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4章 他的痕跡

第274章 他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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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他的痕跡

墨清修的車隊走遠後,李玉暖又花了些心思安撫高翠雲,確定她心境平和後,這才返回帳篷歇息。

正要入定打坐,突然看見銅鏡裡朦朧的面容,不由得想起雲海中血煉蝙蝠王突然的發狂。

她到底在我的脖子處看見了什麼?

李玉暖並非好奇心旺盛之人,但任何與月神君、魔尊有關的事情,她都覺得自己有義務弄清楚,直覺告訴她,所有與他們有關聯的內容都是不可以含糊敷衍。

於是取了數面明鏡,又點亮蠟燭,圍成一個小小的鏡屋,這才端坐梳妝檯前,將落在肩上的頭髮全數撩起,對著銅鏡,反覆端詳著,卻發現那一處的面板上什麼異常都沒有。

手指觸控到的和眼睛能看到的,全都是光滑一片,沒有任何凸起或者凹下,也沒有與別處不一樣的膚色。

那時血煉蝙蝠王到底看到了什麼?

她不禁陷入深深的迷惑中。

正當心思亂飛時,門簾動了一下,微涼的秋風吹入房間,她反射性地轉過頭,見來人是李夜吟,這才鬆了警惕,道:“哥哥怎麼過來了?”

李夜吟道:“方才我夜觀天象,見客星異動有心犯紫薇,不出三月,天下將有大變。”

李玉暖嘆道:“亂世局面已經成型,你我雖說也有些修為,終歸不過是天道的一顆石子,勉強能保全自己罷了。”

李夜吟聞言,也是一聲嘆息,緩步走到李玉暖身邊,手指似無意地劃過髮絲,道:“軒轅龍英此人如何?”

李玉暖道:“貪慕美色之人,但也頗有城府。”

李夜吟沉吟道:“我看他對你態度多情,卻又和長寧之間有男女曖昧,只怕這次加入我方陣營,所圖也不小。”

李玉暖笑道:“他們兩個狼狽為奸,與我們又有什麼干係。只怕最終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李夜吟聞言莞爾一笑,哄道:“那就隨他們互相算計吧,你我既志不在此,也不要浪費心思。對了,妹妹的梳妝檯為何這般佈置?”

他指了指放在臺上的幾盞燈,和圍著燈盞的明鏡。

李玉暖見狀,便把雲海中血煉蝙蝠王突然發狂的事情和他詳細說了一遍,她知道李夜吟與月神君關係古怪,或許會知道脖子上看不見的印記的由來。

但她沒想到,聽完自己的講述,李夜吟的面色變得無比嚴肅。

“它那時當真是一邊喊著怪物一邊發狂?!”李夜吟問道。

李玉暖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是,因為事情來得突然,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哦。”

李玉暖看他神色怪異,便知他多半曉得真相,雖然不宜追問,卻也不想他敷衍混過。

“這個……”

少許沉默後,李夜吟開腔了。

“讓我看一下。”

李玉暖依言將頭髮撥了過去,指了指脖頸,道:“就是這裡,你能看出些什麼不一樣嗎?”

李夜吟沒有說話,只是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脖頸後側。

他的手指柔滑細嫩不輸於女子,指甲又修剪得完美,劃過面板,自然濺起酥麻感受。

“嗯?有些癢。”李玉暖夢囈般不自在地說著。

或許是後頸血管集中的緣故,只是被李夜吟的手指毫無邪念地摩挲劃過,竟就泛起大片地火熱,連耳後根都突然地滾燙起來。

但她不敢直視自己的異樣,即使心底癢嗖嗖,卻又本能地認為將這種感受說出口是異常羞恥的行為。

“是這裡嗎?”

指尖輕按,接近電流穿過身體的詭祕快感頓時刺得她險些叫出聲。

千鈞一髮之際,李玉暖終於堪堪剋制,咬緊牙齒道:“其實……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記得那個地方……曾經被困在悽絕血池的人……咬過……但那是神魂入體時發生的事情……我……”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只是陳述事實,自己卻會發自內心地感到尷尬,解釋得欲言又止、欲蓋彌彰……好像那次發生的事情……是一樁極其恥感又害羞的事情一般……

只是幾個字元,已讓她耳朵連同臉頰都滾燙,也幸虧帳內燈光昏暗,她又背對著他,這才不用擔心被李夜吟發覺異常。

“那麼,是這裡嗎?”

手指下移三寸,落在距離肩胛骨只有半寸的地方。

李玉暖越發面紅耳赤,低下頭,小聲道:“……就是這裡。”

她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極了,只是被哥哥就著昏暗的燈火撫摸面板,居然也會生出那麼多奇怪的感覺!

