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_第三十三章:誰欺騙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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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_第三十三章:誰欺騙誰
“燈影槳聲裡,天猶寒,水猶寒。夢中絲竹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揚花蕭蕭落滿肩。落滿肩,笛聲寒,窗影殘,煙波槳聲裡,何處是江南?”
“所以你喜歡執著的女子。”她看了看雷雨帆,又若有所思道:“原來你喜歡對你死纏難打的女孩子。”
“……”又跑偏到哪裡去了?
“你說你又不缺人愛,怎麼喜歡那種死纏難打的呢?”
“……”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難道你喜歡那種:雨帆虐我千百遍,我待雨帆如初戀的調調?”
“……”
“嘖嘖,你怎麼喜歡這調調,有點重口的說……誒,你去哪裡,等等我。”李礫看著雷雨帆義無反顧的背影,拔腿就追。
“你慢點,我腿短,沒你走得快。”
“……”裝沒聽見,快步向前走。
“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
雷雨帆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睥視著她:“鑑於你知道錯了,我就……”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這種心理告訴別人。”
李礫成功的將他那句“我就不追究了”給堵死了。
“你……”雷雨帆欲言又止,嘴巴張張合合,李礫覺得太滑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雷雨帆見她還笑的這麼歡暢,轉身繼續快步走。真是不可理喻,真是笨蛋,這麼好的氛圍也能被你破壞……
“喂!喂!我錯了,其實你的心理一點也不重口……”
“……”
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蒼老
是令人日漸消瘦的心事
是舉著前莫名的傷悲
是記憶裡一場不散的筵席
是不能飲不可飲,也要拼卻的醉。
薰衣草的等待,一定會換來幸福麼?
有多少人願意像薰衣草一樣執著等待呢?
“雷雨帆,你慢點。”
“……”
“走那麼快趕著投胎嗎?”
“……”
“你說話呀,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沉默了嗎?”
“……”
“雷雨帆,雷雨帆,雷雨帆!”臥槽,再不停下來,老孃打不死你。
“怎麼?”雷雨帆終於停下腳步了,冷冷的看著嘰嘰喳喳的李礫。
還真停下來了?那隻能大度的放過你了,李礫摸了摸鼻子:“那個,你不是要帶我去玩嗎?都還沒玩,怎麼就回去?”
雷雨帆轉過身繼續走,淡淡的回了句:“我趕時間,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趕時間?李礫想到等在他家的那個人,心裡一頓,試探的問道:“你是急著回去見人嗎?”
雷雨帆想也沒想就回答:“對。”
“哦。”李礫低下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知道了,可是這股失望勁兒是怎麼回事呢?人總是這樣,太多太多奢望了,她不能這樣。
李礫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在他後面已經嘰嘰喳喳道:“有事你就快回去,不能讓人久等了。你說你知道有人在等你,還老是這麼不急不慢的,這是不對的。這讓等你的人多傷心,多著急。守時是多麼的重要……”
“你自己回去吧。”
“恩?哦,好。再見……”李礫笑著道別,然後走向另一個方向。
失落什麼呢?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他了嗎?就像你已經不是你了……
雷雨帆用餘光瞥了瞥那個落寞的小身影,有那麼一瞬,他好像上去抱住她。但是理智告訴他,這丫頭必須得用騙,無所不用其極的騙,什麼若即若離得來全套。
可是,當他開啟門,看到白亦雙笑顏如花時,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後悔了……
校聯大賽終於開始了,李礫也終於開始她的打醬油之旅了。
“你好。”李礫正在忙著整理資料,一個好聽的在她身邊響起。
白亦雙身穿一件白色的裙子,頭髮隨意的披在肩上,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笑容,怎麼看怎麼優雅。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氣質吧。
“你好。”李礫放下手中的資料,禮貌的回道。
“沒想到你也是工作人員,我是C校的第二負責人,接下來兩個月合作愉快。”
“應該是我要給你添麻煩了。”
“不要客氣,每個人都是一點一滴學習起來的。”
李礫笑了笑,繼續整理資料。
“你和雨帆很熟嗎?”
李礫動作一頓,復而又點了點頭:“我們是初中同學。”
白亦雙很驚訝的看著她:“真的嗎?他初中也像這樣冷清嗎?”
李礫想了想:“那時,他比較聒噪。”
“聒噪!”白亦雙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李礫笑了笑:“可能那時候比較小,貪玩吧。”
白亦雙也笑了笑:“我還以為,他那樣的人,從小都是這麼不苟言笑,對人冷清。”
他對人冷清嗎?他不苟言笑嗎?仔細想想,似乎更多的是腹黑、無恥、耍心機、翻臉比翻書還快……她們說的是一個人嗎?
“你喜歡雨帆嗎?”白亦雙看著她陷
入了沉思,忍不住出聲問道。
李礫手中的資料聞聲灑落一地,她慌亂的蹲下去撿。白亦雙一同蹲下,幫她把資料撿起,交到她手中。
“謝謝。”李礫有些尷尬的道謝。
白亦雙卻並不鬆手,依舊蹲在她跟前,再次問道:“你喜歡雨帆,對嗎?”
