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3

4.3


我家的狐仙不會咬人的 贖罪新娘 非你不寵:名門俏寶貝 飄遊記 綜漫蓋亞 虎牙 冷情首長駭客妻 神奇教練 讀客日本影視系小說精選集 東方不敗之異界崛起

4.3

一切繁瑣之事都已經安排妥當,我和三個化妝組的助理分到了一個房間,大家都客客氣氣自我介紹了一下。

待她們挑好床鋪,我才揀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整理,這時祈過來找我,一把拉起我呵呵笑道:“丫頭!跟哥出去玩會兒!“

其他三人聽了,全都扭頭看我,眼中露出一抹明瞭,還夾雜著嫉妒。

嫉妒,是因為我在組裡有熟人,比她們離那些所謂的榮華富貴要近上許多步。

可是我無所謂這樣的嫉妒,我只知道我席上沒吃飽,確實需要補點能量。

祈說附近有商場和夜市,問我要去哪裡。

我說我想吃麻辣燙,祈笑我是個“垃圾”清理站,卻興高采烈拉著我去清理“垃圾”。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那麼高興,但是看到他這樣,我總覺得十分的安心。

我們跑到麻辣燙攤子那兒,他說自己不餓,卻死命往我的筐子裡填菜。

最後,老闆沒本事用常規容器盛放,直接給我上了個盆。

我瞪著眼前滿滿一大堆,即便坐在喧囂的路邊,也能聽見別人的竊竊私語和偷笑。

祈卻在對面笑得像個彌勒佛,拖腔怪調地說:“慢~慢~兒~吃,我~不著急~”

好!他不著急,我也不著急!

於是我掰開一次性筷子開始開動,然後我夾了什麼,他就從我碗裡撈去什麼。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吧唧吧唧把東西嚥下去後笑得理所當然:“想看看丫頭你喜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麻辣燙裡的東西,不過是一些尋常的蔬菜和肉類,他想嚐出什麼味道?

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可我也懶得管他什麼意思,這滿滿一鍋我也吃不完,他要夾,我便隨他夾。

可是隱隱約約間,我聽到不遠處有人細碎議論我們,說那邊那對情侶好溫馨好甜蜜哦!

不是人世間處處存在著假象,而是人類總喜歡,把事事用遐想去定論。

我身在這樣的遐想裡,守著這“假象”,不去辯白不去理會,因為我們依舊是這樣。

我不認為我會變,也不認為對面這位會讓我改變。

可就在不久後,一切都變了。

祈說劇組給了他一個單間,讓我無聊或者覺得和她們住太吵,可以到他那兒去蹭床。

他的待遇真是好,連帶了點關係的鄧冉,都是和老師拼一間的。

我有聽過祈的傳言,他做設計的時候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空間,所以導演特意給他安排的,希望他能有最好的狀態去為劇設計。

我們回來後,祈打著哈欠去了他的“豪宅”,我在回房間的樓道里碰見了導演,我想我有必要勾個嘴角打個招呼,可還沒等我說話,他就呵呵笑問:“跑出去偷吃了?”

我笑笑:“是的,席間拘謹沒多吃。”

他說:“你倒是誠實,其他幾個回來的都搖頭說我們招待的好。”

“我不在這種低階的問題上費腦子。”

職場都是這樣,飯局上的這些常見的事情,導演這樣的人物比誰都明白,我沒必要隱瞞,也沒必要就這些客套話浪費時間和他聊天,我現在只想回去睡覺。

導演聽了,不知為什麼哈哈大笑起來,我也沒興趣知道他為何情緒那麼好。

於是我微欠身,道了聲“晚安”便準備回房間。

他卻帶著還沒能收回去的笑意問我:“你和朱祈很熟?”

