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皇子求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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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皇子求親
雍正十六年,這個在正史中根本不存在的年份,完全脫離了衲敏的掌控。
儘管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忠言逆耳,雍正還是把剛長開的弘經、弘緯帶到朝堂上,開始聽政。弘緯還好,知道韜光養晦;弘經則完全符合這個年齡的脾氣,青春熱血,半分不肯示弱。
雍正再也不說這孩子像自己了,想當年,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早就知道板著臉,在皇父面前裝純臣、孤臣了。而弘經這孩子,自己跟皇后說了多少次,還是那麼剛硬。仗著在戶部領差,對軍備、稅收、餉銀種種,幾乎是錙銖必較,把能得罪的人,挨個得罪了個遍。年羹堯剛從西藏回來,就被他一本遞上去,說什麼在西藏用錢太多,要求雍正嚴懲。氣的年羹堯接連告病三個月。要不是弘緯在後頭偷偷護著,弘經本人又得帝后寵愛,彈劾他的摺子,都能把養心殿給淹嘍。
然而,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弘緯不會忌憚這個哥哥。而且,隨著替他扛起整頓吏治重任次數增多,弘緯也更加理解弘經天天挑刺的原因。即使雍正朝,也少不了貪官汙吏。兄弟倆的感情,也愈發堅固起來。衲敏看在眼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兄弟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兜不住了就把雍正搬出來嚇唬人。西北有年羹堯以及傅恆兄弟壓陣,江南有老八、老九這些老哥兒幾個苦哈哈地給弘緯賣命。一時間,國力蒸蒸日上,戶部結算,國庫年收入,漸漸多起來。百姓也能安居樂業,有些有心計有手藝的,還能開些個小作坊,攢些銀子。
這次弘喜回來,由弘緯負責,帶領禮部、理藩院接待。本來沒理藩院什麼事,但弘喜在海上上摺子說,同行而來的,還有英格蘭威靈頓公爵及其獨生女安妮公主。
弘琴一聽“公主”二字就急了,叉腰大罵,“呸,她一個小小公爵的女兒,就敢稱公主。那本宮是什麼?”
謹言在一旁笑著勸:“其實,安妮姑娘應該稱小姐。是理藩院沒翻譯好。弄混了英格蘭跟咱們這裡禮儀不同。就像咱們入關以前,萬歲的女兒,稱為格格一般。英格蘭那邊,就有些像春秋戰國,小國君王之女,也稱公主。”
衲敏笑問:“謹言也懂英格蘭那裡的事?”
謹言一笑,低頭回話:“回主子娘娘,奴才小時候,跟隨先父去廣州上任,學過些英格蘭那裡的話。只是,時間長了,都記不清了呢。”
衲敏擺擺手,“記不清不怕,有底子,拾起來也容易。既然人家安妮公主,”看看弘琴明顯跳腳神色,衲敏急忙改口,“人家安妮格格遠道而來,沒道理要理藩院一大幫老爺們兒出馬迎接的道理。從今天起,每天抽兩個時辰,好好把英語給我撿起來。聽不懂、看不懂的,就來問我。早上半個時辰,上午半個時辰,下午半個時辰,晚上半個時辰,分開學。到時候,咱們西林格格出馬,迎接安妮格格,品級規格,也都對得起他們啦!”奇怪,正史上的威靈頓公爵,不應該跟拿破崙一起出現嗎?這娃咋提前出生了呢?
謹言笑著躬身答應。弘琴聽了,也忙著湊熱鬧。她可不想跟那個勞什子公主說話,免得人家笑著罵了,還笑著跟人點頭。
又過了三個月,弘緯乘坐大船,終於返回廣州港口。原本,弘喜奏請,走珠江水系,沿著靈渠,經長江,順京杭大運河北上,直達京城。
奏摺一進養心殿,年羹堯便直言不可。說那威靈頓公爵,不知什麼來頭。靈渠通我國西南,乃是南地要塞,絕不能叫他一個外國人輕易窺伺。更何況,大運河沿岸,亦乃我國經濟重地,不可隨意示人。
經過眾臣議論,發聖旨,命成貝子弘喜率船隊沿海岸往北。又說一別三年,皇父皇母格外想念,叫成貝子趕緊回來,沿途不得停留。
就這樣,弘喜領著幾艘大船,夜以繼日,到達天津衛。轉馬車,直奔京城。
弘緯領著理藩院的人,於安定門外迎候。兄弟倆見了面,互相問候幾句,引見了威靈頓公爵。弘緯看了看,這洋人長的還蠻像模像樣的,不過四十來歲,看著幹練精神。剛要招呼一行人回驛館休息。後面馬車上,一個小洋妞便隔著窗簾說話了,“皇子殿下,這位就是你的哥哥嗎?真英俊啊!”一口北京話。
弘緯噎的差點兒沒咳嗽出來,暗想,這回姐姐不用怕語言不通了。聽這位說話,比京里長大的公主,還地道呢!
