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7章 際遇

第117章 際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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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際遇

第117章 際遇

這種帶有『迷』信『色』彩的大院文化其實是與中國幾千年來的宮廷文化一脈相承的,都是屬於醬缸文化。人們在一個大院裡呆久了,就像醃在醬缸裡的醬菜,透著一股子酸腐味,對一些事情大驚小怪,對一些傳聞人云亦云,以訛傳訛。說實在話,我喜歡大院的風景卻不喜歡大院裡的人文氛圍。我對中國大大小小的『政府』機構企事業機關樂此不疲地圈地做家屬小區的做法感到非常得無奈,人不是住在一個大院裡就能和諧相處的,因為時間久了必然會產生矛盾。如果條件允許,我寧願住到外面去,和老百姓打成一片,這樣一些幹部可能會變得更親民一些。但中國官員的骨子裡就透著一種優越感,不但心裡面與老百姓築起了圍牆,住的地方也要圍起來,顯得庭院深深,滿是神祕。但這用圍牆裝飾出來的神祕不過是遮羞罷了,因為大院裡面的醜事還少嗎?

廳裡面新的人事格局讓大院裡的人私下裡有了不少新的話題,有人說,蔣局被調上來做副廳長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是花錢消了災,還有人說,陳廳之所以沒有被踢走,是他的後臺硬,還有人說,有些老傢伙要提前內退了。

新官上任燒得三把火裡面的其中一把火大多是人事調整。就在商廳新官上任後的第二個月,廳裡處級官員的人事地震開始了,這是廳裡面幾年一次的重頭戲。我的職位如商廳期許的那樣,接替了光榮退休的石主任的位置。宛兒的級別居然由正科跳至正處,原因是她還兼任了廳團委書記這個閒職,看來走團委路線是對突擊提拔年輕幹部這種行為的最好掩飾。江小合的提拔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很多人的意料,在這次人事大調整中,他被提拔為政治部主任,那是我窺視已久的位置。雖然我原來就知道那個管幹部的位子的重要『性』和含金量,但我現在我更清楚,想坐上那個位置僅僅靠商儀的能力是遠遠不夠的。原因是在那年秋天的時候,政治部主任這個位置的級別被省裡面的檔案拔高至副廳級,政治部主任進入廳黨組成員的序列。這也終於印證了商儀對江小合鍍金論的說法。官場裡每一個位子都會看到不同官場現象,位子越高的官員知道的真相越多。在這場權利的角逐中,我不但被江小合遠遠地拋在了後面,甚至被宛兒後來居上。這本沒有什麼好怨天尤人的,論背景我沒有江小合強大,論心機和交際能力我沒有宛兒強。但在別人嫉妒的眼神裡我還算是一個成功者。但我這個成功者卻萌生了急流勇退的心思。理智告訴我,如果在廳級機關你已到頂的話,那麼就應該急流勇退,下到局機關任個副職,幹出點成績,積累一些政治資本,靠實力再往上爬。所以我推翻了商儀幫我設計的那條透過秦祕書長的關係往省裡面擠的路線,因為省裡面藏龍臥虎,僥倖去了也不過是泥牛入海罷了。說不定冷板凳一坐就是十幾年。

坐在單獨的辦公套間裡,心裡不禁有些興奮,按照正處級的標準,我的新辦公室裡配置的是一萬元的實木大班臺,以及五千元的小牛皮大班椅。從中班到大班,感覺就是不一樣,雖說工資上多不了多少錢,但這官位就是身份啊,俗話說得好啊,本官在本位,要位請排隊!這就是中國特『色』。

我拿起桌上新印刷好的內部電話簿,翻開第一頁便是廳主要領導的姓名以及聯絡方式。看著這些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我又忍不住遐想連篇起來……

蔣廳(前b市a局蔣局長,現任a廳政委兼副廳長,正廳級)的到來,使廳裡的領導格局發生了一些變化。之前,他差點被何系人馬整下臺,所以在廳裡面,他對何廳的舊臣們格外地憎恨。該退的退,該換的換。當然這一切最後還是要經過商廳的默許。

第一個被蔣廳拿來開刀的就是監察室的餘主任。這刀開得也夠狠的,效率也夠快,根本不需麻煩到機構的力量,直接找私家偵探查清了餘主任的生活作風問題,個人經濟問題,然後送相關機關法辦了。這就叫做秋後算賬,也算是給以前整過他的人來一個下馬威。蔣廳似乎還想向大家暗示一下他有黑社會方面的關係,意思是告訴大家,白道上我治不了你,黑道上我一樣把你給治扒下了。蔣廳的這層關係對a廳的工作來說有著一種非同尋常的意義,這種意義在有些時候意味著工作能夠正常地開展,任務能夠圓滿地完成。如要問中國的官員最怕什麼?最怕黑社會是其中之一,因為黑社會根本就不按你的官場規則出牌,只要你不是正省級以上的幹部,沒有國家配的保鏢,那麼事情就很簡單了,趁你單獨一人的時候直接把你給掛了。那麼黑社會又怕誰?怕一大群警察(記住是一大群,一個沒用),警察又怕領導,所以這裡便有了一個老鼠怕貓,貓怕大象,大象怕老鼠的迴圈。

官場裡永遠不缺異己,也永遠不缺朋友,但不管怎樣,一定要記住官場裡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條至理名言。

中國的門閥制度走到現在,才讓我看出點門道,以至於有了更高的悟『性』,要做高官必先入流,然後入派。派系裡面經過一番雞飛狗跳式的窩裡鬥之後,再選出利益代表向更高層進軍。蔣廳無疑是蔣氏家族的利益代表之一。實踐證明,在中國的官場裡不搞拉幫結派,不搞家族聯姻,不搞利益同盟,你就會無情的被人踢出局去。中國的政治在很大程度上來講就是圈系政治,若能先慢慢培養老百姓的接受現狀的能力,提高他們的容忍度,再將這些關係公開化,這就算是在民主程序上的一大步了。

由於之前並沒有給蔣局留下什麼好印象,所以我與他的關係有些被動,從商儀的口裡我得知蔣廳對我是有些看法的。這讓我心有餘悸。從商廳對蔣廳三分敬七分讓的態度上,我似乎看出些什麼,那就是以商廳的能力並不能完全幫蔣廳的上位,也許以前我太看重他們之間的親戚關係而忽略了蔣廳的實際能力。蔣廳這隻老虎既然沒被何系人馬打死,那麼放虎歸山之後也該他發威了。但現在他還沒有把威發到何祕書長(原何廳)身上的膽子,所以殺了一些小嘍囉之後,便開始韜光養晦起來。

在這樣的格局中,我感覺並沒有比以前好多少。新來的另一位副廳長姓趙,人倒是挺和善,就不知道是什麼來路。

當正琢磨著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的時候,臺上的電話響了,是江小合主任的電話,他在電話裡陰陽怪氣地說:“恭喜你啊,張主任,省行政學院有個中青幹部培訓班,為期三個月,領導點名讓你去,這可是提升自身素質,結識其他人才(關係)的好機會啊。”

我嘴上謝著,心裡罵道:“我這新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新領導的臉都還沒混熟,你就想著法子把我支開,你這不是給我製造被動嗎?難道我就不知道那個狗屁培訓班不過就是做個形式罷了,碰上某位反動一點的教授,估計還得重新鞏固一下自己的『共產』主義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