我的個人私事，我想我沒有必要回答你！”
“現在這是在查案，為了案件的進展，你必須配合！”葉開陽的語氣十分強勢，完全不在乎對方是首長的身份。
楚漠寒很想發作，但是這畢竟是他之前允諾過他的事情，所以只能暫時忍住怒氣，“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跟安卉根本就不認識，為什麼你會突然那麼擔心她的事情？首長大人日理萬機，應該沒空關心我們這些下屬們的事情吧？”葉開陽的眸光很是犀利，其中夾雜的強烈恨意彷彿想要把他生生戳出一個洞來。
“所以呢，你在懷疑什麼？”楚漠寒倒也沉得住氣。
“我去查案，追著線索一路查下去，最後查到了一個叫趙暮生的中年男人身上，這位趙先生跟你前未婚妻裴雲若小姐的親生母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這貌似跟我沒什麼關係吧？”趙暮生？這個人他聽都沒聽說過。
“呵……你竟然還在裝，趙暮生之前可是鳳翼的人，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葉開陽簡直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
楚漠寒眉頭微蹙，趙暮生是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鳳翼的人這也需要查證了之後才知道，他又不是人事部的，對每個進入鳳翼的人都去逐一稽核，他身為首長要是做這些事情的話豈不是要累死？
不過，只要進入鳳翼的人，都一定會有資料，只要他吩咐下去，一定就可以查出來，他倒是很想知道，這個趙暮生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葉開陽憤怒成這個樣子。
“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楚漠寒覺得今天的葉開陽真是瘋了，之前他還賞識他是個人才，現在一看，不過如此。
“楚漠寒，就算你是鳳翼首長，權勢滔天，但是你這樣因為一己之私就隨意傷人性命，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楚漠寒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他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搞了半天，你以為安卉是我殺的？”
“殺人凶手通常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凶手，楚漠寒，今天我就殺了你，為安卉報仇！”葉開陽不管不顧的就要衝上去，他的性子素來沉穩，但是一遇到安卉的事情他就無法淡然下去，至於他答應的幫雲湛辦事，他也沒法再遵守承諾了！
如果等他殺了楚漠寒還能活著出去，那他就跟定他，但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
楚漠寒立即提高了警惕，在他衝過來的一剎那迅速閃開，然後還擊，他這才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真正實力，步步都是殺招，如果不是他躲了過去，早就被他直接扼住咽喉，擰斷脖子。
兩人身手相近，楚漠寒認真起來，葉開陽也討不到什麼好處。而在門外站崗的林越聽到裡面的打鬥聲，立即闖了進來，一槍打中了葉開陽的肩膀，這才成功讓他停手！
他肩膀處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但是葉開陽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還是充滿恨意的看著楚漠寒，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襲擊首長，這可是死罪，他甚至馬上就可以下令把他就地處決，他只恨，不能幫安卉親手手刃仇人，為她報仇。
正當林越準備再打出一槍的時候，楚漠寒朝他一揮手……
“首長，他……”林越顯然不太明白，這個人竟然這麼大膽，敢襲擊首長，就應該直接把他打死，到時候就算領導知道了也不會責怪的。
“收起你的槍，出去！”楚漠寒冷聲喝道。
林越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首長的命令卻不能不聽，確定現在葉開陽受了傷對楚漠寒構不成什麼威脅，這才走了出去，關好了門，繼續站崗，但是他這次卻時刻的注意著裡面的動靜，一旦發現什麼不對，立即衝進去。
楚漠寒看著倒在地上的葉開陽，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為什麼？”
“既然輸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要殺就殺，少那麼多廢話！”
“就算我要殺你，也要先弄清楚，你說是我殺了安卉，我跟她根本就不認識，我為什麼要殺她，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你是不認識安卉，但是你卻想殺裴夏衣，所以安卉就因此無辜的送了命，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楚漠寒有些無奈，“如果真是我動的手，為什麼我又要指派你去查這件案子？萬一真被你查出什麼來了，我豈不是自找麻煩嗎？”
“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洗脫你的嫌疑了？”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我把這件案子交給你，是想讓你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卻不想你竟然會變成這樣，我對你很失望！”
葉開陽冷笑，“殺人凶手，有什麼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
雲湛太過精明，提供給他的證據也不少，再加上這麼一系列的推理，讓他很難不相信一年前的爆炸案都是楚漠寒一手安排的。而現在，楚漠寒也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清白的，這一切的懷疑雖然有些荒誕，但是細想起來，也並非沒有道理。這也正是雲湛的精明之處，這個黑鍋，楚漠寒背定了！
他口口聲聲說他是殺人凶手，這的確是讓人十分不爽的事情，而葉開陽已經是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殺你，你走吧！”楚漠寒冷冷的看著他，然後發話。
什麼？他竟然肯放他走？葉開陽顯然是有些意外的，他這次來就是準備找楚漠寒拼命，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卻不想到了最後，他竟然肯放過他。
“如果就這樣讓你死了，不但你會覺得這是一場冤案，而我，也會這麼認為，既然你的想象力這麼豐富，還一口咬定我就是嫌疑人，那麼就讓我這個殺人凶手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好好查清楚，什麼才是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