我回頭看他,沒有回答,在沒搞清楚他此問有何目的的時候,我認為沉默是最好的方法。

我並不想防備任何人,我只是不願意被任何人靠近,好意亦或者是惡意。

他說:“席間的時候我看你們交頭接耳的,好像關係挺不錯的。”

席間那麼多人,他在意的也就幾個重要人物,其中就有我右邊的老師和左邊的祈,祈總是來撩我,他發現也很正常。

“見過幾面而已。”

關係好不好我不認為需要告訴他,被人知道了太多的事只會讓自己變糟,他是導演是目前最大的官,所以我選擇敷衍。

敷衍不是撒謊,只是話不說全而已,我和祈,從我八歲到如今二十歲的十二年裡,真的就只見過幾面,相處時間少的不到一個月。

被他問起,我也才驚覺這一點,於是對我們倆特別要好的關係感到詫異,或許越短暫才顯得越珍貴吧!

導演也沒對我這模模糊糊的回答刨根問底,竟開始評論起我來。

他說:“你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明明長相平平不出奇,但是總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吸引別人。”

我突然就明白,席間那若有若無的視線出自於誰。

他說:“所有人都在看著別人,表現自己的特長而暗裡爭鋒,可只有你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態,守著自己所要做到的禮儀,眼中沒有任何東西。”

不,他說錯了,我一直以來都不把一切看在眼裡,唯一放在心裡的親人也在三年前放逐我的時候,被我扔了出去,所以能為了表現自己身份而用心混在他們之中,是非常難得的。

我很困,沒心情聽他用自己的經驗來剖析我的脾性,於是我打斷他的話說:“導演如果沒有其它事,我就先回去了!”

導演微愣了一下,繼而笑得意味深長道:“我的事,需要你來決定有還是沒有。”

我早該知道走廊的相遇不是偶然,一些有的沒的搭訕都是刺探,見我不著道,終於藏不住露出狼尾巴了!

我突然間就覺得十分搞笑,曾聽聞演藝界裡什麼阿貓阿狗都有,今天竟然也碰上了!

我嗤笑一聲,努力讓語氣顯得客氣:“導演,如你所說,我長相平平不出奇,演員堆裡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比我好上千百倍,潛我這個小小化妝助理,好像沒什麼意思!”

也許是我的話太直白,倒是把他驚了一下,卻也只是一閃而逝,繼而又搖頭說:“你的眼中沒有任何東西,正因為如此,你才會讓男人充滿征服欲!”

我失笑,再一個欠身轉身離開。

不想和這種只一味表述自己觀點,還老想給別人洗腦的傢伙多說一句話。

導演卻笑得志在必得,說:“你眼中沒有任何東西,只有朱祈。記得明天過來找我。”

是嗎?我自己所不知道的事,他倒是比我還了解似得。

我不在乎任何人,包括祈,拿祈威脅我,導演是算錯了。

打了個哈欠,我推開門爬上自己的床,安睡。

權利能有多大?他是這個劇組的導演,是否就能一手遮天?

當然,對付我這種小角色對他來說沒什麼難度,祈看著又不是那種能收斂脾氣的型別,給他下絆子估計要鬧得雞犬不寧了。

祈熟用各種刻刀,把導演雕成個落地衣架還能激發他的創意思維,任誰還沒逼急他,他都能把對方給氣死,拽是他的形象,作是他的招牌,他是妖孽,人類是鬥不過的。

可是,有鬥爭,就總會受到攻擊,或大或小都是傷,況且導演這人不是省油的燈,光活在世上的時間都比祈大了一輪,手段如何說不準,年輕氣盛乾的事他比誰都清楚,單經驗這一點,祈就落了下風。

祈輸了,氣息薄弱躺在我眼前,鮮血從他身下蔓延到我腳底,我看見滿地明晃晃的刻刀,導演把祈設計出的各種殘破的椅子堆積成小山,像個勝利者俯視奴隸的眼神看著我,說這是我拒絕他所付出的代價。

祈蒼白的臉,空洞張開的雙眼,就像那一年被卓瘋狂刺死的班長,那一刀一刀劃過的弧度,在當時明明沒那麼驚魂攝魄,卻因為祈的重疊,讓繃緊了我全身的肌肉,裹了一聲冷汗乍起。

我坐在**不住的喘息,夜晚很黑,四周很靜,偶爾有室友翻身帶出了幾句模糊的囈語,而我全身冰冷,抹著汗再也沒法入睡。

我想,這就是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