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風雲篇_第156章 走向終結的感情

風雲篇_第156章 走向終結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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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篇_第156章 走向終結的感情

他不許她用這樣的消愁方式來傷害自己。

平日裡,司徒慕絕等男生學習喝酒,是為了應酬,但是在沒有應酬的情況下,他幾乎是滴酒不沾的。

心情不好,可以跑步,可以傾訴,可以聽音樂,可以與心理諮詢師交談,找一個心理髮洩室,但是……不該抽菸喝酒。

這是司徒頃告訴他的。

在成長的過程中,司徒頃雖然扮演著父親的角色,但是陪伴司徒慕絕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司徒慕絕才比同齡的男生成熟穩重吧?

司徒慕絕又不得不承認,司徒頃留給他的大道理不多,但能夠讓他聽進去的,都是他終生受用的。

其實男生和女生同一個年齡段上小學是不公平的,因為兒童時期的女孩子比男孩子要成熟一些,聰明一些,男孩子在小時候就會被同齡的女孩子定位幼稚。

所以不少女生都有一個固定的思維,認為同齡的男生幼稚,她們會偏愛選擇比自己年齡較長的男生作為物件,其實不然,結果還是要取決於男生本身,並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白薇雅作勢又要嘔吐。

司徒慕絕忙扶著她,把臨近的垃圾桶端到了她面前,讓她吐個痛快之後,他把垃圾袋從垃圾桶裡提出來,打了個結子,暫時放在一邊。

轉身進洗手間,打溼了毛巾,擦了擦白薇雅的臉。

感覺房間裡的空調放得有點猛,司徒慕絕替白薇雅蓋上了被子,摸了摸她的臉,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留戀地多看了一眼她的睡容,他就提著垃圾袋,離開了她所在的房間。

……

回到紐西蘭之後,白薇雅的生活又回到了平靜。

那個面具舞會好像是一場夢,因為在喝完酒後,她就斷片兒了,完全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穿著昨夜的禮服躺在**,白家的幾位傭人帶著換洗的衣服敲門進來,催促她起床洗漱。

白薇雅進洗手間的時候,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素面朝天,就認為是家裡的傭人在睡夢中幫她把妝卸了。

紐西蘭這邊娛樂節目很少,網路通訊訊號也很差,明明是在同一層樓的wifi,居然只有一格,看一集十五分鐘的影片,半個小時看不到四分之一,所以,她的生活過得很有規律,週一至週五,每天早上六點Alen會來敲她和遲雪的房門,叫他們起床,晚上沒什麼活動,八九點就上床睡覺。

加上找貝藺宸幫忙調理身體,她的胃病好多了。

每到週末,就和遲雪,還有寄宿家庭的各位出去玩、去散心。

泉雨央和夜鶯會給她寄信、寄明信片,儘管收到信的時間會有點兒晚,她看到信件之後,還是會找一個空閒時間回信。

週一至週五,她完全把自己丟入忙碌的海潮之中,不去想和司徒慕絕有關的事情,因為一旦想起與他有關的事情,她的心就會悶悶地痛起來。

但一旦安靜下來,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便感到寂寞。

那種寂寞,像熱帶叢林肆意生長的藤蔓,把她緊緊絞住,不得動彈。

這種感覺,好想不是到了紐西蘭之後才產生的,似乎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存在了。

原來喜歡、愛著一個人,還會有寂寞的心情啊……

……

是週末寧靜的早上。

白薇雅和遲雪分別待在自己的房間裡,遲雪關上了房門,白薇雅只是輕輕掩上了房門,忽然就聽到Camble的哭聲。

白薇雅感覺這哭聲離自己的房間越來越近,心裡一陣咯噔,轉椅一轉,起身把房門開啟,就看到小Camble哭得可憐兮兮地站在她的房門口。

“Camble,發生什麼事啦?”

Camble就是哭,嘴裡時不時喊著媽媽,白薇雅似乎明白了,些許是Camble找不到Claire了。

白薇雅趕緊牽著Camble穿過走廊,來到客廳,客廳裡沒人,Claire和Alen的房間裡也沒人。

最後決定去敲遲雪的房門。

“小雪!小雪!”

半分鐘之後,遲雪打開了房門。

“怎麼了?”

“你知道Claire到哪裡去了嗎?”

遲雪搖頭:“我一直在房間裡做功課。”

白薇雅摸了摸Camble的頭:“Camble找不到Claire……”所以一直在哭,現在還是抽抽嗒嗒的。

遲雪皺著眉頭看著Camble:“可能Claire有急事出去了。”

“哎呀,她會有什麼急事是說出去就出去的呢?Claire沒什麼事是不會突然出門的,而且更奇怪的是,她沒有帶上Camble。”

“這樣,我們先看著Camble 吧。”遲雪蹲下身拉Camble,“Camble不哭,我們陪你玩怎麼樣?”

