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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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那孩子沒事兒吧?”劉雨岑看著李磊尹眉頭緊鎖地從樓上下來,於是關心地問道。
拉開了椅子,李磊尹一屁股坐下,嘆了口氣:“小二來兩壺酒!”
“小尹,喝酒傷身,為兄知道你為那孩子擔心,不過此時青正需要你照顧,你怎麼能借酒消愁?”
“不是……青現在燒得厲害,我拿些酒給他擦擦,降降溫。”李磊尹煩躁得很,眼眶已經黑了一圈,人看著也消瘦了不少,已經住店三天了,為了給小孩兒看病抓藥,錢也都花得差不多了。
“要不要再請幾個大夫瞧瞧?”
李磊尹揉了揉額頭,擺手道:“算了算了,都吃了幾天的藥了根本就不見好,而且……我懷疑青這根本不是病……”
劉雨岑聞言也頗為贊同地點頭,“在下有話,卻不知當不當講。”抬眼看了看李磊尹,見對方沒有表示,便到:“我看青這孩子,渾身剔透,散著一股子靈氣……”別問他怎麼知道的,那天他可幫著撈孩子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
李磊尹終於有了反應,心想:難道這個清朝人知道些什麼了?這些怪力亂神的事兒……他會信,可不要去報官抓自己和小孩兒浸豬籠才好。
李磊尹那毫不掩飾的提防讓劉雨岑不禁抿脣輕笑,“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燒成這樣還能夠活著,而且小尹別把人當成了傻子,那燙手的魚和滾燙的水,也都是因為那孩子吧?”
李磊尹臉色一白,很是慎重地盯著對方,試圖用眼神進行威懾,奈何,人家心態很好,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你不會出賣我們吧??”
“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劉雨岑與你們真心相交,而且兩位也算是救了我的性命,我怎會去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這裡說話不方便,隨我上樓吧。”李磊尹拎了兩壺酒便準備回去接著伺候他家“小祖宗”了。
幫小孩兒結了身上月白的裘衣,瓷白的小身子暴露在空氣中,不過劉雨岑此時根本沒有心思去讚歎小孩兒的好膚質,眼前的情景讓他倒抽了口冷氣。
白玉一般的身體上沒有一點兒血絲,但是卻隱隱可見一些青色的花紋,透過那剔透的肌膚,泛出素雅的色彩。
“蓮瓣紋、卷草紋、纏枝紋、回紋……”李磊尹用布沾了一些酒,一點一點擦拭小孩兒的面板,對於那些紋路如數家珍。呆在景德鎮數年,如果連這些最簡單的古代紋樣他都不知道,那麼他這個陶藝家的名頭也就真是浪得虛名了。
“這這……”儘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此時劉雨岑還是驚訝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磊尹手上動作不停,酒精一揮發,他就再倒上,“是青花瓷,景德鎮四大名瓷之一的青花瓷。”
“怎麼會……”
“我們都能穿越了,這陶瓷為何就不能成精?”李磊尹擺弄完挺屍的小孩兒,側首對呆愣的人道“麻煩雨岑兄幫我去把後邊的揹簍取過來。”
“好”劉雨岑直起腰板兒,向前走了幾步,一臉淡定沒啥表情。
聽到一頓一挫的腳步聲,李磊尹皺了皺眉頭,轉頭一看,喝……原來那廝的淡定是裝得,明顯同手同腳的僵硬動作,看得讓他忍不住蛋疼。用這樣的狀態去拿自己的寶貝?實在太危險了,李磊尹手腳利索,立馬撞飛了已經開始扎馬步取物的人,將簍子抱在懷裡。
“雨岑兄……你不要太激動……”兩人坐在桌前,劉雨岑眼裡閃著狼光,好像一隻好幾日不曾開過葷的餓狼,對著自己手裡的東東不斷狼嚎……哪裡還看得間文人雅士的溫良如玉?
