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三十三、傾墨死了?

三十三、傾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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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傾墨死了?

【秦莊】

秦摯提著燈籠落到庭院裡便聞到烈酒的氣味,不由地皺起眉心,直接推門而入,一股冷寒的氣息伴隨著刺鼻的烈酒味猛撲過來,沒燃暖氣薰香的屋內,空氣中夾雜著如陳腐許久的木頭的潮溼。

映著燈籠的暗光,秦摯能看清那倒在地上爛醉如泥的秦風,他憤怒地呵斥:“秦風!!你喝夠沒有!!”

秦風醉醺醺地抱著一大壇酒一邊往嘴裡灌一邊笑呵呵地說道:“沒有啊.....呵呵呵....”

秦摯直接發掌將秦風手裡的酒罈子打碎,酒水直接潑到秦風臉上,而秦風一動不動地癱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閉著眼睛任憑烈酒洗面,不知是淚是酒。

“宮凌!”秦摯厲聲大喝。

“在。”宮凌連忙跑過來。

“看看他那樣子!給我把他扶去沐浴更衣!”秦摯憤怒地著便拂袖離去

待秦摯離開後宮凌盡力將地上癱成爛泥的秦風扶起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醉漢收拾乾淨放回**。

“哈哈哈哈.....”秦風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冷寒陰森讓宮凌渾身一震。

“少爺休息罷。”宮凌無奈地看著秦風。

秦風又忽然就止了笑聲,呆呆地躺在**失神地望著床頂,滿含酒氣地哽咽起來:“傾墨.....我的傾墨.....”

宮凌被秦風這又哭又笑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正要下狠心去拿蒙汗藥來,卻聽見秦風那痛至心底卻深情至斯的話語:“傾墨.....我好愛你.....”

宮凌驚愕地站在原地,根本移不開步子。

“他剛才說什麼!!!”這回是秦摯更加驚愕憤怒的聲音,那怒火幾乎要掀開屋頂。

宮凌轉過身來,只見秦摯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他身後,他抿了抿嘴脣還是如實說的:“少爺說.....他好愛江先生......”

“逆子!!!”秦摯瘋狂地大喝一聲,用力將手裡的醒酒湯摔在地上,頓時碎末四濺,他兩步走到床前將醉醺醺的秦風用力拎起來。

“逆子!!你再說一遍!!你愛誰!!”秦摯暴怒地大吼起來。

秦風耷拉著腦袋根本不怕秦摯的怒火,他看著秦摯詭異地笑起來打了個嗝,迷迷糊糊地應答:“我.....愛江傾墨.....不行嗎?”

“混賬東西!!”秦摯怒斥一聲,一巴掌甩在秦風臉上,把秦風的嘴角都打出血來。

秦風酒勁上來加上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只覺眼前一黑,像是了無生趣般,索性就隨著這暈眩感昏迷過去。

秦摯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了,連忙過來檢視,知道秦風只是睡過去才放下心來,順手將秦風放好在**,再掩好被子。

“宮凌,我問你,這些日子他跟江景抒如何。”秦摯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問道。

“之前他們總是形影不離,很親密。”宮凌如實稟報,“但後來少爺不讓小奴跟在身邊,小奴就不知道了。”

“他把你支走?”秦摯咬牙切齒,把拳頭握得“嘎吱”響,“那江景抒對他,是不是也有那個意思?”

“小奴不敢猜測。”

“你就說你的感覺。”秦摯皺起眉頭。

“依小奴來看.....”宮凌猶豫著措辭,“江先生也對少爺有愛慕之情。”

“什麼時候開始的!”秦摯不可思議。

“三年前江先生離開上邑之前就和少爺很親密了。”宮凌淡定地說道,“如今看來,少爺當初逃婚想必是為了江先生。”

“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秦摯瞪大眼睛,大聲吼起來,“他還真敢喜歡男子!!”

“畢竟少爺和江先生從小玩到大,情同手足,小奴不敢亂嚼舌根....”宮凌無辜地說道。

“江景抒哈哈哈哈.....”秦摯憤怒地一掌拍碎屋內的桌案,木屑充斥著房間,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江景抒!!我秦摯的兒子可沒那麼容易被你給毀了!!”

宮凌一直安靜地站在一側,不漏痕跡地觀察著秦摯的一舉一動,直到秦摯怒不可遏地拂袖離去,他揚起一抹陰譎的笑容。

而秦風對將要發生的一切渾然那不覺,還在迷迷糊糊地沉睡不醒,嘴裡依舊呢喃著深愛之人:“傾墨.....”

過往塵緣,剎那如煙,徒留相思淚。

不知明日是否依舊風霜慘悽。

次日。

【江園·西寧閣】

天灰濛濛的,沒有半點生氣。

“咳咳咳.....”

“傾墨!”江笠同皺起眉頭,把**病得一塌糊塗的江景抒稍微扶起來順氣。

江景抒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重新躺回**,他氣息微弱,嘴脣發白,雙眸失去神采,一呼一吸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勉強維持著最後一口氣。

像斷了線的紙鳶

,沒了牽扯,或是隨風而逝,或是落在無人之地,誰也尋不回來。

江景抒虛弱地笑了笑,安慰地說道:“義父.....傷寒罷了,沒事的.....”

