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不知君心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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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不知君心是何意
郭敬安回到家裡,只有女兒一人相迎。孔郭郭見了爹爹,便哇哇大哭,止也止不住。
郭敬安無奈,只得求趙三去請孔蘭珍與四個兒子。
孔蘭珍來時,還帶來兩箱賬本,說是,萬一劉大人要查與民爭利,也好應對。幾個兒子,老二、老三雙胞胎,今年六歲,老大九歲,老四三歲,按次序,分別名為渤海、孟海、叔寧、濟寧,取諧音,伯孟叔季。
幾個弟弟自幼被孔郭郭帶大,一見姐姐哭個不停,都忙著湊上來,問誰欺負她了。孟海、叔寧甚至擼胳膊、捲袖子,要尋人晦氣。
倒是趙三,樂呵呵搖搖頭,“哎呀,滿漢不婚、滿漢不婚呀!”
他這麼一說,孔郭郭哭的更凶了。
大傢伙沒辦法,全都老老實實坐在一旁,一面查賬本,一面陪孔郭郭哭。丫鬟、小廝們,則各自負責打掃。這家裡半個多月沒住人了,是該好好掃掃。
哭了一會兒,大概覺得沒意思,孔郭郭自己打住悲聲,問弟弟們:“餓不?我去做飯。”
馬車裡,十七一面在一大堆禮物中試圖尋得安身之地,一面盯著弘經猛瞧,“好侄兒,跟叔叔說實話,你是不是把人家姑娘給睡了。不得不給人家個名分?還是人家姑娘,要給你添兒子了,你捨不得長子流落在外?”
弘經抱著禮物,急紅了臉。“十七叔,你要不想去,我自己去。”
果親王十七急忙搖扇子,“那可不行!誰見過提親沒個長輩陪著的。反正,你皇阿瑪那裡有皇嫂頂著呢!料想也罰不到我頭上。嘿嘿,這個熱鬧,幾輩人也不常見,好容易給我撞上了,我不去瞅,將來,回去見了你那些叔叔們,可哪兒來的笑料啊!”
十七嗷嗷直叫,弘經則不由嘆氣,“十七叔,咱們是拜訪郭縣令,不是去求親。要求親,也得皇阿瑪答應後呀!”
“不是?那你買那麼多禮物幹嘛?瞧瞧,整個海寧縣的鋪子,都快給你掏空了!”十七紙扇搖的嘩嘩響,一個勁兒給弘經扇風,“好侄兒,一會兒進了門,可別動不動就臉紅。大方點兒,咱們是去拜訪的,拜訪!不是提親,別緊張,別緊張!”
要按果親王看,這不過就是個笑話。雍正四哥不可能同意弘經娶漢妃。更何況,弘經還想叫那個郭月寧做嫡妃,那這事就更沒譜。這幾天,忙著修築海塘,還要跟其他縣縣令商討。十七也看出來了,這個郭敬安,就是個書生。怪不得,他老婆要去做買賣,單靠這男人,一家老小還不早就餓死了。
果親王哪裡知道,早在郭敬安尋到孔蘭珍母女之前,他自己就開包子鋪貼補家用呢?
到了郭敬安家門口,弘經本來想遞自己名帖。十七攔住,叫貼身太監去叫門,“去,就說果親王來拜訪郭縣令。”等太監去了,十七才悄聲囑咐弘經,“笑笑鬧鬧就算了。郭縣令比不得當年武縣令,敢把自家閨女獻出來給你爹,鬧出後來武氏毒死你大哥的事。一會兒,你老實些,別提人家閨女。否則,郭敬安能跟你拼命。”
弘經低頭咬牙,“武氏!”
這叔侄倆坐在車裡,等了半天,才見一個總角小廝,開半扇門,出來對著馬車拱手,“回果親王話,我家夫人說,老爺去巡查海塘了。家中無有成年男丁,婦人要避嫌,不方便接見王爺。還請王爺暫且回去,等我家老爺回來,即刻叫他前去拜見王爺。”
說著,行個禮,往後退一步,退回門裡,撲的一聲,把門一關,再無動靜。
十七張張嘴,拿扇子指指郭家大門,“嘿嘿,有意思!”
弘經嘆氣,叫來貼身隨從,命他把禮物全部搬下來,放到大門門口,又重新敲敲門,這才趕車回去。
郭家宅裡,孔蘭珍捧著飯菜,來到孔郭郭屋裡。看看女兒低頭繡花,忙的不亦樂乎,笑笑,“吃飯了,看看你,一繡起花來,就廢寢忘食。我要是不給你端來,是不是就不吃了?”
孔郭郭抬頭笑笑,“哪能呀?跟誰過不去,都不能跟自己肚子過不去。”
孔蘭珍搖頭,擺好筷子,陪女兒吃飯。孔郭郭洗了手,坐下來,一面吃,一面問:“弟弟們呢?”
