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60聊齋志異

160聊齋志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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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聊齋志異

雍正大叔深更半夜不睡覺,連帶著也不讓皇后睡覺。偏偏衲敏還不能敷衍了事。黑暗裡,頭頂上,雍正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自己,活似一頭髮現獵物的豹子。想要撲上來,又怕不小心,惹“獵物”不高興。踟躕中帶著幾分勢在必得;剛硬中,隱隱夾雜著幾分忐忑猶豫。

衲敏睜著眼,看了半日,終於,覺得胸口憋的難受,悶悶地說:“皇上,您太重了!”

雍正張開胳膊,稍微支起上身,依舊俯視皇后,低啞著問:“說,你的心在哪兒?”

衲敏頓時覺得萬分委屈:大叔你有病啊!咱倆連戀愛都沒談,我就給你睡,還給你生兒育女,我容易嗎我?如何好容易能歇歇了,你還跟我鬧什麼老不修。還讓不讓人活了?嘴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其實,要論起來,衲敏還真不知道自己對雍正——究竟是什麼心思。要說夫妻吧,雍正明明是烏拉那拉氏的丈夫。要說戀人吧,呵呵,真沒感覺到倆人之間那濃濃的愛意!要說陌生人、床伴兒——衲敏總有種自欺欺人之感!

皇后不說話,雍正可不認為她是在預設。冷不丁地,年羹堯這個名字,又蹦到腦海裡。往下一趴,再一次壓住皇后,問:“你不肯說,是不是心裡有別人?再不說,朕就把年羹堯扔到西洋去。反正威靈頓也要求帶個高官回去,好給他們國王牽線搭橋。”

又是年羹堯。衲敏嘆氣,從兩人胸膛之間夾縫,抽出手來,拍拍雍正肩頭,示意雍正頭低一下。雍正不明就裡,再低一些,離皇后鼻尖兒再近一些。

“嘭”,雍正頓覺自家牙齒與皇后牙齒,隔著兩層嘴脣,硬邦邦碰到一起。霎時間,一股血腥味兒,淡淡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皇后嘴脣上,那若有若無的香味兒。

雍正大叔還沒咂摸出具體是蘭花兒味兒,還是梅花味兒來,就覺著兩片脣瓣被輕輕舔開,門牙上,一陣溫潤。好似一條小魚兒,在那兒輕輕叩門。

顧不得細想,雍正急忙張開牙齒,開啟門,將那小魚兒放進來。那小魚兒試探著、摸索著,輕輕游進來,沿著牙齒,一路緩緩遊曳,青澀中,滿含嬌羞。

衲敏確實滿心羞澀。想當年,她跟年羹堯也不過如此,而且每次都是年羹堯主動,她只需要配合就行了。如今,試探了半天,雍正大叔都一副安之若素、理所應當的態度。這——這叫她如何深入嘛!

終於,大叔受不了皇后只在淺海試探,不往深海遊曳。出動深海“泥鰍”,緊緊纏繞住皇后那條“小魚兒”,你來我往,幾番交戰,激起海波滔滔,衝出堤壩,順著帝后二人嘴角,吧嗒吧嗒,一滴一滴,全部滴到衲敏領子上。衲敏抬起脖子,與雍正大叔臉貼臉,緊緊偎依。伸出胳膊,狠狠掛在大叔脖子上。大叔也不示弱,抱住皇后,往炕上狠壓,似乎要把這女人壓到炕板裡去。

這場戰役,好不熱鬧。

最終,還是雍正大叔耐力更勝幾分。衲敏胳膊無力,胸腔缺氧,勉強鬥了幾鬥,最終,還是癱軟下來,滑落到枕頭上。

雍正心裡,其實也捨不得累到皇后。略微偏偏身子,緊挨皇后,躺到同一個枕頭上,側臉看著皇后,滿臉笑意。

衲敏給看的難為情,翻個身,一頭鑽進雍正懷裡,抱住大叔老粗腰,將領子上的口水,一點一點往雍正身上蹭。嘴裡喃喃:“皇上,臣妾不善言辭,不知道,剛才——那樣回答,您可滿意?”

雍正嘿嘿奸笑,壓低下巴,抵住皇后滿頭黑髮,“滿意。皇后做事,朕自然滿意。”頓了頓,又說,“以後,無人之時,皇后若不知該如何回答朕,還可用剛才的那番‘言辭’!”

