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31玉海東青

131玉海東青


我的隊友是奇葩 腹黑總裁 錦上添嗣 無限之我意逍遙 馭電 揭罪 校園禁忌之白裙學妹 活死人之小鎮驚變 世界的盡頭 絕世小受傾天下

131玉海東青

等察爾汗護送五公主回到雍正主營時,日頭已上三竿。眾蒙古臣工連同隨駕大臣,都在皇帝營帳前,等候拜見。

遠遠地看見那麼多人,弘琴不由拉拉身上斗篷:這些個八旗子弟,可都遠遠看過五公主是何等風采。如今,光天化日的,想溜回皇后營帳,也不是件容易事呢!

察爾汗呵呵笑笑,伸手替公主壓壓斗篷風帽,“怎麼?公主也有怕的時候?”

弘琴嘆氣,“我皇額娘很少跟我提什麼女戒之類的,也從不逼我看《女兒經》。是以,我比其他公主都嬌悍。可是,當著這麼多人,跟你一起回去,就是我——也怕那流言蜚語啊!”

察爾汗搖頭,“只要不故意煽動,沒那麼多留言!”

弘琴搖頭,“剛才接到粘杆處侍衛密報:昨夜,皇阿瑪因為皇額娘私自動用粘杆處,已經去問罪了。如果沒人刻意煽動,他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呢?好在皇額娘素來仁厚,才沒叫那招落井下石的計謀得逞!”

察爾汗皺眉,“粘杆處?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弘琴冷笑,“一個紙條,在斗篷裡藏著。你怎麼會知道?”

察爾汗伸手摸摸頭上冷汗,“皇帝陛下居然在蒙古臣工身邊——”

弘琴嗔怒,“皇阿瑪哪來那麼多空閒。是你自己非要上趕著答應我娘那什麼不碰其他女人,皇阿瑪才派人來監視你的!還蒙古臣工?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肖想我皇家公主啊?”

話一出口,察爾汗便知說錯了,聽公主生氣,急忙賠不是。又問:“如今,只有你自己悄悄進去了。我在外面看著。你帶來的侍衛應該都在附近吧?”

弘琴點頭,“放心吧!你自比雄鷹,我再不濟,也不是兔子!”說完,雙腿一夾馬肚,飛一般似的,直衝皇家營門。

守門侍衛老遠就看清是五公主一人一馬飛馳而至,急忙上前行禮,“五公主,請下馬。”

弘琴沉著臉,跳下馬來,馬韁朝侍衛身上一扔,吩咐一句:“回頭交給寧貝子。”踢著一雙小皮靴,甩著斗篷,便直直地往皇后營帳走去。

公主回來,雍正坐在帳子裡,早就得到信了。聽見她去找皇后,便沒說什麼。只是,有幾個官,不小心又在那裡說什麼公主如何之類的話。雍正也不理會,皇后說的對:孩子們一天一天長大,該學著自己處理的事情,總是要放手教導他們的。

對前面官中煽動留言之事,弘琴自然也知道了。換了衣服,去見皇后,恰巧碰到皇后正在召見蒙古命婦。衲敏本人蒙語不好,以前還有果親王妃與五公主先後陪著,如今,就剩她一人,只得對著幾位蒙古王妃笑著,儘量少說。聽到公主回來,急忙叫她進來,好幫襯幫襯。

好容易送走了蒙古王妃們,弘琴立刻放鬆下筆挺的小蠻腰,一頭鑽到皇后懷裡。衲敏輕輕摸著閨女頭髮,靜靜地,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才聽公主悶悶地說了句:“皇額娘,其實,那個察爾汗——也沒那麼討厭!”

衲敏微微一笑,“其實,他怎麼樣,我並不十分在意。我擔心的是你。若是你喜歡,什麼都好。只是,他年紀——畢竟太大了些。”說著,從座下取出一個盒子,摸出一塊古玉,遞給閨女,“這就是他當年定親所贈之物。你若實在不喜歡,下次見面,還給他就是。”

弘琴悶頭接過來,仔細看看,是塊和田白玉,雕的是海東青捕天鵝。摸了摸,扔到腰間荷包裡。依舊趴到皇后膝上,半天不語,過了一會兒,才說:“不是還有四年嗎?咱們再看看就是了!”