“早就吃過了,渤海領著他們在外頭玩兒呢。哦,對了,今天果親王領著他侄子醇郡王來了,你爹不在家,我就沒讓他們進。還送來好多禮物,都在我屋裡堆著,一會兒你去看看。親王送禮,咱可不能隨意處置,一會兒可得還禮呢!”
孔郭郭“嗯”一聲,低頭吃飯。孔蘭珍見了,不好多說,只是不住給女兒夾菜。
過了一會兒,孔郭郭說:“我前幾年不是還繡了一幅花開富貴嗎?裝裱裝裱,送給他們還禮吧。”
孔蘭珍趕緊搖頭,“那可不行,那是你嫁妝。罷了,回頭我看看吧。”
孔郭郭想了想,又問:“您上次跟我說,海寧陳閣老有個兒子,跟我年紀相仿,曾經叫媒媽媽來說過。過兩天,等閒下來,就定吧。”
孔蘭珍睜大眼,看女兒不緊不慢吃飯,乾笑兩聲,“行啊,等你心——靜下來,再說吧。”小樣,你心裡想的啥,還能瞞過老孃!裝吧你就!
對女兒婚事,郭敬安與孔蘭珍態度一致:只要閨女喜歡,搶也得搶回來。前提是,閨女嫁人後,不能受委屈。很明顯,嫁到醇郡王府,不受委屈——那是不可能的。更別提郭敬安親眼目睹了漢妃武氏撞柱而亡。所以,這件事,只要閨女不提。他兩口,只當不知道。什麼一見鍾情、什麼海誓山盟,等醇郡王一走,啥事兒沒有!再說,自己閨女,還會不要臉到未婚先孕,叫醇郡王佔盡便宜?很明顯,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郭敬安就帶著一車當地特產,來給果親王還禮。十七帶著弘經才說了沒幾句話,郭敬安就推辭,衙門有事,先行告退。
再往後,弘經再去,郭家便只剩下郭敬安一人。果親王旁敲側擊問一番,得到的回答就是:“拙荊帶著孩子們逃荒去了。”
叔侄倆哭笑不得,又不能逼郭敬安說出孔郭郭在哪兒。逃荒嘛,還不是想去哪去哪兒,天南海北,流浪唄!
如此一來,只等到三個月後,海寧海塘修築好,弘經盯著海面大潮,來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沒能再見到孔郭郭。
等到海塘修築完畢,諸事妥當,劉統勳與果親王回京覆命,已經是雍正十七年年底。弘經自然也要回京,陪同父母過年,同時,還要準備妹妹成親賀禮。沒想,又接到雍正旨意,叫他們乘海船,經海路回京。聖旨中還說,沿途,要果親王與弘經好好看看岸上有什麼地方,適合做經商口岸。果親王十七捧著聖旨嘆息,“皇上是給威靈頓那老頭兒給逼的呀!”
弘經不解,皇家之事,劉統勳自然也不知道。對著二位王爺一拱手,回去收拾東西。十七見左右無人,拉過弘經細說:“你屋裡沒有福晉,對弘喜院子裡的事還不知道。前兩天,你十七嬸嬸給我來信,說弘喜家的,給他添了一個格格。那威靈頓沒等皇上下旨,就拿著自家祖傳之寶,送給了外孫女兒。”
弘經笑笑,“威靈頓公爵只有十二弟妹一個女兒,心疼外孫女,也是有的。”
十七搖頭,“哪兒呀!你知道那是什麼寶貝?那是威靈頓家族歷代公爵信物。誰拿著它,誰就是公爵或者下任公爵。就算是他外孫女,也是咱們正經嫡出皇孫女兒,怎麼就成了個鳥國的女公爵呢!幸好禮部還有熟悉英吉利禮儀的官員,得知這事,立刻上報天聽。依我看,皇上現在,正跟威靈頓較勁呢!”
弘經淡淡一笑,“這倆老頭兒,能把家事鬧到兩國邦交上來,也算少見了。”
十七則搖頭,“不就是個格格,給他們又如何。橫豎,她長大了,還能不認瑪法?四哥真是想不開!”