李礫起身,笑了笑的看著她道:“沒有。”
“真的嗎?”
“女神,你在質問我?”李礫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不,我只是在問清楚,以免誤會。”
李礫突然嚴肅起來,滿臉認真道:“沒有。”眼光瞥到身後,葉晨正滿臉微笑一邊向她打招呼,一邊走來。
她一把拉過他,挽著他的胳膊:“因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白亦雙詫異的看著他們,葉晨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某樣,似乎早已經習慣了。
“葉晨,交女朋友了都不告訴我。”白亦雙又露出了她標準禮貌的笑容,神色輕鬆的說道。
葉晨笑了笑:“小礫比較低調,沒經過她允許,我怎麼敢。”
白亦雙也笑了笑,然後露出一個真正的眉開眼笑:“雨帆,這邊。”
李礫聞言一頓,葉晨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挽著自己的手,無聲的安撫著她。
“雨帆,你怎麼才來,你知道嗎?原來葉晨的女朋友是你初中同學。”白亦雙獻寶似的拉著雷雨帆說道。
雷雨帆淡淡的笑著,沒有回答,待認真的聽她說完之後,終於將眼光轉向他們所談論的當事人。然後,在看到李礫的那一瞬間,他眉頭一挑,再看到她挽著葉晨的手,眉頭微皺。
他欲向前走去,白亦雙卻拉住他:“雨帆,還等著你看策劃書呢,我們去看看?”
雷雨帆看了眼李礫,還是點了點頭,跟著白亦雙走了。
李礫舒了口氣,放開葉晨:“謝謝學長,不過,我是不會負責的。”
葉晨笑了笑:“我也不指望你會負責,小礫最擅長的就是過河拆橋,真是每次見你都在各種狀況。”
李礫摸了摸鼻子,小聲嘟囔道:“又不是我願意的。”
葉晨突然靠近她,盯著她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小礫,要不你就當我的女朋友吧。”
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李礫眨巴眨巴了眼睛,見鬼了似的向後退一大步,差點摔倒。
葉晨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然後待她站好,又禮貌的放開她的手。無奈道:“小礫,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李礫很誠實的點了點頭:“我並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大魅力。”
葉晨笑了笑:“哦?那小礫怎麼想的?”
李礫想了想,誠實的表達出自己的觀點:“我認為,只要是腦子沒病的。就憑您這長相,怎麼會放著脾氣又好又有錢,溫柔善良又有才的女神不要,而去喜歡一個渾身缺點人又懶,胡亂神遊還暴力的逗比呢?”
葉晨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也許,我就是腦子有病的。”
“……”這還真是有病。
李礫無語的看向他,他溫柔的回望著她:“小礫,我不介意你心裡有誰,不介意你自欺欺人,不介意你脾氣不好,不介意你的懶,不介意你的神遊,不介意你的各種狀況,不介意你的缺點。我只是介意,你不開心。”
她怔怔的看著他,不感動,一點也不感動,不感動才怪,終於也有正常人給她表白了,太感動了……
然而,她很煞風景的說道:“你這樣,很像備胎。”
葉晨一愣,然後仍舊笑了笑,她本以為他會伸手摸摸她的頭,就像雷雨帆每次溫柔的笑時那樣,然而他只是溫柔的一笑:“小礫,只要你願意,做你備胎又何妨?”
這人是真的傻,還是真的有病?
“好了,學長,我很忙,不要玩了。”李礫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葉晨終於沒了溫柔的笑容,湊近她,神色嚴肅道:“小礫!”
李礫盯著他認真的樣子,聽到這一聲,有種想答“到”的衝動。
“我是認真的。”
“是。”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真是很難讓人不信服。
看著她呆呆的認真模樣,葉晨哭笑不得:“算了,還真是拿你沒轍。”
“恩?”李礫疑惑的看著他。
他又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樣子格外可愛,想伸手拍拍她的頭,抬起來最終還是放下了,溫柔的笑了笑:“你先忙你的吧,記得我是認真的。”
說著就走了,李礫看著他的背影,又想到他剛才的動作。禮貌,真是禮貌;紳士,真是紳士。
她默默的想到,原來雷雨帆和劉君昊是流氓,雷雨帆更是大流氓。輕/浮,真是輕/浮;流氓,真是流氓……
愛情沒了,生活還得繼續。李礫很努力的學習,很認真的做事,很開心的迎接每一天,很沒出息的逃避著雷雨帆。
就這樣,避免一切與他和白亦雙相遇的機會,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了幾天。但是,往往事情都不會如她的願……
拿著一疊資料,李礫站在雷雨帆門前,很是糾結。
她都表示自己不願意來送,結果他們還是很不民主的要她來送資料。難道她看起來就那麼好欺負?難道她說的話
就那麼沒威信力?