衲敏聽了,心中暗罵:我呸!不就接個吻嘛!就不信你個閱人無數的老皇帝,還新鮮這東西。

這一回,衲敏可是冤枉了大叔。人家大叔下半身閱盡千帆,這上半身嘛——說實話,那些個女人,幾乎沒一個注意力不是放在早得龍嗣,好藉以母憑子貴。真正懂得“上下齊動”道理的,還真沒幾個。尤其是像衲敏這般,一顆心,“純潔”到只求忽悠住大叔的,更是少有。幾乎是第一次被女人這麼珍惜、這麼認真地吻著,雍正大叔認為:皇后的“回答”,他:相——當——滿意。

皇帝大老闆高興,底下人就好過。察爾汗原本犯下欺君之罪,也被一筆勾銷,美滋滋地接了賜婚聖旨,接回來母親弘吉拉氏,回去準備新房。至於弘琴,嫁妝有內務府準備,婚事有禮部操持,禮節什麼的,她才懶得理。好在雍正與皇后,一個不在意,一個不在乎。這位滿洲入關以來,第一位由元后所出的固倫公主,抓來粘杆處幾名小嘍囉,優哉遊哉地開始替她“夫君”出氣去。

純貝勒府,本處於四九城中,最為尊貴的地段。

北邊,過一道街,是九哥府;東邊,隔一個衚衕,是十哥家;往南,十四自家;往西,十三怡親王府就在一條斜街街口。後院,一牆之隔,便是年羹堯二姑娘家。

可惜,因為純貝勒府被圈,年羹堯怕姑娘住在附近,受官家委屈。親自稟明恂郡王,另尋了一處穩妥的院子,把姑奶奶、姑爺和外孫們接過去。這處院落,隨即賣給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四品京官。

此刻,正值傍晚時分。院子中,靜悄悄的。弘琴翹著二郎腿,坐在這所院落的正屋,底下,站著幾名便衣侍衛。桌上,幾團白布,整整齊齊疊放著。

弘琴貼身宮女上前,將白布分別遞給幾名侍衛,低聲耳語一番,最後,喝問:“都聽清楚了?這是你們進入粘杆處受訓以來,第一次辦差。主子們都在看著,別叫主子失望!”

幾名小侍衛連忙打躬行禮,“定不辱命!”說完,收拾起白布,掂著腳尖,依次出門。

向南過了二層門,繞過影壁牆,眼前三間抱廈,之後,便是純貝勒府邸後院。

幾名侍衛對視一眼,趁著天黑,悄悄溜到南牆根兒,候著院牆那邊無人,輕輕翻牆進去。裡面,正是花園。只可惜,縱然繁花似錦,也無人有心賞玩。

幾人小步溜到假山石後,換上公主特意做的“演出服裝”。呵呵,幾人互相看一眼,“嗬,哪裡來的冤死鬼?”

純貝勒府裡,後花園鮮少有人。就是值夜侍衛,也不過站在園子門口,隨意瞅兩眼,無事便罷。這幾名粘杆處侍衛本想溜到前頭,撞上一兩個更夫,嚇唬嚇唬,叫他們家宅不寧幾日,也就是了。上頭說了,公主婚期就在年底,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大亂子。

哪知,今日他們運氣確實不錯。不用出花園,就見到園門柵欄門外,一盞燈光,若隱若現。緊接著,一重一輕兩串腳步聲,越來越近。

幾人趕緊隱到各處花木後面,以期在最合適的時候出來,將嚇唬人的工作,開展到最完滿的地步。

就見一名丫鬟,攙扶著另外一名丫鬟,打著燈籠,蹣跚而來。到了一處石凳,那腳步輕的丫鬟放下燈籠,對腳步重的丫鬟說:“魏姐姐,你先坐一會兒吧。我回去找找,看有什麼藥,好給你上上。”

那丫鬟坐下來,拉住她,“別去。庶福晉打我,是看的起我,咱們做奴婢的,只能受著。要是再抹藥,豈不是叫人說咱們張狂?”

那小丫鬟奇怪了,“魏姐姐,捱打的是你,又不是我,他們為什麼會說我張狂?”

花木之後,幾名侍衛險些笑出聲來。這小丫鬟,說話有意思!

那位魏姐姐一怔,隨即笑笑,“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

小丫鬟自然不氣,拉住魏姐姐手,問:“魏姐姐,你捱了打,就該回去上藥,怎麼非要來這裡?這裡,除了爺偶爾過來,晚上,幾乎是沒什麼人的。咦,好冷啊!咱們回去吧。”說著,就要攙扶那魏姐姐回去。

魏姐姐弱不禁風,自然經不住這小丫鬟使勁拉扯,不由自主地,便踉踉蹌蹌著,往前走了幾步。

魏姐姐剛甩開小丫鬟胳膊,沉著臉要發火,就聽園門口,一男子出言問道:“是玲兒嗎?”