“我我……小尹,這裡面裝的真的是……青花瓷?”劉雨岑此時已經摘了斗笠,有小孩兒帶著的屋子溫度比外面高了許多,此時他腦門冒汗,也不知是熱的還是給急的。
李磊尹打開了裹著瓶子的布包,劉雨岑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看到那漸漸展露出來的瓷瓶,不由地嚥了咽口水。
“小尹……我能說……打劫麼……”
李磊尹看了看對方那充滿了“慾望”的眼,嚴肅地對劉雨岑進行開導道:“這是青的本體,即使你奪走了他的身體,你也奪不走他的心!”
“再說你一個文人,吟詩作對畫畫就好了……要瓶子做什麼?”
劉雨岑惋惜地搖搖頭,道:“如果這是一個粉彩瓶就更妙了。”
李磊尹雖然聽劉雨岑提起過對於粉彩瓷的喜好,不過倒不曾想過會如此深重。
“唉……其實不瞞你,我在景德鎮時也和數位好友一同專研這粉彩技法,還加入了月圓會,一同探討。”劉雨岑目光悠遠,“鄧兄擅長畫魚蟲,王大凡王兄的人物惟妙惟肖,他們個個都是能收,在瓷上彩繪方面造詣頗深啊!我是年齡最小的一個,才入會沒有多久……剛學得些許皮毛,便跌進了井蓋,到了此地……如今再能見到這瓷器……實在……實在是……唉!”
李磊尹此刻已經處在風雨飄搖之中了,王大凡……鄧兄?劉雨岑?李磊尹雙手一抖,手上的瓶子哐一聲倒在桌上,幸好劉雨岑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小尹?你這是咋的了?”
李磊尹一把抓住那手臂,顫抖著說道:“劉雨岑,“珠山八友”中年紀最輕的一位,生於1904年,卒於1969年,享年65歲。年少時就讀於江西省立甲種陶瓷工業學校,系潘陶宇之弟子,曾參與創立“瓷業美術研究社”,併為王琦之義子。”
“你你……”
不待對方說完李磊尹接著逼問:“你的原名可是劉玉成?”
劉雨岑愣了愣,隨後點頭。
李磊尹得到答案之後臉上的表情從嚴肅轉為驚詫,最後定格為崇拜。
“珠山八友劉雨岑……沒想到我李磊尹前世不曾見過,如今卻在這異世給見到了!難道老天爺讓我穿上這一回就是讓我遇見你?”
“額……你方才說的是我在那個世界會發生的事兒麼?”
李磊尹點頭,隨後看了看對方那奇怪的辮子頭,問道:“不對啊,你怎麼是個辮子頭,光緒年間……你,額……您如今也二十歲了吧?不應該是短髮麼?”
劉雨岑聞言,臉上一紅,訕笑道:“是啊……當日我本來要去理髮的,不過走到半路就……就……”
李磊尹一臉黑線,敢情這人穿得比自己還糊塗!
“您這頭髮如今也是個問題。”李磊尹頂著那辮子頭,笑得不懷好意。
劉雨岑摸了摸前面光禿禿的頂兒,道“我等會兒去剃,誒,你被對我這麼說話啊,我聽著覺得渾身不舒坦。”
“我是文明人,禮不可廢。”為了在偶像面前重新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李磊尹也端起了文人的那一套。
“對了,您這個頭髮在剃頭店裡被人瞧見了沒準又給當異端給處置了,我看不如我給您剃,我們那個時代弄頭髮弄得可好了!”而且這樣省錢!李磊尹心中小聲地補充道。
劉雨岑有些為難,不過李磊尹咧著嘴對自己笑,實在盛情難卻,只得道:“那就有勞了。
”
李磊尹從抽屜裡拿出剪刀來,前天剛買的,還是鋥亮鋥亮的,就幫躺在**的小孩兒見過一次腳趾甲,從那之後都被埋沒在抽屜裡,過著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日子,如今用來孝敬偶像,剛剛好!
