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四八 機緣(已補,多重新整理幾次吧)

一四八 機緣(已補,多重新整理幾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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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 機緣(已補,多重新整理幾次吧)

宸耀所說的機緣,正是宮長月這次得到的天地靈氣,宮長月得到了它的幫助,只要抓住了這個機會,有很大的機率可以一舉突破成為大宗師!

雖說她現在已經是宗師巔峰,但突破成為大宗師,卻並不是簡單的事情,這次機會,可謂是千載難逢的,一旦錯過,可就真的沒有了。

所以,宸耀才會如此著急地阻止宮長月繼續戰鬥下去。

“主人,不……不要,你還是……”宸耀焦急地說道。

但是下一刻,宮長月回過頭來,看著他,用眼神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好了,宸耀。”宮長月意外地沒有發火,語氣顯得很是平淡,“我很清楚。”

宸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安靜了下來,他垂下眼眸,放在兩旁的雙手緩緩握緊。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宮長月這樣說,就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她很清楚,清楚她現在的處境,但是她依然做出這樣的選擇,她並不後悔。

沒有人可以阻止宮長月已經決定的事情。

宸耀知道,所以他沒有再繼續說話了。

宮長月的目光重新落在與自己面對面而站的樓漠白身上,目光堅定:“怎麼樣?繼續?”

樓漠白一愣,才答道:“可是你……”

宮長月冷哼了一聲:“你是要認輸嗎?”

“當然不。”樓漠白條件反射地回答道,但他答了之後,很快就再次愣住了。

和宮長月差不多,他也是一個絕對不願意認輸的人。

—“你是要認輸嗎?”—

—“當然不。”—

剛剛愣住的樓漠白,隨即露出一個瞭然的淡淡的笑容。這一問一答之間,樓漠白已經很出清楚宮長月的用意,以及她為什麼要堅持繼續下去的原因了。

想通之後,樓漠白忍不住自問道,如果換成是他自己的話,他會怎麼選擇呢?

答案很簡單——他,絕對不會認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性格,還真是很相似呢。”樓漠白暗忖道。短短一個瞬間,他的心情竟然莫名地開朗起來,這種感覺,是他前所未有的。

“好,繼續吧。”樓漠白的眼睛眯了起來,眉毛也微微上挑。

若是熟悉他的人,便會知道,他的這幅表情,就代表著這是他心情十分愉悅的時候。

這一次先出手的人,依然是宮長月,已經蔓延到她身體每一個角落的暴雨梨花,以出其不意的姿態時時朝著樓漠白刺去,伴隨著蒼輅槍霸氣的攻擊,竟然出乎意料地得心應手,比剛才使出來的,還要順暢。

這一次,連宮長月自己都覺得有些訝異——這是怎麼回事?這一次同時操縱暴雨梨花和蒼輅槍,竟然感受不到一點阻礙,順暢到……出乎她的意料。

這時候,宮長月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好似沉入了某個莫名的空間,這個空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周圍都是溫暖的光芒,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適,簡直想要就在這個空間裡面,一直沉溺下去。

而那些溫暖的光芒不斷朝著她的靈魂湧來,成為她靈魂的一部分,此時她的感覺,就像是泡在溫度適中的水裡一般,暖洋洋的,柔柔的,愜意的……

不知不覺之中,宮長月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還在戰鬥之中,完全沉溺到了那個莫名的空間裡面,雙眸慢慢失神——

但是,現實中她的動作卻沒有一點停頓,反而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順暢,宛若行雲流水一般,處處都是她的殘影,力道也絲毫不弱,反而越來越強,強到連樓漠白都有些吃驚了。

“這是……”樓漠白低呼了一聲,突然感覺到宮長月身邊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氣息。

這股氣息他太熟悉了,每天練功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與它無比相似的氣息,這種氣息,只屬於一種人——大宗師。

