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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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而正處於紫色雷電正下方的相長寧卻不慌不忙,手指掐訣,數十道靈力打出去,周圍嗡然一聲,陣旗無風自動起來,颯颯然如同烈風吹過,青色的靈光驟然騰起,形成了一道弧形的護罩,將他整個包裹在其中。
這是縹緲宗的生生陣法,前期可以吸收外來的攻擊力道,等啟動最後一重陣法的時候,能將前期吸收的攻擊以數倍的力量反擊出去,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這就是生生陣法的精髓所在。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那紫色的雷電轟然砸過來,帶動的威勢甚至連生生陣法形成的護罩都凹下去幾分,相長寧又連連掐訣,只聽幾聲尖嘯,金銀兩道光芒如流星一般,迎著那紫色電光而去。
然而在天道面前,區區幾樣仙器又算的了什麼?只是阻擋那雷電半分趨勢,便化作微塵散開,連渣都不曾剩下,相長寧面色終於嚴峻起來,他毫不遲疑,修長的手指掐訣如蓮花綻放,口中無聲念念,霎時間一道耀目的藍光破空而出,直擊那紫電而去!
“混元鼎!”
鐺地一聲巨響,整座連雲山近百里之地所有活物,都覺得頭目暈眩,腦子彷彿被什麼硬物重重砸了一下似的,差點一頭栽倒下去。
圍觀眾人扶著暈乎乎的頭極目遠眺,只見雲散煙開,被遮蓋了整整十日的太陽終於露了出來,將漫漫金色光線灑落在連雲山上,如同萬丈靈光,恍若隔世,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輕飄飄的仙樂,令人聞之則心頭清明,似有頓悟。
看來是飛昇成功了,眾人心中鬆了一口氣之餘,又頗有幾分悵然,然而就在此時,那仙樂飄了一半,竟戛然而止了。
空氣中一片死寂,過了許久,才有人哎呀一聲:“這……相長寧到底是飛昇了沒有?”
這一句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這裡的人都沒見過真正的渡劫成功飛昇,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風平浪靜的情況,剛剛看起來倒是相長寧連本命法寶混元鼎都給祭出來了,以那人的性子,最後一著,必然是殺招,怎麼也不可能敗了,再說了,沒飛昇成功,哪兒能聽見仙樂?
一個聲音遲疑道:“這樣子……是成功了吧?”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你們快看!”
眾人心頭一緊,抬眼看去,只見那原本露出了一半的太陽居然又再次被雲層遮了起來,濃重的陰影次第蔓延而開,雷聲轟轟滾過,令人心中大震。
“這這這……這是又要渡劫了?!”有人不敢置信地喊出聲。
烈日門門主語氣凝重道:“怕不是渡劫,這是入魔了。”
所有人定睛看去,果然見重重烏雲中,有紅光閃爍,並不是紫色雷光,他們心頭俱震的同時,一個疑問浮現出來,相長寧不是已經飛昇了嗎?怎麼還會入魔?
過了一會,有人才叫道:“你們不會是忘了,連雲山上還有一個人罷?”
這話一出,眾人心頭頓時雪亮無比,是了,連雲山上可不是隻有相長寧一個人,他還有一位道侶……
就彷彿是為了印證他們的猜想似的,一道雪亮的劍光閃過,簡直像是要把那重重密遮的雲層劃破為兩半!
轟然一聲巨響從連雲山巔傳來,原本相長寧渡劫飛昇所在的位置,摧拉枯朽一般,緩緩傾塌下去……
屹立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連雲山倒了。
相長寧是被人推醒的,耳邊伴隨著一個聲音吵嚷著:“長寧,長寧!起來了!怎麼還在睡?若是耽擱了事情當心管事長老訓你。”
第2章
相長寧還沒完全清醒,只是模模糊糊地想道,訓我?誰敢訓我?
緊接著那聲音猛地拔高了,嚷嚷著:“長寧!給內門膳堂的靈谷怎麼還沒有送去?!”