衲敏笑笑,“你呀!好吧,你也大了,凡事,都有了自己主意。我不攔著。只是,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讓大人擔心,好嗎?”

這母女倆說完話,就有高無庸進來傳旨,請皇后到皇上帳殿去一趟。

衲敏猜想是問察爾汗之事,便叫閨女安心等候,自己領著碧荷、謹言等人去見雍正。

弘琴哪裡是坐的住的人,等了一會兒,見皇后還不來,琢磨琢磨,便帶著身邊侍衛回去。路上,暗暗琢磨,自己昨夜出去,帶的都是粘杆處侍衛,怎麼居然還有人知道了?到底,這人是誰呢?

一路上走著,冷不防身後小丫頭拉拉她衣角,跟著出言提醒:“奴婢等見過純貝勒。純貝勒吉祥!”

弘琴一抬頭,就看見弘曆領著一幫蒙古臣工,迎面走來。弘琴眼睛一眯:呵呵,小四子,原來——是你呀!

再往後看,純貝勒弘曆身後,都是些青年臺吉、世子之流,唯獨察爾汗,算是中年臣工。面對這麼多蒙古男人,弘琴不甘示弱,對著弘曆施禮,“四哥好!妹妹給四哥請安了!”

弘曆連聲笑說免禮。他身後,諸多蒙古勇士也連忙對著公主施禮。

弘琴淡淡一笑,“諸位巴圖魯請起。這些日子,辛苦諸位了!”

弘曆一笑,“五妹妹對蒙古似乎很是瞭解呀?怪不得,今天早上就聽說,你還到察爾汗部去看他們那裡訓鷹呢!”

弘琴微微一笑,回敬:“四哥果然關心妹妹。妹妹多謝了。”

弘曆也不惱,“不知妹妹看到什麼了呢?”

弘琴搖頭,“察爾汗部營帳,不亞於周亞夫細柳營。莫說妹妹,就是四哥去了,也是要讚佩一番的。”能放你進去就怪了!

察爾汗在後面淡笑,這個弘琴公主,果然嘴上不饒人!

弘曆說了一會兒話,不敢當著蒙古臣工的面,大肆打壓一個小姑娘,只好笑意吟吟地放她過去。候著弘琴一行走遠了,這才嘆口氣,“唉,我這個妹妹,從小,就給寵壞了!叫諸位看笑話了!”說著,對眾蒙古小爺笑笑,滿臉無奈。

眾人急忙說不敢,還說純貝勒疼愛妹妹,真是位好兄長之類恭維之詞。若是別人,必定謙虛一下。然而,眼下這位,心裡還以為蒙古僻壤,養出來的漢子必然魯鈍,說出話,必是真心。還真以為大家都把今日之事,看成是他自己如何疼愛妹妹。故而,笑著拱手,“哪裡,那也是五公主值得疼愛。如若不然,誰又會怎麼寵她呢?”

眾人心裡冷笑,嘴上不說什麼。唯獨察爾汗面無表情,連敷衍都嫌費工夫。

弘經得了一匹好馬,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也稱得上日行八百。聽聞是弘琴送的,急忙拉上弘緯去找妹妹說話。弘琴一反常態,只罵了句:“有東西還嫌不好?煩人!”從腰裡抽出一把火銃,扔給弘緯,“你的!正宗德意志火槍。子彈在察爾汗那兒,自己要去!”

弘經瞅兩眼,嘿嘿一笑,“有妹夫就是好,不用動嘴,就有好東西自己送上門來。”

弘緯卻有些擔心,猶豫半日,方說:“你要實在不喜歡,咱們想法子叫察爾汗主動退婚——也不是不可能。橫豎,聖祖,也不是沒有嫁到滿洲的公主。”

弘琴冷笑,別開臉不說話。弘經拉拉弘緯,樂呵呵湊到弘琴跟前,“妹妹,還生氣呢!彆氣了!你看,我跟弟弟這不正在給你想法子嗎?”

弘琴啪地拍開弘經,“我不是氣這個,我是氣小四子那頭龜孫王八蛋!”