這時,宮長月耳邊猛然響起“刺啦”的一聲,好似有什麼玻璃的東西碎掉了一般。

或許說,我們可以稱呼這“玻璃似的東西”為——屏障。從宗師,過渡到大宗師的屏障。

“轟——”以宮長月為中心,猛然掀起一場旋風,朝著四周席捲而去。

“這是——”一直都表現得很從容不迫、十分淡然的玄華真人,猛然瞪大了眼睛,連身子都微微探了出去,這種表現,毫不保留地展露了他此時的驚訝。

大長老看到玄華真人的震驚時,還覺得有些疑惑,他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玄華真人回過頭來,眼角的餘光卻依然死死地瞪著宮長月,喉中憋著一口氣,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

看到玄華真人的這種反應,大長老心中的疑惑更盛了,只是玄華真人自己不主動解釋,他並不好問起什麼,只有等待玄華真人自己向他解釋。

玄華真人瞪著宮長月的身影許久,喉中憋著的那口氣才慢慢鬆了出去,他開口,聲音稍顯低落,一字一句地說道:“大宗師……那個公子鈺突破……大宗師了……”

他的音量並不低,所以周圍有很多人都聽到了他的這一句話——

那個公子鈺突破大宗師了。

這句話,好似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中,迅速掀起淡淡的漣漪波瀾。

“什麼?大宗師?!”

“怎麼會……這個……大宗師……”

很多人,都已經語無倫次了,看著宮長月,眼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此時的宮長月依舊沉浸在那個空間內,而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邁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朝著大宗師緩緩步去——就此登頂。

在宮長月的內力,突破了那道屏障,開始發生質的轉變的時候,體內突然掀起一股強大的氣勢,而她的攻擊,也順勢將這股氣勢帶出,朝著樓漠白洶湧而去。

樓漠白心裡大驚,下意識使出全力來擋住宮長月的這一下,雖然卸去了宮長月這一下攻擊的大部分力,但餘下來的那部分力量仍然十分的驚人,透過樓漠白的阻擋,重重地落在了樓漠白的身上。

樓漠白瞬間倒飛出去。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在半空中一個旋身,穩定了自己的身子,才慢悠悠地朝著地面落去。

在樓漠白的雙腳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剎那,他硬生生憋住的那口氣,還是有些忍不住了,一口烏血吐了出來,殘留的血漬染紅了他的嘴脣,讓此時的樓漠白看起來分外妖異美麗。

樓漠白抬起手,緩緩拭去嘴角的血漬。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才並不是不想停留在半空中,而是他強行踏風凌空的時候,五臟六腑就一陣陣的抽痛,好似撕裂一般,甚至帶動了經脈的痛感。

樓漠白知道,這是受了內傷的表現。

所以,不是不想停留,而是無法停留,因此才落到地面上來的。

他抬起頭來,仰望靜靜漂浮在半空中,身周被一團淡淡的白色光芒包裹著,卻有如太陽一般璀璨耀眼的宮長月,心底暗道——她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體內洶湧澎湃的內力,讓他無法平靜下來。

他閉了閉眼睛,強行壓下差點再次重出喉頭的血腥氣,這才睜開眼睛,望著對面的大長老說道:“我輸了,魔宗會立刻撤離的。”

說著,他便轉身離開。

魔宗的所有人沒有絲毫異議,對待樓漠白的決定和命令,他們是絕對服從,就算是那位那長老,也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跟隨在樓漠白的身後,離開了這道宗的修煉廣場。

訓練有素的魔宗弟子,就算經歷了一場大戰,但是前行的效率還是很高,沒過多久就走出了道宗的山門,緩緩沒入了那片蔥蔥郁郁的山林中,然後消失了身影。

“我們這是……贏了嗎?”大長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一直注視著身上氣勢不斷髮生轉變的宮長月的玄華真人也聽到了他的話,他緩緩收回目光,低低嘆了口氣,語氣中既有失落也有欣慰:“是啊,我們道宗,贏了。”

