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借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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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借刀
年妃說完,站起身來就往後走。陳嬤嬤奇怪,連忙跟著,問:“主子,您這是往哪兒呢?”
年妃深吸一口氣,很是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茶喝多了!”
陳嬤嬤這才明白過來,拍了下自己老臉,跟著上前伺候。
不一會兒,太醫院劉太醫揹著藥箱,隨小太監來到延禧宮。隔著屏風見了年妃,便得了吩咐,去給四位常在診脈。
年妃也不攔著,就坐在正殿等。隔了一會兒,劉太醫滿頭大汗地回來,不等小太監通報,撲進來啪地一聲,跪倒在年妃座前屏風外,“年妃娘娘贖罪,下官無能為力呀!”
年妃捏著繡花針,十指翻飛,忙著穿針引線、描龍繡鳳,頭也不抬。嘴裡道:“怎麼?難不成,還是什麼疑難雜症?”
劉太醫趴在地上,好生委屈,“下官雖然才疏學淺,也知道如果是疑難雜症,自然還有醫正大人可以討教。哪裡會來麻煩娘娘。實在是——實在是常在小主,她不給診脈,還出口傷人,說下官——那說出來的話,下官都不好意思跟您說哇,娘娘。年妃娘娘,下官在太醫院供職多年,日日夜夜刻苦鑽研,不敢有絲毫懈怠。別說小主們,就是當年皇太后,對下官醫術也是稱讚過的。哪知道,哪知道這麼多年,居然叫人罵我老不修!罵我——娘娘,那些話,下官都不好意思跟您說!”說著,老頭兒就哭了起來。
年妃暗自一琢磨,問帶路的小太監,“誰罵的?都看了誰的脈象?”
小太監躬身回答:“回年主子,只看了琴常在的脈象,到了棋主子那兒,咱們就給連罵帶打,扔出來了!其他兩位小主那裡,根本是去都沒去。”
年妃冷笑,果然如此。對下頭劉太醫吩咐:“罷了。劉太醫受委屈了,是本宮思慮不周。你先回去吧,日後,少不得有麻煩你的。”
陳嬤嬤趕緊上前,塞給劉太醫一錠銀子。劉太醫這才收了眼淚,揹著藥箱,一瘸一拐地走了。剛出延禧宮大門,送走了帶路小太監,四下瞅瞅無人,急忙一溜煙兒地,就往鍾萃宮躥。
年妃在正殿得了小太監回稟的訊息,淡淡一笑,熹妃,你有什麼好怕的呢?我真正要對付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兒子!
不得不說,年妃之所以能繼李氏之後,得到雍正寵愛,接連生下三個兒子,除了跟年羹堯關聯,其本身,還是有些資本的。尤其經過這幾年“冷宮”歷練,手腕愈發沉穩狠辣。不出十日,便查出了棋兒因何原因不肯叫劉太醫診脈。捏著手中一張紙,年妃笑的傾國傾城。陳嬤嬤在一旁冷眼看著,暗道:難道是什麼好事?她這邊還沒想完,那邊年妃手一抬,這張紙就扔到蠟燭上,霎時,燒的就只剩個焦黃的黑邊。
陳嬤嬤心道:奇了?好不容易得來的訊息,居然用不上?
年妃也不看陳嬤嬤,自顧自地問:“本宮當年,跟李氏斗的時候,可是叫一些人得了不少漁利。如今,本宮丟了貴妃之位,那個李氏,更是吃齋唸佛,不得自由。要是她知道,有一天,還能回到妃子位上,會如何呢?”
陳嬤嬤小心回答:“主子,那李氏性子素來高傲。若是她知道有人設計害她,一定會設法討回來的!”
年妃點頭,“是嗎?唉——好歹我們也是多年相與,怎麼著,也要幫她一把。畢竟,她名下,可是萬歲爺現在最大的兒子呢!”說完,開開心心地笑了。
當天夜裡,也不知哪個宮小太監不小心撞上延禧宮陳嬤嬤。被陳嬤嬤拉進小黑屋裡一陣訓斥,巴掌甩的啪啪響,直打成一個豬頭,這才給放出來。據說,小太監剛出小黑屋,就暈倒在門外。管事太監無奈,只得放他回家養傷。
因是個小太監,故而,也沒驚動宮位主。
第三天,雍正接到雍和宮粘杆處侍衛密報,說李氏有事求見。雍正皺眉,吩咐:“她能有什麼事?叫她跟順貝勒福晉說吧。”
侍衛傳口諭後,回來繳旨,說李氏堅決要見萬歲,否則,就在雍和宮佛前自盡。
雍正無奈,只得吩咐,“密宣李氏進宮面聖。”
雍和宮在皇城內,離紫禁城約有一炷香時間。雍正坐在養心殿等了一會兒,覺得跟李氏見面,最好還是有皇后在場。更何況,李氏要說的事,恐怕也是與後宮命婦有關。一定要皇后知曉才行。
於是,雍正立刻移駕,來到仁和堂。彼時,衲敏正盤腿坐在炕上,三個孩子依次圍著。中間擺著個炕桌,桌上一套紫砂茶具,熱水蒸騰。母子三人個個手託著腦袋,看弘琴賣弄茶藝。
弘經一面看,一面點頭,“妹妹沏茶,還未入口,就覺甘甜。也就只有玉泉山泉水,清澈明淨,不惹塵埃,加上妹妹如此的人才,方可沏出如此好茶。”
弘緯點頭,“不錯,茶香清靜平和,正是為君之道!”
