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一天上班和拷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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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一天上班和拷的預言。
在大千世界裡光明瞭如此之久的白天，在夜的來臨之時便坍縮成脆弱的螢火，最後一點點泯滅在世人心中。
在這燈紅酒綠，夜夜笙歌的地方，沒有理性，沒有道德，沒有一切人性的秩序。只可能是她把這裡想的太簡單，相信一切事情是如此順利。就像在她眼中的安籬籬幼稚無知天真，而在尚寶兒眼中的她也是一樣…
陶墨感覺到後面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為是其他同事要她送酒，連忙轉過身去。看見是尚寶兒欣喜的說：“寶兒？你也來啦！”
“對啊，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來看看你……墨兒你今天好漂亮……”尚寶兒點點頭，然後注意到她的衣服，由衷的讚美道。“墨兒穿這身衣服，真是比以前好看百倍多了，完全可以展現你的個性。”
“真的嗎？謝謝寶兒…”或許陶墨這個初來乍到者經歷少，而且只看到自己的優點，經受不住些許的讚美，只不過是這樣而已，等讚美累積多了，就會在她心裡腐爛，發臭……直到讓她忘記世界上還有一種叫純真的東西……
“當然啦，對了墨兒，你覺得在這裡工作怎麼樣？”尚寶兒要了一杯飲料，小口的吸起來。
說道工作她是真的很滿意這裡，便感激的回到：“很好，酒保只是讓我送送酒…其他就沒有什麼好做的了，而且這裡也沒有我想象中的亂……”
“嗯嗯，那就好，那你就安心在這裡做吧，至少伙食費能夠掙到……”尚寶兒微微的笑著，希望這樣的平靜能長久下去吧，可是，似乎是奢望呢。可能只是運氣好吧，今天特別平靜…其實blue sky是很亂的，要不然也不會長期找兼職，而且待遇那麼好，因為每個來兼職的女孩都幹不過兩天……
“墨兒，二十五號桌要五瓶……”從嘈雜的人群裡，她佩戴的傳呼機裡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
“寶兒我先工作了哦…”陶墨接到命令趕緊跟尚寶兒打招呼，這個工作可要好好幹…不然哪還有這樣好的事情……
尚寶兒眯起眼睛笑了笑，有明顯的虛心：“那你忙，我還有事呢，特意過來看你的……”墨兒，希望你好運……
“嗯嗯！”陶墨重重的點點頭，能遇到尚寶兒是她最大的福氣。這樣的朋友比學校裡的好多了…雖然她也是辰湘二中的…
大概九點多了，安籬籬裹著厚厚的毛毯跑到最頂層看星星。這裡有一張搖搖椅，躺著看星星正好…
燦爛的星河，一直都是她神往的地方，每顆星星都吸引著她的每一個細胞，她真的很想摘下一顆來給自己掛著，但是她也早就知道了其實那些都是大大小小的星球，這個想法，也就只能自己想想……
不知道那個赫拷此時有沒有在占星呢…嗯…貌似說占星有些離譜……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看星星呢？明天她就要和赫爺爺去看他，終於能夠問個明白那句話什麼意思了，以及看看他的真面目……
“籬籬，來吃夜宵了…”安媽媽也上來最頂層叫著安籬籬，冷冷的風吹到她身上，打了一個冷戰。便皺皺眉頭說：“這裡那麼冷，怎麼還待了那麼久。走吧，屋裡暖和……”
“好的媽媽。”安籬籬微笑著裹緊毛毯從搖搖椅上起來，隨著安媽媽下樓。
漫天的星點在她們身後越發灼灼生華…
冬天的太陽溫溫的透過雲層灑在安籬籬的玻璃窗上，些微的光芒透過玻璃，透過窗簾，灑在她**，滿滿的鋪了一身……
