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九章: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九章:


三國高階大學 獨家祕愛,首席的緋聞女主播 我的魔王不可能那麼醬油 蛇寶寶:蛇王爹地是我的! 贖魔 極品門神 網遊之剩女逆襲 無限之我問長生 女神的寵物 重生之拒愛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九章:...



“長淮望斷,風雨成淚。一點傷心,竟化作東流水。雙飛燕,咫尺相隨。今生情夢難盡,春/色總嫵/媚。對蒼天,無語相視,唯願把酒換一醉。”

那天,Long曉告訴她,雷雨帆準備對他喜歡的女孩表白;那天,李礫知道,原來田恬喜歡雷雨帆;那天,李礫哭了,不知道是為了無法說出的愛戀,還是無法抉擇的選擇;那天,李礫知道了,原來藝術源於生活,這種狗血的事她也是會遇到的;那天,李礫發現,原來她是那麼喜歡那個整天叫她阿礫的男孩;那天,李礫學會了割捨……

第二天,李礫到教室時,雷雨帆一反常態的來得比她還早。

見她來了,雷雨帆本來趴在桌子上的身子一下直立起來,笑得一臉燦爛:“阿礫,你來了!”

李礫看也沒看他,坐了下來,淡淡的“嗯”了聲,表示回答。

雷雨帆見她又冷冷淡淡,也不惱,繼續笑著說道:“阿礫,我的早餐呢?”

李礫一邊將書從包裡拿出,一邊回道:“沒有。”

雷雨帆一愣,只是一瞬又恢復常態:“為什麼啊,阿礫?”

李礫翻開書,看也不看他:“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帶。”

雷雨帆默了默,又笑著說道:“昨天才誇你有求必應,今天就這樣對我,真是不經誇。”

李礫對他的玩笑語氣並沒有顯示出在意,冷然道:“我是在學會拒絕。”

雷雨帆被她這句話噎得無語,不得不說,他可真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李礫也太會學以致用了……

但是,他明顯的感覺到,她今天的冷淡和以往不同。以前她只是因為害羞,不知道怎麼和陌生人交流,所以冷漠的將自己保護起來。

現在的她,只是單純的逃避他……

“阿礫,你,怎麼了?”

“沒什麼。”

這像沒什麼的樣子嗎!

“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分擔的,我們不是朋友嗎?”

“不是。”

“嗯?”

“我們不熟。”

雷雨帆沉默良久,苦笑道:“阿礫,你真狠心。”

李礫依舊看也不看他:“你知道就好。”

雷雨帆難得安靜的坐在那裡,顯得那麼挫敗,那麼無力。李礫心頭一抽,但是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不去問。

她極力的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世界沒有誰離不開誰,沒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非他不可。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來到教室,沉默的兩人漸漸被讀書聲所掩埋。

嚴肅而古板的老師,著裝端正而得體,得體得常年一成不變,帶著神情嚴肅的一張老臉,慢慢的走了進來。他在門口停立住,一雙眼鏡也擋不住的銳利眼睛在教室掃視了一週,最後停留在雷雨帆的方向,沉著臉向他走來。

老師走到雷雨帆的座位旁,推了推眼睛:“聽說昨晚你拿著很多個氣球,一群女孩追著你跑。”語氣不帶一絲疑問,根本就是肯定。

李礫聽聞一頓,昨晚他到底做了什麼?

雷雨帆倒是沒什麼異樣,懶懶散散的趴在桌子上,笑道:“是的,那些女生都想要氣球,我只好說誰追到就給誰。後來,一人一個分光了,沒想到還有人追著我要。老師,我也很無奈的。”

李礫心中一頓,不免為他擔憂,這樣對老師說話,真的好嗎?

老師板著一張臉,明顯不悅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你給我悠著點兒!”說完,徑直走了。

雷雨帆笑了笑,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李礫轉過身看向他,想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相顧無言……

思緒跑開,讓李礫呆呆的盯著雷雨帆看,忘了轉身。

而雷雨帆卻突然睜開眼睛,慵懶的一笑:“阿礫,你終於肯理我了嗎?”

突來的一句話拉回了李礫的思緒,再轉過身裝沒聽見已經來不及了,她頓了頓:“你這樣和老師說話是不對的?”

雷雨帆嗤笑了一聲:“阿礫,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你的生活過於呆板了,你總是將老師說的話當成聖旨來執行。”

李礫想了想,疑惑的問道:“老師閱歷比我們豐富,難道聽他的不對嗎?”

雷雨帆盯著她看了良久,看的李礫覺得毛骨悚然了,他緩緩的開口了:“他們所說的,也只是他們的主觀見解。不一定都是對的,在我看來,只要是我所想要的,我都會努力追求。”

“他們畢竟是過來人,聽取意見可以少走彎路。”

雷雨帆不削的一笑:“呵!我倒覺得,當年他們自己不能早戀,遺憾終生,所以也不讓我們早戀。”

“……”那個,你確定你這麼腹黑的想法是對的嗎?世界還是美好的……

“阿礫,我是不會讓自己有遺憾的。”

“嗯?哦,那你努力吧。”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嗎?