弘琴笑罵:“什麼為君之道?一道茶,你還沒喝,就聞出來了?”
弘緯一笑,“為君之道,貴在仁和!有才有德,方為明君!正如此茶,醇厚而清凌。”
弘經接著說:“一忌貪,二忌黨。除貪務盡,結黨必究!清澈透明,無沙無塵。”
弘琴撇撇嘴,“真是聖祖四阿哥的兒子,父子倆一模一樣!”
弘經聽了,笑笑不語。倒是弘緯皺皺眉,“哥哥,水至清則無魚!”
衲敏長嘆口氣,“好容易喝杯茶吧,光是找茶葉,燒開水,就忙了半個時辰。結果,等了半天,半滴水沒入口,渴地都快成水牛了。還要聽你們在這兒大談國事!往後啊,我這屋裡應該掛個牌子,上頭就寫:只言家務!省得你們淨說那些我聽不懂的玩意兒!”
弘琴一笑,伸出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捧上一盅茶,“母親大人,請用茶!”
衲敏這才笑著說:“乖!”接過來,一飲而盡。旁邊姊妹三個看了,不住搖頭:怪不得額娘剛才說快成水牛了,她這麼個喝茶的模樣,分明就是飲牛!
就在三人逼著衲敏學端莊、學矜持,學細品慢嚥之時,雍正救駕來了。
進了屋,這母子四人連忙下炕施禮。雍正往炕上看看,不由笑了,“怪不得朕一進門,就聞見一股龍井清香。原來,是你們娘幾個在鬥茶啊!”
弘琴笑著上前挽住雍正的手,拉他到炕上坐下,自己陪在一邊,衝他撒嬌:“皇阿瑪,哪裡是鬥茶啊!是孩兒在孝順母親大人,請哥哥弟弟們一起吃茶!”
“哦?”雍正聽了,更加高興,擺手叫衲敏與兩個兒子坐下,摸著弘琴頭髮笑說:“很該如此。你一個女孩家,多學些繡花茶藝,也能養些氣質。看你皇額娘,就很不錯嘛!”
衲敏聽了,微笑不說話。這姊妹三人聽了,互相看看,弘琴衝哥哥弟弟偷偷伸伸舌頭:就皇額娘那個牛飲的模樣,還是不叫皇阿瑪知道的好!
坐了一會兒,弘經看出雍正話語之間,不住往外看高無庸動靜。暗忖有事,便給弘緯使個眼色,兄弟倆一起跪安。
弘琴給雍正倒杯茶,扮了會兒乖巧女兒,便叫小宮女收拾茶具,自己也去洗手。
雍正見幾個孩子都走了,便將李氏求見的事說了。衲敏想了想,說:“李氏本就無大錯。不過是仗著是弘時生母,說話做事嬌氣了些。別說她以死相逼,就是尋常時候,想來給您請安,也很該叫她進來。臣妾以前就問過您,是不是該給李氏復位。今天,索性就再問您一回吧?”
雍正聽了,嘆氣,“再說吧。等會兒她來,你先見,問問什麼事。要是重要,朕再見她吧。”
衲敏想想,覺得沒什麼不妥,剛要開口答應,聽外面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有小宮女驚慌失措地大喊:“公主、公主,您這是怎麼了?公主——”
衲敏跟雍正都嚇了一跳,趕緊出去看。就見弘琴蹲在地上,左手攥著右手袖子,右手下垂,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滴血。見父母緊張地過來詢問,弘琴公主抬頭,兩眼噙著淚花,衝帝后二人委委屈屈地訴苦:“皇阿瑪、皇額娘,好疼啊!”
