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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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陰謀
三日後。
【岐山東麓·玄機山莊】
暮色下的世外桃源,悠然隱世。
玄機山莊的聽劍閣內一人青衫溫雅,笛聲悠揚,如絲如沐,聲聲含情,絮絮情愫,一人黑衣冷冽,揮劍灑脫,旋身一劍,紛亂繁複的劍花掀起雪絮四散,恰若春日柳絮,為這肅殺的寒冬帶來幾分生機。
笛聲止,劍花散。
“長音,這首曲子不錯。”清冽英俊的黑衣男子落下,溫柔地看著那奏笛的人兒,那是他的師兄扶長音,更是他此生摯愛。
“長逸的劍法也不錯。”扶長音笑了笑,眼裡閃過幾分狡黠,“不過,比起我倒顯遜色。”
“是是是,我打不過你。”百里長逸綻放笑顏,收劍入鞘,瀟灑地將扶長音抱到懷裡溫情脈脈。
“怎麼了?”扶長音望著百里長逸柔聲說道,“不練了嗎?”
“就想抱抱你。”百里長逸戀戀不捨地摟著扶長音,好像一鬆手對方就要飛走,他長嘆一聲,“經過南平後野這件事,我是一刻也放不下你。”
“百里戈和扶羲都是往事,別想。”扶長音淡笑著吻了吻百里長逸的嘴角,“快去練劍,不許偷懶。”
百里長逸眼中邪光乍現,有力的手臂將扶長音猛然橫抱起來,曖昧地說道:“師兄,陪師弟我練練別的如何?”
扶長音愜意地由著對方把自己抱回房,意味深長地笑道:“就怕你練了一天劍法,累了沒力氣練別的。”
“走著瞧。”百里長逸笑容蠱惑邪魅。
剛到半路卻撞見一名小童走,那小童看見卿卿我我的二人也是見怪不怪,淡定地恭敬地行禮:“扶師兄,山莊外有一人求見師父,這是拜帖。”
百里長逸也只能不情不願地把扶長音放下來,扶長音接過拜帖看了看,竟然是青山派的于斌。
“你請於掌門到清明居稍候。”扶長音說道。
“是。”
待小童離去後,百里長逸說道:“於前輩隱居青山派多年,怎麼突然來找師父?”
“於前輩是師父的舊友,幾十年沒見,或許來與師父敘舊罷。”扶長音說道,“你先去和前輩打個照面,我去請師父。”
“好,師兄說的是。”百里長逸懶懶地打了個呵欠。
“別一肚子悶氣。”扶長音捧起百里長逸的臉主動獻吻,溫柔地輕聲安撫著,“晚上再陪你,你想怎麼來都行。”
“傻長音。”百里長逸寵愛地笑出聲來,指尖輕輕彈了彈扶長音的眉心,“我走了。”言罷便瀟灑地輕功而去,驚落漫天雪絮。
*****
玄機子雖白髮蒼蒼年逾六十,但神清氣爽,絲毫沒有老氣橫秋之色,他愜意地在庭院裡賞梅煮酒,仙鶴為伴,松青為倚,逍遙快活。
一隻白鴿落在玄機子案前,他將白鴿腳上的小竹筒取下,看了看裡面的密信,剛看完便聽見扶長音的聲音。
“師父。”扶長音走到玄機子身邊。
“長音怎麼來了?”玄機子看到扶長音慈愛地笑起來,“不與長逸相伴,卻來找我這個老頭子聊天?”
“師父,徒兒有事找您
。”扶長音無奈地搖搖頭,自從自己和長逸從後野回來,師父就把山莊的事都交到自己手裡,他老人家就每日逍遙快活。
“也是時候了。”玄機子突然概嘆一聲,“長音,是否有客人來了?”
“師父神機妙算。”扶長音點頭,“是青山派的於前輩。”
“為師料到他會來的。”玄機子也不吃驚,他抿了一口茶說道,“長音,你可記得藺子呈?”
扶長音沉思片刻,猶豫著說道:“倒是有點印象,只是孩提時的一點記憶。”
“嗯,他比你大一月,說起來他是你師兄。”玄機子有趣地笑起來,“你對他記憶甚少也合理,他六歲那年便下山了。”
扶長音沉默不語,等著玄機子繼續說這陳年往事。
“子呈的事,這些年也都是他義父直接與為師聯絡,畢竟他的事少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玄機子喃喃自語,撐著身體站起來,“於掌門來訪,十有八九就是為了子呈而來。”
扶長音上前扶著:“師父是否要徒兒做些什麼?”
“你倒是聰慧。”玄機子欣慰地笑了笑,“過些日子你和長逸下山去一趟上邑罷,這件事由你倆去做,為師才放心。”
“北靜都城,上邑?”
“嗯,具體要做些什麼,等於掌門走後為師再跟你們詳說。”玄機子打趣地笑道。“怎麼,扶羲大人怕被認出來不敢去上邑?”
