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9章

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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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第129章

竹葉沙沙,在風的搖擺下,深深垂下了高貴的頭顱,不為折腰,只為深埋它的大地傾倒、低舞,每一枝每一葉都傾盡了它們的溫柔,似裙裾盪漾,十指相扣,環環相繞。

夜深人靜再失眠時,我會赤腳起來在木地板上獨舞,期待著某一天在竹葉聲中與某人翩翩起舞,時間不阻匆匆行走的人,我們是一對洞悉先機,穿越到未來的人,他們全都看不到我們,不管我們是竊竊私語還是郎情蜜意,我們不屬於那個世界,但需要那個世界藉以藏身。

nafeng的陽光家園微訊號還在繼續在朋友圈裡發文,我問當初在此網站上轉發別人文章的朋友,我是不是被騙了,他發來資訊讓我放心,說好的四六分成不會有變,只是我的分成裡不想沾有與我親近的人的一分錢,總覺得那全是人情,而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我怕有一天積聚的多了,我還不起,也怕還不清。

艾瑤睡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會到站了,鬱沛竟央我再堅持這餘下的時間別吵了她,說是餘下的半小時我大概也是睡不著的,我沒有反對,的確,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鬱沛作為弟弟能如此為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這般考慮,也著實難為她了,或者某些方面,他在代替他的爸爸作補償也或是替其母親“贖罪”吧?

我想起我初中一個女同學,現在一全友傢俬傢俱市場上班,見我去買傢俱送給老家,嘆息聲聲地說是攤上了個不爭氣的弟弟,年邁的父母還得掙錢給他花,她每次逢冬過節給老的錢全被貼補孫子了,有一次竟至當著她家孩子的面她弟向她媽要錢買菸抽,她媽沒給,他還很生氣嘴裡說著很是不堪入耳的話。

在我把從她那裡購置的一張床拉回家時,她也順便給她媽帶了一張厚厚的床墊,說是再給她媽的新房添置一套沙發就不貼了,自己還有兩個兒子呢,而她弟家的孩子連叫她一聲姑都不肯。

我說她的弟媳人倒是還很不錯的,不很熟,但認識,在外人面前從不說他一句不是,只是他從不回家,她實在也熬不下去了,同學說不回家如果有錢給人花,她弟媳也還不走,只是連在縣城買套房子的錢都沒有,租個房子還得靠婆婆給生活費,是以堅持不下去了,同學說她弟媳在別人家也難過好,如果能生個孩子還好,據我知道的是流了好幾回了,孩子總也不易留住,到了別人家還在給人家帶兩兒子,真如俗語說的,“半路夫妻,過死兩半”。

到站後,我本想去站內的換衣間換下衣服的,卻見卜瑾也尾同艾瑤去了,只好又折回車上縮在一座墊下換下要洗的衣服,再去置換間的時候,卜瑾居然還沒走,還正與艾瑤在那看馬雲主演的功守道,我由於好奇也就多看了兩眼,因為我還從未聽說過有馬雲演過的片子。

我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可不是,連李連杰、吳京、甄子丹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還加上兩拳王給他助興,高冷歌手王菲與他合唱片尾曲,不是很滑稽嗎?

卜瑾邊看邊說,“嗯,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天天跑的線路終極地就是馬雲的出生地。”

艾瑤與我幾乎異口同聲地,“是嗎?”

卜瑾,“沒錯的,網上公開的資訊。”

而我所知的只是他現任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至於下面的一串諸如日本軟銀董事、TNC(大自然保護協會)中國理事會主席兼全球董事會成員、華誼兄弟董事、生命科學突破獎基金會董事,則是在卜瑾的提示下搜出來的。

我說,“看來你選的地址還是個風水寶地啊。”

卜瑾,“不過想沾點光而已。”

“沾什麼呢?別忘了我啊。”鬱沛這時也走進來了,“杭州其實遍地是寶呢,我們都是去淘金的。”

我們什麼時候也能淘得缽滿盆滿的呢,每天看著來來往往上車的人拉著個拉桿箱,有的甚至拖著兩個,都不知塞了些什麼寶貝,難不成都像我一樣,除了幾身換洗衣服外,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什麼時候淘的寶貝多了拿不了也丟下兩塊讓我撿點。”

鬱沛偷瞄了眼還在看電視的艾瑤,“唉,芮姐,說這話就有點見外了,如今我們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艾瑤聽聲只好也應和一句,“是呢。”眼睛卻沒有半點移開那螢幕。

鬱沛像個孩子似地開心地笑了,“聽著沒,我姐都發話了,我們,我們大家都會越來越好的。”

“誰像你啊,出生就帶著個金元寶。”沒辦法,我的語氣裡還是充滿了酸酸的味道,“就是睡大覺都不缺錢花。”

鬱沛著急地辯解著,“自從上班後,我花的可都是我掙來的錢,除了我爸送的那輛車。”

艾瑤笑笑沒吭聲,我昨天還見鬱沛哪裡搞來的一塊巧克力,從兜裡摸出時,卜瑾剛要伸手去搶,鬱沛避開他說是留給他姐的,卜瑾還說就不能給他吃一塊啊,鬱沛的神情里居然有一種很天真的執著說,“可我只有這一塊啊。”

卜瑾問,“你怎麼那麼小氣,只買一塊啊?”

鬱沛,“是別人給我的,本來有三塊的,給我吃了兩塊,這塊是好不容易才保留下來,給我姐的。”還特意又強調了一下,卜瑾只不過是開句玩笑,哪能跟女朋友搶東西吃啊,再說了,人家鬱沛也不給他啊,誰送給艾瑤,那是誰的情分,有些事情是不能含糊的,親情歸親情,愛情歸愛情,還是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我說,“你們姐弟情深,倒是都把人看得眼紅了。”

艾瑤的嘴角有掩飾不住的笑意,那是愛情之外的幸福感,人終究是脫離不了原生的家庭的,血濃於水的親情任誰也難以擺脫,樹可以重新再紮根,那也是把自己生生地折斷,再重新起死回生一回,而人,終究不能把父母留給自己的血全部抽空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