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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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讓我的傷無礙,也讓最後的對決臨近。

《那一年熱夏》今日殺青,也就促成了我和導演的結局。

祈終於有時間來看我,他特意留著這個特殊的日子為理由,推掉各方面的邀約過來陪我。

他對孩子的事隻字未提,也不追究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導演的房間,他只是如往常一樣調侃我,似乎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我不知道導演和他說了什麼,但是能讓祈這麼沉得住氣,真的算他本事大。

祈說,結束了劇的拍攝,他的後半年行程也安排的挺滿,往後有的忙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攬著我的脖子翹著下巴顯得特別臭屁,說“丫頭,你不要不好意思,哥隨便你崇拜!”

這種死皮不要臉的傢伙我才不會崇拜,我笑他現在大牌的很,劇組殺青的“散夥飯”都不給面子去。

他嗤之以鼻,說那裡沒有一個他看得起的,懶得去。

這傢伙目中無人的臭毛病又犯了,學校不比社會,當年他能稱霸校園,是性格好能結交很多朋友,大家願意擁護他,可是社會不止看人脈也看能力,即便他總能和同事打成一片,最終能否成功還得看自己的努力。

可是現在的他,還沒有鼻孔朝天的資格。

我的語氣裡多少帶了點怒意,我希望他一切順利,不會碰壁,我說:“稍有點成就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踩著《那一年熱夏》上來的又不止你一個,驕兵必敗的道理都不懂,還想混出名堂,你也不過如此了!”

可能是我罵得太狠了,或者是我的眉宇間的怒意不止我想象的溫和,祈望著我的眼神有點受傷,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坐在我面前鬱鬱寡歡。

可是我不能心疼他,因為我的心疼對他的理想沒有任何好處。

我遞給他一個信封,讓他去的時候順便交給導演。

他盯著手裡的東西沉默了很久,我總感覺他好像有種要把它撕掉燒了的衝動。

我說:“上次導演邀我參與他下部劇的拍攝,這是合同和定金。”

這算是一種解釋吧,就算祈一直忍著不問我和導演的事,但男人總會很介懷自己的女人跟別人有染,而祈,又是那種獨佔欲偏強的人。

所以這應該不是我的錯覺,祈對導演帶有敵意。

不管那次他們的促膝長談有沒有解決問題的根本,這一切都該有個了結了。

我搖了搖老師給我的u盤,對祈說:“我無意於涉足演義界,我想由你替我還給他,是最合適的了。”

這話我是拿捏好才說出來的,我要表達的很簡單,我的職業是化妝,不求飛黃騰達不求家喻戶曉,我只需要他一個人的理解和支援。

顯然這話對祈很受用,他終於又露出了笑臉,說他會盡早抽身回來,然後接我出院。

他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按著我的腦袋狠狠親了我一口,說明天帶我去看個東西。

他總有個東西給我看,可我好像總是看不到。

臨走前,他挑了我一縷頭髮,笑說:“這回我可要看住了。”

我沒有應他的話,看著他消失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讓時間流逝5分鐘,然後拔掉輸液,掀掉被子,換上便裝,簡單拿了些證件和必備的東西,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我總是會做這種無情的事,可是不離開祈,我早晚有一天會毀了他。

給導演的信封裡,是那個安裝在他房間的針孔攝像頭和所有錄影的原件,以及我寫的一封信。

我在信裡說:任何交集都是為了錯過,你是,祈也是,只要我不在,請你也無害,謝謝彼此自此永別。

很簡短,但表明了我的態度和他的沒必要。

在路上的時候,導演給我打了電話,這是我預料到的,於是我很乾脆的接了。

他在電話裡問我:“你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要,一個人帶著傷離開?”

我說:“一個人能走,傷就不算傷。”

他問我:“朱祈怎麼辦?”

我說:“你看著辦,他也看著辦。”

他說我不負責任,我說負責任太累。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我在他的語氣裡聽到了他釋懷的嘆息,他說:“你們兩個真的是……”

話沒說完整便停了,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總感覺這停頓後面有很大的故事,可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導演說:“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是透明的風箏,無慾無求卻被人類的軀體硬拽著站在人群裡,感覺你總有一天會離開。”

他說:“這段時間抱歉了,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可以控制你,卻忘了風箏的線只有一根。朱祈很幸運,也很不幸。”

他最後說:“一路順風!”

雖然讓我很不痛快了兩個月,但此刻我不得不承認,導演是個當大人物的料。

可是這個大人物,卻和祈錯開了。

祈是導演請來的,便是認可並欣賞祈的能力,如果沒有我,祈不會討厭導演,他們的合作會一直很愉快。

老師不讓我隨便承擔罪責,我也不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可這些發生的事是沒辦法從我記憶裡消抹的。

我可以盡我所能,把事情濃縮到最不傷害祈的程度,從而相反的,我就要替祈承受這些。這次是一個孩子,下一次我不知道會是什麼,或者我根本沒辦法去承受,畢竟我曾有一刻是想殺了導演的。

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不寒而慄,一個人的風險再大也是一個人,兩個人的風險就可能擴散到兩個家庭。

獨來獨往的好處,就是毫無負擔。

結束和導演的通話,我抽出電話卡扔進垃圾桶,將手機格式化了。

這次我決定,就算是祈,我也要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