“師父,於前輩要等急了。”扶長音嘴角抽搐,瞪著玄機子。
“好好好,我們走了。”玄機子笑呵呵地點頭,亦步亦趨地緩慢前行。
*****
清明居內,茶香嫋嫋,于斌端坐案前,氣定神閒地品茗,而他對面的百里長逸也淡然處之,二人只是寒暄幾句。
這時扶長音也扶著玄機子走進來,只聽見玄機子那老頑童般的笑聲:“哈哈哈哈於掌門,二十幾年沒見了。”
“玄機前輩。”于斌起身抱拳。
“師父。”百里長逸也起身行禮。
“都坐下罷,別站著。”玄機子上座後,其他人也紛紛落座。
“玄機前輩,於謀開門見山了。”于斌拱手抱拳,目光坦蕩,“請問藺亭之之養子藺子呈是否還在世。”
玄機子撫了撫白鬚,睿智的眼神看著于斌,一切意料之中,他緩緩地說道:“自然在。”
“既然如此,於謀有個不情之請。”于斌起身行了個大禮,認真地說道,“還請玄機前輩讓於謀與子呈見一面。”
“你們已經見過面了。”玄機子玄虛地說道。
“嗯?”
“江景抒便是藺子呈。”
【駱府】
雲淙一襲荼白色長衫,素色的髮帶於冷風飄拂,靜立在駱府門前,向來平淡的面容上無悲無喜,隱約還有恬淡的笑意。
門口的馬車停下,一襲華服的中年男人走下來,習慣性地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後才安心地邁入駱府,凌厲的眉眼有手不出的壓迫感,這便是秦摯。
“雲淙見過秦伯伯。”
“何須多禮,”秦摯露出微笑,扶起雲淙作揖的胳
膊,直入正題:“我聽聞駱府已經找到了撬動這盤棋局關鍵之人。”
“正是,秦伯伯請跟我來。”
秦摯頷首便跟隨雲淙入了府中,一路上雲淙見兩人都是沉默,便主動開口道:“秦小少爺還未回府嗎?”
“還在外面野呢,你倒是應該比我熟悉他的情況。”秦摯看似心情不錯,竟開起玩笑來。
“不敢,”雲淙淺笑:“知子莫若父,秦伯伯愛子之心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
秦摯似乎也想起秦風小時候的趣事,笑道:“還得感謝雲淙公子從小對風兒的照顧,那小子任性慣了,難得有你們這幾個能縱容他的朋友。”
“秦伯伯過獎。”
說著便來到了駱府後院,雲淙帶著秦摯經過九曲迴環,終於來到一座偏殿,連家丁的影子都見不著。
來到門前,雲淙突然回頭對秦摯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容:“一會兒開門,秦伯伯可別嚇著了。”
秦摯皺眉,這個後輩的笑容讓他有一瞬間的遲疑和錯愕,還未來得及反應門就被推開了。
他望去,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廳中的駱嘯,還有他身邊的女人。
秦摯倒吸一口涼氣,連連後退幾步,眼神裡盡是不可思議。眨眼間他又冷靜下來,試探地上前幾步,做出防衛的姿勢盯著那個半邊臉殘破的女人。
“……龍孤月?”
“看來真是神似無比,連秦伯伯都騙過了吶。”一旁的雲淙笑起來,輕輕將秦摯幾欲攻擊的手按下:“這是我和家主在成千上百做村落裡搜尋後找到的村婦,和龍孤月像得驚人。”
秦摯依舊半信半疑,在雲淙的陪伴下往前走了幾步。而那所謂龍孤月看見他,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卻被駱嘯旁邊的家丁抓住了雙手動彈不得。
“老秦,你莫不是怕了罷?”駱嘯此時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道:“你可仔細看好了,這邋遢的村婦和龍孤月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秦摯瞪大了眼睛,走上前死死地盯著這個女人,踱步繞著看了就有一刻。
而那女人從頭到尾一直是驚恐的表情,似乎已經被眼前的氣氛震懾得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饒、饒了草民吧大人們……”
駱嘯置若罔聞,秦摯則錯愕無比:“太像了、太像了……”
“以我的想法,便是讓這個女人打入岳家,為嶽一啟所用來陷害我等,”駱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到時候反戈一擊,將計就計,說是岳家利用其陷害,便可大功告成。”
“這女人可靠得住?”秦摯疑惑。
“當然,”雲淙挑眉,柔聲道:“她的一家老小都在我們手裡,只要她能完成任務,便可平安回村。”
“怎麼,老秦你信不過我?”
秦摯搖首:“非也,我也覺得此計甚妙,只是實施起來……”
“秦伯伯放心,雲淙會一直負責,此計關乎駱府安危,定會全力以赴!”雲淙深深地作了個揖,沉聲道。
秦摯看著眼前這個斬釘截鐵的後生,沉默了一會兒頷首道;“然,至於具體事宜,今日我便和老駱詳談……”
日光暗沉,隱約照亮了角落裡陰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