“嚕嚕嚕，籬籬小主人該起床啦……”七點鐘，鬧鐘準時響起。因為今天要先去找赫爺爺，所以得早一點起床不能睡懶覺…
“媽媽今天我約了朋友玩，走啦。”打理好後，安籬籬趕緊的換鞋子，開啟門才和安媽媽打招呼。她還真擔心被媽媽問得多了，把實情給供出來，要是知道她和赫爺爺一起去看他孫子肯定這趟出門就泡湯了。
“籬…”
“砰…”
安媽媽剛想問是不是和辰辰一起的，大門就被關上了。“這孩子…”
如今的教堂多了一絲悲涼，原本的依舊青綠的草地，也蒙上一層黃色悲涼，周圍的色彩也暗淡下去，只有教堂依舊挺立著，圓圓的屋頂刺向天空，天空的雲層漸漸的厚了起來，濃厚了一筆冬天的顏色…
安籬籬跟在赫爺爺身旁朝著教堂走去，教堂裡空蕩蕩的，沒有上次的那種熱鬧，卻有種原本的神聖感…
安籬籬四處張望著，似乎都沒有看見人，怎麼會那麼冷清呢，赫拷呢？他們該怎麼找他…
“爺爺，這裡都沒人，我們怎麼找拷…”安籬籬疑惑的看著赫爺爺，難道就在這裡等他出來？他又不知道他們回來找他是吧……
赫爺爺低了低頭，眼神裡流露出一股悲傷，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也不知道怎麼找他，現在困擾著他的是，那麼久沒見，拷還會和他有話說，還在乎他這個爺爺麼？他不知道…
赫爺爺在座位上坐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
安籬籬看著貌似正在傷心的赫爺爺，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們在這裡乾等著也沒有意義…她皺皺眉頭，眼珠子軲轆軲轆的轉了轉，揚起一個微笑打氣的說：“爺爺，要不我們先到處走走吧，或許說不定可能大概就能遇到拷哦……”
雖然氣打的不太有底氣，但是也算是打氣啦……
赫爺爺抬頭看看安籬籬，表情些微明朗的點了點頭。
他們出了教堂，就繞著教堂走。唯一的風景就是這片環繞著教堂的寬闊的草地，雖然已經微微的發黃，但是這種黃也有一種悲零之美，只是這種美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緒惆悵，容易傷春悲秋。看著這草地，她心也突然變得寬大起來，似乎世間的一切事物都只是如此簡單而已，只是世人把世界描述得過於光怪陸離而已……
赫爺爺心裡想著赫拷，想著他們曾經樂如天倫的少兒時光，想著他們後來他的突然疏離，再看一眼這微黃寬廣的草地，心更加沉重而且迷茫……就算他見了拷，又能怎麼樣……
突然安籬籬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一臉銀子的對赫爺爺說：“前面有個紫藤蘿花架，爺爺我們去看看…”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拷在那裡…
“嗯，好……”赫爺爺也不知道現在能做什麼，只能跟著安籬籬去。
紫藤蘿花架變得更悲涼了，原本還有的幾片葉子也已經落得乾淨，但是安籬籬預料得沒錯的是，他確實在這裡……
紫藤蘿的枝條長長的垂落在空中，搖曳著與生俱來的寂寞。枝條輕輕蕩在他的頭上，頸上，肩膀上。他抬起一隻手溫柔的託著枝條，全神貫注的看著已經斷落的枝節，身形是那樣孤單，那樣寂寞…
“拷……”在見到赫拷，赫爺爺已經激動的要落下淚來，他的眼神裡充滿著期盼，盼著他能夠重回曾經的情感；但是也有隱藏不住的害怕，怕他不再認得他這位爺爺……
赫拷聞聲轉過身來，就看見站在花架外面的他們，眼裡閃過一絲小小的驚訝，也只是閃過一絲而已。
這次的赫拷沒有任何掩飾的物品，他的臉簡直讓安籬籬無法直視，那是一張看一眼就從此無法忘記的臉，帥到氣短的臉。眼睛大而眼線長，像女孩子的，鼻子挺，又露著俊抜的氣息，薄脣無情可能剛剛好適合他。衣服依舊是一身白色，或許白色就是最適合他的顏色，潔白而神聖。