“誰讓我有遺憾,我讓他報憾終生。”

“……”此人甚是小氣。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雷雨帆依舊每天不屈不撓的聒噪,李礫仍舊冷冷淡淡的忽視逃避。

面對他死皮賴臉的糾纏,李礫不再反駁,不再怒視,不再給予任何反應。只是在他不在時,默默的為他做好以前所做的每一件事。

中考結束……

“李礫,龍曉,我們都能進重點高中吧!”田恬興奮的說著,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龍曉拉著李礫在她後面走著,笑了笑:“一定可以,我們會永遠是好朋友的。”

“嗯。”李礫笑了笑,一定會的。

“阿礫,等一下。”雷雨帆無聲無息的從後面走來,急切的叫道。

“我們走。”聽到他的叫聲,李礫沒有停下來,反而拉著兩人加快腳步離開。

龍曉、田恬很不解的跟著她走,雷雨帆則是一愣,完全沒想到這種情景。

代誠不解道:“這是趕著投胎呢?還是躲瘟神呢?”

雷雨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都不是,是對你產生視覺疲勞,厭煩了。”你才瘟神呢……

代誠一臉茫然的看著雷雨帆傲嬌的背影,他招誰惹誰了?怎麼就厭煩了?

只是回憶總是有偏差,記憶總是一把雙刃劍,帶給你美好,也帶給你悲哀。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你難以想象的代價來換取。

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離別,五陰炙盛,求不得。李礫常想,她放不下,是因為求不得吧。

傍晚時,李礫一個人在家樓下的小巷子走著,斜光中,隱約的看見前方有一個人。沒等待走近,李礫就已經認出來了,那人的身影太過熟悉了。

李礫轉身就走,但是那身影看到她立刻就上前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雷雨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她內心默默的嘆了口氣。她想走,卻發現無路可走,誰能告訴她,為什麼這小巷子沒有第三個方向可以選!

李礫眼光到處看,就是不看他。雷雨帆靜靜的看著她,沉默了良久,緩緩開口道:“阿礫,你不可以忘記我,知不知道!”

李礫被他的語氣弄得心頭一顫,要求人還這麼理直氣壯,也真是難得她還受得了他。

她點了點頭,一如既往的冷淡語調:“我會記住我每一個朋友。”

雷雨帆垂下頭,又是一陣沉默,突然苦笑了一下:“還好,我們還是朋友。”然後抬起頭看著她:“還好,不再是我們不熟。”

李礫一愣,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常態:“你會永遠是我朋友的。”當說完這句話時,她覺得,她似乎給自己下了一個不可打破的魔咒。

雷雨帆愣了下,似無力的又似妥協,笑了笑,說道:“對,我們永遠是朋友,只是朋友,朋友……但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以忘記我,就算忘記全世界,你也必須記得我。”

這一次,李礫沒有拒絕,她笑了笑:“好。”

雷雨帆看著她,笑意愈深:“真好,我沒想到,我還能看到你對我笑。”而不是急於逃避的背影。

李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再回以一個微笑。

雷雨帆一動不動的盯著李礫,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隨即苦笑了一下:“阿礫,再見。”

“嗯。”再見,再也不見……

李礫看著雷雨帆轉過身,抬起頭努力不讓自己落淚,卻突然被一隻手帶入了一個懷抱,緊緊的禁錮住了她,也從此牢牢的囚禁了她的心……

雷雨帆似乎想把李礫鑲嵌入自己生命一般,死死的抱住她。李礫沒有掙扎,她想這大概是他們這輩子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擁抱了。

“你以後要多笑,你最缺少的就是微笑。”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李礫卻感受到了從未有的陌生感,原來他的聲音這麼好聽。

“好。”

雷雨帆慢慢的放開她,笑著說道:“再見,我的女孩…”

那天傍晚,古老的小鎮,寂靜的巷子裡,某個女孩靜靜的目送某個男孩的背影,從傍晚到夜幕,從呆滯到嚎啕大哭,從忘卻所有到獨記得那個笑容。

第二天,雷雨帆離開了小鎮,很多人去送別,唯獨沒有李礫,龍曉說他似乎一直在等一個人,等了很久……

李礫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笑了笑,不經意間卻發現早已淚流滿面。

她知道那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個倔犟不羈,那個玩世不恭,卻又唯獨對自己關懷備至、死皮賴臉的少年走了。那個本該深沉,卻唯獨對她熱情的男孩,再也不會再見了……

再見,她的男孩……

這一年夏天,李礫與她的男孩離別,但她的男孩卻在她心中播了種,紮了根,經過歲月的灌溉,時間的洗滌,那棵幼苗茁壯成長,成了再也不能忘卻的參天大樹。

人總是將遺憾留在昨天,將希望留在明天。可是,今天不就只剩下回憶與痛苦了嗎?