他欣慰,欣慰身為外人的公子鈺卻帶來了道宗的勝利,讓他們道宗躲過了這一次的危機。

而他失落,失落自己停留在宗師巔峰久久不能突破,但是那年紀輕輕,邁入宗師巔峰之境的少年卻已經成長到一個他只有仰望的高度,這個世界上,最高的高度,已經成為大宗師了。

他心裡不失落,自然是不可能的。

玄華真人忍不住在心裡朝著自己反問道:“自己,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夠突破那一道屏障呢?”看到突破了的公子鈺,他心底真的是……無比羨慕啊。

但意外的是,玄華真人心底儘管有深深的羨慕,卻沒有一絲的嫉妒。

這並不是玄華真人自己在隱瞞什麼,而是就算在他心底深處,也沒有絲毫的嫉妒和不滿,所有的情緒,都是羨慕,僅僅是羨慕而已,再沒有別的東西。

覺察到自己的情緒竟然是如此單純的羨慕的時候,玄華真人突然意識到,那個少年擁有何等神奇的力量,居然讓自己在不經意間認同了他,才能夠在這種情況,保持著這種羨慕的心情,並且在心底偷偷為他高興著。

“呵,不過這種感覺也不錯。”玄華真人垂著眼眸,淡笑著說道。

站在下方的宸耀一直抬頭望著宮長月,但此時他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反而眉頭緊鎖,一副很擔憂的模樣。

“主人這是……”他終於發現了宮長月身上的不對勁,猛然縱身而起,朝著宮長月飛身而去。

周圍的人都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大長老連忙伸出手,想要阻止宸耀——

“不行!公子鈺正在突破!不能夠動她!”這可是很關鍵的時刻,要是被打擾,恐怕公子鈺只會前功盡棄了!

心中對宮長月的突破都是欣慰的大長老,自然想要阻止宸耀的動作。

但是將他的話完完全全聽在耳裡的宸耀卻並沒有因此停止動作,反而更加加快了速度,朝著宮長月而去,很快就到了他的身邊,伸手將宮長月攬入懷中。

下方的宸樓行動組的成員們,並沒有對宸耀的動作抱有什麼懷疑。這麼多日來的相處,他們已經完全感受到了宸耀對主子的那種依賴,那種最純粹的依賴,一點也沒有摻雜其他的色彩,所以這樣的宸耀,自然是不可能會傷害主子的。

再看看他剛才一臉的凝重,宸樓行動組的這些人也都忍不住緊張起來——不會是主子出什麼事了吧?

他們猜的沒有錯,宸耀正是發覺了宮長月的不對勁才衝上去的,在他將宮長月攬入懷中的剎那,才驚訝地發現此時宮長月的身體是多麼的冰冷僵硬——就像死人一樣。

宸耀心裡,突然掀起前所未有的慌張。

他顧不了這麼多,就這樣抱著宮長月漂浮在半空中,然後將身上的靈氣再次朝著宮長月渡去,就像是剛才她受傷時一樣。

可是這一次,靈氣的進入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暢,宮長月的身體就像是被一個冰冷的屏障給包裹住了,什麼都進不去,而她自己也緊緊封閉在裡面。

此時宮長月的表情,隨時雙目無神,嘴角掛著微笑,一如她剛才突破的那一般,但是她的這個表情現在看來,卻是這麼的僵硬,僵硬到沒有一絲生氣。

“瓏玉!瓏玉!”宸耀慌張地大喊道。

他之前跟瓏玉接觸過,知道有靈性的瓏玉,是聽得懂他的話的。

瓏玉似乎也意識到了現在的失態的緊急性,不過它所存著的天地靈氣也不多,不過就是幾縷罷了,剛才已經給了宮長月一縷,再也拿不出一縷來,只有將自己體內多年以來儲存的靈氣渡給宮長月,雖說遠遠比不上天地靈氣,但是這些靈氣也要比宸耀身上的靈氣來得還要精純。

可是,這樣並沒有帶來什麼改變,宮長月依然被裹在厚厚的冰冷的“繭”中,抗拒著外界的一切。

宸耀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過了好半天,才終於想清楚了宮長月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

------題外話------

昨天因為快斷電了,所以話沒有說完,其實我的意思是先更這兩千,然後我再補上。