威靈頓公爵皺眉,衝馬車低聲訓斥:“安妮,不是跟你說了,大清禮儀繁多,女子不能隨意拋腦袋露臉面。你乖乖呆在馬車裡,稍後,皇后陛下會派人來接你的。”
弘緯睜著眼,看著弘喜,心說,這人說話倒也能聽懂,可就是捅了大簍子。弘喜急忙咳嗽一聲,對威靈頓公爵輕聲說明:“我們這兒啊,稱呼皇后不稱陛下,要稱娘娘。可別說錯了!”幸好理藩院、禮部那般人都忙著接待其他隨從,沒怎麼聽見。要不然,皇后那裡,都不知道該怎麼交代。
威靈頓公爵急忙點頭,“是,禮部大人告訴過我。我一不小心,忘了。請皇子殿下放心,以後不會了。”
弘喜接著嘆氣,“皇子也不能稱為殿下,你就叫皇子吧。”這一堆爵位,估計一時半會兒,你也背不下來。
安妮老老實實呆在馬車裡,隔著窗簾,看著弘緯臉上皮笑肉不笑地,心裡就一陣討厭。怎麼看,還是自己的弘喜皇子好看!這都什麼話!
到驛館安置好威靈頓父女以及隨行人員,命禮部、理藩院好好教他們明日覲見皇帝、皇后規矩,這兄弟二人便帶著船上採辦總管,一同騎馬回宮。其餘人,可憐見的,跟著小十二貝子出門遠航三年多,九死一生,好容易回來了,還不趕緊回家看老孃摟老婆抱孩子去!呃,有些少年,可能只有老孃,呵呵!
雍正在養心殿召見弘喜。一別三年,這孩子長大了,也晒黑了。體格倒是比以前更壯實了。說起話來,有點大舌頭,但不影響大局。
看到小兒子長大成人,雍正很高興。隨意問了幾句,留下采辦總管問話,叫弘喜到後頭仁和堂去拜見皇后。
皇后早就得了信,叫來謙妃、熹嬪,一同坐在仁和堂等弘喜。五公主、六公主、七公主也都坐在皇后身邊,等著看小弟弟回來。
不一會兒,弘經、弘緯便領著弘喜進來。一進門,弘喜先跪到皇后座前,磕頭請安。口裡道:“不孝子弘喜,給皇額娘請安。一別三年,無日不念。今見皇母安然,兒心甚慰。願皇額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著,恭恭敬敬叩頭。
衲敏急忙起身,親自扶起這孩子。拉到跟前好好端詳,笑著對謙妃說:“看看,瘦了,也精壯了呢!”
謙妃握著帕子抹眼淚,嘴角堆滿笑意。弘琴樂呵呵在一旁插話,“嘴皮子也利索了呢!”
六公主、七公主急忙點頭附議。
弘喜笑笑,接著給謙妃、熹嬪磕頭請安。又忙著叫隨行小太監抬上來一路西行,採買的特產,一一分給嫡母、養母、生母,以及哥哥姐姐們。
衲敏瞅瞅,都是南洋、西洋物件,精巧新鮮,便叫籽言、蜜棗收拾好。拉過弘喜,按到身體坐下,說些話。看這孩子,比起三年前,沉穩不少,心裡也十分高興。錯眼瞅見謙妃眼巴巴地盯著弘喜,想要拉到身邊,礙於規矩,又不敢動彈。心裡好笑,拍拍弘緯,吩咐:“好了,回來就好。不枉你額娘天天盼、夜夜想的。有空就來坐坐,跟我講講你在外頭的見聞,叫我老婆子也見見世面。這會兒不忙,先去你額娘宮裡坐坐,好好敘敘舊吧!”
熹嬪乾坐著,沒有說話。謙嬪連忙站起來,擺著手說,“主子娘娘不也日日唸叨?還是叫弘喜多跟主子娘娘說說話吧!”說完,眼巴巴地看著弘喜。
弘琴在一旁嘎嘎大笑,甩著帕子寒磣謙妃,“謙母妃您得了吧,是誰一大早就跑來等呀盼呀的!還不急?小十二要是小几歲,您都能把他抱懷裡一個勁叫心肝肉兒吧!”