他叫：“爺爺……”
聲音清冷，而疏離，完全沒有爺倆還有的感情，是時隔多年的緣由，還是隻是因為他的不願情愫……
可是儘管如此，赫爺爺卻是很開心了，至少這次他看見了他，至少這次他叫了他爺爺。
赫爺爺抬手抹抹眼角的眼淚，還是揚起一個笑容：“哎…拷，你這些年來還好嗎……”
“一直都是這樣，沒什麼好與不好的。”赫拷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沒什麼太大的感情基調在裡面，依舊是生生的硬。而且憑口氣來說，他們都猜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安籬籬看著赫拷的態度就有中心裡有氣的感覺，他怎麼可以用這麼生疏的語氣跟爺爺說話，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感覺。就算長得帥也不可以這樣！於是安籬籬抬起下巴，語調有些高揚：“喂……你怎麼能這樣和爺爺說話……”
安籬籬剛說完，赫拷的眼神就定在她的眼睛裡，諸多原因讓她想直視又沒氣場直視，只能焉焉的躲過他的視線。
突然間她覺得他們就好像一直就認識的朋友，而不是隻見過兩次面。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一直延續著的熟捻，即使只是第二次見面，也沒有那種陌生的感覺。
“沒事的籬籬…”赫爺爺像個孩子一樣扯著安籬籬的衣角，告訴她自己並不介意。
他花白的頭髮，歲月流過的臉頰，以及眼角殘存的淚花讓安籬籬心裡一酸，爺爺都這麼大把年紀了，他要的無非只是他的愛，只是從前的那個赫拷。有那麼一刻。她會覺得爺爺此生最後的願望就是赫拷能陪伴在他身邊。
“我們進去坐吧……”赫拷緩緩的開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語氣似乎沒有那麼生硬了…
或許安籬籬沒有發現，從她出現到現在，他的眼睛裡一直都是她的身影。
額？！她有點訝異的突然看著他，這麼受教？
如果安籬籬沒有看錯的話，他的嘴角扯著一絲笑，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笑，讓她心悸。
赫爺爺臉上不由自主的堆起笑容，滿足著點點頭。
赫拷往櫃子裡拿出三個杯子，放在桌面上擺好，他往杯子都倒了開水，其中兩個杯子裡放了茶葉，一個杯子裡放了紅棗。
安籬籬喝著冒著騰騰熱氣的棗茶，感覺暖意一下子就竄到了全身，暖乎乎的，很舒服……
三個人圍坐在一起，茶的煙霧氤氳著，環繞在他們身邊，但是他們只是靜靜的坐著，一句話都沒有說。氣氛漸漸的變得尷尬起來，當然這只是安籬籬的感覺…
赫爺爺心裡很洋溢著快樂，即使像這樣靜靜的坐著，但是隻要和拷在一起，他就心滿意足了…
“嗯……拷，我想問問你上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安籬籬放下茶，怔怔的看著赫拷，眼裡帶著疑惑和好奇
拷……他的心突然悸動了，她這樣叫他……最幸福的感受也莫過於此了吧…
“喂……你發什麼呆？”安籬籬見他眼神呆滯，也不回答他的話，於是在他眼前揮了揮手。
感覺到不斷變換的光線，赫拷才拉回思緒。他看著她，眼神是沒有人所見過的溫情…
赫爺爺心裡漸漸的明瞭了，拷，是喜歡籬籬。他看著赫拷，不知道是該欣喜還是該擔憂。拷喜歡籬籬，但是籬籬呢？如果被拒絕，拷的心裡應該會很難過吧……
“那些…是對你愛情的預言，現在不要輕易接受別人的告白。因為你的一生只能有一次戀愛，如果錯了，就會一直錯下去，再也找不到真正的愛人，你愛的以及愛你的……”赫拷眼睛閉起來，緩緩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