她期待著下一個相遇,可是,那又是何年何夕?那時,你還是

不是你?那時,她還是不是她?那時,他們還能做朋友嗎?

有人說,暗戀是最痛苦也是最細膩的愛。它不需要回報,不需要結果,甚至不需要另一個人參與。它是一個人的孤獨,它是一個人的甜蜜,它是內心最純潔的期望。

李礫說,她不知道那個人是否喜歡她,但是她喜歡一個人,卻從未說出口,她暗戀一個人,慢慢變成一種習慣,慢慢變成一種信仰,慢慢的慢慢的,已經經歷了七年……

2009年,李礫上了省裡重點高中,認識雷雨帆的第二年,喜歡他的第一年,分別的那一年。

雷雨帆回家了,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這一年,他們彼此不聯絡卻彼此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李礫越來越喜歡他,而他越來越怨恨她。

他的怨恨讓李礫覺得沒頭沒腦、沒根沒據,完全就是無理取鬧。

後來,她才明白,愛一個人的到了極致是什麼?愛的極致是恨。

李礫變得不再只執著於學習,她愛上了小說,她開始上課走神,她開始會想著某一個人。她一邊譴責自己不專心學習,一邊卻不知不覺的深陷下去,一次一次拔出來,一次又一次陷下去。每一次的試圖遺忘,結果都是更加深刻的記憶。

2010年,李礫高二,認識雷雨帆的第三年,喜歡雷雨帆的第二年,分開後的第一年。

這一年,看雷雨帆微博成了她枯燥生活中唯一的樂趣。這一年,齊默向李礫表白。十八年來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把她嚇得半死,最後無所適從的她大罵了他一頓,他卻無奈的笑著說他會依舊堅持。

後來,李礫經常想,她總是沒桃花,或者總是遇到爛桃花,會不會是對他太過殘忍,遭報應了。於是,她一直把他歸為男閨蜜,竭盡全力的對他好。

這一年的中秋,她再次見到了他……

在一個青澀的年紀,她遇到了一個同樣青澀的他。他們彼此笑過,彼此哭過,彼此牽掛過,彼此試圖遺忘過……

第一次流淚是為他,第一次迷茫無措是為他,第一次心痛是為他,第一次喜歡的那個人——是他。

如果青春記憶是一本筆記,那該如何去寫,才能不忘記?如何去寫,才能盡如人意?

沒有對錯,沒有是非,沒有人在原地一直等你。

與他的再次相遇,如夢,如幻,如前塵……

李礫看著昏黃的燈光下,那個活躍的身影,她沒有過去,他也沒有過來。她只是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與田恬的笑顏如花。

她坐在臺階上,看著夜空發呆,雷雨帆走到她的面前,禮貌的露出一個微笑,簡單的說出一句:“你好。”

李礫不知道心裡是何種滋味,但是還是笑著點了點頭,調皮的問了一句:“還是被那麼多人追,你還好嗎?”

雷雨帆愣了愣,又笑了笑,禮貌的回答道:“還好。”

李礫也笑了笑,還好就好。

一時相顧無言,然後李礫看著他又轉身離去,再然後慢慢的暗淡自己的笑容。

心裡是種什麼滋味呢?悶悶的,有種快要流淚的感覺,但是卻沒有哭,因為她要笑。

拉著田恬回去,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像身後望去。儘管知道,李礫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不會喜歡雷雨帆吧?”

田恬詫異的看向李礫,沉默了。

李礫心裡咯噔了一下,知道是一回事,親自驗證又是另一回事。內心千思百轉,面上卻依舊調笑的說道:“看來是真的咯。”

田恬還是不說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李礫突然有一種衝動:“你等著,我回去給他說去。”

但是她的衝動只是一瞬,在田恬拉著她時,她的衝動就完全熄滅了。

田恬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不準去,我自己會說的。”

李礫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有一種笑,叫強顏歡笑……

最終田恬說了沒有,李礫不知道,只是她覺得她該放棄了。

李礫很喜歡一句話:愛情最初的姿態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個女人身後,能有一個男人,始終站立著,無論風雨。那,才算得上是愛情最美的姿態。

她不知道愛情到底是怎樣的,她所看到的只有矛盾、糾結、無措與難過。但是看著田恬,也許,愛情更需要的是說出口的勇氣。

“小礫,你又在想什麼呢?”田恬不滿意的看著她,對她總是發呆的樣子很不滿意。

李礫摸了摸鼻子,尷尬的笑了笑:“我又沒送過禮物,不知道怎麼選,你自己選就是。”

田恬想了想,無奈的笑了笑:“也是。”又自顧自的說道,“你說雷雨帆會喜歡什麼呢?他應該不缺什麼吧?他什麼生日禮物沒收過?恩,皮帶怎麼樣……”

皮帶!不知在哪本無聊的書上看過,送男朋友皮帶什麼的最好了,皮帶的含義是束縛,用你的溫柔縛住他的心,一條優質的皮帶,寄託著你無限的痴情,讓他在感覺愛情的甜蜜時增加一份責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