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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春暉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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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說的這個訊息,烏氏太后與十四母子不高興是不可能的,相對而言,完顏氏不氣憤是不可能的。誰知道這千防萬防,防的了初一,防不了十五,硬生生叫十四這個混蛋鑽了空子,怎麼著就把這種子給播下了呢!

烏氏太后剛得了一個嫡孫,如今,又要添嫡孫了。老太太高興,急忙叫賞,太醫連同完顏氏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都有份。就連今日去請太醫的小太監都得了一隻元寶,美滋滋地給太后、恂郡王夫婦磕了頭,回養心殿交差兼報信去了。

恂郡王高興,不只是因為又要當爹了。而且是因為這下終於能在十三面前炫耀一回了!哼,往後別在爺跟前拽,說什麼你身強體壯,妻妾接連懷孕。看見沒,如今爺我也要再添兒子了!

於是乎,慈寧宮眾人就眼看著拽的跟個二五六似的恂郡王,笑咪咪地牽著一臉寒霜,呃不,一臉“嬌羞”的郡王妃,一路走,一路囑咐:“慢點兒,慢點兒,這有門檻兒!”夫妻倆“高高興興”把家還。因為剛有孕還不到三個月,回到家,十四就把後院大小人物,從側福晉到侍妾,從侍妾到大丫鬟,從大丫鬟到小家院,一個個挨著敲打一遍。聽的完顏氏耳朵直起繭子,臉一沉,“教訓人別在我院子裡。愛哪兒哪兒去!”袖子一甩,腰一扭,就到裡間**生悶氣。

十四也不惱,沉著臉叫眾人下去,換上一幅樂呵樣子進了裡間,湊到**就去給完顏氏做按摩,一面摸一面還說:“來來來,叫爺瞧瞧我兒子長多大了。”

完顏氏大怒,一腳將大將軍王踹翻在地,“滾——”

河東一聲吼,大將軍王見多了,見怪不怪。偏偏嚇壞了剛從外面回來,一齊來給完顏氏請安的弘春四兄弟。哥四個互相看看,最後,還是弘明先反應過來,對著弟兄們說:“那個,這個,額娘和阿瑪可能有事要談,咱們過會兒再來吧。”

弘春也急忙附和,“是啊是啊,大人商量事,咱孩子不懂,走吧走吧!”

於是,稍後換了喜服到景仁宮去看皇后的王福晉們,便少了十四福晉。這位直到十個月後,恂郡王小格格滿月,才出來與眾人見面。

完顏氏可以不出面,凡事有弟弟和兒子、老公張羅。衲敏可沒那麼好的運氣。小十百日之時,便是康熙孝期滿的日子。本來老康孝期早就到了,但出於各種原因,雍正下旨要多給他爹守幾個月的孝。因此,宮裡懷孕的三個后妃也都能安安全全地生下孩子,在春暖花開的日子裡,集體去景陵給老康磕頭。

晃晃悠悠到了五月,過了端午,日子一天一天熱起來。雍正又帶著老孃和大小老婆到圓明園避暑。

臨去圓明園前一天,雍正拉上衲敏,到奉先殿去給祖宗們辭行。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

這幾日寶貝老吃小十寶寶的醋,衲敏也生氣了,這個寶貝,油鹽不進,弟弟才這麼一點兒,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白天你跟他爭奶吃,晚上你爹跟他爭奶吃,你們爺倆想餓死他呀?你爹我收拾不了,我還能收拾不了你?於是,雍正一提出來去奉先殿,衲敏也不顧什麼祖宗規矩,乾乾脆脆就答應了。臨去時,還帶上寶寶小十。氣的寶貝公主直跺腳,又無可奈何。畢竟,皇后去奉先殿已是罕見,再帶上個公主,那純粹是給那些閒著沒事兒的御史們和深宮老嬤們找素材啊!