“你這是心病。”江笠同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

“我不後悔.....”江景抒無力地笑起來,起碼有過最深刻的過往,此情不負。

“你好好養病,接下來的事不用操心了。”江笠同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江景抒吹鬍子瞪眼。

這時邱吉急促地走進來,看到虛弱得只剩一絲氣息的江景抒,頓時說不出口,而江景抒彷彿早已預料到一般。

“是秦摯?”江景抒看了看邱吉手上的信,瞭然地笑了笑。

“是。”邱吉輕嘆一聲,“秦摯邀先生一聚。”

“是要我的命罷。”江景抒語氣輕鬆地說出來,乾裂的嘴脣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你不用去。”江笠同攔住江景抒,他嚴肅地說道,“我讓人送你回玄機山莊。”

江景抒微微搖頭,艱難地坐起身子,氣若游絲地說道:“義父.....這最後一步,就按你說的辦罷....”

“那不是必須的!!”江笠同微微有些怒火大吼起來,白鬍子一吹一吹的。

“可這萬無一失,不是嗎.....只要秦摯殺了我,新仇舊恨,子緒一定會殺了秦摯,何況還有云淙在。”江景抒扯出個淡然卻淒涼的笑容,“這是本就是江景抒和秦風的結局.....”

“你這是破罐破摔!”江笠同瞪著江景抒厲聲呵斥,“你難道還想再騙他嗎?!”

“又有何差別,就算我不走這一步,他也不會再對我有半分情意。”江景抒苦澀地笑了笑、

“先生.....您真的打算....”邱吉哽咽著說道。

“這局開始了,任何人都要付出代價,子緒....雲淙....駱軼....”江景抒忽然淡然平靜下來,是看透生死的決絕,“包括我江景抒。”

江笠同咬緊牙關,看著江景抒那生無可戀的樣子,憤怒地冷哼一聲:“好好好,你想這樣就隨你。”

江景抒輕嘆一聲,他摸索著從枕邊取出一封信遞給邱吉,虛弱地囑咐:“吉叔,我走後想辦法把這封信交給子緒,絕不能讓他做傻事.....”

“好。”邱吉提袖抹了抹眼淚,將信收好。

“照顧好老夫子和藺夫人。”江景抒語氣平靜地吩咐著,疲憊地撐著殘軀下床整理衣物。

銅鏡中映著江景抒那俊雅面龐,眉目如畫,髮束銀冠,身衣素華,青竹長袖,落落君子,清雅如玉,只是那雙眸不再有光彩。

江笠同將一個泛著幽光的玉佩交給江景抒,千叮嚀萬囑咐:“長音和長逸會在那裡接應你,這個玉佩一定要帶好絕不能離身,玉佩在身,他們的乾坤陣法才能護著你。”

江景抒接過玉佩,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個保命的玉佩上,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麼。

江笠同彷彿感覺到江景抒的那種決絕,他突然握住江景抒的手,嚴肅認真的說道:“傾墨,要平安回來,你明白嗎?”

江景抒抬頭看著江笠同露出一抹釋然的淡笑,他點點頭,如煙塵一縷,盡力保持著應有的清傲邁步離去,如傲雪青松不折寒冬,如風抒景江傾墨。

漫天大雪掩埋落地殘梅,誰又錯過誰的咫尺天涯。

【秦莊】

風霜淒厲地怒吼將門窗猛然吹開,“砰砰砰”地響起來彷彿是悲曲的前奏,這讓秦風睡得很不安穩,煩悶地翻過身大聲喊起來:“宮凌!!把門窗給我關好!!”

“少爺!!少爺!!”宮凌慌慌張張地衝進房間。

秦風煩躁地踹開被褥坐起來,毫不剋制地對宮凌怒言相對:“叫什麼叫!!!把門窗給我關好!!”

“莊主把江先生叫去窺雲峰了!!”宮凌驚恐地說道。

秦風彷彿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他瞬間清醒過來,厲聲問道:“他幹嘛突然把傾墨叫去窺雲峰。”

“少爺昨夜喝醉酒講了好多夢話.....”宮凌為難地看著秦風,“莊主他.....他知道了少爺和江先生的事.....很惱火....”

“什麼?!”秦風渾身冷汗直冒,憋了一夜的恨意此刻全數傾瀉,他氣憤不已地大吼起來:“秦摯他想做什麼!!”

宮凌一邊為秦風整理衣物一邊說道:“莊主說,絕不會讓江景抒毀了少爺.....”

