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初始篇_第47章 別哭,我的寶貝薇雅……

初始篇_第47章 別哭,我的寶貝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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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篇_第47章 別哭,我的寶貝薇雅……

“喂,你怎麼突然就哭了,別哭啊……我今天又沒欺負你,這是怎麼了?”他慌了。

她的眼淚,就像下一場雨一樣,起初是一兩滴試探性的小雨滴,慢慢的,雨點開始密集,最後成了瓢盆大雨。

白薇雅像個無助的小孩一樣,捂著自己的臉,淚水就順著指縫流出來,打溼了她的手。

瘦弱的肩膀一顫一顫。

好累,她今天好累好累。

令她羞怒的季斯宇,喚起高中不好的回憶,之後又是聽到他在醫院的訊息,把她的思緒都折磨得沒處是好的。

同住一個宿舍這麼久,從來沒有看過白薇雅哭,她一哭,倒令司徒慕絕懵了,與其說是懵,手忙腳亂更為貼切。

安慰也不是,幫擦眼淚也不是……

他遞紙巾,她不搭理,他跟她說一些安慰的話,她不搭理。

司徒慕絕失去所有的耐性了。

她不是常常在背地裡罵他是接吻狂魔嗎?

那好,他就狂一次,看看能不能奏效。

心動不如行動,他撥開她捂在臉上的雙手,將之擒入懷,霸道地咬上了她的脣……

瘋狂地奪取著她口中的一切。

口中的甜,透著淚水劃過的鹹。

白薇雅當即止住了哭泣,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幾秒鐘沒反應過來。

但持續時間不長,待她回神之後,猛地推開司徒慕絕,哭得更凶了。

“嗚嗚嗚嗚……我今天已經夠狼狽了,一大早遇到一個超級討厭的人,被氣得要死,然後又聽到你的事,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會發生那麼多的事,符音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在醫院,我的心臟都要跳停掉了……我都這麼背了,你為什麼還要吃我豆腐?”吞吞吐吐,她一個不小心,就講心裡話給說了出來。

為什麼要親她?為什麼在她那麼難堪的時候?

他這麼一吻,又是什麼意思?

她說的一番話,倒是把他給鎮住了,司徒慕絕是萬萬沒想到,白薇雅也會流露出小女生的一面,而且對他的關心與擔憂,不必他對她的少。

看吧,她還是對他有感覺的,不是木頭、更不是石頭,是有心有情感的女孩子。

而且,她是因為他而哭了,他反倒覺得有點高興,有點吃驚,漸漸的,這種心情變成了激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注意到他嘴角上揚的弧度,白薇雅以為他在取笑他,哭得更凶了。

“你太過分了,居然還笑!”她用盡吃奶的勁把他推開,“你走開,在我的視線裡消失,讓我一個人靜靜!”

司徒慕絕哭笑不得地站在不遠處,望著這個矛盾的小女生。

她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顯然是很需要人上前安慰的,但她的言行卻十分傲嬌,一個勁將他往外推。

叫他拿她怎麼辦好?

“你在哭,應該有一個人在你旁邊陪著你,我這不是在安慰你嗎?”

“我才沒有哭,你沒看過美女吃芥末嗎?”

這形容……

司徒慕絕忍俊不禁。

白薇雅別過臉去,擦著眼淚,倔強地抬起頭,妄想把眼淚都逼回眼眶中。

“好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你一個人慢慢靜靜。”

司徒慕絕嘴上這麼說著,實際上並不打算走得遠遠的,畢竟她現在情緒不穩定,說的話十有八九是氣話,便隨了她的意,一步一步,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她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對司徒慕絕說那樣的話?

她真是太不對了!

他明明專程來安慰她的呀!

試問她不是脾氣差的女生,為什麼會突然那麼情緒化地對司徒慕絕說一些幼稚的氣話?這些話,平日聽來,她一定不假思索地說幼稚無謂。

她為什麼會變這樣?

白薇雅慢慢調整自己的情緒,發洩過了之後就該平復心情,畢竟今晚要表演,下午還要在學校看看情況,她不應該被情緒操控了自己。

早餐連同午飯都沒吃,餓得頭暈眼花,猛地從凳子上坐起來,雙腿一軟,又重重地跌回到地上,更悲慘的是,摔疼的還是剛才摔著的地方。

“媽的!”白薇雅忍不住脫口咒罵。

她疼得抽氣,淚水又在眼前打轉,正想扶著椅子重新站起來,一個矯健的身影竄到她後面,輕鬆地將她抱起來。

“真是倔強得要死,你要上哪兒去,就不懂得讓我幫忙嗎?手機不是放在口袋裡嗎,打我電話啊,老是逞強做什麼,能當飯吃嗎?你這樣不等於欺負自己,有意思嗎?到頭來,痛的還是你啊,笨蛋……”

司徒慕絕沒好氣地教訓著她,用手肘摁下了電梯的按鈕。

她剛才不是叫他走嗎?

他怎麼又折回來了?