等諸事安排妥當,啟程前一日,郭敬安求見弘經,送來一幅媽祖繡像,說是當地海神,可保一路平安。
果親王湊過來看熱鬧,嘖嘖稱讚,“喲,這針法細膩的,頭髮絲兒都跟真的一樣。”
郭敬安訕笑,“不過是多費些功夫,跟御用之物沒法兒比。權當是海寧老百姓對王爺感激之情,還請王爺笑納。”
弘經笑著點頭,命隨從小心收起,放到船上,以保平安。
郭敬安又坐了一會兒,說些皇恩浩蕩,本縣百姓感恩戴德之類的話,敷衍多時,告辭離開。直到送郭敬安出門上轎,弘經都沒有提過一句孔郭郭如何。站在大門口,十七一副過來人模樣拍拍弘經,“年輕人嘛,難免的。過去就好了。”
弘經一笑,沒有說話。
揚帆向東,一路沿著海岸線望京而行。果親王與弘經請來同行經年商行管事,檢視地形。大致定下幾處,等待回京後,再請工部、戶部詳細勘驗。好在雍正只是命他們順便看看,沒有下死命。路上,除了前幾日暈船,這倆人還算過的悠閒。
只是,每次看到船艙內供奉的媽祖女神繡像,弘經就覺得,這位仙女,就站在那裡,對著他笑,笑的春花爛漫。
總算趕在過年前回到北京。劉統勳和果親王陛見述職之後,便回到家裡,與老婆孩子團聚。弘經則隨雍正去仁和堂見皇后。
眾人依次見禮,衲敏拉弘經在身邊坐下,不住嘆息,“瘦了,又黑了!”
雍正笑著嘲諷,“你還不知道,他辦成多大的事兒呢!因為他出面,把江南、福建那些貪汙的世家,引出多少來!就連二十多年前,金御史之案,也查了個水落石出。多少年,都沒這麼痛快過了!”
弘經臉一紅,站起來對帝后磕頭,“兒子不孝,叫皇阿瑪、皇額娘擔心了。”
衲敏搖頭,斜雍正一眼,嗔怪,“你呀!又嚇唬人!”說著,拉弘經起來,問長問短。
不一會兒,弘緯從戶部衙門回來,給帝后請安,問哥哥這次南下見聞。
弘經斟酌詞句,“以前總想大幹一場,叫那些貪官汙吏望風而逃。看了這麼多,經了這麼多,才知道,像劉大人、十七叔那樣,既能懲治貪官,又能為百姓牟福的做法,才是最合適的。”
弘緯點頭,“是啊,要不然,怎麼郭縣令自己做生意,老百姓反而覺得,他是個好官。那些所謂的‘清流’,專拿官員說事找事的人,老百姓反而背後罵呢!”
衲敏笑笑,這娃,也知道照顧老百姓情緒了?
這邊正說著,就聽外頭王五全通傳,“五公主來了。”
弘琴一身玫紅旗裝,扶著小宮女,笑吟吟走進來,對帝后、哥哥行禮。當著眾人面,弘緯也只得對著弘琴行禮。
一時禮畢,雍正指著弘琴笑罵:“又出去見察爾汗了?都要出嫁了,你好歹在屋裡呆會兒!哪怕做個樣子呢?”
弘琴一撇嘴,“我又沒三更半夜出去,大白天的,不過是去逛逛鋪子,上上酒樓,有什麼不好?再說,察爾汗說了,不用我親自繡嫁妝,他娘早就準備好了。過兩天連同年禮,一同送來就成。”說著,就去看皇后。
衲敏嘆氣,果然是特權階級呀!想當年,自己待嫁,哪一樣不是親自準備,足足忙了三個月,整個人都瘦了兩圈,這才齊整。後來……罷了,罷了,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其實,雍正也就是說說。真要弘琴跟別家姑娘那樣,呆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也不是咱們家上得朝堂、出得廳堂的五公主啦!橫豎,那是察爾汗該操心的事!做老丈人的,得享樂時,且享樂吧!
弘琴見帝后二人不怪,嘿嘿敷衍兩句,也就算了。坐到弘經身邊,就問他這次出門見聞。
弘經說了一些,想起妹妹就要出嫁,滿心不捨,吩咐貼身太監,“去,把那幅媽祖繡像拿來。”
不一會兒,繡像就到了弘琴手裡。展開一看,衲敏與謹言先驚了。衲敏本人,對刺繡就多有研究。謹言素來留心,怕將來出嫁,受人拿捏,女紅針黹,從來不肯丟下。二人一看這繡像,用了不下一百種針法,所用絲線,也比平日用的要細。整幅繡像,顏色過渡自然,光澤細膩,稍微一動,便好似媽祖女神要說話似的。
弘琴頗為滿意,“嗯,這個神像,不像供著的菩薩,倒像是以真人為底版,描出來一樣。”
弘經笑著解釋,“媽祖本就真有其人。因廣積善緣,沿海百姓,都奉她為海神。”
弘琴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個繡像,像是比著真人模樣繡的。你瞧,這嘴角,看著,好似在撒嬌嗔怒呢!真好看,哥哥,送給我吧?”
