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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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_第十一章...
“笑春風,春風笑,笑看紅塵多寂寥。笑春風,春風笑,笑看浮生多紛擾。”
突然來了條簡訊,通知她去取快遞,她覺得很奇怪,她根本就沒買東西。
拿到快遞,在回家的路上,李礫一臉陰鬱,最主要的是看到寄件人後面寫著:劉君昊。
她美麗的心情頓時不美麗了,她愉悅的情感頓時不愉悅了。
抱著盒子,滿懷心事的走著,以至於到了她家樓下的那條巷子,也沒有發現某個熟悉的角落站立著某個熟悉的人影。
雷雨帆等了一會兒,就看見李礫抱著個盒子,一臉苦大仇深的拖著步子走來。他眉頭皺了皺,這又是怎麼了?
李礫慢慢的向他走近,走近,然後從他跟前走過。雷雨帆眉頭皺得更深,咳嗽了兩聲,李礫依舊頭也不回的走。
這又是在神遊什麼?雷雨帆故作平淡的叫道:“李礫。”
聞聲,李礫終於抬起頭四處張望,然後就看見雷雨帆依靠在大樹下,臉色不是很好的看著她。
她想抬手打招呼,發現抱著盒子雙手不得空,於是就笑了笑:“雷雨帆,你什麼時候來的?”
“……”雷雨帆依舊依靠在樹下,不回答,只是默默的盯著她。究竟要被忽視多少次後,你才能一開始就意識到他的存在呢?
李礫客氣的問道:“我要上去坐坐嗎?”
“不用。”雷雨帆冷冷的回答道。
李礫一愣,更加有禮貌的微笑問道:“那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雷雨帆依舊語氣冷然,大樹的陰影下讓李礫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
“乘涼。”
“……”站在這裡乘涼,的確別有風味。
這哪裡像沒事了?又想起手中的盒子,她內心默默嘆了口氣,面上卻依舊笑道:“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你慢慢乘涼吧。”
“等等。”李礫乖乖的停了下來,等待著他的下文。
雷雨帆看著立在原地的她,無奈的笑了笑,他在期待什麼?她已經不會主動走到他身邊了,不是嗎?
他走到李礫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眼就看到了她抱著的盒子。劉君昊,是誰?又有怎樣的故事?他們之間已經有太多的空白了,就算回得到曾經也回不到當初。
他將眼光從盒子上那個刺眼的名字移開,默了默,開口問道:“你去取快遞了?”
李礫愣愣的點了點頭,叫住她就為了問這個?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還需要問?
“是誰給你寄的?”雷雨帆目光鎖在她的臉上,注視著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李礫摸了摸鼻子,認真的回答道:“同學。”
“真的是同學?”雷雨帆眼睛微眯,依舊盯著她。
李礫極其真誠的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雷雨帆笑了笑:“李礫,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習慣,一心虛就會摸鼻子。”
“……”她還真不知道,這該死的手,摸她漂亮的鼻子幹嘛!
雷雨帆一臉嚴肅,繼續問道:“劉君昊是誰?”
“恩……”
“不準說同學。”
“……”臥槽,你怎麼知道她臺詞的。“校友。”
“……”
雷雨帆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道:“我發現,你已經可以把假話說得和真話一樣像假話。”
“哈?”李礫呆呆的望著他,完全被這一句話繞暈了。
“你就這麼信不過我了嗎?”雷雨帆似乎有些挫敗,微微的垂下了眼眸。
李礫心裡一顫,脫口而出:“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我也只相信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不是你。”
雷雨帆聞言卻沒什麼反應:“除了是你校友呢?”
李礫想了想,不假思索道:“朋友。”
雷雨帆眼睛微眯:“真的?”
李礫連連點頭:“真的。”前任男朋友,簡稱朋友。
雷雨帆盯著她看了良久,突然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願告訴我,但是這本就與我無關,隨你好了。”
李礫也笑了笑,是呀,她在掩飾什麼?她為什麼不敢說實話?一切都與他無關,說實話又如何……
雷雨帆轉身看向一邊,李礫順著他的眼光看去,就看見那棵大樹。那一年,那一天,那個女孩和那個男孩,在那裡有一個擁抱。這一年,這一天,在這裡,這個女孩和這個男孩再次相遇,卻相逢不相知。
李礫無奈的笑了笑,原來物是人非事事休是這個感覺,只是她還沒有到欲語淚先流的地步。
雷雨帆突然開口道:“李礫,你知道嗎?我恨你。”
李礫一愣,拜託,說恨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別這麼平平淡淡,這語氣更像是在討論:這裡有棵樹,你知道嗎?
“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說過,但是那時是把她當作田恬了,不是嗎?
雷雨帆看也不看她,似乎想起了什麼:“這些年,我試著喜歡別人,也和很多人交往過,可是……”
李礫等著
他的下文,他卻突然頓了頓,這讓李礫心情很不美麗,不知道釣人胃口什麼的最討厭了嗎?