這不就是徒增她心裡的難受嗎?

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好?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叫他走,他還是會默默守候。

司徒慕絕,有句話應該是她來問他,叫她白薇雅拿他怎麼辦好?

白薇雅雙脣微啟,目光呆滯地注視著一個角落,雙手環著他白皙的頸子,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

電梯門開,他抱著她進電梯。

地面都是鏡子,將空間放大,透過那些鏡子,能看到一位偏偏美少年,寵愛有加地抱著一位長髮飄飄的少女,他愉悅的神色被那些鏡子給出賣了。

司徒慕絕感覺到有不少溫熱的液滴,從白薇雅的眼睛裡冒出來,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匯聚成流,流進了他的衣領裡。

像螞蟻爬過,奇癢無比,也許,流動的是她的眼淚,**的是他的心。

白薇雅示弱了。

個性倔強的她,也有低下頭的一回。

小刺蝟避免抱它的人扎到手,會在刺上放可口的果子,一如野玫瑰願意為了擺放在花瓶中,而被剔去尖銳的刺。

換句話而言,他贏了。

就在剛才,他跟自己打賭,賭白薇雅會不會小小地依賴他一次。

哪怕是一次,僅僅一次,他都心滿意足,歡天喜地。

“不哭,不哭,我這不是毫髮無損、一點事都沒有嗎?我只是打架,又不是打仗,有什麼好擔心的,我能有什麼事?至少看在你擔心我的份上,我絕對不會令自己受傷,所以,你別哭了……”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

“誰、誰擔心你了……你沒事,關、關我什麼事……”白薇雅把頭探出來,抽抽搭搭地睇著他,因為啜泣,胸脯一起一伏。

仍有一兩顆晶瑩的淚珠,像短線的珠子,將司徒慕絕的衣領打溼,染深衣服原本的顏色。

太久沒哭的人,一次性哭出來,會沒個停下的時刻。

“唉……”司徒慕絕嘆氣。

她卸去所有的盔甲防禦,像個熟視無睹的小孩子一樣,把一顆柔軟易碎的心捧到他面前,那顆心滾燙的溫度,一下子燙到了他的手,讓他在驚喜之外,又多了幾分驚訝。

“Don’t cry,my baby Beer。”

他的聲音,頗具磁性,與她心跳的頻率相符合,當一道聲音與心跳的頻率相吻合的時候,那種聲音就好聽得不得了,所以白薇雅聽著司徒慕絕此刻的聲音格外動聽,如聞天籟。

My baby Beer……

從來沒有人像這樣溫柔又輕緩地喚她,他把度拿捏得恰到好處,這麼親暱又甜而不膩。

聽得白薇雅小心肝顫顫。

她的世界裡一定住進了一隻喜歡糖果的小白兔,司徒慕絕闖進去,給小白兔一顆奶糖,它就呆呆萌萌的,把小腦袋瓜子探出來,迅速把糖果取走之後,又躲起來,給糖人聰明,不斷嘗試幾次之後,就俘獲了小白兔……也就是她的心。

果然,男生的溫柔與體貼是一種無可抵擋的魅力武器,運用恰當,會令心儀的女孩子沉淪。

“那個,你要帶我去哪裡?”白薇雅抽噎著,嗓子有些啞。

“開房。”他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說什麼?”白薇雅震驚,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襟,眼旁還掛著一顆淚,“你別開玩笑了!”

這一點都不好玩!

簡直是驚嚇!

司徒慕絕嚴肅地說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啊,那不行!司徒慕絕你快放我下去!”

白薇雅掙扎著要落地逃跑,兩條腿奮力瞪著。

“哎,你可要冷靜啊,萬一這電梯失靈,那麼我們兩個可以愉快地做冥國鴛鴦了。”他嬉皮笑臉地嚇她道。

這話聽得她咯噔一下,不敢動彈了,凶巴巴地趴在他身上,與他乾瞪眼。

司徒慕絕一副得逞的猾黠樣,抱著她上到一層專門給探病家屬住的酒店,單手抱著她,刷了房卡,就進入了房間。

彌空市的這所醫院,裝修得非常有特色,每個居住房間都有不同的主題,這間房間是以雪山為主調,牆壁上畫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冰川與高山,地面上白皚皚的一片,整個居室寬敞又明亮。

司徒慕絕把白薇雅小心地放到沙發上,轉身進了一側的廚房。

原來他是開個房煮飯,把她嚇得呀,虛驚一場。

煮飯?她的確是餓昏了頭了,快連那種飢餓的感覺都沒了。

希望他也給她煮一份吧。

但當白薇雅靠著沙發幾近睡著的時候,只見著司徒慕絕圍著“你好,凱蒂”的黑圍裙出來,還沒來得及脫下,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油煙味,活脫脫一個煮夫形象,她強忍著笑意,在笑聲即將破殼而出的時候,她的注意力停駐在他端著一碗蛋炒飯之上,臉上的笑容凝結了。

他怎麼才煮了一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