弘經仔細看這繡像嘴角,呵呵,不是孔郭郭發脾氣時的樣子,還能是誰。嘴裡便說:“本來就是帶來送給你的。”我留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弘琴聽了,急忙叫貼身宮女收好,送回公主所,生怕弘經反悔。
弘緯留神細看弘經,歷劫歸來,反倒平添一絲閒愁。怎麼回事呢?
一家五口吃完飯,弘經就藉口身體不適,先回阿哥所了。衲敏本來好想把那本秀女名冊叫他帶回去,好好看看。哪知弘經一擺手,“往後再說吧。”行個禮,便懨懨地走了。
徒留雍正、皇后與兩個孩子大眼瞪小眼。
醇郡王反常,自然引起國家級別的重視。最後,這四口人商量,推與弘經最合得來的弘琴出門,探探口風。弘琴一叉腰,拍著胸脯說:“放心,交給我!哪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哥哥,看我把他摁圓明園海子裡淹死!”
雍正臉色一沉,“愛摁哪兒摁哪兒,別糟蹋朕的園子!”
弘琴一撇嘴,領著一堆隨從,直奔阿哥所。
五公主經年累月常逛阿哥所,侍衛們都習慣了。沒怎麼阻攔,就到了弘經院子裡。大冬天的,弘經居然開著書房窗戶。弘琴一時興起,擺擺手,叫身後宮女太監站在原處,不許亂動。自己繞過冬青樹,扒著窗櫺,往裡偷看。
書房裡,弘經一本正經地對著書案。筆墨紙硯,擺的整整齊齊。再仔細看,書案上,那幅宣紙,怎麼好似一姑娘畫像?
弘琴晃晃腦袋,看不清楚。索性,抬腳踹門、飛身入內。不等弘經反應過來,一把抓起案上宣紙,舉到眼前細看,“喲,怎麼是媽祖呀?”說著,衝著弘經眨眼。
弘經臉色發紅,對著妹妹輕叱,“別鬧,不是!”
弘琴一搖一擺,走回書案前,把畫重新放好,嘆口氣,“畫是好畫,只可惜,用宣紙,託不住墨。”
弘經低頭再看,好好的一幅畫,經這麼一顛倒,已經淌了好幾道顏色下來。
弘琴再看,“咦,不生氣?”
弘經苦笑,“本就是鏡中花、水中月,縱然畫像如生,又能如何呢?”
弘琴聽了,嘿嘿冷笑,一屁股坐在窗前椅子上,“胡說八道!咱倆誰都清楚,你不是內定儲君。想娶誰不行?就是你只想娶一個嫡福晉,也沒人逼你納妾。你要想跟聖祖大阿哥學,也沒人攔著。該不會,這姑娘——是有夫之婦吧?”
弘經急忙擺手,“沒有的事!”
弘琴奇了,“哦,她是平民百姓?是——你這趟南下,遇到的一個仙女姐姐?該不是鬼吧?”
弘經閉眼,“沒事別胡謅。趕緊走吧!我得畫畫呢!”
弘琴撇嘴,“你不說,我也猜出來了。她是漢人,不能嫁皇子,對不?”
弘經盯著弘琴,好一陣,才說:“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往後,你可別鬧了。萬一傳到人家姑娘耳朵裡,不好。”
弘琴見問不出來什麼,只得嘆氣,甩著帕子,對著弘經直搖頭,“哎呀,這年頭,真是做不得好事!我好心好意給人家出主意,人家居然不領情。罷了罷了,叫我走,我就走!”說著,搖搖晃晃著,要去開門。
磨磨蹭蹭,眼看就到門檻了,弘琴正琢磨著,是不是再回過頭來。就聽弘經低聲問:“你有法子?”
弘琴幾步躥回來,趴到書案上,對著弘經耳語:“前太子妃知道吧?那是漢軍旗的,當初,就說祖上為了好在明朝做官,隱瞞了滿族姓氏。滿姓那麼多,你隨便給他們家掰一個,不就得啦?”
弘經嘆氣,“他們家,祖居甘肅,要說是回人,只怕還有人信!”
“回人啊?那還不如漢人呢?”弘琴站起來,繞著書案轉圈,磨了半天,瞅見書架上,兩柄寶劍,一模一樣,互相交錯著擺放。拉拉弘經,問:“都是男人用的?”
弘經皺眉,“我的書房,還有女人用的東西嗎?”
弘琴拿手扇風,“別急呀,這不有辦法了嗎?我先問你呀,真想娶她?”
弘經猶豫片刻,透過窗戶,瞅瞅隔壁弘緯院子,嘆口氣,重重點頭,“真想!”
弘琴嘿嘿笑著上前,附耳一番言語,“還是前太子,你知道他,他……”
說了半天,弘經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妹妹,那眼神,跟看威靈頓公爵那鳥國人似的,“你——能行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