還真應了衲敏之前回復年妃的話,“生個兒子就叫寶寶”。雍正十阿哥的乳名就這麼在他父母兄姐中傳開了。衲敏抱著寶寶,隨著雍正出了景運門,繞道奉先門,進去奉先殿前月臺,就是坐落在白色須彌座上的奉先殿正殿了。

雍正朝,奉先殿供奉的帝后牌位尚不多。只有前幾任皇帝和他們的皇后們。雍正領著衲敏和寶寶給祖宗磕頭上香。而後又帶著老婆兒子瞻仰祖宗、父母畫像。衲敏原本還擔心這殿內陰氣太重傷著寶寶。誰知這孩子皮實,進了奉先殿跟進自己家門似的,窩在衲敏懷裡就睡著了,連個哈欠都沒打。衲敏悄悄擦擦兒子腦門上的汗,輕輕邁步跟上雍正,聽他講先祖創業之艱。

其實,在衲敏看來,清朝這些祖宗們所謂創業,也就是給惡劣的天氣逼的了。關於這個,衲敏曾經專門研究過。但凡氣候穩定且溫暖的時期,就是中原地區中央集權鞏固時期。比如漢、唐,四海臣服,北疆穩定。而一旦氣候變冷甚至惡化,就是中原北部遊牧民族入侵之時。能不南侵嗎?北方草原冰天雪地,沒吃沒喝,老婆孩子嗷嗷叫著要飯要衣服,為了生存,打不過也得打,搶他姥姥的!

最明顯的證據就是元、清時期,大眾服裝普遍採用保暖布料和保守樣式,為啥?不就是天氣冷,怕凍著嘛?而漢唐時期,尤其是唐朝,看人家那胸,看人家那腿,那衣服,穿著跟沒穿差不離。不信就去看唐仕女簪花圖。

衲敏正抱著兒子神遊中國古代服飾史,就聽雍正說:“皇后,這就是皇額娘,你還記得嗎?”

衲敏抬頭,朝上瞅瞅,正前方這幅畫像在孝昭皇后側,應該是孝懿皇后。仔細看看,不過是尋常皇后朝服,除了面容略顯消瘦以外,也沒能看出這幅畫像跟其他皇后畫像有什麼區別。但出於禮貌和對皇權威嚴的尊重,還是恭恭敬敬回答:“臣妾那時還小,恐怕是記不清了。”

雍正點頭,“是啊,那時朕也不過十歲。你才剛入內廷,當然記不清了。朕還記得皇額娘很溫柔,總是笑著跟我講故事,哄我睡覺。每次我在上書房捱了板子,都輕輕給我上藥,問我疼不疼。”說著,雍正似乎是想起小時候趣事,呵呵輕笑出來。

寶寶也許是睡飽了,聽見他爹笑聲,抬頭瞅瞅。奈何才五六個月,脖子不是很有力,勉強支撐一會兒,就往衲敏胳膊上一躺,又睡著了。

衲敏端詳孝懿皇后畫像端詳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皇額娘她是不是身體不好?”

雍正轉頭,看看皇后,半天方說:“是。你怎麼知道?”

衲敏不無悲傷地說:“皇額娘眉毛太細,嘴脣太薄。看面相,似乎是愛憂思之人。人的精力再多,也是有限的。憂思甚重,自然就會影響身體。就像臣妾的生母,聽說也是個沒事兒就愛胡思亂想的人。所以,才早早就去了。”說著,就勢滴下幾滴淚來。心裡不住埋怨,叫你多嘴,人家愛不愛憂思關你啥事,不知道雍正喜歡他這個身份高貴的養母甚過出身低微的親孃?還在一旁湊熱鬧!看這回你糊弄得了不!哼!

雍正並沒有生氣,而是揹著手細細看看孝懿皇后畫像,半晌方說:“皇額娘她,並不像眾人想象中那樣得寵。甚至比不過孝昭皇后在皇阿瑪心中的地位。但出於自幼秉承賢德庭訓,不能顯出女人的嫉妒之心。兼之又攝六宮事,不能給人留下善妒的話柄,不得不忍罷了。其實,即使是皇貴妃,日子過的也是很辛苦。”雍正回頭看看衲敏,“皇額娘所得到的,只有敬,沒有愛。生前比不上四大妃,死後,也比不得她的兒媳。”

聽到最後一句,衲敏噗的把嘴張圓,愣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孝懿皇后不比四大妃得寵,這可以理解。但“比不上她的兒媳”這句話,可就耐人尋味了。按理,所有康熙兒媳都是孝懿皇后兒媳,可要嚴格算起來,這位可只有一個養子。那麼,她的兒媳,指的最有可能就是——烏喇那拉氏皇后。天吶!這是從雍正嘴裡說出來的話?他是在暗示:烏喇那拉皇后很得老公喜愛?我的天,這怎麼可能?要是真喜歡,又怎麼會最後只用一個“敬”字就總結了皇后一生?