弘緯聽她罵到“皇祖父”,臉色一沉,立刻又恢復正常。弘經皺眉,“他又惹你了?我就說,昨天皇阿瑪不可能無緣無故從安嬪娘娘那裡直奔皇后營帳。原來,是他在背後搗鬼!”

弘琴撇嘴,“就他?也想扳倒皇額娘?他以為,所有女人都跟他那個娘似的?經不得查問!我呸!”

弘經聽了,一陣惱怒,“本來不想跟他計較,他居然連皇額娘都算計上了?他哪來那麼大本事?此人,不能再叫他坐大了!”

弘緯嘆氣,“富察家雖然中立,那高氏的父兄,在江南可是大權在握。瓜爾佳氏也算得上是滿洲大姓。背後,那些隱藏的勢力,總不算少。”

弘經壓低聲音,“實在不行,就把他娘以前乾的那些事再抖摟幾件出來。母妃那裡可是有好幾個小本子,都記得一清二楚。”

弘緯聽了,還在思考,弘琴就說話了,“不行,你們還太小,不能這麼早就給推到風口。小四子雖然討人厭,但只要有把柄在手,咱們還怕他不成?現在,只要中宮穩固,什麼都別做!否則,成了第二位廢太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們。”說著,挑釁似的瞟弘緯一眼。

弘緯低頭不說話。弘經嘆氣,“好吧,只是妹妹,你受的委屈,哥早晚給你討回來!”

弘琴笑笑,低頭伸手探進腰間荷包,摩挲荷包裡那塊海東青撲天鵝玉佩。弘緯嘆氣,上來拍拍姐姐肩膀,“還是那句話,不喜歡,可以不嫁。有我在,沒有人敢叫你受委屈!”

弘琴冷笑,“你出生的時候,皇額娘險些因難產而死。這委屈,還不算大嗎?”

弘經剛要呵斥妹妹:這樣的話怎麼能說。你不知道當初大伯被廢之時,最無奈的罪名就是“生而克母”?妹妹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弘緯則對著哥哥擺擺手,“罷了,反正,這也是實話。橫豎,是我不對在先。她心裡不好受,我不怪她。”說著,留弘經在帳子裡,自己帶著隨從走了。

弘緯剛出去,弘琴就一頭撲到弘經懷裡,哇哇大哭,“哥哥,哥哥——”

弘經無奈,拍著弘琴毛茸茸的小腦袋,“唉,你們倆呀!就不能叫我省會兒心!”罷了,一會兒再去哄小十寶寶吧!

第二天,雍正依舊帶著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回京。弘經、弘緯騎著馬,隨侍御輦左右。弘喜身子弱,跟謙嬪一起坐在後面馬車裡。弘琴則脫下騎裝,換上旗袍,端坐皇后鑾駕一側,幫著皇后撐場面。六公主、七公主依舊跟著安嬪,老老實實坐在馬車裡。

至於弘曆,此次隨駕唯一一位成年皇子,扛起在儀仗最前打頭陣之重任,責無旁貸。

頭一天還好,第二天,剛行了二三十里,就聽見前頭一陣喧譁。雍正坐在御輦中皺眉,問:“高無庸,去看看,怎麼回事?”

高無庸答應一聲,親自騎馬去看。等到回來時,那臉都成綠的了。沒趕到雍正御輦跟前,就摔下馬來,膝行至雍正跟前,磕頭回話:“回主子,有隻玉嘴玉爪海東青,翱翔於儀仗之前,被——”吭哧半天,這才說了句,“被純貝勒誤射下來。如今,履親王正在命人救治。”

雍正深吸一口氣,“玉嘴玉爪海東青?被射?”

弘經、弘緯對視一眼,互相暗問:“你乾的?”

“不是。我還以為你乾的呢?”

“開玩笑,我哪有那本事?到底誰幹的?”

後頭,眾嬪妃也聽說了,有些滿洲出身的嬪妃就悄聲解釋:“玉嘴玉爪海東青,乃是滿洲神物,國運的象徵。輕易動它不得!給射下來——我的天!”

皇后鑾駕中,弘琴公主則捏著手中紙條暗笑:看來,有個會訓鷹的額駙——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