小丫鬟心直口快,急忙回答:“是魏姐姐在呢!誰呀?這麼晚了,俺們也要走了。你也回去吧。”

哪知,那男人偏偏走過來,身後,遠遠地,跟著幾名太監模樣的人。

小丫鬟藉著微弱的燈籠光,仔細打量,急忙跪下,“奴才給爺請安,不知道是爺來了,還請爺恕罪。”

花木後頭,幾名侍衛暗暗咂舌:純貝勒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深更半夜的,跟倆小姑娘在這兒——嘶,難道是幽會?

弘曆越過小丫鬟,望望其身後魏姐姐,略點點頭,對小丫鬟說:“回去吧。”

小丫鬟急忙磕頭謝恩。站起來,扶著魏姐姐就要走。哪知,剛走幾步,那位魏姐姐就甩開她,“好紅兒,我的帕子掉了。我回去尋,你且先回去。”

小丫鬟略一遲疑,便搖搖頭,獨自打著燈籠走了。

一時間,園子裡,就剩下一對狗男女,無語相看凝噎;以及躲在花木後頭,正用脣語八卦八地起勁的一堆侍衛。

“玲兒,今日之事,叫你受委屈了。”

那魏玲兒急忙搖頭,伸出手指,貼到弘曆嘴脣上,下一刻,似乎發現自己逾矩之後,急忙收回手,緊緊揉搓,低頭柔聲回答:“是玲兒自己不好,惹庶福晉生氣。庶福晉沒有做錯,玲兒該罰!”

弘曆愈發感動,看四下無人,一步上前,一把將那玲兒摟到懷裡,溫柔地哄勸,“好玲兒,放心吧,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到時候,爺定給你比庶福晉還要高的位子!”

那玲兒滿面羞澀,偎依在弘曆懷裡,兩隻手不住在弘曆胸前打圈兒,“奴婢明白,奴婢信爺。奴婢前兩日去買菜,見到阿瑪,他還說,城北角大人家裡,已經差不多了。叫我尋機,多叫您放心呢!”

幾名侍衛連忙互相詢問:城北住的誰?

笨吶!除了察爾汗大人家,還有誰呢!

哦!怪不得,公主要找純貝勒麻煩,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沒一會兒,就聽那邊傳來聲音,開始不堪入耳起來。這幾名小侍衛,都是十幾歲的孩子,臉皮薄。心想,咱是來嚇唬人的,不是順道來逛秦樓楚館的。得了,趁著純貝勒還沒硬起來,趕緊——出來吧!

一時間,後花園內,群魔亂舞!

一個個白影,飄飄忽忽,尖細柔媚的聲音,那叫一個悽悽慘慘。

“爺——,奴婢死——的好——苦啊!”

“爺,奴家——冤枉啊——”

“爺,熹妃娘娘的毒藥,好——烈呀!”

更令人驚奇驚悚的,還有個嬰兒,“哇——哇——哇——”哭的那叫撕心裂肺!

“兒啊——我苦命的兒——啊!你還沒出生,就叫人害——死了呀!”

一群似男似女的人,嗷嗷叫著,嚷什麼“熹妃”,什麼“鈕鈷祿氏”,什麼“還我命來——”,“還我兒命來——”,足足折騰一刻多鐘。

弘曆雖然信鬼神之說,但畢竟心理素質夠硬,站在花園,衣衫半解,依舊一副玉樹臨風模樣,“什麼人,給爺站出來!”

那些白影,絲毫不受影響,又轉成男子聲音,繞著二人飄蕩。

“爺,奴才死的冤枉啊——”

“四哥,你好狠的心!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呀!”

“哇哈哈,小四子,你也有今天!聖祖爺英明!聖祖爺英明!”

弘曆聽了,心中也開始遲疑。能知道這番陰私的,除了真正的亡魂,還能有誰呢?

魏玲兒嚇的滿頭是汗,躲在弘曆身後,顧不得夜裡涼風,吹開衣襟,露出猩紅肚兜,淡淡燈光下,那半遮半掩一抹酥胸。只知道顫抖著亂叫:“爺,爺,我怕,我怕!”

這個時候,弘曆哪裡還顧得什麼魏玲兒。伸手將她往後一推,厲聲叫道:“何方妖孽,皇子府邸,天潢貴胄座前,還不快快現出原形!”

“喲呼,扯呼!”

一聲號令,白影嗖嗖飛起,眨眼間,無影無蹤!

隔了半日,等到一弦彎月,緩緩升起,照在樹梢上,弘曆才晃過神來。急忙向四處尋找,“玲兒,玲兒你在哪兒?”

“爺——”魏玲兒顫抖著聲音,朝那個她自以為偉岸的背影伸出手去。手到半空,又立刻垂下。

弘曆循聲望去,只見魏玲兒癱倒在一塊太湖石旁,身下,一灘鮮血,月光影影綽綽,更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