看著皇后一臉震驚,雍正沒來由心情好了起來。接過兒子抱在懷裡,“走,朕帶你去看皇額孃的其他畫像。”

孝懿皇后生活畫像,就收在雍正書房裡。皇帝書房,不是尋常人可以進來的。這就如同美國總統橢圓辦公室,保密措施很嚴格。衲敏留奶嬤嬤和翠鳥等宮人在外,抱著寶寶跟隨雍正入內。

雍正不愧素有“富貴閒人”之稱,書房設計擺設也極具品位。衲敏置身其間,愈發覺得這書房風格頗似雍正本人字型,細細觀看,有如清風拂面,令人心平氣和。寶寶剛吃過奶,正精神著,進了書房就四處亂瞅,腦袋跟個撥浪鼓似的,小肉團似的身體在衲敏懷裡滾來滾去。衲敏一急,照寶寶屁股上一巴掌拍下去,“寶寶別鬧!”

寶寶才五個月大,連人都不怎麼認,哪裡聽的懂什麼話。見衲敏呵斥,小嘴兒一撇,哇哇大哭。雍正笑著抱過兒子,指著書架上一個盒子,對衲敏說:“開啟看看吧。那裡就是朕小的時候和皇額娘在一起的畫像。”

衲敏領命開啟,展放在書桌上仔細看。清朝的畫,比不得唐朝畫像,人物豐滿、筆韻流暢。相反,整個人物只佔據畫面一角,景物倒是描繪的不少。衲敏踅摸半天,才找到孝懿皇后拉著幼年雍正的手,一起逛御花園的情景描畫。看了半天,不禁嘆氣,這孝懿皇后,怎麼看怎麼像年妃啊!看到這裡,衲敏猛的一愣,似乎,終於明白了一件一直以來,堪稱歷史之謎的事情。怪不得雍正那麼喜歡年氏,而烏氏太后那麼討厭年氏。如果,將年妃身形樣貌與孝懿皇后畫上約等號,那麼,問題答案不就迎刃而解了嗎?一個是在年氏身上找到幼年保護者的身影,對她有母親般的依戀。一個是看到了當年搶走自家兒子的“仇人”,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能喜歡她才怪。然而,這對年妃來說,還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呢!別的不說,但是她所出幾個孩子,都以“福”字輩命名,就夠叫人遐想的了。要知道,雍正兄弟們,名字中第二個字,可都是以“福”字旁命名的呀!

雍正哄好兒子,湊到衲敏身邊,一一指明這是何處所畫,什麼時候等等。最後,如果叫衲敏總結,那就是:雍正的養母是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對宮裡的孩子都很好,等等。衲敏聽的直犯嘔。倒不是她討厭孝懿皇后,而是這位皇后跟康熙的關係實在叫她喜歡不起來。有沒有搞錯,你們是親表兄妹呀,這也行?怪不得佟家姐妹倆嫁給康熙,最後一個孩子都沒留下來。血緣太近,容易出畸形兒。不生孩子未必不是件好事。對比漢朝張皇后、薄皇后、陳皇后,那都是跟皇帝有血緣關係的,不也都沒有子嗣留下嗎?

就算不論基因優配原則,單從政治角度揣摩,衲敏也能多少了解康熙之所以寧願叫親表妹委委屈屈地在皇貴妃位置上一呆就是近十年,寧願到孝懿皇后臨死時才冊封她為皇后,無非是不希望佟家一連兩代出皇后。什麼勳貴之家,皇帝說你是你就是,皇帝說你不是你就不是。怪不得清朝皇后都不好當。皇帝一方面要藉助你家勢力鞏固政權,一方面又要防備後族過大,尾大不掉。能敬重你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的寵愛?仁孝皇后也就是死的早,要是活著,誰知道會不會是另一個衛子夫。這就是出身太高的弊端。反觀宋朝、明朝皇后,大部分出身平民,反而能以仁厚之德得到朝臣敬重,因為身後沒有龐大勢力威脅皇權而得到皇帝的真心維護。

想到這兒,衲敏不由得想起過了康熙孝期,就該雍正朝首次選秀了。孃家大侄女過了年齡,已經許配了一戶普通旗人,不用擔心。二侄女也得了太后暗示,跟完顏氏交換過庚帖,過幾天也算正式定給弘明瞭。令人憂慮的是,三個小侄女都到了選秀年齡。如果不讓她們參選,將來勢必不好婚配。可要是讓她們參選,又該如何安排呢?