我的心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幸運的是,李夜吟始終沒有注意到她的奇怪處,確定位置後,手指返回她的衣領處,聲音冷寂正直:“可以把衣服解開少許嗎?隔著衣服……我看不清……”

李玉暖知道他指的是她貼身穿著的銀紗羽衣,連收起旁騖的心思,以法咒將銀紗羽衣鬆懈,端坐在他面前,讓他仔細研究自己背上的怪異處。

手指輕輕滑過背脊,以脖頸連著頭髮處開始,直到肩胛骨上,細密綿長的撫摸帶給她絲綢般的溫柔,以及細小摩擦獨有的沙沙

酥麻。

她能感覺到他的指尖蘊含的警惕和戒備,彷彿撫摸的不是紋路,而是……上古猛獸。

“我背上到底是什麼東西?”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百爪撓心的感覺究竟是因為背上的祕密,還是因為……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膚上停留。

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貼得如此近,也不是初次感受到彼此的體溫,但當他的手指確實地滑過她的脖頸時,她竟覺得血管裡的血激烈地快要湧出一般,至於他的手指——明明只是指甲勾過,為何卻好像下一個瞬間就會……

一些綺麗的念頭翻過心尖,好不容易恢復常溫的耳後根又開始滾燙了,她期待他的手指在身上更多地停留,卻又覺得這樣的肌膚接觸是罪惡的。

一時間,心裡矛盾極了。

李夜吟顯然沒有發現她的邪思,一番認真反覆仔細的摩挲後,一聲輕嘆飽含著遺憾和無奈,滲入她的體內,帶來心田淡淡的起伏。

“莫非我的身上真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她擔憂地問著。

李夜吟苦澀道:“你的脖頸處被刻了個活符籙。”

“活著的……符籙……”

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也不多浪費口舌,轉身走到書桌前,鋪了張宣紙,取了支小楷,蘸飽墨水,運筆飛快,唰唰幾下間,將他方才所見繪下。

展現在李玉暖面前的是一幅血紅花藤,柔長細膩的藤蔓,中央開著一朵血紅茶花。

當然,實際的花卉和藤蔓絕不可能如圖畫所繪地這樣工整標誌。

李夜吟在她背上看到的其實是一朵完全由符籙以奇妙的規則組成的花卉。雖是極美的東西,但當它生長在少女柔嫩的背上,並且隨著體溫和情緒持續生長時,就只能讓人聯想到妖嬈和詭異了。

聯絡李夜吟之前無意中洩露的隻字片語,李玉暖捏宣紙的手指也有些發抖。

“哥哥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你還記得在悽絕血池旁看到的酷似月神君的失憶男子的神情模樣麼?”李夜吟反問道。

李玉暖聞言,認真地回想起來。

池中男子生得雖然與月神君一模一樣,但他眼神空洞,言語單純,雖然容貌翩翩,行為舉止卻彷彿沒有開化的野獸。

她將自己的這份感受如實告訴李夜吟,後者的面色越發凝重。

“……你應該已經從鳳清德那邊知道一些關於月神君的事情了,知道他的出身乃是一個謎,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裡,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李玉暖豎起了耳朵。

“我和月神君關係不同尋常,但即使是我,也無法窺看月神君藏在最深處的祕密。幾次窺探被打傷後,反倒讓我發現了一個沒有任何旁證的祕密。”

“什麼祕密?”

“月神君或許是帝尊的親骨肉,但他們的感情並不和睦。直到以天驕形象出現以前,他都被帝尊隱藏得嚴嚴實實,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是為什麼?”

李玉暖有些不能理解了。

若是孩子因為醜陋或是蠢笨,不被父母喜歡,雖說有些不近人情,但也能夠理解。可是月神君如此驚才絕豔的人物,世間哪可能有父母會不喜歡!

為何帝尊會反常地討厭他,甚至要將他藏起來?

最重要的是,帝尊討厭他甚至把他藏起來,和自己身上的刻印又有什麼關係?

她將疑問說出,李夜吟也是直言不諱。

“你背上的這個東西,正是當年帝尊為了將他藏起來,在他身上留下的刻印。我在月神君的記憶裡偷窺到這一段的時候,尚且不敢相信,直到現在,見到了實物,才知……”

他頓了一下:“上古時,凡身上刻下這個符籙的,無不是至汙穢至罪孽為天地所不容的存在!”

“但這又和我有什麼關係?”李玉暖不解。

李夜吟道:“你在悽絕血池旁見到的那個人是月神君竭力想要殺死的過去,他把符籙種在你身上,因為他喜歡你,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和你分享,就像……”

“就像小動物把自己最珍貴的寶貝分給別人,卻不知道這或許是……穿腸毒藥……”李玉暖悲傷地說著。

李夜吟猶豫道:“……他……我想帝尊給他種下符籙的時候多半也沒說真話,他或許真心以為這方符籙是來自父親的祝福……”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自己的孩子!帝尊的心裡究竟想些什麼!”李玉暖憤怒地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