過了片刻,他繼續說道,語氣依舊平平淡淡:“可是我卻總是在每一個人身上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李礫沉默不語,靜靜的聽著,雷雨帆自嘲一笑:“你知道一直想要忘記一個人,到頭來卻發現,你找的每一個人都是以她為標準。你知道那種痛苦,無措,掙扎嗎?”
她知道嗎?她當然知道……
“李礫,我恨你,我真的恨你。”
恩,好吧,要恨就恨吧。只要您高興,怎樣都行。只是,她好無辜。
“可就算我再恨你又如何?我依舊對那個拒絕了我的人戀戀不忘。”雷雨帆不削一笑:“她懂得,得不到的永遠最珍貴,留給我遺憾,讓我忘不了。不得不說,她很有手段,你說是嗎,李礫?”
“恩?哦。”突然被點名,李礫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故作鎮定道:“也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李礫覺得,真是該給自己的機智點個贊,這句話真是個萬能用句。
雷雨帆轉過頭看著她,涼幽幽的說道:“李礫,以後少看點沒營養的言情小說,狗血電視劇。”
“……”她的機智被鄙視了。
“當初何必要那麼固執呢?”
李礫對他話題的轉移能力不再產生任何懷疑,想了想道:“我想當初她那麼選擇,一定有她的原因。只是時間改變了你,也改變了她,所以她才選擇拒絕你。你要相信,其實田恬真的很喜歡你。”
沉默,良久的沉默,雷雨帆突然沉聲道:“李礫,你認為我在說田恬?”
李礫疑惑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雷雨帆輕笑一聲:“呵!所以,你認為我喜歡的是她,我遺憾的是她,對嗎?”
李礫想了想,是這個道理,她點了點頭。
雷雨帆死死的盯著她,滿臉嚴肅:“那麼請問,我喜歡的是她,我遺憾的是她,可是為什麼我恨的是你李礫,而不是她田恬?”
李礫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總算明白了,可是雷雨帆怎麼感覺怪怪的,直覺又告訴他,李礫似乎沒有明白。
果然不負他望,李礫繼續說道:“是不是她喜歡你,你喜歡她,然後她以為我也喜歡你,然後為了我和她的友情,選擇放棄了你。所以,你恨我。”
話音落下,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然後雷雨帆緩緩的開口道:“李礫,你是豬嗎?”
“……不是。”有話他們可以好好說,為何要罵她?
“李礫,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豬。”
“……”她真不是豬,難道是開啟方式不對?那個,英雄,能重新來過嗎?
雷雨帆走近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厲聲道:“李礫,你給我記住,我雷雨帆,那時喜歡的是你。”
李礫心中一震,忘記了言語,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
雷雨帆注視著她的眼睛,然後輕笑一聲,一字一句道:“但是,那只是以前,現在的我對你,只有恨。我早已經,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了,她從來就沒奢求過喜歡,喜歡從來都是她一個人的事。原來當初真的一語成讖,他們永遠都會是朋友……
最美好的事是,你暗戀的人也一直喜歡著你;最悲哀的事卻是,得知他喜歡你時,他已不喜歡你了。
李礫雙手緊緊的抓住盒子,努力不讓自己的心顫抖,她極力的壓住心中的異樣,然後笑著說道:“那就好,那樣你就可以早點找到真正喜歡的人了。”
雷雨帆冷笑了一聲:“可是,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努力得到,而你造就了這些年來,我唯一的遺憾。”
“那你想怎樣?”
雷雨帆淡淡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彌補我的遺憾,隨叫隨到,直到我滿意為止。”
“報告,我有問題。”
“說。”雷雨帆微微皺了皺眉頭,怎麼現在的她事兒這麼多?
李礫微微揚起下巴,很不削的問道:“老孃為什麼要聽你的?”
雷雨帆皺了皺眉頭,幾年不見,不僅胡思亂想的本事見長了,胡攪蠻纏的本事似乎也見長了。
他淡淡一笑,幽幽的說道:“你是沒必要聽我的。”
李礫不削的冷哼一聲,沒把握還敢亂提要求,誰借給你的勇敢?她想來一打……
雷雨帆繼續幽幽的說道:“你不答應我又能怎麼辦呢?”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也是知道的,我這個人呢,明裡可以不要臉,暗裡也不介意什麼陰謀詭計的。”說著,笑著看了她一眼,大有“你懂的”的意味。
李礫心頭一顫,但轉而想想,她怕他做甚?難不成他還真不要臉了?