Camble淚眼汪汪地看了遲雪一眼,點了點頭。

白薇雅和遲雪帶Camble進他的房間,陪他玩遊戲、玩玩具,趁機轉移他的注意力。

過了一會兒,Camble好像感應到Claire回來一樣,哭著衝出房間。

白薇雅和遲雪連忙跟出去,不出所料,只見Claire和一位警察從門口進來。

“哦,Camble,怎麼啦?”

Camble淚汪汪地撲到Claire懷裡,Claire輕輕拍著他的背。

“別哭,別哭,媽咪在這裡……”

Claire抽紙巾替Camble抹去眼淚,和警察再交代幾句之後,就送警察離開了。

她把小Camble抱起來,說:“昨天夜裡有幾個毛利人的小孩開著一輛車,想偷鄰居家的電視。你們知道的,鄰居是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他的丈夫有事外出幾天了,那幾個孩子看起來也就十三歲上下,估計他們開的那輛車也是偷來的。不過,我看他們並沒有偷成東西,和警方說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就請他們從輕處罰那幾個孩子。”

“原來是這樣。”

白薇雅明白地點點頭。

沒有她的事情之後,她回房間,坐在電腦前,看到風間杏發了新的郵件給她,風間杏告訴白薇雅:她考上堪培拉國立大學了,現在已經是那裡的大一新生。

白薇雅也替風間杏感到高興,風間杏高二的時候第一次考雅思考了六點五分,但是作文的分數沒有達標,於是又重新考了一次,之後她就沒有和風間杏聯絡了,估計風間杏的學生會會長助理生涯過得十分悽慘,沒想到,風間杏還記得她。

沒一會兒,Claire就站在她門口,對她說:

“對了,Beer,你有一份包裹從中國寄過來了。”

Claire說著,把白薇雅的包裹拿給她。

“謝謝。”

白薇雅接過包裹,走出客廳,迫不及待地想拆開看看是什麼,站在她身旁的遲雪看到寄來人上寫著的名字:“嗯?是司徒慕絕寄過來的東西?”

他這麼說後,白薇雅拆郵件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很快就停下了。

白薇雅難以置信地看著包裹面上貼著的單子,沉重地呼氣。

司徒慕絕會寄什麼東西給她呢?

Claire帶Camble到院子裡玩,Heyley跟出去,遲雪陪著白薇雅。

白薇雅把包裹抱著,坐在沙發上,愣了半天。

“幹嘛不拆?”遲雪問。

“啊?哦,我這就拆……”

遲雪還給白薇雅遞上了剪刀,見白薇雅還在發愣,他便在她的同意下幫她把包裹拆開。

裡邊放著一本精緻的布藝封皮筆記本。

白薇雅定睛一看,這不是他她送給司徒慕絕遲到了的生日禮物嗎?

去年年前寄過去他家的。

怎麼她之前送去司徒家的東西,會在這個時候被司徒慕絕寄到這兒來?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從內心最深處破繭而出,蠶食著她的思考能力。

她緊張地抓著那本筆記本,抓到指甲在封面上掐出月牙狀的指甲印子,彷徨地看了遲雪一眼,遲雪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兩個人面面相覷。

遲雪感覺白薇雅不太對勁:“白薇雅,你怎麼了?”

白薇雅沒有即刻迴應遲雪,而是慢慢地翻開了本子,粗略地瀏覽了寫了字的那幾頁,然後她又慢慢地合上了本子。

司徒慕絕在上面什麼也沒寫,那寄回給她又是什麼意思?

她感到萬分不解。

“咦?箱子裡好像還有東西。需要我幫你拿出來嗎?”

“好啊。”

遲雪拿出了一支錄音筆,摁下播放的按鈕。

“……一年時光的蹉跎,相處疲憊了,情感倦怠了,與其寡淡地糾纏,不如一刀兩斷,這樣對彼此都好些,所以,我們分手吧……”

那是……司徒慕絕的聲音……

白薇雅死死地盯著遲雪手中的錄音筆,霎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的靈魂好像沉入了冰冷的海底,沒有了生息。

擔心了一年多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以為,裝作不知道,裝作猜不到,裝作感受不到,把自己塞進忙碌的學業與家庭活動之中,就會暫時忘卻那些猜心的時候,萌發的不愉快,鬱鬱寡歡的容顏上也會綻放少有的笑容。

但是,該來的結局,還是來了……

這份被遣返的生日禮物,以及這隻錄音筆,足以證明,她和司徒慕絕,是時候走向終結了。

只是,比她預料的來的有點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