話音剛落秦風便沒了影子,看不到宮凌詭異的淡笑。

風過無痕,帷幔搖曳。

【窺雲峰】

窺雲峰險如絕境,下臨萬丈深淵盡驚心,面飲獵獵穀風徒乏目,目遇翻騰雲海擴劍指,瘮人斷壁斷魂峭崖,蜿蜒枯枝猿猱哀鳴。

風霜呼嘯更添悲色,百里寒雪,將這裡的一切摧枯拉

朽般淹沒,而江景抒手執素傘,面容沉靜,他優雅地立於萬丈崖邊,玉山傾倒之姿,彷彿只是在遊歷大好山河。

秦摯負手身後,盯著江景抒那清傲的背影淡淡地說道:“江先生果然大智大勇。”

“在下不敢當。”江景抒語氣溫和儒雅,彷彿是在與對方談論著詩詞歌賦,“秦莊主武功蓋世,自然是勇,獨當一面,自然是智。”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邀你來此?”秦摯來回踱步,探索般打量著江景抒。

“莫不是邀約在下來此看看風景?”江景抒輕笑出聲,如月朗風清。

“開門見山罷。”秦摯受不了江景抒那繞來繞去的話,直截了當地揮袖拔出三枚銀針夾在指縫,“風兒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讓你毀了他。”

“秦莊主可明白情為何物?”江景抒平靜地問道。

“自然明白。”

江景抒淡淡地笑出聲來,“那就應該知道子緒會如何。”

“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你以為他會因為你的死而與我反目成仇?大不了鬧幾天。”秦摯嗤笑起來,冷漠地看著江景抒的背影,“江先生莫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言罷他指縫間的銀針剛要對著江景抒發出。

“不要——”

秦風的怒吼刺穿窺雲峰的風霜,瞬發掌風將那銀針打落。

即便聽到秦風的聲音,江景抒依然沒有轉身,他只是揚起一抹恬淡溫柔的笑容,緩緩鬆開掌心,那個泛著幽光的玉佩如石沉一般墜下懸崖.....

“永別了....子緒....”

素傘在寒風中飄搖,墜落雪地,濺起碎雪四散,單薄的身子自崖邊隨風墜落,鬢髮被淚水浸溼,如斷了線的紙鳶隨風遠去,再也抓不住一絲的氣息。

“義父.....對不起.....”

秦風滿眼通紅,發狂似的撲到崖邊,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抓住江景抒的一絲衣袂,握拳狠狠地錘入冷冰冰的積雪,剎那淚如雨下,只聽見風霜中歇斯底里的瘋狂大吼,撕心裂肺,絕望的哭泣肝腸寸斷。

——“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當然不會。”

“傾墨!!!”

“啊啊啊啊!!!!江傾墨!!!!”

“啊啊啊——”

無論他如何聲嘶力竭地大吼,陡峭的山崖空蕩蕩的,他的傾墨再也沒有回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傾墨,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負你。”

——“即便我欺騙你,利用你嗎?”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其他不重要。”

秦風終是親眼看著江景抒消失在眼前,消失在他的生命裡,像是碎去的泡沫,夢魘成真,竟是千百倍的痛徹心扉。

“江傾墨!!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你又在騙我!!”

秦風跪在雪地裡沙啞地失聲痛哭,如今的他就好像銅牆鐵壁被攻陷,潰不成軍,一切都在坍塌成為一座徒留亡靈遊蕩的廢墟,一字一言再也落不到江景抒耳邊。

此時此刻他是如此痛恨那夜的自己為什麼沒有把江景抒擁入懷中,如此痛恨自己連最後一面也沒讓江景抒看到。

而秦摯看到秦風那樣更加生氣,憤怒地拽住秦風的衣襟將他整個人拉了起來,不滿地厲聲呵斥:“秦風!!你給我清醒一點!!別那麼窩囊!!”

秦風被吼了一下突然止住哭聲,猩紅髮狂的眼裡是入骨的恨意,如毒汁迸濺,他詭異地看著秦摯陰森森地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秦摯!!!”

“混賬!”秦摯反手一個巴掌甩到秦風臉上。

秦風跌跌撞撞地摔在雪地裡,他失魂落魄地看著懸崖發瘋了一樣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淒厲慘絕的笑聲迴盪山崖,苦澀而絕望,突然間秦風猛然往懸崖衝去,意識到秦風要跳崖,秦摯臉色一白,搶先一步將秦風抓住。

“秦風!!!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秦摯不可思議地厲聲大吼,青筋暴起。

“是你殺了傾墨!!!!是你殺了傾墨!!!”秦風扯著嗓子歇斯底里地爆吼起來,抬手就是一個殺氣騰騰的掌風朝秦摯打去。

“不孝子!!”秦摯憤怒地大喝一聲,用力反擊直接一掌拍向秦風的脖子。

“咚”的一聲,秦風整個人倒在雪地裡,被淚水淋溼的臉貼著雪地,但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冷,暈眩昏厥的感覺佈滿全身的經絡。

他盡力撐著雙眸望向懸崖,任憑冰冷刺骨的眼淚滑落面龐,彷彿看見他的傾墨朝他走來,漫天白雪落在他和傾墨的髮間,染白瞭如墨的髮絲。

不也算是白首與共。

“傻傾墨,下雪要打傘.....”

窺雲崖詩云:生息千轉回魂路,願得忘心輪迴雨。魂過九九重陽天,為卿千千執素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