雍正見皇后微皺眉頭,便問:“怎麼了?”

衲敏覺得這事沒什麼可瞞的,便一五一十說了,雍正坐在書案前想了想,吩咐:“既然是皇后親侄女,配給普通旗人未免委屈了。弘時媳婦也是個沒兒子命的,連生兩個孫女。不如,一個給弘時做側福晉,另外兩個,指到宗室裡吧。”

衲敏一聽,心裡直罵娘:弘時能不能活過明年還兩說呢!叫老孃侄女兒給你兒子守寡呀!嘴上卻急忙說:“皇上這麼安排,是對臣妾孃家隆恩。按理,臣妾本不該辭。只是,烏喇那拉氏家,在康熙朝已經出了位皇子福晉,如今,臣妾更是貴為一國之母。如今,萬不能再有秀女嫁入皇家了。就算只是側福晉,也是不合適的。臣妾雖然疼愛侄女,希望她們嫁的好,但是,臣妾更應為國家著想。臣妾愚鈍,聽聞漢朝後族常與皇族聯姻。有史官評議,說後族專權,誤國誤家,致使朝政**、百姓困苦。我朝雖然有後宮不得干政之說,但事關命婦事宜,臣妾斗膽諫言:不單臣妾孃家親侄女,就是其他烏喇那拉家的姑娘,也是不能指給皇子們的。還請皇上體諒臣妾啊!”說著,扶著書案就要給雍正磕頭。

雍正聽皇后一席話,也想起當年佟家姐妹和後來的“佟半朝”、如今的“佟國舅”。皇后之言,不無道理。皇后出身固然不能太低,然而,後族也絕對不能過大,以至於外戚專權。見皇后要下跪,急忙伸手扶起,軟語安慰:“朕不過是一句話,倒換來你這麼一大堆‘諍言直諫’。朕知道你素來不喜歡孃家過度參與朝政,更明白你害怕後族過大,引起朝廷不安,讓朕為難。你為朕做的每件事,朕都知道。朕想把烏喇那拉氏家姑娘指給弘時,也正是看中這點。希望內侄女能像皇后一樣賢德,規勸弘時做個好皇子。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罷了。再給弘時挑個其他滿蒙貴女就是。至於內侄女們,過了複選,就由你做主,或是撂牌子、或是指給宗室,還不是咱們的皇后娘娘說了算嗎?”

衲敏聽聞,心裡高興,原來這雍正大叔這麼通情達理啊。急忙又給雍正福身答謝。雍正笑著受了皇后的禮,換個胳膊抱兒子,想了想又問:“說起來,弘曆也到了該娶媳婦的時候了。朕前幾年就留意瓜爾佳的閨女和富察家的嫡女,還有西林覺羅家的孩子,都不錯。平日裡外命婦來請安時,皇后可留意過這幾個孩子嗎?”

衲敏站在書案前仔細回想,最後搖頭,“臣妾慚愧。這幾年不管宮務,竟然沒注意過呢。不過熹妃妹妹應該注意過吧。不如臣妾哪天叫她來問問。說起來,她是弘曆親孃,也該聽聽她什麼意思。”

雍正聽了,並不搭言,半晌方說:“弘時的婚事何曾問過李氏什麼意思。熹妃一個藩邸格格出身,就比側福晉還高貴了?這件事皇后只管先看,等到時候,朕自有主意。少不得要煩勞皇后。至於熹妃那邊,她不是懷孕的時候管理宮務累著了?叫她好好歇著吧。”

衲敏答應,暗暗猜測,是不是哪個嬪妃又給熹妃上眼藥了。怎麼這陣子一提起熹妃,雍正就這個樣子?

