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最後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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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最後一戰
“你會的。”蘇燦的臉上忽然現出了詭異的笑容：“這件事，可由不得你做主。”
蘇燦突然抓著尹若蝶的頭髮，將她推到了他的身前。
“來吧，做交換吧，拿李師師還有‘鑰匙’來換這女人，不然的話……我就殺了她。”
“蘇燦。”聽到蘇燦的話，尹傲幾乎忍不住想要衝過去，被秦凱拉住了。
“尹傲。你清醒一點，這只是他的詭計罷了。”
秦凱試圖勸說尹傲，但是此時的尹傲又怎麼聽得進去？“住嘴。你根本不關心小蝶的死活。蘇燦這個瘋子，一定會殺了小蝶的。”
“沒錯，看吧，這隻槍裡有五發子彈，要不要試試看？第一顆子彈會射進誰的腦袋裡？”此刻的蘇燦就如同死神死神一般，他舉起三根手指：“三……二……”
他真的會開槍。
李師師皺眉，正想著要不要將東西交給他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被人用力一推……
李師師回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尹傲：“你……”
“你別怪我，我只想救小蝶……”
尹傲將李師師朝著蘇燦的方向推了過去，蘇燦臉上的笑意更甚，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從旁邊衝了過來。“師師。”
秦凱原本想從旁襲擊蘇燦，卻沒想到尹傲竟然會出這招，腦袋還沒有下達命令，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朝著李師師的方向而去。
“不準妨礙我。”蘇燦舉起了槍。
在李師師的眼中，秦凱義無反顧地朝著她的方向跑來，然後……
槍響了。
秦凱在她的面前倒下。
“阿凱。”
“凱哥哥。”
周圍的聲音變得遙遠了，李師師有些呆呆地看著秦凱。為什麼，跟她的夢境不一樣，他沒有將她交出去，甚至還救了她。
一如他跟她的約定一樣。
“太好了……你沒事。”
秦凱笑了起來，鮮血卻從他的額頭上不斷地流下……
“他的頭……中槍了。”
“哎呀，跟那個時候一樣呢。不過這一次總算打中了，正確的目標。”
蘇燦的話讓李師師想到了上一次她中彈的時候。
她和秦凱，簡直像是雙生花一樣，上一次，她為了他中了彈，而這一次，卻換成了他…
…
“阿凱，對不起。我並不想這樣的。”
“少爺，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叫左少爺過來。”
周圍一團混亂，但李師師什麼也感覺不到，她只感覺得到……在流逝，秦凱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別這種表情，我不會死的，我……腫瘤我都不怕了，又怎麼會死……一顆子彈……”
腫瘤？死？李師師的耳邊迴響起秦凱和左逸風曾經說過的話，難道說，那個時候他們說的是腫瘤嗎？竟然……她竟然還懷疑他。
“別哭，我會陪著你的……我想看……”秦凱對李師師伸出手，好像想要擦去她臉上的淚水一般。
“孩子……”
李師師用力地抓住秦凱的手：“撐住。不準死。我什麼都不要了。你不準死。”
秦凱握住了李師師的手，緊緊的，然後……
在李師師的面前，秦凱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凱、阿凱啊。”
“凱哥哥。”尹若蝶淚流滿面，跪坐在了地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了他，為什麼啊。”
蘇燦目光冷淡，好像他殺的不過是一隻螻蟻：“你在說什麼？從你到我身邊的那一刻，你不是早就料到了會有這種結局嗎？”
“尹若蝶。”
喊出聲的是尹傲：“你到底在做什麼？阿凱為了你……你還不回來。”
“我……對不起……是我錯了……”
親眼看到秦凱中槍倒下，尹若蝶終於還是受不了，崩潰了。
“哈哈，你以為她回得去嗎？”
蘇燦笑著，說出了當年的真相：“害死凱瑟琳的，可就是她啊，對吧，小蝶，為了我，你什麼都願意做，這是你自己親口說的，對吧？”
“嗚嗚……”尹若蝶痛苦失聲：“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對不起大家……我不要再錯下去了……”
尹若蝶忽然站了起來，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蘇燦：“停止吧。”
蘇燦的視線慢慢地轉移到了尹若蝶的身上：“你，想背叛我嗎？”
尹若蝶用力擦去臉上的淚水：“不，我只是不想再錯下去了。”
“過來……”
蘇燦對尹若蝶伸出手，尹若蝶閉了閉眼，衝著蘇燦開了槍。
蘇燦肩膀上中了一槍，手中的槍落在了地上。
“打偏了呢。”蘇燦舉起沒有受傷的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額頭道：“下次可要看準了啊，要打，該打這裡才對。”
尹若蝶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是不可以了，不能再……”
就在這個時候尹傲忽然衝上前撿起了槍：“蘇燦，我要殺了你。”
尹若蝶看到蘇燦的胸口中了一槍，但他的臉上卻笑了。
那是……如釋重負的笑。
“小蝶，可以了，你走吧，以後你自由了……”
其實或許從一開始，晶石也好，毀滅什麼也罷，只是為了想拼命填補那無盡的黑暗罷了，可是現在已經結束了。
“蘇燦。”
尹若蝶衝到了蘇燦的面前，一把抱住了蘇燦：“不，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不是說好了嗎？就算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小蝶，你在說什麼啊……她可是殺了阿凱的人啊。”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凱哥哥，對不起……師師……”
終於，尹若蝶終於將心中的話說出了口。
“小蝶……”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李師師朝著尹若蝶的方向轉了過去。
尹若蝶抱著蘇燦，一步一步後退：“真好，師師，謝謝你，謝謝你還這樣叫我。我還可以叫你‘小獅子‘嗎？”
無盡的罪孽，那是她一直不敢叫出那個名字的原因。
但現在……李師師又看向她了，又叫了她的小名，這樣的話……
看尹若蝶抱著蘇燦，走到了遊輪的邊緣，尹傲似乎也明白了過來：“不要，小蝶不要做傻事。”
“對不起……哥哥，我答應過，我要永遠陪著他的。”
尹若蝶最後是微笑著的，眼中含著淚：“再見了，大家……”
尹若蝶義無反顧的轉身，拉著蘇燦，往海中跳了下去。
無盡的大海，一瞬間便吞噬了尹若蝶和蘇燦。尹傲猛地朝著欄杆的方向衝去：“小蝶——”
就在這個時候，船身開始劇烈動盪起來。無數的尖叫此起彼伏。
老鍾蹲坐在地上：“對不起了少爺，老鐘沒有保護好您，老鍾會跟著您一塊去的。”
天空中忽然飛來無數的直升飛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