六公主、七公主也都急忙點頭贊同。
衲敏拍拍弘琴,“不許取笑你母妃。”又對謙妃安撫,“這仨孩子,都被我給慣壞了。好了,你也累了,叫弘喜扶你回去歇著吧。”
謙妃這才躬身行禮,準備跪安。哪知,弘喜轉身開口,“額娘留步。兒子有話,想對皇額娘、額娘說。”
謙妃奇了,站在皇后座前,問:“什麼話?可是遇到什麼急事?”
衲敏也奇怪,“什麼事,這麼急,非要今天說?”
弘喜看看弘琴姐妹,再看看熹嬪,低頭不肯說話。弘琴撇撇嘴,“喲,還不讓人聽啊!小十二你只小狐狸,枉費姐姐們那麼疼你!六兒、七兒,咱們不理他,走,回公主所吃點心去!”順手,還拽走了熹嬪。熹嬪本不想走,無奈弘琴力道大,只得忙不迭地對著皇后施禮,小跑著跟出去。
謹言見這陣勢,早就領著宮女太監出門守候。
等屋裡只剩下皇后、謙妃,弘喜這才開口,“兒臣想求皇額娘賜婚。”
“賜婚?弘喜,你是看上誰家姑娘了?這三年你都不在京城,不知道人家那裡怎麼樣了,怎麼一回來,就提這事呢?”謙妃不安起來,對著皇后賠禮,“主子娘娘,這孩子還是小孩兒脾氣,您別跟他計較。臣妾回去,這就好好勸勸。”
弘喜皺眉,嗔怪,“額娘,兒臣說的是真的。兒臣真想成親!”
衲敏擺手,拉謙妃坐下,笑著問弘喜,“真想成親呀?我算算啊,你跟你十哥就差一天,都是雍正三年臘月生的。到今天,也不過十三歲,虛歲才十四。呃,在咱們家,呵呵,也不算小了。說吧,你想娶誰?只要合適,我就跟你皇阿瑪提。”
弘喜嘿嘿笑著低頭,“她們家,也是貴族出身,世代功勳。到了她這一輩,自家只有一個女兒。堂兄堂弟,倒有七八個,有的在軍中任職,有的到海外經商。在她們那裡,也算小有地位。”
謙妃一聽經商,就急了,“那可不行,經商怎麼能行呢?”
弘喜翻個白眼,沒接話。
衲敏心中詫異,嘴上問:“那女孩兒怎麼樣呢?人品如何,家裡父母都是做什麼的?”
弘喜低頭回答,“那位格格,母親按級別,跟咱們的和碩格格差不多。父親爵位,跟咱們的貝勒相仿。”
謙妃一聽,這還差不多。
衲敏心裡更奇了,問:“什麼叫做差不多,什麼叫做相仿?他們到底是哪裡人?你說明白,我才好跟你皇阿瑪開口啊!”
弘喜憋了半天,才說:“是——威靈頓公爵的獨生女安妮格格。”
“啊?”這次,謙妃是真的坐不住了,站起來對著皇后就跪下去,“主子娘娘,這孩子常年在外,魔怔了。臣妾這就帶他下去,好好哄哄。”不等皇后答話,抓起弘喜胳膊,就要往外拉。
弘喜經年住在海上,體力不是謙妃一個閨閣女子能比的,輕輕甩手,擺脫謙妃,對著皇后懇求:“皇額娘,兒子說的是真心話。兒子已經跟威靈頓公爵求親。公爵也已經答應了。安妮格格與兒子,也很合得來。懇請皇額娘成全吧!”
謙妃急的都快哭了,“你這是發什麼癔症。皇子身份,何等尊貴,連漢女都不能做嫡福晉,何況番邦洋人。快給主子娘娘磕頭道歉,說,往後這事,再也不提了。快呀!”
弘喜滿臉委屈,對著皇后撒嬌,“皇額娘,您成全兒臣吧。兒臣已經跟威靈頓公爵提過親了。也已經跟安妮公主發過誓,今生非她不娶。皇額娘,如今,兒臣的岳父已經帶著兒臣的媳婦,不遠萬里前來。兒臣身為皇子,怎麼言而無信,欺哄番邦呢?”
衲敏越聽越迷糊,“欺哄?你跟安妮的婚事,並不簡單吧?說實話,是不是騙了人家閨女,人家老爸不依,不得不負責?”
“呃……”
弘喜低頭不答,謙妃可是嚇壞了。對著皇后求情,“還請主子娘娘做主,這孩子小時候就呆傻,定然是一時不查,做下錯事。還請主子娘娘做主,他不是故意的!”
弘喜嘆氣,“額娘,您都想哪兒去了。不是您想的那樣。兒子才十三歲,還沒長開呢!”
衲敏跟謙妃大眼瞪小眼,“究竟咋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