接下來一連幾個月,衲敏就忙著接待外命婦,順便檢視各家閨女品性。到了秋天,大選開始。一過複選,衲敏就把三個親侄女給刷下來,叫來孃家母親,把漢朝陳皇后、薄皇后、張皇后的事情一一講清楚。嚇唬嚇唬老太太之後,又拿出自己私房錢,給五個侄女大手筆添妝。烏喇那拉老夫人本就是個明事理之人,聽姑奶奶這麼說,當然無有不同意之理。高高興興拿著五份嫁妝回去,命兒子媳婦給孫女們各自挑家室敦厚的人家聘過去。不求富貴,只求平安。倒也保住烏喇那拉氏這一支安寧。

皇后孃家如此低調,更令御史們無話可說。衲敏見前朝無有反彈,便把心思放到給弘時和弘曆挑媳婦上頭。趁弘時夫婦來請安之時,分別敲打敲打二人,看他們什麼意思。總不能連個信兒都不透就把人給塞過去。那樣,就算不出事,也難得安寧。

董鄂氏倒是沒什麼話說。反正自家男人身邊添人是一定的,早有心理準備,就算心中酸澀,也沒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反而多謝皇后為弘時著想。

倒是問到弘時,他低頭想了半晌,方說:“兒子,不想要側福晉。”

衲敏聽後一驚,急忙問緣由。

弘時撩袍跪下,“兒子,不希望將來嫡子不長,長子不嫡,叫福晉和孩子們為難。”說著,就磕下頭去。

衲敏盯著弘時後腦勺看了半天,方嘆口氣,“好孩子,你起來吧。你的心,母后明白了。只是,往後這樣的話,可不能再說了。你不想福晉為難,母后也不願意為難你們。若是挑個側福晉,家世什麼的,定然不能太差。還真是叫你們為難呢!罷了,這事,母后會再考慮的。若是你皇阿瑪問起來,你只管說全憑父母做主的話就是。記住,可不能因為這事,惹你皇阿瑪生氣。實在忍不住,就推到母后身上,明白嗎?”

弘時聽完,抬頭看看皇后,言語真摯,態度誠懇,處處為人著想。不像說假話,鼻子一酸,急忙低頭謝恩。母子倆又說了一會兒話,弘時才告辭退下。

翠鳥見三阿哥走了,才問:“主子娘娘,您怎麼就應承三阿哥呢?要知道,這三阿哥成婚多年,三福晉至今無子。萬歲爺能到現在才給他屋裡指人,已經是不錯了。您這麼說,不是給人把柄,叫人說您不慈嗎?”

衲敏想了想,回答:“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董鄂氏熬到今天不容易,本宮實在不願意叫他們夫妻再受什麼磨難了。”

桃紅在一旁聽了,咯咯笑出來,“主子娘娘,您操的心吶,沒操對地方。萬歲爺不過是擔心三阿哥子嗣問題。如今,三阿哥身邊已經有了三個格格。想當年,聖祖爺大福晉可是連生四個格格才有了阿哥的。咱們的三福晉,一看就是多子多福的,人又年輕,還愁不能給您添孫兒嗎?”

翠鳥聽了,也是一笑,“都是奴才想偏了。主子娘娘,您與其琢磨如何駁了萬歲爺指人的旨意,不如求佛祖保佑三福晉早生貴子。要是三福晉能在這幾個月懷上,說不定,這人啊,就不用添了呢!”

衲敏聽了,琢磨一會兒,叫人給董鄂氏送去紅棗、花生、栗子各十斤。董鄂氏收下,看著東西想了想,便笑著對王五全說:“煩勞王總管轉告皇額娘,媳婦定不辜負她的厚愛。”

不出三個月,董鄂氏果然傳來喜訊。在衲敏與弘時的共同努力下,雍正最終還是撤去了給弘時屋裡塞人的旨意。

接下來,便是給弘曆挑媳婦了。

衲敏對著透過複選的秀女名冊翻來覆去,選誰好呢?要知道,不管選誰,這可八成就是未來的皇后啊!弘曆的名字就在正大光明匾額後面,別人不知道,年羹堯這個政治迷還會不知道?他既然敢這麼說,那——弘曆媳婦這點兒,可真要好好琢磨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