懷著一份忐忑,她還是敲了敲門,其實內心還是有點害怕,害怕門會開啟。
然而,門卻沒有開啟。但是,李礫卻更加忐忑了,萬一雷雨帆在,不是更尷尬?
懷揣著更加不安的心態,李礫掏出鑰匙,還想到她是不是該把鑰匙還回去?要不然會誤會的,畢竟像她這麼正直的女孩子是不會破壞人家感情的。
屋內並沒有人,李礫舒了口氣,這做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將資料放在書桌上,轉身的一瞬間,看到一疊資料下的一個書角。粉/嫩/粉/嫩的……
這可不能怪她好奇心重了,要知道雷雨帆看的書中能有這種封面的,是少之又少;不,是寥寥無幾;不,是此前根本沒有。
《君子何求》?恩,聽著似乎還是很正經的書。然而開啟一看,李礫傻眼了。雷雨帆還看女生小說!
轉而一想,李礫又覺得平衡了,以前他不也偷看她媽媽的女性雜誌嗎?小說什麼的,正常,正常,真的正常。
李礫不停的告訴自己,然而還是壓不住內心那份小激動,沒想到雷雨帆也有顆少女心……
突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了李礫的思考,她心裡一慌,難道雷雨帆回來了?怎麼辦?她該找什麼藉口?
看了眼手邊的資料,她對自己無語了,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還要什麼藉口?
有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她很淡定的向門口走去,然後和走進來的人同時一愣。
“你怎麼在這裡?”白亦雙好看的峨眉微微輕蹙。
真是我見猶憐,李礫如是想到。然而,這不是欣賞美女的時候。
“我經常在這裡。”說實話才不容易心虛。
白亦雙眉頭又是一皺:“你怎麼進來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該問的還是問出口了,該回答的還是避不開了。
李礫禮貌的笑了笑,然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我是鐘點工。”
白亦雙由皺著的眉頭轉為詫異的的看著她,似乎不太相信她說的:“鐘點工?”
對於白亦雙的懷疑,李礫表示很理解,畢竟像她這麼完美的氣質,不像是鐘點工。但是,這樣不是更能體現出她勤奮刻苦、艱苦奮鬥的品行嗎?
她點了點頭,很誠懇的說道:“對,鐘點工,就是鐘點工。”
白亦雙美麗的臉龐有那麼一瞬的不自然,哪有這樣的鐘點工?
李礫再接再厲,不容置疑的說道:“我真的是鐘點工,難道你不相信?要不然我立刻收拾給你看?”反正屋子這麼整潔,也沒什麼好收拾的。
白亦雙禮貌的笑容中難得有那麼一絲尷尬:“不用,我沒不相信你。只是,我沒見過你這樣的鐘點工。”自在得像在自己家一樣。
李礫瞭然的點了點頭,很善解人意的說道:“沒關係,不知者無罪。”
白亦雙的笑容更加尷尬了,“不知者無罪”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李礫完全沒注意到白亦雙的不自在,繼續她的善解人意:“沒見過不能怪你,今後你就可以驕/傲的說你也見過了。”
白亦雙的笑容一僵,她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然而,從小接受的培養告訴她,這樣的外顯的表現是不對的,她又露出一個標準禮貌的笑容:“你很有趣。”
“恩?”李礫被她這麼沒頭沒腦的誇了一句,只覺得,她的笑容都是有模板的嗎?
從第一次見到白亦雙起,李礫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剛才見到她那細微的表情,李礫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原來,女神也不會笑。是的,她的笑都過於標準化,不是發自內心的笑,而是為了笑而笑……
李礫極盡自己的禮貌回道:“謝謝,要是可以,我們也可以當朋友,但是我是不會給你當鐘點工的。嗯,畢竟我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的鐘點工。”畢竟,她是一個假冒的鐘點工……
白亦雙聽見李礫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又是禮貌的標準一笑:“我怎麼會讓我朋友當我的鐘點工呢?”
白亦雙邀請李礫坐一會兒,又給她倒水,弄得李礫想開溜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就這麼禮貌的坐著,禮貌的微笑著,李礫覺得純屬有病。這要是兩人彬彬有禮的人朝夕相處,那可真是彼此的“天使”。
試想:
吃飯時,
“您請用。”
“不,您先用。”
“哦,還是您先吧。”
“怎麼能如此呢?理應您先。”
於是,這兩人不是吃了冷飯冷菜拉肚子,就是最終被餓死了。
上車時,
“您先請。”
“還是您先。”
“不,理應如此。”
於是,這兩人不是遲到了,就是最終被留在風中一陣凌亂。
最詭異的應該是,他們說笑話時:
“我認為這個笑話很好笑,你看看。”禮貌的微笑著。
“好的。”禮貌的微笑著。
“好笑嗎?”繼續禮貌的微笑著。
“好笑。”依舊禮貌的微笑著。
於是,這兩人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是被旁人當作在表演冷笑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