雷雨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我不介意和阿姨說一些類似你對我始亂終棄,中學時偷偷早戀,現在百合的話……”
“……”她相信,他做得出來,她也相信,她那個二貨老媽會無條件的信他……
她討好的笑了笑:“不就一個約定嗎?怕什麼,就這麼說定了。”也許一直忘不了他,也是因為有遺憾,還可以藉機讓自己身心都徹底擺脫他,恩,這是個雙贏的局面,可以答應。
李礫又默默的為自己的機智點了一個贊,雷雨帆滿意的笑了笑。
李礫卻又突然說道:“報告,我還有一個問題。”
雷雨帆皺了皺眉,怎麼破事這麼多,還是很有耐心的示意她說下去。
“那個,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身心舒坦無遺憾呢?萬一你抓著我不放可怎麼辦?”李礫試探性的問道,隨時準備著再被他罵。唉,她這是多欠虐呀!
雷雨帆淡淡的說道:“我想我不會的,就算我還是遺憾,我也不會要求你什麼了,我不想再糾纏過多了。最多一年,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就此兩清。”
“好。”真的能兩清嗎?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你開心就好,她怎樣都無所謂。誰沒事和一個不要臉的人計較臉皮厚呢?萬一他反悔了,還就真的說反悔就反悔了。
李礫低著頭,不再說話,雷雨帆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希望你好好的記住你的承諾,不要讓我找不到人,也不要找各種藉口拒絕。”
李礫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小聲的回答道:“我會記住的。”
雷雨帆似乎很滿意的樣子:“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好好想想首先要你做什麼。”
“好。”
原來,她只是他的遺憾罷了,內心這一點失落感是怎麼回事呢?
李礫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去的,回過神時,她已經坐在**,盯著那個盒子看了許久了。
“我說女兒呀,這盒子裡是什麼東西呀,誰送的?”李礫抬頭看去,就看見她媽媽滿眼八卦又期待的看著她。
她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不著痕跡的將眼前的盒子推到一邊:“我親愛的老媽,拜託你不要這麼八卦好不好?”
李礫媽媽滿臉微笑道:“這話怎麼說的呢?媽媽這不是八卦,是關心你。”
李礫皮笑肉不笑:“呵呵呵,真的好感動。”
“是呀,是呀,看我這麼關心你的份上,告訴我那是誰送的吧?”
“……”怎麼會有這麼愛八卦的人。
這邊李礫還在想怎麼應付她媽媽,那邊她媽媽已經成功的將盒子搶了過去。
“劉君昊,你男朋友嗎?長得好看嗎?脾氣怎麼樣?家住哪裡?怎麼認識的?看名字似乎是個不錯的人,但是你瞭解他嗎……”
面對自己媽媽連環炮似的問題,李礫無力的扶了扶額,她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說了一大堆問題,李礫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李礫媽媽只得作罷。又將眼光放到那個盒子上:“女兒,我們拆開看看是什麼,好不好?”
李礫看著自己媽媽兩眼放光的模樣,內心無奈的嘆息一聲,她能說不好嗎?她說不好有用嗎?答案還用問嗎?自然是反對無效。
見她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李礫媽媽焦急的催促道:“快點呀。”
在李礫媽媽期待的目光中,李礫極不情願的開始慢慢拆開盒子。她內心很不安,誰知道劉君昊會送什麼呢?炸彈什麼的快遞公司會拒收的吧?
拆到最後,開啟後,李礫動作一僵,不再繼續,她該說什麼好呢?
李礫媽媽等著她進一步動作,卻發現她愣在了原地,只好自己傾身看看究竟是什麼。只看了一眼,她興奮的神情就變得與李礫如出一轍,無語又失望。
“我說女兒呀,他不會真是你男朋友吧。”
李礫呆呆的搖了搖頭:“不是。”
她媽媽舒了口氣:“那就好,要不然得多缺心眼。”要真是,她女兒應該更缺心眼吧,看上這麼個缺心眼。
轉而一想,她又八卦的問道:“我說女兒,你什麼時候喜歡吃這些了?發黴的蛋糕很好吃?”
李礫很無語的看著那個黴跡斑斑的蛋糕,又更加無語的看向她幸災樂禍的媽媽:“媽,我是你親生的嗎?”怎麼感覺像是充話費送的。
李礫媽媽不容置疑的說道:“自然是,你可不能懷疑你爸對我的忠貞。”
“……”那個,她真沒這個意思。
李礫看著她媽媽,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有哪個媽媽會對自己的女兒幸、災、樂、禍!”
李礫媽媽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你慢慢吃蛋糕,我忙去了,我可忙了。”
“……”看著她媽媽匆匆逃離的背影,她嘴角抽了抽,她要怎麼說,她真不好這口。
將發黴的蛋糕扔在一邊,看到下面附著的字條,她的嘴角又不住的抽搐了兩下:
怎麼樣,親愛的前女友,是不是格外的感動。你說過很羨慕的,我特意也給你一份,還是最特別的一份,現在的黴應該已經恰到好處了。
她感動,她真的很敢動,劉君昊,她保證,此刻你要是在她眼前,她真敢動你。這都什麼跟什麼,正常人能幹這種事?什麼快遞公司連這也郵寄!
她默默了嘆了口氣,現在受的氣,都是當初腦子被門擠了後做的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