衲敏趕緊蹲下來,要看弘琴手上傷口。弘琴一面躲,一面哭:“皇額娘別看了,兒臣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雍正氣的直罵後頭跟的四個小宮女:“都幹什麼吃的?在一旁緊跟著,主子都能受傷!”當即就要拉出去全部杖斃。
偏弘琴此時善心大發,跪在地上懇求雍正:“皇阿瑪,不怪她們。是兒臣剛才去洗手,看見一套景德鎮鬥彩母雞小雞覓食茶具,很是喜歡,想帶過來給皇阿瑪、皇額娘一起把玩。因怕小宮女們不夠細心,半路磕著碰著。一路上,都是兒臣親自捧著。可沒想到,一路沒事,到了門口,反而給絆了一跤。都是兒臣沒用,皇阿瑪,您就別處罰她們了。她們平日裡,最是忠心護主。為了扶兒臣,自己也受傷了呢!反而是兒臣,打碎了宮裡器具,還請皇阿瑪責罰!”說著,規規矩矩磕頭。一面磕頭,還不忘一面用左手把右手給藏起來。
雍正跟衲敏登時心疼不已。衲敏趕緊扶女兒起來,一疊聲吩咐去叫御醫,親自替她拍旗袍下襬上的土。雍正則聽了閨女的話,只說東西哪有人矜貴。放了那四名宮女,賞了一些東西,叫她們回去好生伺候公主。又對著弘琴好一番安慰。
弘琴扁著嘴,小心地應了。眼看高無庸領著個素衣打扮的女子,立正殿之後聽宣,急忙張口:“皇阿瑪,您日理萬機,女兒不敢勞煩您。呃,能不能,請皇額娘送女兒回公主所啊?女兒聽說,包紮的時候,也是很疼。有父母在身邊,女兒就不怕了。”
此時,就是皇后手上有火燒眉毛的事,雍正也能叫她放下。“好,皇后,你就陪弘琴回去吧。叫太醫好好看看,可不能留下疤來。”喝令公主身邊宮人,“都跟著好生伺候!公主有一點不高興,朕要了你們腦袋!”
一堆人急忙指天跪地賭咒應了。弘琴也不管別的,跟雍正蹲個萬福,拉上皇后,一溜煙兒地往西去。
到了公主所,三個擅長治外傷的太醫已經揹著藥箱在院外等候了。衲敏剛要說話,弘琴就吩咐:“本公主先去屏風後面坐著,爾等聽小公公招呼,稍後再進去。”
太醫想想也是,如今,五公主也有十歲了,是到了該避嫌的時候。立在門外等了會兒,跟著傳話的小太監進去。就見屏風後,伸出一隻白嫩嫩青蔥般手來,手腕上,一道傷口,不算長。妙的是,恰傷在血管處,好在不深。太醫嘆口氣,趕緊取出藥來,止血包紮。又留下一瓶去疤的藥膏。說明,三天後,再來換藥,便揹著藥箱走了。
屏風後,衲敏一臉不解,“寶貝,受傷的不是你?”
弘琴咯咯笑了,叫那宮女起身:“今天你立了大功,下去領賞吧。對了,這些藥,你都拿回去。白玉般的手,可不能留下疤來。否則,我可就不喜歡了!”說著,衝那小宮女粉嫩的小臉蛋上,伸手就摸了一把,一面摸一面感慨,真滑呀!
那小宮女低頭謝恩,便要出去。衲敏急忙叫住她,“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
那小宮女依舊低頭,“回主子娘娘話,奴婢西林覺羅氏,小名謹言。今年十二歲。”
她這麼一說,衲敏與弘琴都吃了一驚。弘琴皺眉:“西林覺羅,可是鄂爾泰那家子?那你怎麼到公主所當宮女了?”
謹言聽了,鼻子輕輕一抽,隨即恢復正常,“回主子話,奴婢父母去的早,與鄂爾泰大人家裡也出了五服。家中,沒有親近叔伯兄弟。外祖家,又——故而,奴婢自請,參加了小選,到公主所,做代書宮女。”
弘琴點頭,“難為你是個剛強的!打這個月起,你就做我身邊大宮女,月錢比照教養嬤嬤份例。我明天就去跟謙嬪說。”
謹言連忙磕頭謝恩。弘琴穩穩當當坐著受了她的禮,吩咐:“回去歇著吧。”
衲敏急忙攔著,拉過來謹言,摸著她那小手,慨嘆:“好孩子,你受苦了。都是我那女兒任性。難為你了!”
謹言一笑,“主子娘娘,您以為,奴婢是代公主受的傷嗎?”
衲敏扭頭看弘琴,反問:“不是嗎?”一定是弘琴自己有事,想引開我,又怕疼,才拉著無辜的丫頭受累!