“咔嚓咔嚓……”李磊尹一手揮舞著剪刀,一手撈起那條及腰的辮子,心道:乖乖,要留這麼長的頭髮得多少久啊,古代人洗頭髮都需要麻煩死!
等等!
李磊尹腦子一閃,不覺皺了皺眉頭,這古人洗頭髮是一週還是一個月?這一想,李磊尹便覺得那辮子握在手裡有種油膩膩的感覺。隨後訕笑了兩聲,將頭髮放下,將手在自己的褲腿上抹了抹。
“那個……雨岑先生……您要不要先洗個頭發,我覺得吧,洗過頭以後比較好剪。嘿……嘿嘿。”
“要這樣麼?我前天住店的時候剛剛洗過。”劉雨岑將自己的辮子拎到前頭,將髮尾鬆開,因為一直編著的緣故,黑色的髮絲都是波浪狀的。
“您看這麼不平,我怕剪不齊……”李磊尹猶豫了一下,三天??三天!心裡那道坎過不去,於是再接再厲。
“這……好吧,不過小尹可不能這麼稱呼我了,我可怕折壽。”劉雨岑如今也是個青年人,而且兩人早已熟稔了,李磊尹這麼叫他,他總覺得很怪,背後森森的冷,有著被窺視的感覺……
李磊尹撓了撓腦袋,雖然自己也不適應,卻厚臉皮地道:“那多不好意思啊。”畢竟前世上過電視的人,怎麼的都能演出幾分逼真來。
劉雨岑面對著鏡子衝著對方笑,雖然笑得溫柔,但卻讓李磊尹有些害怕,這是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要不小尹幫我洗吧,與其這麼客氣,還不如這樣來得親切些……”
笑容有些僵硬……李磊尹努力維持著,希望這笑不要再某個瞬間龜裂“呵呵……應該的,應該的……”
劉雨岑只是看著,嘴角泛著淡笑,卻不道破,對上李磊尹望來的眼,無辜的沾了沾眼睛。誰說古人就遲鈍了?
見李磊尹真要動手服務,劉雨岑反倒不好意思了,連忙給攔住了,自己給自己結了頭髮,在盆子裡將頭髮泡開。
李磊尹兩條眉毛抖了抖,得瑟的不行,心想:小樣兒,哥就知道古人不開放!
頭髮擦乾了之後,李磊尹便拿著剪刀,大刀闊斧地準備“耕耘除草”。等著那只有一半披著毛的頭,李磊尹皺了皺眉,囧了……在這樣的基礎上想弄個好造型,怎麼想怎麼不容易,這整出來以後怎麼想怎麼個非主流。
“怎麼了?”劉雨岑見對方不動手,便開口詢問。“難不成小尹方才是在誇誇其談,做不得數?”
李磊尹一聽,便揮舞了一下剪刀,丫的怎麼的都不能給他們現代人丟臉不是?“怎麼會,我這就給你弄,包管客官滿意。”
劉雨岑聽見對方打諢,眉眼一彎,淺淺笑開,怎不好看?李磊尹看怔了,劉雨岑沒了斗笠,本來就長得儒雅……此番看來,倒很是對李磊尹這彎男的胃口。訥訥了嘴,再仔細看,黑髮披肩,襯著俊臉,也別有風情,當然如果他前腦殼如果別亮得跟電燈泡似地,會更加好。
“小尹?”
“哦,哦……”李磊尹被對方一叫方回過神來。捋起一縷頭髮,一剪子減下。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本不應當如此的。”伴隨著自己二十年的髮辮被人剪了去,劉雨岑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
李磊尹看對方有些悽然,想起剛剛心中對這人的念想與前些日子的春夢,臉上便泛出了紅暈,難不成自己這少年狼身子和少年狼心都開竅了。
李磊尹別開了眼,又剪了些許,垂下眉眼,好似不在意地問道:“雨岑喜歡男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