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夜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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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夜情愫
黃昏時分。
【秦莊·齋月居】
秦摯平靜地在書房看著賬目,似乎將昨夜之事拋諸腦後,但仔細看便能察覺他眼裡滿是愁緒煩悶,自然是因為這小兒子的事煩透了心。
“莊主,宮凌求見。”
秦摯放下賬目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長嘆一聲:“讓他進來罷。”
“宮凌見過莊主。”宮凌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禮。
“起來回話罷。”
“是。”
“駱軼雲淙如何了?”秦摯目光如鷹,直接問道,他讓宮凌從小侍奉秦風,一方面是照顧好衣食住行,另一方面是監視駱軼雲淙甚至是任何與秦風有交情的武林中人,
“方才從側門進府探望少爺了 。”宮凌規矩地回道,“還是與少爺談天說地,並無異常。”
“風兒能逃婚成功也只有他們幫忙了,今日來偷偷探望也就看看風兒有無大礙罷。”秦摯輕鬆地說道。
“是的,他們閒聊也不過是瑣碎事情。”
秦摯沉默不語,細細思索,按理說到這個時候駱家不可能還不出手......難道是還有別的事是他沒顧慮到的?看來得全盤思量了。
“你繼續監視他們,小心謹慎。”秦摯揮手說道。
“那敢問莊主,是否也需要監視江先生?”宮凌問道。
秦摯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他就算了,只是文弱書生,江笠同的義子,何況江家是書香門第,身家清白,也不是武林中人。”
“少爺倒是很聽江先生的話。”宮凌如實彙報。
“聽話才好,讓江景抒多教教他聖賢之道,別有事沒事找麻煩。”秦摯無奈地說道,“今早老夫也拜託江景抒幫忙好好管教這個逆子了。”
“宮凌明白了。”
這時下人來報:“莊主,少爺正過來。”
“他還敢來見我?”秦摯冷哼一聲,他看向宮凌說道,“從側門出去,別讓少爺看到。”
“是。”宮凌頷首,悄悄地隱去離開。
宮凌剛離開秦風便一陣風般飄進來,興沖沖地大吼一聲:“老爹~~”
“怎麼,還敢來見我?不怕我再給你幾鞭?”秦摯拿起賬本看,頭也不抬。
“怎麼不敢,你是我爹,又不是仇人。”秦風聳聳肩說道,毫不客氣地坐下來自己給自己斟茶。
“傷好點了嗎?”秦摯有意無意瞥一眼秦風,故作輕鬆地問道。
秦風愣了愣,他哈哈笑起來搖著紙扇走到秦摯身邊諂媚地說道:“小傷沒事,我今天來就是跟老爹認錯的,我不該說我喜歡男子,我應該快點娶個漂亮姑娘回來給秦家開枝散葉。”
“哦?你還知錯了?”秦摯斜眼看了看秦風,不滿意地說道,“你今天怎麼穿得得像個紈絝子弟一樣。”
“這.....”秦風嘴角有些抽搐,他轉個圈圈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莫名其妙地看著秦摯說道,“我覺得挺好的。”
“我們秦家是武林世家,別整天穿得像個官宦富家子弟似的。”秦摯冷哼一聲說道。
“是是是,明日我便穿一身武服行了罷。”秦風翻了個白眼,收扇手中敲了敲秦摯的肩。
“你打算何時娶親,你自己說。”
“看遇不遇得上罷。”秦風心虛地說道。
“你小子!”秦摯瞪了一眼秦風。
“哎喲不說這個,反正我總會娶親的。”秦風瀟灑地轉著手裡的紙扇,故作鎮定地打探風聲,“爹,岳家那邊如何了?”
“我安排了媒婆去說你和岳家小姐八字不合。”秦摯說道。
“真是親爹啊!”秦風忍不住親了一口秦摯的臉,一臉幸福。
“去去去,有話直說,別搞這些。”秦摯嫌棄地把秦風推開,毫不留情地戳穿。
秦風悠然自得,一拋紙扇接到手中:“爹,江先生和江老夫子從東郜帶回來了好多新奇玩意兒,我想去江府一趟,順便拜訪一下江老夫子。”
“嗯,出去記得掩飾一下,畢竟我對外宣稱你重傷在身,你可明白?”秦摯毫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繼續看著手中的賬目。
秦風驚愕地看著秦摯,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還有,讓宮凌到庫房帶幾件禮,別空手上門。”秦摯翻了一頁,繼續說道,“多請教夫子聖賢之道,也多跟江先生學學詩詞歌賦,雖說我們秦家是武林世家,但這文墨也不能落下。”
“是是是,那今夜我便在江府用膳了。”秦風樂滋滋地說完,“嘩啦”收扇手中,還沒等秦摯回話便直接從窗戶翻個跟斗走了。
“臭小子。”秦摯寵溺地罵了一句,目光落在牆上那副女子肖像畫上
便是不可多得的溫柔深情,他無奈地搖搖頭,“蕊兒,兒子都要被我寵壞了。”
畫上的女子端莊典雅地微笑著,溫和的目光似乎看盡了世間百態。
【秦莊·門口】
斜陽西下,炊煙裊裊,暖黃的籠罩潔白的積雪更顯祥和。
當秦風匆匆忙忙地從家裡衝出來便看見雲淙駱軼和江景抒在側門口道別,他鬆了一口氣,一手拎起衣襬一手揮著紙扇笑眯眯地衝上去。
“走走走,小抒我去你家。”秦風一手用力搭到江景抒肩頭,熱絡地笑道。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一個重力引發了江景抒的病疾,讓江景抒忍不住咳嗽起來,秦風連忙扶著幫忙順氣,擔憂不已地問道:“還好嗎?”