說話人的嗓門實在是大得驚人,然後相長寧一個激靈,終於醒了,他睜開雙眼,入目是陳舊發黑的房梁,上面還粘著不知道多少年的蜘蛛網,在空中輕輕地飄來飄去。
他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不是在連雲山上。
轟轟的雷聲猶在耳邊,相長寧卻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他伸出雙手,孩童的手指瘦弱無比,又因做慣了粗活的緣故,乍一看上去跟雞爪子似的。
他不是連元嬰都沒逃出去麼?怎麼還能奪舍成功?
相長寧心頭的疑惑猶如細小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冉冉浮現出來,他知道自己渡劫失敗了,飛昇的最後關頭,一劍西來,破了他的紫府,元嬰碎裂,以至於當場身死。
曲清江是他的道侶,兩人朝夕相處不知道多少年月,相長寧對他簡直可以說得上是瞭如指掌,那人眉目一動,他便知他心頭所思所想,曲清江的劍甚是鋒利,越級殺人對於劍修來說,不過是一種突破自我屏障的手法。
曲清江雖然修為比不得他,但是唯有一樣,他必然是佔了優勢的,那就是相長寧鮮少對他生出防備之心,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要麼不動,一動便是殺招,從不落空。
相長寧心底冷笑,曲清江這算是跟他學出來了。
若來日再見面,相長寧必然要大笑著撫掌稱讚他,當日連雲山頭那一劍,堪稱驚豔。
至於有沒有見面的機會,相長寧倒是並未做考慮,只要他想,哪怕曲清江就算是飛昇了,他也能把他挖出來!
“長寧!長寧你發什麼呆?”
相長寧回過神來,看到身前站了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童,正叉腰俯身,眼神不滿地看著他,不過面容太過稚氣,這一副大人派頭學來真是十分好笑。
相長寧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打個哈欠,懶洋洋道:“一時不防,睡迷糊了。”
那孩童聽了,愈發來氣,伸手便來戳他額頭,口中沒好氣道:“就知道睡!你誤了大事!”
相長寧多少年沒被人這樣對待了?他雖天賦異稟,但是從結成元嬰到渡劫飛昇,也足足用了六百七十三年,縱橫修真界,攪風攪雨,風生水起,誰敢用手指頭來戳他?
是以還未等那手指近前來,相長寧便往後一別,眼神凜然,如同出鞘的利刃,一瞬過後,他便輕而易舉地撥開了那隻手,神色自若道:“什麼大事?”
那孩童似乎被那一眼給嚇到了,好半天才吶吶回答:“你……你忘了給內門膳堂送靈谷去,當心管事長老訓斥你。”
相長寧扶著額髮了一下呆,這才想起來剛剛被推醒時,耳中確實聽到了這麼一件事情,給內門膳堂送靈谷,這是個粗活兒,那麼他現在應該是外門弟子才對。
他想著,低頭一看,身上穿的是青色布衣,雖然漿洗得乾淨,但是仍舊能看得出主人生活拮据,再內視丹田,靈氣稀薄無比,很好,金木水火四靈根,這資質估計在外門混個幾十年,就可以收拾收拾回老家了。
相長寧心思電轉,看向那孩童,見他穿著與自己一般無二,便露出一個和氣的笑來,道:“抱歉,我這不是才睡醒麼?”
那孩童聽了,先頭升起的幾分疑慮便放了下來,接受了這個解釋,又催促道:“那你還不快去?做事這樣不盡心,你這樣的人是如何混進靈谷山的?”
他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相長寧都記不得多少年沒被人這麼唸叨了,新奇之餘,不覺好笑,但也十分配合地起身來,跟著那孩童出門去了,打算先探探訊息。
一出屋子,外面就是一個小院,一眼看上去倒是收拾得十分齊整,相長寧左右看了看,那孩童便在前頭焦急道:“哎呀你快些吧,就你這老牛三步晃的樣子,幾時才能到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