謹言搖頭,“主子娘娘,奴婢剛才跟公主在屋裡,就看高總管神色不對。後來,奴婢陪公主洗手回來,聽說您要見李氏。心中覺得不安,急中生智,才這麼做的。還好公主看懂了奴婢眼神,才沒有穿幫。”
衲敏奇了,扭頭去看弘琴,弘琴跟著說:“是啊,皇額娘,那李氏行事,素來極端。她既然說要祕密見駕,就肯定有大事。您就別跟著摻和了。橫豎,還有皇阿瑪呢!再說,以您這本事,就是在跟前,也未必能幫上什麼忙!”
衲敏聽了,不由嘆氣,“是啊。這個李氏,能得你皇阿瑪十年專寵,絕不是等閒之輩。我也就是運氣好,要不然,早不知道結果如何了呢!”笑著拉過弘琴,“閨女說不讓管,我就不管。”
弘琴一笑,“嗯!”
衲敏再看謹言,“謹言,你今日既然這麼做。本宮索性一次問個明白,你不過十二歲的孩子,如何就知道,李氏今日前來,必定涉及重大?並且,與本宮沒有好處呢?”
謹言搖頭,“奴婢不知道。不過主子娘娘,奴婢年紀小,入宮卻有四年。娘娘,從八歲到十二歲,雖然,什麼也幹不了,可是,足夠奴婢看清很多事情。娘娘,奴婢斗膽說一句,您能走到今天,實在是不容易。往後,您一定不要摻和那些後宮的爭鬥。安心做您的皇后,誰也越不過您去。只要您好好的,五公主、九阿哥、十阿哥,便可安心做他們該做的事。奴婢斗膽,請娘娘勿怪!”
衲敏聽了,看了看謹言,又看看弘琴。弘琴急忙對著皇后點頭。衲敏長嘆口氣,問:“難道,新一輪的爭鬥,又要開始了嗎?”
弘琴點頭,“恐怕是難以避免。不過,應該不會危及哥哥和弟弟。”
等衲敏陪弘琴吃了夜宵,又聽謹言說一些她外祖曹寅家那亂七八糟的事。本著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問明白了真有曹雪芹這個人物,這才坐著小轎回到仁和堂。
經過慈寧宮的時候,小轎一巔。衲敏跟著一怔,隨即想起:曹雪芹他奶奶,不就姓李嗎?李家,李氏——一個姓,還都是漢軍旗世家。莫非——這個李氏,就是曹雪芹他奶奶的妹妹或者侄女?怪不得這個謹言說什麼不叫我往李氏跟前湊。她哪裡是什麼都不知道,分明是知道太多了!以前還笑話古代的孩子啟蒙晚,現在看來,不知要早多少呢!
衲敏一陣懊惱,早知如此,就該提前問問曹家給雍正抄了沒?也好沒事兒琢磨琢磨《石頭記》里人物原型。說起原型,就想起西林覺羅氏謹言。不知道這丫頭是寶釵,還是湘雲,還是黛玉呢?嘿嘿!
衲敏一路琢磨,不知不覺,就到了仁和堂前。扶著畫眉的手下了轎,款步慢行,問明皇上自公主走後,就回養心殿去了,還沒回來。衲敏心也放下,反正,無論什麼事,我都不參與。憑你如何,總不能硬往我身上潑髒水吧?
安心洗漱完畢,躺到炕上接著想《石頭記》。最終,根據謹言說話、姿態以及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料定這孩子八成就是“林妹妹”。正在好笑,曹雪芹你也忒能掰了,沒見人家西林覺羅氏大姑娘寧肯進宮伺候人,也不肯到你家受欺凌,居然還意那個啥!你也好意思,我呸!
衲敏正想得可樂之時,就聽門外一陣請安聲。還未等她從**爬起來,雍正就攜著入夜寒氣進來。見皇后披衣要起,急忙上來握住她的手,雍正淡淡地說:“沒事,朕躺下半天,也睡不著。想著跟你說說話。你躺著吧,別吹了風。朕等身上寒氣散了再睡。”
衲敏點點頭,替雍正解開披風上帶子,跟他說:“都快夏天了,哪兒還有什麼寒氣。您趕緊換了衣服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雍正擺手揮退高無庸等人,屋裡頓時只剩下帝后二人。替皇后壓壓被角,雍正自己換了衣服,試了試,手不涼,這才掀開被子,躺到皇后身邊,握住皇后的手,放在胸前。衲敏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靜默,任由他握著。
過了一會兒,燈燭燃盡,室內陷入黑暗。僅僅從窗櫺上,透進來廊下宮燈些許光線。衲敏昏昏欲睡,模模糊糊中,就聽雍正幽幽地問:“皇后,叫弘曆出宮建府,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