“先生你沒事罷?”邱吉也連忙幫著順氣。
“小風,你這麼大的力氣搭上去,江兄沒有倒地已經很不錯了。”駱軼嘴角抽搐。
秦風尷尬地說不出話來,連忙舉起手不敢再碰。
“無礙咳咳.....”江景抒緩過氣來擺擺手,咳嗽後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低沉,“風寒還沒痊癒罷了,無關子緒。”
“那你換上我的披風,我這披風特暖和。”秦風擔心的要命,說著便將將自己的厚披風解下來著急地給江景抒換上,更是一絲不苟地攏了攏。
“那就謝了咳咳咳.....”江景抒露出個笑容,語氣卻清淡得若即若離。
秦風耐心地為江景抒繫好披風,抬頭對上江景抒那帶笑的明眸竟然一時間失了神,似乎那深邃清明的眸子有種神祕的力量將他牢牢抓住。
駱軼看著秦風那毫不掩飾的痴迷神情,大聲咳了咳:“咳咳咳....小風,江兄,我們先走了。”
秦風猛地回過神來,腦子亂成一鍋粥,迷迷糊糊地搭了一句:“阿軼哥,你也受風寒咳嗽嗎?”
雲淙抿嘴笑道:“是是是,他受風寒咳嗽,要不你把你那披風給你阿軼哥披上如何?”字裡行間帶著濃濃的調侃與曖昧。
秦風愣住,伶牙俐齒的他竟然無言以對。
江景抒遲疑的目光停留在秦風身上一下就移開,他平靜地向駱軼雲淙拱手行禮:“下次再會。”
“下次再會。”駱軼雲淙恢復正經,也拱手道別。
江景抒微微頷首便轉身離開,邱吉連忙打傘跟上,細雪中那優雅清傲的背影漸漸遠去,如寒梅迎雪,而秦風這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追上去,一邊將大大的帽簷戴起來一邊喊:“小抒,等等我啊~~~”還不忘回頭朝雲淙吼了一聲:“你大爺的!”
駱軼雲淙無奈地看著那瘋瘋癲癲的秦風,收回目光對視一眼,駱軼意味不明地笑道:“小風,難了。”
雲淙跟上駱軼的腳步,壓低聲音笑道,“小風和江兄有情這事兒難,還是駱家對付秦家這事兒難?”
“你說呢?”駱軼爽朗地笑了笑。
白雪滿天,離開秦莊側門的巷子,走上正街,街上的百姓忙忙碌碌地收拾攤子回家,吵雜而歡鬧,稚子幼;童放了學堂高高興興地唱著歌謠歡鬧回家,而這兩雙人在吵鬧的街市中悠然漫步,格外愜意,二人往東,二人往西。
【駱府·臨軒】
“我說你這買的點心也太多了吧,”進了軒中後雲淙便把一整籃子茶點放在紅木桌上,隨後脫下幫駱軼脫下外袍掛好。
“還不是家裡有個祖宗天天要吃,爹讓我有事沒事就帶點回來。”駱軼愜意地在軟墊上坐下,“來,幫我按下背。”
“怎麼,被凍僵啦?”雲淙笑眯眯地脫了鞋上墊:“才弱冠出頭,怎麼跟個不惑大叔似的?一天到晚要我給你按肩按腰。”
“讓你按就按,別廢話,我眯會兒。”駱軼反手敲了他額頭一下。
“好好。”雲淙乖乖跪在他身後,手法嫻熟地開始幫駱軼放鬆。
對方身為長子,性格早熟穩重,天資過人,如今駱嘯把駱家大部生意交給他,自然免不了日夜操勞,有時疲乏了便小憩一會兒,讓雲淙幫他按摩放鬆。
說來奇怪,駱嘯似乎從未有讓駱軼娶妻納妾之意,眼下就連年紀小几歲的秦風都被逼著成親了,駱家主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點雲淙一直覺得疑惑,也覺得慶幸。
“阿軼哥,阿淙哥——”
軒內才剛安靜了一會兒就被打破了,只見一身著裘皮大衣的少年從門外飛快地奔進來,嗓門大得幾乎把屋頂掀翻。他一眼看見駱軼在閉目養神而云淙在背後服侍按摩,便知自己叨擾了,神情立刻僵住。
駱軼頭疼地睜眼,嘆了口氣:“說了多少遍,來的時候先報下人一聲。”
“呃,我忘了,”來人尷尬地撓頭:“太麻煩了嘛,而且都是自己家,通報這種東西就算了吧~”
“阿信,武功習完了?”雲淙柔聲笑道。
“當然,我向來是提早習完的,每次父親都會誇我!阿淙哥不信,晚上咱們來比比?”
這蹦蹦跳跳精力旺盛的少年正是駱家二少駱信,年方二八,非常得駱嘯的寵愛。相比對長子的嚴格,家主對著駱信算是放養式管教,後者喜歡習武便親自上手輔導,也不對文書功課做太多要求。
“你別老纏著雲淙比來比去,”駱軼拿起一旁的書卷對著駱信腦袋就是一敲:“人家事多得很,哪有時間跟你玩。”
“我哪有玩?比武切磋是好事呀,而且阿淙哥還可以溫故知新,”駱信不服氣地拖鞋也爬上了床,轉眼間就貼上了雲淙:“而且,我現在的武功可不比雲淙哥差!”
“盲目自信。”
“才不是!”
雲淙笑著聽這兩兄弟拌嘴,手上給駱軼按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等兩人終於停了才慢悠悠地道:“阿信,我最近是有些事,可能沒那時間跟你比武了。”
“又有什麼事啊?肯定是阿軼哥又驅使你幹活了吧,我反對!”駱信癟嘴,腦袋可憐巴巴地挨著雲淙的後背:“阿淙哥是我的。”
“臭小子,亂說什麼,”駱軼皺眉道。
雲淙看著駱軼的表情,嘴角笑意愈深,道:“阿信你也別想著整天打打殺殺的,有空多補補琴棋書畫。”
“好吧”駱信不情不願地妥協。
駱軼又嘆了口氣:“你這臭小子,別給我和爹亂惹事就行。”
“阿軼哥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很聽阿淙哥的話的!”
*****
“阿信那臭小子,你別太慣著他了。”晚上將就寢前,駱軼將屋內的幾盞燈滅了,然後轉頭走向對正在收拾書的雲淙。
雲淙抬起頭,明亮的星眸朝他眨了眨,笑道:“怎麼,怕阿信被慣壞了?”
“整天蹦躂著跟個猴似的,沒大沒小,在家裡倒沒什麼,就怕在外面惹了事。”駱軼在床榻邊坐下,嘆了口氣。
“你這個大哥,擔心得也真多。”雲淙柔聲道:“阿信為人正直熱情,可愛得很,老天爺自會給他福氣。”
“你可越來越會胡說八道了。”
“是嗎。”雲淙輕聲回答,隨後把最後一盞燈給滅了,屋內頃刻只剩銀白色的月光,印的地面如柔軟的銀紗。
他轉過身來,慢慢踱步向床榻走去。
駱軼看見月色從窗外映照進來,襯得眼前的男子如仙一般清雅高貴,溫柔的眉眼間盈著說不出的流光愛意,勝過多少剖萄美酒月光杯,令人不飲自醉。
那暗香隨著人影逐漸靠近,沁透鼻息,雲淙走到駱軼跟前,柳眉下一雙星目柔美帶水,情波搖曳。
“累不累。”駱軼環住他的腰,將雲淙拉下來,兩人雙雙躺到了**,鼻息流淌在一處,“最近的事,是有點多。”
雲淙挪了挪身體躺在駱軼懷裡,帶著笑意的眼眸彎彎低聲道:“再忙也是個打副手的,哪有你這大少爺忙啊。”
“抱怨了?”
“抱怨什麼,”雲淙湊上去親了對方脖子一下,笑道:“我哪敢。”
駱軼幫他把長長的頭髮弄好,將被子從下面抽出來蓋上,聽著屋內柴火噼裡啪啦地響,低聲問:“外邊沒人了吧。”
“我確認過了,沒有……”雲淙靠緊他,伸手環住駱軼結實的背脊,抬首便與對方的脣觸碰到了一塊。
脣舌交錯,兩人在暗中吻了片刻,分開的時候都微有喘息,望著彼此的目光裡都有了水波盈盈。
“阿軼,”雲淙突然輕輕笑起來:“你以後要是娶妻納妾了,我們恐怕就沒這樣的機會了吧。”
他的問題讓駱軼眼裡浮起一絲訝異,隨後又隱隱沉沒下去,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怎麼問起這個了。”
“連秦家小少爺都被逼婚了,你說家主怎麼還不操心你成家的事?”
駱軼笑了:“爹向來不干涉這種事,我也跟他說過婚姻且隨緣,眼下要緊的是把家業弄好。”
雲淙皺眉:“家主娶妻時也就二八,照理說……”
“你啊,總是想得那麼多。”駱軼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在雲淙額頭上啄了一口:“你難道希望我娶妻納妾?”
雲淙一雙星眼定定地看著對方,隨後把駱軼的手撇開,表情似笑非笑:“若是家主讓你娶妻,你也沒辦法違抗罷。”
“你也太小瞧我了。”駱軼收起笑容,猛地將他壓在身下欺上去。
火光漸暗,一室春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